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今天也为我着迷(57)
“看到了也还走?”
“白应榆,别不乖。”
祁淮的语气渐渐强硬了几分,却又带着痞气和柔软,像是夏日午后骤起的微风,恍惚吹进袖口。
即使白应榆答应了祁淮,祁淮也没有办法自己骑摩托回去了,还是要坐学校的车。
收拾自己的东西时,白应榆无意间在山顶的草丛中看到了自己找了两个半天的石塑小羊项链,就躺在那草丛上面。
虽然出现的位置有点奇怪,不过好在是被找到了。
最后的结果是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坐在靠后的位置,要先一同回到市区,才能打车再去医院。
大巴车里安静得只剩下谁手机里消消乐的声音,转了几个弯后连消消乐的声音都没有了。
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一天一夜的团建彻底打败了这群大学生羸弱的身体,此刻正歪头睡着。
到了市区,白应榆一直没睡,就是等着能快点停车带着祁淮去医院。
白应榆注意力都在祁淮的脚踝上,到了医院想着上前帮忙,连扶一下祁淮都不让白应榆扶。
刚才在车上上下车的时候,祁淮整个人都要缠在他身上了,这个时候又奇怪的拉开了距离。
白应榆心中疑惑,却在听到医生的话后无瑕去想了。
“这个脚扭成这样怎么现在才想着过来,脚扭伤后要立刻停止运动,幸好现在骨头没事,只是韧带撕裂了。”医生让祁淮坐在床上,护士在一边上药包扎。
“韧、韧带撕裂!?”白应榆并不懂这些名词,听着就觉得疼,他手搭在床沿,又问。“那多、多久能好呀,医生。”
“最少三个月。”医生说完,白应榆嘴角就耷拉下来了。
躺在床上半撑起身子的祁淮反倒安慰起白应榆了:“呦,这小嘴能挂水壶了。三个月一晃就过去了,怕什么。”
白应榆心中略有自责,祁淮是没说,但是昨晚祁淮下山找他,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伤到的吧。
“大夫,也帮他看一下肋骨这是不是没问题,我昨晚摸着是肿了。”
祁淮说着,自然地坐起身,如若旁人地将手伸进白应榆的衣服里。
他撩起一点下摆,露出白应榆半截腰身,上面也是一片青色,不过看起来并不严重,只想是普通碰撞后的淤青。
白应榆赧然地红了耳垂,心里生出些异样的情感,他没敢想祁淮竟然还惦记着他腰上那一点擦伤。
第64章 你生日是哪一天
白应榆没有推脱,乖巧地跟着医生去拍片子,检查后等待结果时,白应榆又颠颠跑回了祁淮的病房,却见那人已经下了床,鞋子都穿上了。
“祁哥!”白应榆连忙走过去,还没来得及伸手,祁淮半面身子的重量就都压上来了,“要、要去哪里啊?”
“回家,你怎么样?”祁淮手又按在白应榆的肋骨处,动作说不上轻柔,却让白应榆心尖都在发痒。
忍耐着心中无端生出得一些热意,白应榆摇了摇头:“明、明天在手机上能看到结果,不用等。”
“那正好回家,我还有笔账要和你算。”
白应榆还没从温情中脱离,祁淮就捏着他腰上的肉,微微用了些力。
“唔嗯……”其实祁淮力气不大,白应榆更多是被祁淮凶了吧唧的语气吓到了,抬头瑟缩着看了祁淮一眼,心里也不知道祁淮在生哪次的气。
“我、我不敢了……”不管因为什么事,白应榆知道自己先认错绝对是没错。
白应榆说着捏住了祁淮的袖口,轻轻扯动两下,眼里就是没泪水,也像是含着雾气似的,看着就让人心坎都发软。
“什么不敢了?”祁淮怎么可能铁石心肠,说白了也是吓唬白应榆,找个理由欺负他。
躲在祁淮怀里的白应榆欲言又止,其实是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憋得脸都红了,干脆一头拱进对方怀里无赖似地蹭了蹭。
“我、我听祁哥的。”白应榆语气很轻,趴在祁淮的胸口,呼吸都喷在了对方的心窝。
祁淮一瞬间就感觉心都酥了,愣了两秒才抬起手,看着白应榆毛茸茸的发顶,揉了两把。
“装乖也没用,跟我回家。”祁淮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压根没有力度。
“嗯。要不要再、再住一段时间啊,医生同、同意了吗?”
