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中满秀色(2)
若能借着每周和老师相处的机会,熟络起来,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
要是能升职得到重用,加薪拿到的钱岂不比“加班”来的多?
一连两周,徐文六次去杜弘然家里。
距离还没拉近,倒是发现了些不该看到的事情。
沙发缝隙里的男士情色内裤,卫生间地上已使用的安全套,来不及收起来的各种“道具”,还有那位悠哉游哉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美人儿。对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而优雅的光芒,都是徐文没有的。
“你好。”对方整理衣服,斜睨徐文一眼,“打扫卫生的?”
徐文莫名其妙嗯了一声,像个下人帮佣。他后退两步,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说,“师兄好。”
“你认识我?”
徐文认识,是大他几届的师兄,闫成益。印象中,闫成益和老师的关系很好,另许多师弟师妹羡慕嫉妒恨。徐文在教研室做本科毕设的时候,正巧闫成益研究生毕业。
你来我走,有人记得,有人则忘了。
两人话没说几句,屋里的杜弘然发话,催闫成益离开,“你该走了。”
徐文转身,余光则看到屋里的杜弘然正在穿衣服,背脊宽阔,肌肉线条优美,就像报刊杂志上的模特。
杜弘然出意外之前总带着研究生跑步,体力耐力不输给二十岁的小伙子,肌肉的力量更是胜他们一筹。
相熟的师兄曾经开玩笑和徐文说,“千万别惹杜老师生气,他要发起脾气揍咱们,都得进医院。”
一旁的师姐补刀:“我看杜老师一个人,能揍你们两个。”
“不止两个。”
烈日在杜弘然的皮肤上蒸出朦胧的光晕,远远瞧着,像雕塑,像身处暧昧气氛的梦中。
徐文话不多,可心思灵活,眼前这景象一看就明白——
原来与杜老师关系好的闫师兄,是在床上下功夫,精通黄赤之道,明白房帏之事。
大城市呆了好几年,徐文没见过云雨交易,总听过“潜规则”三个字。他原打算借机和老师套近乎,混个信任。
可若是以这种方式,徐文自叹高攀不上。看看闫师兄谈吐间的气质,还有他说话那股劲儿,处处招人。相比之下,徐文自觉就是路边一棵不起眼的蒿子草,没那个本事,老师也看不上。硬要争取,不过哗众取宠、东施效颦。
有贼心却没贼胆,怂字上头,那点讨好老师的心思忽然间全没了。徐文决定老老实实做饭、踏踏实实做人。
也怪他没机会出人头地,出格的事儿不敢干,唯唯诺诺遇事儿就往后缩。
说好听点,为人知分寸,说难听点,小家子气。
后悔,太后悔了!
早知道秘书说当作“加班”,徐文就应该多要点加班费。
不知道过几天旧事重提,秘书会不会还记得这事儿?
自打撞见闫成益,徐文“安分”不少:低头做饭,抬头道别,不再努力和杜弘然尬聊,更不会在吃饭的时候没话找话。
杜弘然和他本就没什么话说,这下更好,师徒俩之间就剩“您好”和“再见”。
杜弘然吃得少,不知是味道不称心还是对着徐文吃不下去。两人面对面,多数时候是杜弘然看着徐文吃,甚至还会将自己面前的盘子推到距离徐文更近处,方便他对战场进行“扫荡”。
徐文人瘦条高、肤白精致,吃再多都不长肉,让一众师兄师姐赞叹羡慕,更是连连吐槽他:也不知那些营养都吃到哪儿去了。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饭菜,总不能浪费啊!
