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邪]思无邪(27)
☆、C40
“张日山!把你家那口子叫过来。”吴邪知道要是张启山得空肯定守在他床边,如果没有张启山肯定有他副官,他这一声马上把副官喊进来。
“小佛爷,你说什么?”
“字面意思,叫人快去请人过来。”吴邪揉揉自己睡得发晕的额头,他问:“我睡了多久?”
张日山立刻回答:“没多久,不足五日,管家已经去备吃食了,您且洗漱一下,我马上派人去请八爷。”
吴邪顺便佣人把今日的报纸送过来,吴邪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必是摸清长沙现今的情况,要说官面上,长沙的报纸还算客观。但要说小道消息,别看人齐仙人的堂口小,他的消息灵通可是一等一的。吴邪最在意的也莫过于陈皮阿四,怎么就成了九门第四。
“欸,小佛爷,看你现今安康,看我送你一卦。”
“不要你的卦,说事。”
齐铁嘴沉吟一声,倒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按着九门的顺序,你挨个过来吧。”吴邪就单报纸来看事情接二连三,九门中势力强的都陷落其中。
“九爷出的那事情和你之前的差不多,九爷的关系网庞大,能把自己摘出去,但现在也脱不开身。”
吴邪指指报纸,说:“那些当官的有点势力,就脏的丑的、什么样子的屎盆子都往没什么权力的商人身上扣,九哥自己有本事了解这些事情,下一个,霍家。”
齐铁嘴毕竟和霍家的姑娘关系一般,没什么太好的交情,他还是斟酌了下,没说出最难听的:“因为不是前阵你们都不在吗,张家没有主心骨就为保全自断了几条商路,霍家也仰仗着这几条商路的通畅和便捷,看着张家有收手的意思,马上一股脑钻进去,却没有您小佛爷这样的慧眼,一下损失惨重。事后吧,说张家同为九门却不仗义,明知商路有碍却不知道提醒一声,就此那些婆娘死咬着一口不放,非说佛爷不顾九门的情分。还有霍家现今和新来的情报官还有那个洋人搅和到一起,具体我也说不清什么所以然来。”
吴邪冷哼一声,倒是没做什么评论,包括他爷爷留下的笔记里写,霍家家大业大,但掌家的都是女人,女人多事情也多,不怪霍三娘背着九门找其他的伙伴
“接着说。”
“佛爷你也知道九门中,中三门主要做的就是地下功夫,地位也稳定,就是,最近……就是老四被陈皮……杀了。”
吴邪心口一紧,陈皮砍了九门中原来的老四是因为丫头死后要向张启山和二月红寻仇,这没道理啊。吴邪伸手拿茶杯,茶沿贴到唇边,他才察觉到手抖得茶洒了半杯。他说不清陈皮这人到底是怎么变成后世那种心狠手辣的样子,但这时候已经可以隐隐的看出了些影子,他问:“老四家里……”吴邪看到齐铁嘴摸着鼻子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样子,也不再问了,不过,“老四家的产业呢?”
“完全被陈皮拿下了,背后有那个情报官的影子,霍家也应该是插手了。”
吴邪把茶杯放到一边,这个陆建勋不好办,他和裘德考暗中有合作绝对是板上钉钉的。“那总得有个理由,没道理陈皮就无缘无故的。”吴邪叹气,真的是回避不了吗?
“就是夫人重病,欸欸欸,小佛爷,我承认我的错,我的错,你要骂我便骂吧。”
“说清楚!”吴邪也就纳闷了,陈皮还是成了九门第四,丫头非要病逝吗,张启山难道非要娶尹新月吗?吴邪也就不服气了,他怒喝一句:“我之前给你的药引绰绰有余,给我说清楚!”
“佛爷,佛爷,您消消气,都是我的错,我就是……就是……”
“小佛爷,您消消气。”张日三听见里面动静不对马上冲进来,忙说:“这事不赖八爷,八爷为了保护药引差点没有把命豁出去。”
吴邪也不见得无理取闹,他示意张日山继续说。
“小佛爷您把八爷送上火车后,八爷在火车上遇到了彭三鞭,您那药引,被,就被打碎一瓶。要不是二爷在之后到的及时,八爷还不见得能回来。”
“我知道了。”吴邪揉揉太阳穴:“人算不如天算,夫人现在如何?”
“前阵说是已经不行了,但现在还靠药拖着,说是能拖一时算一时,二爷那边说等小佛爷回来后就能解决。”张日山那里毕竟收着张启山和二月红私下交流的消息,在场的也不是外人,也就摊开说了。
吴邪自己嘀咕一声:“想来是二爷已经猜出这药的药引是什么,陈皮因此责怪自己的师傅,这笔烂账。”
“确实,陈皮与他师娘的感情深厚,因为二爷拖拖拉拉的,明明知道救命药是什么却偏偏没什么举措,陈皮顶撞了二爷几次,反出红府后,就失踪了,之后没多久就去抄了……四爷的府邸。”齐铁嘴唉声摇头。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二爷府上。”吴邪说着便要去换衣服。
张日山马上阻拦,说:“小佛爷,您刚醒,不管怎么样都等佛爷回来吧,你要贸然出府,我这里不好交代,而且佛爷吩咐我看您把药喝了。”
吴邪觉得听到的该是中药后顿时觉得有点苦口,这时候送药的也来了,不过人不太对劲。
“喏,吃药,怎么是你?”
