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拉郎修罗场艰难求生(43)
鹿之难快乐点头,小猫咪小狗勾那么可爱,当然值得全世界最可爱的窝窝!
沉浸在all in的快乐中的鹿之难,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已经下意识把鹿宝旺仔当成他和易故共同饲养的宠物。连对某些从前于他而言是敏感词的词汇都没了敏锐反应。
安频感觉他又双叒叕被这两个人一起无视了,十分不服气地出声强调存在感:“喂!问问题的人是我欸!你们能不能正眼看看我!理理我!”
易故:“你怎么还在这儿?”
鹿之难:“我不是回答了你的问题么……”
两人默契的同时开口回话,却是对安频的双倍暴击。
但是安频他成长了!他已经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要稍受刺激就哑口无言默默自闭的安频!他要反击!
“其实……看到你们还这样亲密我就放心了。”安频茶里茶气地叹了一口气,眼神温柔又悲悯,还有丝丝不屈与倔强……看得出他是拿出毕生演技在反击了,“看完最新一期剧本,我的心都堵了,易老师鹿老师却一如既往始终如一,没有受剧本情节丝毫影响,可见还是我的心胸狭窄了,见识不够啊。”
鹿之难:“……”是错觉么?他好像嗅到了一丝丝碧螺春的芬芳……安老师!您这话含茶量超标了啊!整个人都绿绿的,茶香四溢!
易故终于正眼瞧了安频一眼:“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哈喽?什么叫我想表达什么?说的好像是我故意挑事儿挑拨你们之间感情似的!是你唉!是你被你的亲亲月亮师兄背叛追杀唉!还连累我跟着一起逃命!
一想到他还要穿着那双中看不中用,需要十根脚趾全部用力jio动‘锁底’的软底绣花鞋上蹿下跳亡命天涯……再拍一场场追逐逃命戏码,安频就忍不住狠狠磨牙。
安频深知在‘九城剧组组霸’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尽管心里的白眼已经翻得像天上星星一闪一闪眨眼睛,嘴上还是正正经经,状似求知一般问:“咱们每天起码开工十小时,剧本又是拍多少给多少,都不知道后续故事是如何发展,哦除了鹿之难……这样的环境下真的很容易入戏,连我这样半路出家天资驽钝的,都有好几次靳导喊了卡后还沉浸在谢棋的情绪里,像你们这样经验丰富的天赋型沉浸式演员,应该更入戏吧?”
易故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一见易故如此反应,安频心里就虚虚的,但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岂能半途而废?安频硬着头皮问:“易老师,你看了剧本之后,真的就一点都不伤心难过?不愤怒不生气?”
他看了之后都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哎。
一听这话,鹿之难总算知道之前安频为什么会拿看负心汉的眼神看他了,感情是觉得郁九城被不负辜负了啊。
鹿之难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当初他看剧本看到这一段时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反转分歧这么快就露出端倪,矛盾来得太突然,节奏未免过快,不过他手上剧本够厚实,继续往后面看了以后他就平静了下来——和后期剧情比起来,这点小反转算什么!
毛毛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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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作为一个靠谱的师兄自然不会让自家师弟刚下山就收一群女子,不管是权宜之计,还是为妾为婢。
不论是这些女子,还是池塘鬼婴,都是芥城人自己种下的恶果,理所应当也该由芥城人自己承受。
总之,很是费劲但仍然干脆利落的处理好了芥城之事后,这两位同出仙山的师兄师弟终于有机会好好叙一叙旧情。
然后就在郁九城充满希冀地再一次问出先前不负没有回答的那句‘师兄怎么下山来了’后,他终于得到了回答——一柄横在他与不负之间的长剑。
剑身修长秀丽,剑刃晶莹锋利,是不负从未对着郁九城出鞘的佩剑,持剑人是从来站在他这边的不负师兄。
“为什么?”郁九城问。
面对师弟难以置信的质问,不负还是那副皑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的清冷姿态:“你毁坏宗门圣物在前,叛宗离山在后,我作为缥缈宗大师兄前来捉拿你归山受罚乃是理所当然,没有为什么。”
说罢,不负便随手朝着天空一挥袖,一点银光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留下一道流云仙鹤印记,是缥缈宗的信号弹,很快便会有大批缥缈宗弟子寻迹赶来。
谢棋惊了,郁九城瞧着人模人样竟然是个在逃犯?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啊?!”才会让这样温温柔柔仙气飘飘的师兄不远千里前来捉拿?
谢棋这会儿对不负还有月亮滤镜在,下意识便觉得应该真是郁九城犯了错。
郁九城没理会谢棋,他看着不负,一字一顿地道:“我打碎了一樽青玉琉璃塔……是不是,师兄?”
不负眸光流转,淡淡道:“那是我派至宝,历任掌门权柄的象征。师弟,你可知错?”
郁九城不说话,气氛瞬间凝固。好歹是一起爬过墙一起逃过命一起救过人的过命之交,谢棋忍不住扯了扯郁九城的袖子,低声道:“你要真打碎了那啥琉璃塔的话,就认个错吧?这是你亲师兄,只要认了错应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反正也只是个象征性物件,何必把好好的师兄弟情谊搞得这么僵呢,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不负突然笑了,柔声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九城,只要你认错,掌门师尊不会真的对你如何,毕竟那青玉琉璃塔只是件死物,而你,是他的儿子。”
“儿子?那感情好啊,那这就是家庭矛盾了嘛!”谢棋很开心,觉得一切都迎刃而解,他刚才还真心为他这刚认识一天的生死之交紧张了好久,却不想原来这是位仙二代。
“若那青玉琉璃塔不是我打碎的呢。”郁九城转头,定定看着刚松了一口气的谢棋。
谢棋被郁九城那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眸子认真盯着,话险些说不利索:“那……那你和他们解释……解释清楚?”
郁九城:“我原本就是逃出来的。”
谢棋听明白了郁九城的言下之意,要是能解释清楚,他早就解释清楚了,还用得着逃出来吗……
“那……那再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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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yygq
“停一下。”靳导突然出声打断场内表演。
十根脚趾都已经抠紧了绣花鞋鞋底, 正准备拔腿狂奔的安频逃命蓄力被强行打断,差点一个趔趄扑到摄像头前。
“靳导怎么了?这回我没念错词啊?”不仅没念错词,安频自我感觉还挺好, 这一场戏的情感爆发点主要在郁九城和不负身上, 谢棋虽然台词多, 但只是个路过吃瓜的,安频表示两位老师带飞美滋滋~
靳导没理会垫着脚尖提着裙边的‘傻姑娘’安频, 只对易故招了招手,道:“你过来看看。”
易故依言走上前去,弯腰仔细看起回放。
鹿之难下意识便要跟着易故往靳导那边走, 可才刚走出一步,就被安频薅住了命运的衣后领。
安频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激动,脸憋得通红,压低嗓子小小声道:“靳导叫了易故欸!”
他看到了啊……鹿之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通过这些天与安频的相处, 让他看穿了安频傻孩子的本质,在某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只需要附和点头就行, 傻孩子会自己自说自话说下去的。
“对,靳导叫了易故。”
谁知这百试百灵的‘重复敷衍法’这回竟失了效。
安频瞪着鹿之难,语气奇怪:“靳导叫了易故欸!靳导叫了易故!”
鹿之难更加莫名其妙:“我看到了, 靳导叫了易故……”
靳导不是那种喜欢给演员掰碎了剧本一点点讲戏的导演,财大气粗的靳导不在乎拍摄成本,经常一上来就直接开拍,一场拍完再把演员叫到跟前看监视器,看完就问一句‘看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