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犬的狂热(124)
而他,不但加诸在这个人身上,还如法炮制地再次上演……
边野尽可能稳定表情,对卫凛冬笑了笑。
男人神情未变,只是眼中的冷又混杂了些沉厚的东西,他话声很淡,边野听到卫凛冬轻声说了句:“你很有种。”
而后,一团黑色头发猝然地向他颈间垂来。
痛感真正传导进大脑是其后一两秒的事,边野首先感到的是抓在肩后卫凛冬的手,重且有力,不让他逃。
从没受过这么极端的咬力,就是要啃下一块肉那样下嘴,卫凛冬咬在他脖子底端,疼痛让脖根的大筋绷起,更加便于牙齿如订书器般上下咬合。
滑腻的什么东西流下,不知是唾液还是,血。
大概是血吧,边野似乎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也许身体还没恢复到之前的疼痛阈值,边野痛得眼前发黑。
抓在卫凛冬侧腰渐渐松掉的手猛地又攥紧,边野喘着,逼迫自己吐字:“……上去,去……去我,那儿。”
冷静依旧是这个男人的标志,只是卫凛冬的眼睛像被什么烧灼,眼白也是红的,他直起身,舌头在牙齿上舔了一圈。
一瞬失去卫凛冬在他后背的手,边野腿软了下,是靠到墙上才不至于难堪地跪在地上,虽然两个大男人小区门口抱着,一个咬人一个挨咬,这情景也没好多少。
“几层?”
卫凛冬问。
“……顶,楼。”气息还是无法均匀,边野一边喘一边说。
卫凛冬毫不在意地抓上边野脖子,就按在他咬的地方,一路拽入楼门,站到电梯前,边野疼得脚下不断打晃。
叮,电梯到了。
上去,手也没放,正要关门,听到远处有人喊他们等等,卫凛冬一秒不待按了关门键。
作者有话说:
卫医生气疯了,阿门。
第100章
屋内,浅薄的月光和远处的灯影交汇着落在地板上,窗帘完全大敞,光亮一直延伸到玄关。
门沉沉地被两人顶上。
像就是要边野痛,卫凛冬压着他,故意在咬痕的地方摩挲,制造出几声连不上的呻吟和粗喘,边野的头发长,杂乱,束在脑后的发圈早散掉,卫凛冬把手埋进他头发里。
边野知道卫凛冬喜欢,以前总会揉他的发,说他是小狗狗。
那时手劲有多软,这会儿就有多凶悍,可以听到发丝绷断的细响,没等他叫出声,脸颊啪地挨了一下,边野被抽得偏过头,身体没站稳地一晃。
耳光扇得不轻,会痛,还很烫。
玄关一下静了,哪怕之前并不是很大声的那些细碎响动全部停止,边野能够听到的只有粗糙的喘气声,他的,卫凛冬的。
叔,第一次打他。
边野哆嗦地眨着眼睛,不敢抬头,卫凛冬身上的大衣脱下,随手一扔,沉沉地落入低垂的视线中,紧接着卫凛冬转身,皮鞋踩着地板向里面走,一下下很深地下压,边野的呼吸随着这些脚步声一起一伏。
他动也不敢动,神经质地蜷了蜷手指。
说实话,做了断前边野不是没想过后果——与边家父子纠缠的后果,卫凛冬得知这些的后果。
想过不代表会怎样,本来这些也不会被纳入考虑的范畴,边野决定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他做不到的。
咬他,抽他耳光,哪怕一口一口把他吃下肚,都可以,他甘之如饴,只要这个人可以发泄和纾解。
他太伤他了。
有什么深陷进皮革沙发,皮面的摩擦声缓慢,冗长。
边野抬起脸,男人坐在沙发上,交叠双腿,神情冷淡。
直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卫凛冬很少有地打着领带,袖子没被捋到臂肘,而是妥帖地在腕上系着扣子。
留意到这些时,玄关鞋柜上那个暗色的电脑包才出现在边野眼中,是卫凛冬进来顺手放在那里的。
卫凛冬是提着包来的,大概从明禾又或是哪里中断工作赶来,抱他的时候卷起周遭大片凉气,在外面站太长时间了。
边野哆嗦着吸了口气,又垂下头。
啪,火机打响。
猩红的烟头一明一灭,烟丝燃烧,卫凛冬张开嘴,白烟弥散了口鼻。
“你怎么想起来的边野?”
