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中满秀色(39)
徐文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容易,他努力工作的原动力也是希望二老有更好的生活。可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就像是被打破的瓷器,需要徐文一点一点将碎片粘合,进而重塑。他完成了大部分拼凑,打眼瞧去没有破绽,若是换一把放大镜,却都是难以察觉的细微伤痕。
杜弘然抬起手捏住徐文的下颚,迫使两人四目相对,声音中夹杂了愠色,“回去把你母亲做的汤喝了,然后帮我跟他们说声感谢招待。”
徐文咬着嘴唇不回答,愣愣盯着杜弘然深遂的招子,视线倏然模糊起来。很酸,很涩。
“他们这么晚还在帮你收拾屋子,等你回家吃宵夜,都把你看得很重。你走到哪里,他们都会是你的财富。”
杜弘然郑重其事地说着,徐文却感到触动,全身的毛孔都被滋养着,醍醐灌顶。任何一个人对他的父母表示出善意,徐文都可以平视对方的眼睛,不卑不亢的微笑感谢。除了杜弘然,除了这个横亘在他心里的男人。
“他们给你的东西,是你走到这里的基础。别钻牛角尖,别为难自己。”
杜弘然在这一点上,看透了徐文。他以长者的姿态管教他,以情人的视线安抚他。徐文心潮澎湃,浑身感到疼,像针扎一样。可同时,他又觉得幸福,觉得父母的价值被杜老师肯定,是全天下最愉悦的事。
忽然,徐文的眼眶湿了。泪水被情绪卷入那些细微的伤痕之中,形成粘合剂,让他与某部分的自己和解。
“跟你说话听到了吗?”杜弘然松开徐文,手掌抚过他的头发,然后滑到脸颊上,指腹轻扫徐文的眉骨。杜弘然捧着他的脸颊,将嘴唇压在徐文的眼皮上,“哭什么。你做错事,我还不能骂你几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
徐文忍不住,他听出杜弘然话中的尊重,还有些对自己的宠溺。紧张情绪如泄洪一样,徐文想要一股脑都发泄出来。不止是今晚的,还有更深层的卑微和不安,全部都想要扔掉。
“你爸妈给我拿的特产都不知道被你给了谁做人情,你还好意思哭。”
“不是,”徐文一开口,满是撒娇和委屈,“我怕您嫌弃看不上,不喜欢,怕您介意小地方的特产不上档次。”
杜弘然轻拍徐文的脸颊,“你也是小地方来的,我嫌弃你了?”
徐文摇头,整个人都飘忽忽的,“我要知道您不介意,我把所有特产都给您。别人我谁也不给,我不稀罕给他们,全部都给您。”
徐文整颗心沐浴在四月的和煦阳光中,眼前是重重叠叠的绿色植被,身旁是柔软蓬散的棉花絮。那感觉,如回到了天真无邪的小时候,成长过程中被徐文埋在心里的最后一丝阴霾也开始消散。
原来,杜弘然对徐文的影响可以如此深厚。
徐文抬起头,忍不住去亲吻杜弘然,姿态虽卑微虔诚,可略显凶残的冲撞却全然不像他。
第37章
徐文吻得毫无章法,压根不懂如何占据主动。
杜弘然眼底闪现惊讶,然后张开嘴放徐文的舌头进来,想瞧瞧这好学生都学到了什么。
徐文的牙齿撞在杜弘然的嘴唇上,两人都生疼,嘴里顷刻充满血腥味。
“对不起。”徐文喘着粗气道歉,眼眶发红,目光中尽是笨拙。
杜弘然笑了一下,学生终究是学生。他捏住徐文的下颚,开玩笑道:“怪我,之前应该多给你机会,让你练习。”说完,杜弘然含住他的嘴唇,用舌头来回扫弄,带着徐文进入状态。杜弘然以退为进,没有占据主动的意思,他等着徐文习惯节奏,而后投入到热烈的亲吻之中。
徐文直起腰板,搂住杜弘然的脖颈,翻身主动坐到老师身上,蹭进他的怀里。
“突然这么乖。”杜弘然揉捏徐文的屁股,另一只手抚摸他的后背,“怎么了。”
徐文摇头,胸口装着满怀感动。想说的太多,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不知道怎么表达。
杜弘然搂着他,像抱着个刚刚犯了错的孩子,又哄又逗。他抚摸徐文的脸颊,细啄他的嘴角,“昨天晚上在家和爸妈一起吃的饭?”
