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Omega的自我修养(191)
事实上,制片人的确是多虑了,因为庆功宴当天,闻秋表现自如,和金光闪闪的裴总站在一处,气势居然完全不输。双方会面,领头人先握了手,彼此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分别落座,场面一直相当融洽。
他们闻总今天少有地穿了正装,打理了头发,显出不一样的帅气来。尤其是那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更加修饰出颀长的身材,整个人都挺拔利落,走路带风。
制片人一开始还挺紧张,后来发现那位传说中的裴总,比他想象得更加温文尔雅,对闻总也真是礼数周全。两人仿佛多年的好友,在饭桌上谈笑风生,眉来眼去、不是,惺惺相惜。
闻秋带来的高管们便都舒了口气,渐渐融入了愉快的宴会中。
而风华传媒那边,因为早知道了前妻上门那档子八卦,看待两人的眼光自然打上了桃红色滤镜。就见他们裴总殷勤地忙前忙后,人闻总上台致辞讲话的时候,裴总的目光就肆无忌惮地黏在人身上,目不错珠。
热闹持续了整夜,闻秋没怎么动筷子和酒杯,却像是有些喝醉了,主要表现是他有些坐不住站不稳,而且还有些酒醉上脸。
“还好吗?”裴渡看他一直有些分神,便关切地问道。
闻秋的眼波缓缓飘过来,在他身上流转了一下,忽然道:“去下洗手间。”
说话时他下面并不老实,在桌布的掩护下,用鞋尖挑起他的裤管,搔了搔他的脚踝。
裴渡的呼吸一紧,就看到闻秋已经站起来,态度自然地和周围人打过招呼,便离了席。
他不动声色地等待了片刻,和身边手下交代了几句,便也借口去了洗手间。
酒店的厕所也保持着富丽堂皇的风格,打扫得格外干净,裴渡刚推开门,便有一只手拉着他进去,紧接着是闻秋的抱怨:“好慢。”
裴渡却盯着他没有说话,将他抵在洗手台上,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上来。
那是绵长炽热的一吻,半晌后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裴渡的眼神晦暗,描摹着他湿漉漉的唇,哑声道:“今天真漂亮,真想在外面就吃了你。”
“我没意见,”闻秋笑道,“不过建议你吃点好的。”
他拿起领带叼在口中,拉着裴渡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不用他引领,裴渡的手就一寸寸摸进包裹严实的西装领口。
忽然,似乎是摸到了什么材质更加柔韧的东西,包裹在这身严严实实的西装下,裴渡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就见闻秋舔了舔唇角,“你知道这东西有多难穿吗,紧得我饭都吃不下一口……喂!”
话未说完,他就被男人推进了最深处的厕所隔间里,闻秋毫不抵抗束手就擒,笑得轻佻放荡,“我答应你的,赢了就穿给你看。”
当然,就算他不打算兑现,裴渡也没打算放过他,问题是他想不到闻秋如此大胆,居然堂而皇之地穿在这身西装之下。想到这楚楚的衣冠之下隐藏着什么,他的体内便好像有一团燥热的火在烧。
送上门来的美味,岂有不吃之理,裴渡蛮横而热烈地吻了他,“时间有限,我们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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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裴渡的收藏
两人穿戴整齐,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裴总和闻总。不过闻总身体忽然抱恙需要提前离场,只露了个面打了声招呼。至于裴总依然如常地主持庆功宴,尽管在场的人谁都猜不到他的口袋里装着怎样的□□之物。
庆功宴圆满结束,裴渡回到了自己的车边,却见一个冷冷清清的身影靠着车门,正叼着烟出神。
“秋秋?”裴渡微笑起来,“怎么没走?”
“你做尽兴了吗?反正我没有。”闻秋的眼神里是明晃晃的邀请,“去酒店?”