这个人开口问。
没有一件事能在这个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被掩盖,边野真想狠狠抽自己,全部都是他搞砸的——从去见卫凛冬开始。
但凡他可以忍住不见,了结后休养一阵子再回万嘉,不就什么事也不会有,也不会再伤卫凛冬一次。
边野沉默地站着,像一团没有实体的黑雾。
不太意外的样子,卫凛冬对他说:“脱衣服,脱光。”
头猛地抬起来,边野睁大了眼睛,他有个稍稍后倾的姿势,一种下意识的逃避倾向。
“脱。”
又一声。
边野似乎想开口说话,嘴唇无效地动了动,又紧紧咬住。
卫凛冬站起身,烟头扔到脚下,踩过时捻在上面,抬脚后,地板留下一滩扭曲干瘪的白沫,当视线牵回来时,卫凛冬已经在他面前。
对比屋内的安静,心跳声简直可以震碎耳膜,边野开始微微地喘。
手伸过来,在边野前襟一粒又一粒地解开纽扣,边野没什么印象今天穿的哪件衣服,早晨心事重重,随便抓了穿上的,这会儿才讶异地发觉,深秋的气温自己居然就穿了件格子衫,脱下他就光了。
边野往后退,有了挣扎的迹象,不让卫凛冬继续,幅度不大地抓这人的手腕,扭着身子躲,他的身体真不能看,全身上下唯一不会露馅的就只有脸部。
头盔起到了关键性的保护作用,车摔出‘死亡之翼’,在塞道滑行期间,头部会震荡却不会留伤口,那样的速度下,机车服不可能让其他部位幸免,摩擦,撞击,翻滚,花样繁多……
边野一个没收住,在卫凛冬领口扯了把,扣子崩开,响过后,不知弹到哪里去了。
就听一声轻笑,卫凛冬松开了手。
他从脖子往下抽领带,边野刚要逃,被卫凛冬拦腰抱回,没纠缠几下,两只手腕就被栓到了一起,边野呼哧呼哧地喘,由于挣动,腕子有了勒出的新鲜红痕。
领带绑法很别致,打出一个复杂又性感的结扣,拖出稍细的那一端,绕在卫凛冬手掌上。
高大的男人在边野身后随意一拽,边野的双侧手肘便抬高,两只手禁锢在自己颈后。
这样一来,脖子,腋下,前胸,后背……全部暴露。
不止。
卫凛冬在脱他的裤子。
裤扣解开,拉锁一拉到底,裤子往下一脱就自然地堆在脚踝处,卫凛冬拉下内裤时,边野发出一声重喘。
月光下,一具光裸的身体。
旧伤堆叠新伤,是边野自己在镜子里看到都会选择性无视那样多而密,卫凛冬用手一个一个摸……
“边慎修动你了?还是边启航?”
“……不,是,啊啊…”手指像抹了媚药,稍微一蹭边野就开始燥热,他叫得耳朵都烫了。
“你找他们了结,”卫凛冬慢慢地顺着边野腰骶的伤痕往下,感受到指尖下皮肤敏感地抽搐:“他们没对你做什么?”
“…没,我,我自己,弄的。”
边野喘得连不上,想叫却又要克制地说话,眼底蓄满水液。
“给我解释。”
手不断向下,到达某处时边野几乎是弹跳着弓下背,叫着“叔…叔,别……”然后一口咬上卫凛冬肩膀,舌尖全是干涩的衬衣。
卫凛冬垂下眼,看着覆在边野背上那层晶亮的汗水,有几滴从椎骨尾端流入股缝。
只是让边野稍适平静了一小会儿,后背的领带突然下沉,边野失去平衡地向后倒,被腰上的大手托着,仰面压到地板上。
卫凛冬跪下,俯着身在他头上方做着什么,是男人从他身上起来走开时,边野才发现他不能动了——
两手交握,紧贴着电视柜的柜腿。
被领带拴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