“只是韧带撕裂。多亏了你满山乱跑。”
祁淮收回放在白应榆肩上的手,蹙眉稍稍适应了一下,便能自己走了,只是走路还是一重一浅,白应榆要上前帮忙,祁淮干脆牵住了他的手拒绝了。
两人是打车回去的,路上白应榆坐在祁淮旁边,也算是半个身子都坐在他的怀里,一路上没少用眼神偷瞄祁淮脚踝的伤。
最后还是祁淮烦得不行,冷冷说了一句:“再乱动现在就揍你,坐好了。”
白应榆这才端正坐好。两人折腾一整天,坐在出租车上时天已经黑了。
乘着月色回到楼下,白应榆想着家里没有菜了。
正愁晚上吃什么时,祁淮去了楼下他们俩周末常吃的一家家常菜馆,点了丸子汤和辣子鸡,还有几个素菜,也都是白应榆喜欢的。
祁淮受了伤,手里又帮忙拿着饭菜,白应榆走在前面开的门。
他前脚刚踏进玄关,还没来得及将灯打开,后颈就被身后那人桎梏住了。
那力道让白应榆压根无法逃离,被扭过脑袋,强行亲下来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只有手里的丸子汤会不会洒出来。
“祁哥,汤……”白应榆趁着呼吸的间隙,开口提醒道。
祁淮的手已经揽在了白应榆的腰上,闻言略有停顿,而后接过了那饭菜放在了一边。
“先收拾完你再吃饭,不急。”祁淮凶狠说着,直接将人逼到了门板上。
即使受了伤,祁淮的手劲也一如既往,白应榆被拽得踉跄了一步,本以为会是和以前被粗暴的发泄对待,他闭上眼,捏紧指尖,甚至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祁淮的手隔在了他和门板之间,没有疼痛,只有被欺负得被迫抬起头。
那张宽厚粗粝的手掌正面掐着他的脖子,火热的吻便下来了,说是亲吻,其实更像是一场野兽压倒性的惩罚。
“呜呜疼……”白应榆皱着眉忍耐着唇上的刺痛,伸手去推祁淮的胸口。反倒被按住了手掌,被祁淮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屋子里几天没有回来了,厨房的窗一直没关,清凉的晚风吹进来,混杂着屋子里白应榆买的广藿香香薰的味道。
白应榆趴在祁淮的肩头,嗅着屋子里广藿香的气味越来越淡,腰上紧紧搂着自己的是祁淮的手掌,屋子里能听到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
屋子里一盏灯都没有开,白应榆夜盲看不清东西,流失的安全感让他想要伸手触碰墙面,试图去找到卧室的灯。
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墙壁,还来不及摸索,身体骤然失重,白应榆感觉身体在向下坠,其实只是祁淮抱着他坐在了床边。
“那天怎么不回来。”祁淮倏地质问道。
白应榆跨坐在祁淮的怀里,在一片模糊的影子中,他看不清祁淮的脸,更觉得有压迫感了。
“你主动和林原走的?说话。”祁淮声音渐渐严肃起来,白应榆也不确定他是真的在生气还是在开玩笑了。
那天被祁淮从教室里拉出去羞辱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就手心发汗,一阵寒意。
白应榆以为祁淮又要开始说他妈妈的事,或者质问一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事了呢。
“偶然碰、碰到的。”白应榆显然不想提起那天的事,语气都低落了几分。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片沉默中白应榆的心也跟着一寸寸隐没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甚至没有奢求祁淮能为他的妈妈道歉。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白应榆始终不明白。
“啪!”
身后蓦地落下一巴掌,打散了白应榆的思绪,刺痛感从身后传来,他听到祁淮像是不耐烦似的开口道:“翘高点,不然怎么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