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中满秀色(17)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徐文没偷没抢,凭什么得“隐形”?
你就应该大声说话,让电话那边的人无地自容……
徐文忽然想起昨天听到的这句话,不知怎得竟冒出个冲动的小心思。
他故意将原本蜷缩在一起的腿伸直,直接将不断响铃的手机踹到了地上。
“嗯……”徐文被狠狠顶了一下,插在下体的阴茎对他发起惩罚。杜弘然捏住徐文的下颚,嫌他小动作忤逆自己的意思,“你又做什么?”
杜弘然的脚腕活动不方便,两人坐着正合适。可电话还在不断作响,杜弘然只好搂着徐文弯腰去捡手机。正巧,轿车在此时颠簸,两人囫囵摔在地上。
徐文后背着地,额头撞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而先前被他放置的饭盒则摇晃移动,摔在地上。
杜弘然拿起手机接通,按下免提后扔在一旁,声音很沉很冷,“什么事儿,赶紧说。”杜弘然右手也不方便,此时烦躁不已,没功夫陪任何人玩游戏。他拿起一旁的衣服,塞进徐文嘴里,拒绝他吭声的可
能性。徐文见杜弘然动作狼狈,知晓老师因为自己身体控制而匪劲上头,怒意四伏。
杜弘然的脾气来了,徐文哪里还敢再造次,只能一动不动乖乖听话。
电话那边问: “老师,您……怎么了?”
杜弘然跪在座椅旁,压着徐文的小腹肏弄猛干,“没事,你说。”
“合同我看过了,可能还需要和于彻核对一下细节。整体没问题。”
“知道了,你直接联系他。”
徐文的身体上下移动,肩膀蹭着地毯疼痛不已。他余光瞥见那掉在地上的饭盒,里面的美食洒了出来,溅在皮质沙发上。眼镜在刚刚摔倒时飞出去,徐文眼前一派模糊,泪水也顺着眼角簌簌滑落……
杜弘然一边干,一边气定神闲的与闫成益讲电话,内容是正经工作,气息完全不受影响。
工作说完,闫成益的声音忽然轻柔,像挠人的小猫,“老师,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都走了快三天了。”
“没别的事,我挂了。”杜弘然对闫成益的态度也很明确,和他对徐文一样,丝毫没有迁就的意思。
闰成益不以为然,更加甜腻的道,“我有点想您了。”
徐文被干得翻白眼,一听这话,哭得更加厉害,浑身都发烫。他的双手被杜弘然控制着,嘴里塞着布料,呼吸道很闭塞,上不来气,像是溺在深不见底的海洋中,意识越发飘忽。
恍惚,徐文听到杜弘然说,“你怎么了?”
嘴里的东西被取出,徐文失去知觉之前,只觉热,憋,心慌,“我……有点难受。”
“你怎么发烧了还跟我说是喝酒。“
发烧?谁……发烧了?
第18章
“他怎么烧的这么厉害你都没发现?”
“杜先生,不必担心。应该就是着凉了,伤风发烧。”
“是不是因为昨晚他睡在地上?我就说你们俩不知道搞什么鬼,瞎折腾。”
“行了,你怎么话这么多。”
“你冲着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让他发烧的。”
“我的人生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人?我看你一点没拿他当自己人。我就是看他年纪轻轻这么可爱,觉得你欺负人!你说他要是生气了不搭理你,或者离家出走,就你现在一个坐轮椅的残疾人,能追得上吗?”
“你瞎说什么呢?”
“我哪儿瞎说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条件,有没有资本折腾。”
“有完没完。”
“当然没完,刚才爸问我早晨好端端走出去,怎么回来是抬着进屋的?我怎么解释。还有妈,她昨天就没见到人,本来——“
“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再在我耳边叨叨,我……”
“你怎么样?你坐着轮椅能把我怎么样?”徐文缓缓睁开眼睛,耳中是不明就里的争执声。
视线内一片迷糊,他头疼欲裂,浑身使不上劲,“老师,我——”
“你终于醒了。”最先凑上来的是唐雨柔,她比坐着轮椅的杜弘然更加灵活,动作快了些许,“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徐文口干舌燥,浑身热得难受,“我,想喝水。”
“行。”唐雨柔笑着点点头,转身冲杜弘然说,“他要喝水,你给他倒杯水啊!”