徐文偷瞄坐在对面的杜弘然,清了清嗓子决定再给自己盛一碗饭。
一晃又是两周,徐文摸出规律。
杜弘然在家休养复健,闫成益找上门的时间固定。徐文只要避开老师的“常规活动”,剩下的都不是问题。杜弘然完事儿后会打发闫成益离开,自己则去洗澡。徐文趁着他在卫生间里,快速打扫卧室,两人不打照面,连尴尬都免了。
这本是绝美计划,谁知,徐文今天来的早了。不多,就五分钟,严格来说是四分二十八秒。
徐文开门,进屋便看到闫成益走出房间,衣衫不整,哭红了眼睛。
闫成益与徐文对视,尴尬的系扣子,拿起一旁的外套便往门口去,招呼都没打,仓皇狼狈。
他脖子上那伤痕,手腕上的红印,还有嘴角的小伤口——
杜老师现在一手一脚不方便,还折腾成这个样子,要是等他恢复过来,得“惨”成什么样?
徐文杵在原地,回过头看着闫成益离开,缓了好几秒才放下手里的食材,低头拿起一旁的吸尘器往卧室里走。
就趁现在。必须快、准、狠,不能浪费一点时间!
推开门这一瞬,改变了徐文的一生。
到底为什么早来这五分钟?徐文往后的一段时间,总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听到杜弘然唤自己,恍若隔世。然后,徐文又听他说,“让你过来,听到了吗。”
徐文闭着眼睛向前,奈何抵不过老师的命令:“眼睛睁开,吸尘器放下。”
几步距离,铺面而来是凶猛的征服欲,让人害怕,不寒而栗。阳光正巧打在徐文的后背上,很暖,很舒服。身处当下,犹如立于两个世界的交界处。往前一步,万劫不复。
杜弘然抓住徐文的手腕,指尖有力,要将他捏碎,“想讨好我?”
徐文紧张到难以呼吸,赶紧摇头,不敢看老师的眼睛,更不敢看晾在外面的“那处”。他的影子正巧投在杜弘然的小腹上,形成阴影与阴凉,如黑洞,吸引一切。
杜弘然不动声色点点头,气定神闲道,那你走吧,以后不用来了。
徐文长舒一口气,连忙往后退两步,手腕却还被他抓着。说话的那位,似乎压根没想让他离开。
忽然,徐文回过神,茫然抬头望向杜老师,“为什么不用来了?您是不是生气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杜弘然一个使劲将他拽倒,跪在床边,手指则顺势伸进他的头发里,说,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
说完,他捏住徐文的下颚,掰着他的脸颊移动。
杜弘然卸掉徐文鼻梁上的眼镜,仔细打量他白皙泛红的脸,“我之前猜想,你不戴眼镜会很好看。现在觉得,哭了,肯定更好看。”
第3章
徐文是小地方来的,在大城市里无亲无故,什么都靠自己。
他从小成绩好,修长的身条配上精致的五官,好看却不张扬。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拆档了那份俊俏,多了点圆润可爱,看上去就像二十刚出头。
师兄弟里,就数徐文的颜值最招学院的师妹喜欢,每年都有好几个新生小姑娘打听。可惜,没见徐文对哪个女孩子上心,大学四年外加研究生两年多,女朋友也不见找一个。他没车没房,面包都还没解决,对“爱情”两个字怎么都提不起兴趣。
还有几个月就要二十六了,徐史心中难免有所不甘:想在这大城市站稳脚跟,做梦都想将上了年纪的父母接过来养老。徐文羡慕身边那些本地同事,不为对方吃喝不愁,只因能时常与父母见面,共享天伦。徐文高考后来到大城市上学,没少被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挤兑。看不起他,取笑他。徐文最开始不开心隐忍,时间久了也学会了自我保护,甚至反击。
面对父母,徐文习惯报喜不报忧,不开心的从来不提,免得二老担心。父母不了解他生活的情况,总觉得名校研究生毕业就能顺风顺水、前途无忧。可大城市人才济济,有门路的遍地都是,徐文算什么啊?
不过是一个每月都焦虑房租会用去工资一半的年轻人罢了,平淡无奇。
和二老电话,父母言语间表达出想来大城市照顾徐文,徐文自己也想。可惜是妄想,没条件,没资本。
徐文想要机会,需要机会,但不是眼前这种—一
“我之前猜想,你不戴眼镜会很好看。现在觉得,哭了,肯定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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