徐文乖巧点头,视线模糊。他只觉杜弘然深邃的五官夺魂摄魄,如梦,亦如幻。随即,徐文又听到杜弘然宠溺的问道,今天问你的时候,为什么撒谎?
“没,我不是故意撒谎。我打算今天跟我爸妈说搬家,所以......”原先是不想说,不愿意说,现在卸去心里防备,徐文的话匣子也开了,“我觉得他们既然都要搬走了,何必多此一举跟您说起。”
杜弘然点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天心神不宁,就因为这个?”
徐文以为自己掩藏的极好,却没想早已被杜老师瞧了出来。
这个男人,看透了他,什么都不剩。
杜弘然又从烟盒里拿了根烟,目光落在一旁的打火机上。徐文一点就通、心领神会,连忙拿起打火机给杜弘然点着。原以为结婚那晚看到杜老师喝酒,已是两人最近的距离,却没想到今天更甚。
杜弘然用嘴唇叼着烟蒂,低头凑近火焰之处,烟还没点着,抬起眼睛便落在徐文的眼眸之中。
徐文一怔,手指不禁抖了一下,“老师,怎么了?”
“你想让你爸妈搬去哪里?”杜弘然将烟点着,橘红色的火光在他指尖萦绕,让那锋利挺拔的五官更为立体。
车内空间狭小,原本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在窗户上,此时竟多了分暖色,一下就暧昧起来。
“我......不知道,其实我都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火焰在徐文的瞳孔间升温,暖了他的四肢。
杜弘然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一闪一闪的火星让手腕的伤疤更加狰狞,“不必搬了,没必要折腾。你父亲腰上有伤,之后好好调理。我有熟悉的医生,明天把电话给你,你自己联系看诊时间。”
“好。”
“你多花点时间陪陪他们,带他们四处走走。”
徐文睁大眼睛,心一下更暖了,温热的血液充满血管,润物细无声。徐文默然张开嘴说,谢谢您。
杜弘然捏住徐文的下巴,拉近距离将嘴里最后一口烟全数过入徐文口中,好似故意要将这个孩子带坏,“房子送给你就是你的,你接父母过来是尽孝心,是应该做的。以后类似的事情,不必瞒我。”
徐文听在耳中,肺腔里充满烟草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杜老师直接闯进他的五脏六腑。
徐文连续咳嗽,呛得头晕目眩,而心口处的千言万语都汇集成了感动。他再次凑上去亲吻杜弘然,难以表达爱慕之时,只能想到用老师最喜欢的方式回馈。徐文默不作声,低头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然后拉扯杜弘然的皮带。
“这个有用。”杜弘然拿过皮带握在手里,眼底欲望越来越浓。他回应徐文的吻,哼着鼻音说,继续。
杜弘然回应徐文的吻,哼着鼻音说,继续脱,都脱掉。
徐文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从手肘处开始,动弹不得。
他坐在杜弘然身上,双腿被完全打开,甬道含着杜弘然的性器,来回摆动身体就像下午在杜弘然办公室一样。
徐文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连袜子都被褪去,彻底服从于杜弘然的命令。
“嗯……”徐文仰着脖子呻吟,胸前的凸起被杜弘然啃咬,又疼又麻。
杜弘然心情甚好,即使是与下午同样的动作,他的反应也更为动情热烈,性器如凶刃铁杵,肏得徐文浑身发抖。
不只是杜弘然,徐文的心境也大不相同。
他这一整天,担心如何对父母坦白,后来又经历杜弘然所带来的一系列“躁躏”。
到了午夜时分,今天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终于如释重负,一切不安都卸掉了。
徐文觉得自己没脸没皮,怎么就这样主动谄媚,张开双腿讨好眼前这个男人呢?
他的父母还在楼上公寓中等着,而他却浑身舒爽,恨不得被干到意识模糊。
停下来吗?不,羞耻让性爱越发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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