裴渡不由分说把他推进车子里,“回我家。”
裴渡在雁市住的是别墅。其实他更喜欢高处的风景和视野,但出于某个原因,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住高层建筑了。
不过他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房子里充满了主人的趣味和居家的气息。从踏进门的那一刻,闻秋就情不自禁地陷入了回忆中。
他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踏入裴渡家的时候,就被深深地震撼过一次,好像看到了一种不可企及、不可奢望的生活。现在再看,他的心态却已经截然不同,只会嫌弃客厅窗户的采光以及中厨的开放式设计而已。
“跟我来,”裴渡拉着他往顶楼走去,“给你看个东西。”
整个顶层都打通成一个房间,验过指纹锁进去,里面没有开灯,闻秋乍一眼以为看到了一个仓库,就见大大小小的物品分门别类地放在陈列柜上。
靠左的分区,收藏的都是用过的旧物,比如还插着书签的读到一半的书、写满灵感的草稿、用过的毛巾杯子、穿过的睡衣、睡过的枕头……甚至还有当年卧室里的那张床。裴渡几乎把那个家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
这所有的旧物被凝固在了时光里,好像在等待一个不知何时归来的离人,无数的回忆像是柳絮一样纷纷扬扬,闻秋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
另一面的柜子里却摆了很多未拆封的礼物,它们有的价值连城,有的却只是好玩或者有趣的小玩意儿。每份礼物上都别着一张小卡片,闻秋随意拿起一张翻开,便看到裴渡苍劲有力的笔迹:
“XX年9月15日,捡到一片漂亮的黄叶,才发觉秋天已经来了,院子里的桂花不知什么时候开?天气渐凉,甚是想念。”
那片被精心保存的叶子边上,则是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闻秋继续看下去:“XX年3月3日,这枚绿宝石很漂亮,像他的眼睛。”
等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条项链在去年的拍卖会上被拍出了天价,据说是被一个神秘的中国富豪拍走的,原来就是他……
“我说过,想你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买很多礼物。”裴渡瞥了眼那占满了半层楼的礼物,“其实这是克制后的结果。”
“你克制了个什么……”闻秋轻轻嘀咕道,视线又落在了尽头那个柜子上。整个楼层只有那个柜子遮挡得严严实实,显得格外神秘。
“哦,那个啊。”裴渡带着他过去,打开柜门,里面别有洞天,首先是很多冲洗出来的照片,上面的主角都是闻秋。不过闻秋当年不太爱拍照,所以留下的照片不多,其中绝大部分是裴渡第一次帮他过生日时拍的,照片上的他很幸福地坐在地上一件件拆礼物。
再里面则是很多他们以前用过的小玩具,还有闻秋贴身的衣物,摆在最中间的是一个早已空了的香水瓶,卡片上的吻痕因为多次摩擦已经变得模糊,里面的香气也因为无数次的汲取而早已流逝殆尽。
这个柜子里的东西派什么用显而易见,任谁看到都会觉得他是个变态吧!闻秋光是看着,都忍不住替他脸红。
“所以这四年,你就对着这些东西做那种事……”
“嗯。”裴渡平静地点了点头。其实最开始沦落到只能对着这些东西抚慰自己的时候,他也感到很荒谬、很可悲,然而那无法排解的思念和欲望一点点累积,最终变为压垮理智的洪流。
裴渡郑重其事地把那团破破烂烂的丝袜和湿漉漉的兔子尾巴都放到架子上,然后抬眼看向他,“那你呢?”
“什么?”
“想我的时候,有欲望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他那口吻仿佛已经确信,这四年来闻秋有着与自己同样的思念。
“我试过开始新的恋情,但是你的标记太霸道了,那些人都被吓跑了。我自己对那些人也有点……生理性厌恶。”闻秋摸了摸后颈,“后来我就一直吃药控制了,有那么几年一点欲望都没有,也没有硬过,不过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些东西。”
裴渡深吸一口气,将他紧紧揽入怀里,“我那时候应该来找你的,不管你会不会厌恶,我就应该抓紧你不放手……”
那可是整整四年,太多的隐忍、太多的思念、太多的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