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果(111)
缘余目光依旧淡淡的,说:“我来给你治病。”
别院内已经安插了岑绮露的人手,女Alpha并不是百分之百信任他,他们想要凭自己的力量逃出去很困难。
江宜晚高烧不止了两天,缘余眉头紧蹙了两天。
最后还是岑绮露的人出面把Omega医治好了,江宜晚躺在床上,手颤巍巍地指向缘余。
缘余犹豫一下,上前。
江宜晚说:“你、你跟我实话……”
按照缘余对江宜晚的了解,他以为江宜晚又会说什么“你是不是暗恋我”、“是不是喜欢我”一类的话,于是想都不想,回答:“不是。”
江宜晚一瞬间瞪大眼睛,语言都变得有力量:“我就知道!你和茧绥拜的一定不是一个师父!”
缘余:“……”
他确实不是学医的那块料。
总之,江宜晚目前还算活蹦乱跳,缘余也顺利地潜伏在江家。
岑骁渊把后续的计划跟茧绥简要说明,茧绥的目光从平静到难以置信,再到吓得结巴:“你、你确定这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岑骁渊无所谓,把茧绥揣到自己怀里,语气半是认真地,“就搅他个天翻地覆。”
说话间,Alpha一直在茧绥的颈间来回乱嗅,茧绥痒得直躲,忍不住问:“你这是干嘛?”
“茶味。”岑骁渊吐出两个字。
茧绥的脊背一僵,没想到Alpha这么灵敏,岑绮露只是展露了一点信息素,都被他捕捉到了。
“我讨厌这间屋子。”岑骁渊一面脱掉他的衣服,一面说。
他以为是茶室本身的味道。
茧绥松了口气,再次对上岑骁渊直勾勾的眼神。
“你和岑绮露都聊了什么?”
茧绥无法归纳总结,好像什么都聊了一点。
“她说她曾经也有个陪读。”
“高阶AO都会有。”岑骁渊不以为然,紧接着又道,“但是绝不会像你我这样亲密。”
茧绥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失神地侧过头,望向一旁的茶案。
这里本是修身养性的地方,却被他们拿来做这种事……
岑骁渊垂下眼,仔细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进一步解释道:“绝大多数高阶Alpha都在本家生活,他们是不会和Beta建立亲密联系的。”
“而我不一样,我只有你。”
岑骁渊说着俯下身来,在茧绥的呜咽声中,与他五指相扣。
“疼吗?”
茧绥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的手腕,还是别的什么。
他只管摇头,任凭Alpha舔掉眼角湿润的泪。
“慢、慢一点。”他出声。
“慢一点就不痛了?”岑骁渊问。
“慢一点舒服。”茧绥一边轻轻哼声,一边讲。
岑骁渊遂了他的愿,慢得不能再慢。
茧绥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手腕的阵痛已经被体内的灼烧感掩盖住。
“改天再叫人看看你的手。”Alpha吻向他的腕骨说。
茧绥摇头。
岑骁渊问他为什么,茧绥没有吭声,雨水静静地下,润物细无声,他到底难耐,催促Alpha快一点。
岑骁渊却还揪着上一个问题不放,茧绥只好说:“它不会好了,有些东西,就是会永远存在着……”
他的手指从Alpha的眼睛滑至侧脸那道疤痕,“让人一辈子记住。”
岑骁渊的瞳孔紧缩。
雨忽然又落得急了,狂风暴雨,骤然出击,啪啪地拍打在石岩上,如此迅猛湍急,满池的雨水都被摇晃出来,一部分还在池中,另一部分已经溢出。
茧绥哭哼着:“灌满了……”
“那宝贝喜欢吗?”
茧绥胡乱点头。
“再给你多一点好不好?”岑骁渊的表情隐忍,脖颈青筋凸起,汗滴落下来,“我乖乖听你的话,你也不要有事瞒着我,好不好?”