“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吴邪头疼道。
“怎么不能是我啊,你该叫我声嫂子,我看你和我的夫君兄弟情深,我这初来乍到的你不熟悉也正常,我原谅你啊。”
“尹小姐,尹小姐,您别这样。”向来是跟着吴邪的佣人小葵追在后面。
“你不是说这药是给佛爷的吗?”尹新月嗔怪一声说:“我说是谁呢,家里供着两个佛爷,一大一小,都是不会好好说话的冰疙瘩。”
“小葵,我们在说事,你先带尹小姐下去。”吴邪说着也听到汽车的声音,该是张启山。尹新月也不再纠缠吴邪,往前厅去。
张启山风尘扑扑的样子,也不搭理尹新月,再说他带着解九,一副没有忙完还有要事的样子,再又把尹新月气走。他到了内室,也不收敛,对着吴邪一阵的嘘寒问暖,让副官和老八自叹不如,包括后面的解九也想要回避一下。他们就是表现出一副他们互通心意的样子,都不是外人,旁人也不对此存在什么偏见,他们也不必藏着掖着。
吴邪也没太把尹新月放在心上,他对张启山的那点信任还是有的。
“佛爷,佛爷,二爷来了,还带着夫人。”管家跑进他们所在的小厅。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我,多敬业,日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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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1
C41
张启山看着吴邪,沉默了会说:“管家,把门锁了。”
“启山!”吴邪的声音里带上点怒意,这人命关天的,张启山这么做不地道。
“不行。”张启山黑着脸摇头,他说:“你现在觉得不痛不痒的,是因为你睡得实在不安稳,就给你打了一针吗啡下去,睡多了也是精神好才看上去没有大碍。但你再失血,先前的大夫也说了,你要再不能好好调养,身体就糟蹋了,年纪大了有你好受的。”两人贴得极近,像是咬耳朵似的,更像是情话,也是因为张启山没有压着自己的声音才没被误会。
“人命关天。”
“不行!”张启山被吴邪瞪着,好歹是没有过激的举动。
吴邪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还有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他看了小客厅的室内一圈人,最后他盯住齐铁嘴,他说:“告诉我。”
“别别别。”齐铁嘴苦着一张脸推手。
吴邪也觉得自己体内吗啡的药效应该是要过去了,他的额头爬出一串虚汗,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臂重的抬不起来,明明子弹打中的是他的腹部,他的手死怎么回事。他右手多少有点颤抖的想去翻自己的袖管。
张启山两手将吴邪的左手捂住,他说:“别看了,我叫管家去拿药。”
“说吧。”吴邪向来是做事刨根问底的那种。
张启山索性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他说:“我到了长沙,老二就来求药,大夫说夫人命悬一线,我……”
吴邪叹气,说:“我要是你也会给。”
“我给了三次。”张启山小心地瞄了眼吴邪,有点心虚。“第一次还好,后来只能在你手臂上拉口子。”
“我知道了。”吴邪也不再纠结手臂的问题了,他说:“把红二哥和夫人请进来。”
“你们先出去。”张启山也小声示意管家将二月红劝回去,他有些事情,就算这里都是自己人都不太好提。
“有什么事说。”吴邪看看外面的天色,快要下雨了。
张启山先把自己军服外面的披风卸了给吴邪裹上,吴邪持续掉血了几天,这时候不断出着冷汗,也畏寒的厉害。“你的麒麟血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的麒麟血应该是吃了麒麟血后才获得的,我其实一直没有确定我吃过的是不是麒麟竭。”
“也是,你这纯正的吴家血脉有麒麟血,我也猜到是麒麟竭。”
“就是时灵时不灵,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效,我猜之前的……”
张启山接话,说:“确实是这样,抽去的血制成药后不是没有药效,就是效果微末,老二也是心急,但不能再给了,这……兴许是老二夫人的命数。”
吴邪被命数那么一激,一下怔住了,什么命数,狗屁。
这时候管家匆匆忙忙进来,说:“佛爷,下大雨了,二爷不愿意回去,这如何是好。”
张启山点点头说:“我去劝一劝,你们谁送阿邪回去卧室,陪他说说话。”张启山把想站起来的吴邪压在座椅上说:“你别动,你现在这样子,不灵光的血流了也是白流。”
吴邪也知道自己反抗不过,就让张启山赶紧去看看情况,下了雨,二嫂子还病着。只是等张启山出去后,趁着齐八和解九没进来,吴邪看到果盘旁边的旁边的小刀,也没多想就摸进了手心里。
也不知道张启山说了什么,“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吴邪听到这一声后汗毛立起,这不对劲,他赶忙叫管家再去看看。
“来人啊!快来人!” 那是侍女的声音,吴邪一口气提上来,猛地站起却觉得天旋地转。在他身边的齐铁嘴赶紧把他扶稳,齐八觉得不对劲,要把他扶回房间。
张启山在门口来不及赶回来,听响动也知道出事情了。
齐铁嘴跌在一边,“哎呦、哎哟”的叫着,张日山举着枪对着陈皮,解九在尽量游说,劝陈皮把掐着吴邪脖子的手放下。
“张启山,把药交出来,你信不信我……”
张启山打断他:“阿邪为救你师娘,既是找药,又是联系医生,陈皮你莫要恩将仇报。”
“我当然知道小佛爷对我的恩情,但我不知道你抓了二月红什么错处,克扣了我师娘的药。你说得好听,与二月红情同手足,还不是为了点自己的利益,露出真面目,我那师傅也是没点骨气,被你抓了点错处后连自己共度多年的妻子都不顾,那样的师傅不要也罢。”
“陈皮,你先把小佛爷放下可好,我来换他,他病重未愈。”解九随即就提出自己的交换条件,吴邪在他手里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