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帅又撩(28)
“……什么?”安泽好奇的等着下文,一眼对上郑志看好戏的目光,心间一动,猛地有些烦躁。
林阮说:“你能不能答应我,高三之前不找女朋友?”
“啊。”安泽突然松了口气,“行。”
杨盈盈在后面笑着打趣:“呀,阮阮太害羞了。”
郑志也在一边儿挤眉弄眼地使劲儿:“就是,我泽哥守身如玉十八年,正等着哪位美女解救呢。”
他正不怀好意地笑着,目光不经意触及安泽身后,突然愣住了,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安泽却半分没察觉,朝林阮说:“行了,没事儿了吧。”
“没了没了~”林阮笑着摆手,说,“那我走啦,拜拜?”
“拜拜。”
外面的人没看成好戏,十分失望地散了。安泽拎着苹果回了教室,打扫卫生的同学还在逗趣:“泽哥果然男神啊!林阮挺漂亮的。”
他敷衍地笑了笑。
“差不多了,那我先走了啊,你们也早点儿回去吧,再见。”
“再见。”
安淮跟组员道了别,回座位背上书包,低着头冷声说:“走吧。”
安泽拎着苹果跟在他身后,打着呵欠说:“困死了,回去能不能不学习了。”
“随便你。”
安泽一愣,他本来只是随口抱怨一下,其实每天晚上的加班加点他早就习惯了……但这会儿他敏锐地感觉到,安淮似乎在生气。
“让开,我锁门。”安淮抬头看他一眼,目光冰冷却带着火气。
“……靠。”安泽先是一呆,接着就烦躁起来。
他最见不得安淮这样,脱口就骂了句:“你怎么回事儿!有病啊!”
“有。”安淮见他不动,突然伸开双臂环住人。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微动都似乎可闻。安淮在他惊异呆怔的目光中,倏而垂下眼,勾了勾嘴角:“神经病……干什么都不犯法的那种。”
身后传来轻微的“咔哒”一声,是门锁落了扣。
安淮迅速松开环着他的手,退了两步,转过身拉上拉链,背对着他低声说了句:“回家吧,挺冷的。”
安泽浑身僵硬地愤怒着,一腔隐蔽不可见人的尴尬难堪却无处可发,只得匆匆吸了两口气,骂了句操,跟了上去。
夜晚的风透凉,混着空气中的湿气扑在脸上,刮得跟刀子似的。
安泽眉眼泛冷,甩着一袋子苹果越发烦躁。
安淮也压着火,一抬头却看见转角处的路口巷子边站着一个人。五官隐没在阴影里,只看得出身量挺高。
他倚在墙边,指间一支烟,暗红的一点火光明明灭灭。
那人看见他们,似乎愣了愣,却没动。
安淮本来已经从他身边过去了,又走了两步突然停了停,叹了口气回过头:“……现在放学了快一个小时,人估计早走了。”
安泽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不是在跟他说话,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哦。”林午墨吐了口烟,白雾迅速溶解在冷风中消失不见,他迅速低下头,错了下指间的烟,说,“我就站会儿。”
“随便你。”安淮懒得劝他,转身就走。
安泽不明所以地皱眉跟在他身后,问:“这人谁啊?”
“李子焕他男朋友。”安淮头也不回。
“男……操。”安泽为他太过直接的话吃了一惊,别扭了半天又问,“那他是来找人的?”
安淮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眼,那人影已经不在了。
他随口应了一声:“嗯,估计是吵架了,找不着人。”
“哦。”安泽皱了皱眉,“不过前几天我还看见他。”
安淮刚要说话,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你看见谁了?”
他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脸去:“……靠。”
“你看见谁了,”林午墨站在他后面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李子焕?”
“是。”安泽狐疑地看他一眼,“不过当时他,正跟一个……男生聊天来着。”
等人脚步错乱着走远了安淮才收回目光,啧了一声,低声问:“你真看见了?”
“废话。”安泽说,“就在篮球场旁边,球飞出去了他帮忙捡的。”
他把下巴往领子里藏了藏汲取着一点儿温度,回头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安淮,皱了下眉:“你……关心他们俩干嘛?”
“谁关心了。”安淮跟上他,“他找不着人,来问我我又不知道。”
安泽哦了一声,拉了下拉链松了口气。
路边的橱窗上贴着胖脑袋的白胡子圣诞老人,温馨的叮当声从店铺开合的门缝中偶然溢出,荡在寒冷的夜色里不见踪迹。
安淮走在前面,细密密的雪从空中飘落,映在灯透红光的图案里十分显眼。
他收回目光,看着呼吸间溢散的白气,笑了笑:“圣诞快乐,安泽。”
“……圣诞快乐。”安泽脚步顿了顿,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悄然弯了下嘴角。
回到家暖和了一会儿,俩人洗了个澡就开始学习。刷题背书一直学到十一点多,安泽打了个呵欠:“困死了。”
“睡觉去吧。”安淮也有些累了,他按了按眼,放下笔收拾书桌。
灯光暖黄,他看了眼时间,手机锁屏上的麋鹿可爱地晃着脑袋。
“等等!”安泽下意识地一把按住他的手,触觉温凉,两人均是一愣。
安泽迅速撤开,匆匆站起身说了句:“你先别睡。”
他出了门,安淮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手指。
过了两三分钟,安泽又捧着俩苹果进了屋,挑挑眉递给他一个:“诺,平安果,应个节。”
安淮没出声,坐在书桌边单脚蹬着椅子,看了他得有三四秒才伸手接过来,低头握了握:“这是……林阮给你的?”
“不是,”安泽咔嚓咬了一口,被果肉冰凉冻得一个激灵,“冰箱里的。”
安淮笑了笑,也低头咬了一口:“操,大冬天地吃冻苹果。”
安泽啃着苹果,模糊笑着说了句我靠真凉。
他悄悄抬起眼撩了撩,突然伸出只手往他脖子里一放,不等人反应过来又哈哈笑着蹦开了。
安淮被他一冰猛地清醒了过来,飞快地跳起来捂了捂锁骨,没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靠,神经病啊你。”
安泽三两口啃完了苹果,把果核一投栏,还倚在桌子边儿眯着眼直乐。
冰凉的触感还没有下去,困意都冻没了。安淮笑着低声说了句操,猝不及防冲过去,拽着他的胳膊伸腿一绊压了上来。
安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被他摔地一个懵怔,半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一阵眩晕。
“笑个屁笑!”安淮一只手按着他的胳膊往上一压,另一只手腾出空来,卡了卡他的脖子,“还笑吗?”
安泽乐了半天,伸出条腿往他身下示意:“起来,不然我就踹了。”
安淮手上没动,腿.间一错,半压住他下半身,笑了:“踹啊。”
“个不要脸的东西,”安泽仰起脸忍不住挣了挣,但安淮卡得实在太紧纹丝不动,他叹口气也笑了,“太流氓了。”
安淮伏在他脸前,边笑边说:“是你先撩的行吗,搞搞清楚。”
“那我他妈也没……”安泽坏心眼儿地顶了顶胯间,弯起眼,“这么干啊。”
安淮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接着就忍不住又笑了,叹了口气:“您这才叫不要脸吧。”
两人离得太近,他唇齿间残留的酸甜果香极其清晰地盈在身前,安泽愣了下,飞快地推了他一把:“……起来。”
安淮笑着笑着,突然就察觉到了些不明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