茧绥的神情短暂迷茫了一下。
很快,岑骁渊给出他答案。
“岑绮露要是再敢对你用信息素,我让她的另一条腿也不能走路。”
茧绥:“……”
他早就清楚,Alpha对待旁人向来都有更残忍的手段。
从岑绮露的只言片语中就能感受到,岑広澜当初死的一定没岑骁渊自己所说得那般轻易,韶航如今能死,说不定也是茧绥一句话的功劳。
他要拿Alpha怎么办才好?
茧绥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重提此事,以免刺激到岑骁渊。
他伸出双臂环住Alpha的脖子,凑过去吻了吻岑骁渊的嘴角,说:“那好吧,那你再给我多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对着小果的小圆:老婆亲亲抱抱
对着外人的小圆:都滚。
第93章 捕捉
A区最繁茂的中心地段,直逼云层的耸立高楼,宴席才刚刚开场,接待厅内正有侍者迎接来往宾客。
一辆外形低调的黑色轿车停驻在酒店门外,立刻有眼尖的人上楼通风报信。
江家现任家主是个留浓密胡须的中年人,同时也是江宜晚的大伯,此刻正在一众人环绕中举杯闲谈。
侍者上前,在胡须男耳边低语了两句,男人立刻变了脸色。
周围人还在纷纷道着恭喜,今日是胡须男小儿子的满月宴。
这本是一件大喜事,然而,自打侍者带来消息后,胡须男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勉强,好不容易拨开人群。
Alpha已经到场。
穹顶的水晶吊灯散发出令人目眩的光芒,宴会厅内觥筹交错,香槟、鸡尾酒、威士忌,各在杯中酿出晶莹色泽。
大门始终是敞开的,众人的目光一致投落在刚刚入场的二人身上。
岑骁渊身边跟着一个全然陌生的面孔,黑发浅眸,身上隐隐透出的信息素出自于另一个人,高阶Alpha的沉香味道。
这是茧绥第一次正式露面,此前隐约传出的风声,现在算是证据确凿——
岑骁渊一夜间就拥有了自己的Omega,一个同他等级相当,却从未抛头露面过的高阶O。
足以让众人震惊。
胡须男的脸色不好看,岑骁渊的到场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把人赶走,他举杯迎上去,在岑骁渊面前停驻下来,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Alpha身边的茧绥。
就是这么一个存在,令他的谎言不攻自破。
赵央启已经对江家起疑,距离上一次赵家的宴请已过去七日之久,深知江宜晚的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他们顺势做了另一手准备……
岑骁渊的到来令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布局已定,由不得临时改变。
胡须男深呼一口气,佯作大方地寒暄几句,紧接着向身边的侍者叮嘱:“你去和楼下那帮废物讲,没有请帖,不得入内,要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今后也用不到他们了。”
这是暗示岑骁渊的不请自来。
岑骁渊眼神淡漠地转向那位侍者,“还不快去?把没有请帖的都扔出去喂狗。”
到处都是金灿灿的灯光,满目的金银配色,奢华而刺眼。岑骁渊上前一步,江家暗处的保镖也跟着探出一步。
同为高阶Alpha,胡须男的等级在岑骁渊之下,年岁却比岑骁渊高出一轮之多,自不能被一个小辈比下去。
定了定神,他道:“不知岑少爷这话作何意思?”
Alpha不笑还好,笑起来更渗人。
岑骁渊看了眼瑟瑟发抖的侍者,“这你要问他了。”
侍者颤巍巍道出真相,胡须男的表情更加游移不定。
——岑骁渊是递了请帖才畅通无阻进门的。
他匆忙去迎接下一波客人,顺带派人去查事情是否属实,岑骁渊手里的请帖到底是从何而来。
待胡须男走后,岑骁渊冷不丁冒出一句:“江家人的智商是遗传么?”
茧绥:“……”
见茧绥不说话,岑骁渊伸手环在Beta的腰上,低头问:“你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