带球跑Omega的自我修养(36)
“出去透透气。”裴渡说,“ALPHA的信息素难闻死了。”
“……”安云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那也不一定。”
他把手里攥着的房卡塞到裴渡手里,挤眉弄眼道:“1314房,哥们给你准备了好东西,保准新鲜有意思。”
裴渡看看卡又看看他,长长地“哦”了一声。
他喝了一瓶半,有些醉,但八成是所有人里最清醒的。安云起喝得更少,但看起来脑子里的哪根筋已经不对了。
裴渡找到了1314号房,刷卡进门,便看到了十分惊人的一幕:床上躺着一个成年的ALPHA,正是刚才比赛中的那个“狼王”。
当然,这丝毫没让裴渡惊讶。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安云起对他做的事——ALPHA赤身仰躺着,戴着口枷和眼罩,浑身被多条束带牢牢固定,分腿器让他无法合拢双腿,后面则塞着一根很可怕的东西。
他脸色不正常地泛红,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满房都是他麝香味的信息素,的确倒是不让人讨厌。
裴渡看了一会儿,便关了门,走过去先把他的口枷取了下来。狼王立刻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恳求:“安总……”
这时裴渡把他的眼罩解了,男人一眼看到他,锐利的眼瞳立刻紧缩,被死死缚住的身体绝望地挣扎起来。
裴渡帮他解开了手上的束带,“把东西先取下来。”
男人有些失神地摇头,汗湿的头发都贴在脸上,“安总说如果取下来就……”
“他把你送给我玩了,所以现在归我管。”裴渡抱着胳膊靠在墙上,“还是你要我帮你拿?”
狼王立刻开始拆自己身上的束带,最后一咬牙抽出了那东西,那巨大的玩意儿就在空气中扭动震荡着,看起来很吓人。他浑身皮肤都泛了红,沉默地低着头,好像一头走到末路的狼。
“我认识你,你之前在给安云起做保镖对吧?”裴渡倒是先开了口,“他给钱应该很大方,为什么跑回来做这种玩命的活?”
问完了,他也觉得是多问的,看看这幅样子,想也知道狼王为什么要逃。
“我叫李天畅,”男人果然没回答,只是哑着嗓子说,“裴总,您身边还缺做工的人吗?我可以当保镖,当司机,当打手,让我干什么都行……”
裴渡笑了笑:“你怎么就能断定我比安云起好?我和他是朋友,说不定比他更糟糕哦?”
李天畅苦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说看他这副样子,还能再坏到哪里去。
在裴渡看来,这样一个人对自己毫无价值,收容他的唯一理由是做慈善。可惜他最近已经有了感兴趣的慈善对象,而他的同情心又十分有限,并不能普度众生。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可不想被卷入安云起的傻逼爱恨情仇里,那绝对比晚间肥皂剧还倒人胃口。
“好好休息吧,醒了再去退房。”裴渡把房卡放在床头柜上,“那傻逼把卡都给我了,自己想进都进不来。”
他就不该乌鸦嘴这句,裴渡一开房门,就和门外站着的安云起大眼瞪小眼。
“哦,你来啦。”
“你干完了,腰上安了火箭?”安云起伸长脖子就往房间里看。
于是裴渡让出位置让他进去,李天畅无力地扯过被子试图遮住自己,又被安云起粗暴地掀开。
“你不是挺能的嘛?勾引男人也不会,你还能做什么?!”安云起又开始生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还瞒着我回来打比赛,你倒是赢一个给我看看啊!他妈的老子在你身上赔了一百万!”
李天畅嘴巴很硬:“你自己下的注,愿赌服输。”
“啪——”裴渡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响亮的一声。他想了想还是走了回去,看到安云起把人的腿都抬起来了,便道:“他腰上的淤青很严重,早点放他去医院,不然要留后遗症。”
李天畅听到医院,下意识就道:“不用去,我不痛。”
“不痛是因为兴奋剂的作用还没过,等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裴渡给他递了个眼色。
李天畅这才反应过来,捂着后腰道:“刚才是这里落地的,好半天都没知觉……你放开,我要去医院……”
安云起这才注意到他后腰的一大片乌青,顿时慌了神,“操,不早说,我送你去。”
说着,他也不让人反驳,把衣服胡乱往人身上一套,把人扶起来就往外走。
裴渡也不帮忙,单是和他们一起走到地下车库,手一直插口袋里。
安云起心里很不爽,尤其看不得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你□□上锁了啊?还是终于封心锁爱,决定不祸害苍生了?”
“你不就是知道我不会动手,才让我去的吗?”裴渡斜睨了他一眼,“不然你干嘛不让Robin去,只要有洞他就敢操,连甜甜圈都不放过。”
安云起被他戳穿了小心思,心里更堵得慌。这时代驾把车开了过来,他先把李天畅塞了进去,然后回头朝裴渡比了个中指:“你他妈自己小心点吧!我看你早晚有栽的一天!”
“我栽什么?”裴渡反问道。
“是谁每次提到那个人就笑得无比恶心来着?”安云起骂骂咧咧地关上了车门,“还有,这可是你第一次为了小情人放兄弟的鸽子!”
每次提到他都会笑,我有吗?裴渡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思索之中。
第26章 称心如意的小情人
裴渡没有再回乌烟瘴气的拳馆,而是直接打电话让姜助理来接。谁知道上车后姜助理第一句话就是:“麻烦以后不要在晚上七点后给我派工作了。”
虽然她平时一直目无领导惯了,但表面上还是会虚与委蛇一下的,这是要造反啊?今天怎么回事,这一个两个的都开始抽风?
不过姜助理的下一句话,就让惊喜爬上了他的眉梢。这个向来冷淡而专业的女人告诉他:“我怀孕了。”
“真的?!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
“居然不早点告诉我,这也太见外了吧。”裴渡埋怨道,“早告诉我就直接让你去休息了,还工作做什么。”
“谢谢领导关心,怀孕三个月还没有到需要停止工作的地步。”姜静澜面无表情道,“去年您参加我婚礼,揽着新郎的肩膀明里暗里威胁他要好好对我,害他在婚礼前紧张地去厕所吐了半天。这之后我就决定要尽量将领导您排除在我的人生大事之外。”
裴渡毫无愧色,“我记得我去年就和你老公——那个除了骗女人一无是处的蠢货——道过歉了,怎么那么记仇嘛。”
姜静澜的嘴角抽了抽,她相信裴渡道歉的诚意,然而结果是自己老公又紧张地犯了胃病……
“从那时候起,你就一直跟着我。我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裴渡倒是有些落寞起来,“好好养胎吧,我会再招一个临时助理,除非必要紧急的任务,不会再麻烦你。”
姜静澜默默注视着他,有时候仿佛也能找到那个十几岁少年的影子。然而现在那个无措、愤怒、稚嫩、倔强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只有在非常短暂的瞬间里,还会流露出一点不成熟的气质。
将车稳稳地停回车库,姜静澜忽然道:“之前我询问过闻秋家的地址,但是他只让我送到车站。这个人的社会联系很少,几乎只与几个人交往,需要我去调查他吗?”
“不用。”裴渡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有意藏起来的肯定是不好的东西,如果他不想说,那就不说吧。你为什么对闻秋这么上心,你不是从来不做多余的工作吗?”
还问我为什么那么上心,姜静澜心想,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如此上心吧。
又听裴渡自言自语道:“原来我对他的偏爱那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