“喊什么。”杜弘然不喜欢被人差遣做事,斜睨唐雨柔一眼后给徐文倒了杯水,来到床前,“好些了吗,你发烧怎么不吭声?”
徐文撑着床坐起来,晕晕乎乎的,“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是芝士火锅里面带酒精,吃了之后浑身发热。”
“都烧到三十九度多了,自己还不知道?”唐雨柔在一旁吐槽,而后又对徐文说,“医生说先吃点退烧药,看看情况。要是一直不退烧,过两天去医院检查。”
杜弘然嫌屋里人多,抬头对唐雨柔说,”他才醒,你小声点。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跟爸妈说下他醒了。”
私人医生站在一旁插不上话,看兄妹两人又起争执,清了清嗓子赶紧退出战场,“他没什么问题,休息几天就能好。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有需要再找我。”
唐雨柔点头,目送私人医生离开,转头又对杜弘然道:“你给他拿一件干净的衣服,出了那么多汗,他多难受。”
“知道了。”杜弘然面对唐雨柔已经放弃抵抗,摇了摇手,叹气道:“马上就拿,你快走吧。”
徐文在车里晕倒尚且能照私人医生来家里诊治,杜弘然手脚上的烧伤何须亲自前往医院?
检查是小,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杜弘然真正要做的是去见人。难怪到了医院门口,杜弘然执意不让徐文跟着。
吃一堑长一智,徐文想透却不点透,免得又惹杜老师的霉头,最后还不是自己受苦。
“想什么呢?”杜弘然端着水杯打断他的思路,“感觉怎么样。”
徐文思绪飘忽,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响声,难以辨认。他看着杜弘然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睛,不知自己在杜老师眼中是什么样子。
“怎么不说话?”杜弘然伸手捏住徐文的下颚,看着他的眼睛又问,“很不舒服?”
徐文忽然又想起那份被撞掉的外带小牛肉,一地稀碎,还弄脏了高级轿车的皮沙发。
“你怎么掉眼泪了。”杜弘然将退烧药递到他的嘴边,塞在他的嘴唇之间,“吃药。”
“没有。”徐文压根没想哭,有什么可哭的?他就是觉得眼眶太涩,揉揉就好了。徐文抹了下脸颊,收起负面情绪,“现在就吃。”
“我喂你。”杜弘然含了口水,而后捧起徐文的脸颊,过入他的嘴里。杜弘然随即揽住徐文的后颈,将舌头顶进去后仔细吮吸,动作异常温柔,“年纪轻轻,这么经不起折腾。”
徐文被吻得胸闷气短,脸一下就红了,附在杜弘然得肩膀上连连喘气。
杜弘然轻抚徐文的后背,揉捏他的后颈,为他放松肌肉与情绪。
徐文心不在焉,嗅着杜弘然身上淡淡的男人味,倏然觉得不自量力,哪里来的能力喜欢杜弘然?
徐文半躺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后门铃又响了。
社弘然早晨去医院检查,而后需要定做复健所需的受力拐杖。医院派人上门收集数据,了解杜弘然这段时间的恢复情况。
对方询问杜弘然这段时间的生活细节,以及他在国内的复检方案。之后,又为杜弘然介绍后续恢复过程中的注意事项。
临近尾声,对方问起杜弘然是怎么受伤的。
杜弘然不咸不淡,说,不小心烧伤了。
不小心三个字说得容易,可在徐文听来却是另一番光景。
杜弘然受伤的那天是九月三日,新生开学第三天。杜弘然照例代表院系老师为本科生进行喝彩致辞,同时介绍学院的基础课程和培养方案。徐文上半年毕业,与另一名同窗一起返回学校,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给同专业硕士介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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