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邪]思无邪(24)
那个张启山好歹说了一下这一夜发生了什么,本来就憋着火的张启山直接炸了,两人直接在地下室里切磋了一番。二十三岁的张启山还没被战争洗礼的精炼而且果断,他的动作里还带有些为了炫耀和引人注目性质的东西。
结果就是年轻的张启山被揍得挺痛,全是皮肉伤,生疼,在那个张启山往他脸上招呼后,他果断叫停,这脸上留了淤青,不好解释,再说他还没心大到再把吴邪托付出去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佛系,下一章15号
☆、C34
C34
吴邪在青岛算是玩疯了,白天去安德烈那里做些鉴定,其实任务也不繁重,那些文物不是满身泥巴的那种,平时打理的很好,也不全是凭他的眼里,部分还会送去专门的科学机构进行更科学的鉴定。
至于晚上,他们在青岛的各处逛,晚上回去抱着睡觉,两个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到现在没擦出火也不知道算是怎么回事。
张启山白天也和吴邪呆在一起,说真的,他的眼力也是足够的,吴邪在他的帮助下鉴定的非常顺畅。只是……吴邪听到救护车接近的声音,在这里,只有——安德烈。吴邪按照管家留的迅息赶去医院的时候,安德烈还没能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
时间还有年龄——仅仅就在几个月前,他们还在青岛最奢华的夜总会一起喝酒。这个障碍,无法翻越。
“吴先生,这是主人的病危通知书。”那个也不年轻了的管家说,把惨白的纸张递给吴邪。
“为什么是我。”吴邪不敢去拿笔,这没有道理。
管家说:“主人给了你一半的财产,老师,也算是你离开的时候留下的。”
“什么?”吴邪觉得摸不着头脑。
“老师……好久不见,签字吧,主人已经等了足够长的时间。”
吴邪抓住笔,却有点颤抖,安德烈活过了战乱,也目击了兴衰……时间对他来说合理还有公平。这对于吴邪,吴邪说:“治疗方案如何?”他在通知书上签下名字。
“他委托给你,主人说,不接受任何化疗和放疗,不再动手术。”
“那些可以让他活得更久一点……也是,没有必要了。”吴邪放下笔,我明天会送些东西过来。
张启山从后面抱住吴邪,无声的安慰,这并不轻松。吴邪一改以前的松散,几乎开始没日没夜的呆在安德烈的收藏室里,“老张,我不知道怎么做。”
“做你自己就够了。”
吴邪将手里的清单整理好,“我……”他摇摇头说:“我再去医院一趟,你先睡吧。”
“阿邪,你已经快一周没有好好休息了。”张启山拍拍吴邪的肩膀。
“我睡不着……启山,一会就好,你去睡吧,我自己开车过去。”
最后却是,吴邪往家里打电话,他说:“他走了,启山,他走了。”吴邪刚把那个装着金丝楠木的匣子塞进安德烈的怀里,把那份清单读给安德烈听完后,他笑了,而且没有多大的痛苦。
吴邪不喜欢葬礼,但他确实遗失过很多人,亲近的,不亲近的,但都是陪伴过他的人,这不好受,从来都没好受过。
安德烈没有留下亲人,遗嘱上的第一继承人是吴邪,他得到了安德烈一半的遗产,剩下的一半中,八成作为私人博物馆的维护费用,其他的给了那个管家,那个管家也会是那个私人博物馆的馆长。
葬礼,知名收藏家的葬礼上,吴邪的出现获得了足够多的探究,他不愿意这样,他在圈内的名声毁誉参半,认识的人他不多,也不算少。吴邪一直带着疏离的微笑,贪婪是种原罪,吴邪也曾因为贪婪而错失过某些东西。现在,没有必要追究或是在意,而且这不是个好时机。
“回去吧。”吴邪回去那所公馆,正式属于他了的民国宅子,“都结束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吴邪勉强笑笑,可以告一段落了。
当夜,吴邪惊坐起,喘气,噩梦,又是一样的,噩梦,张启山递水给他,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还好吗?”
“就是噩梦……我还好。”
“能具体说说吗?”
吴邪垂着头说:“葬礼……你的,在……”
张启山打断他:“嘘嘘嘘,不要说。”
“我接受不了……”
张启山算是知道为什么吴邪会那么快的松口,吴邪一直深陷噩梦,时间和死亡,吴邪是妥协了,他太过害怕,让吴邪抛掉一切跟他走,是吴邪非常的恐惧。
他怎么会让吴邪参加他的葬礼,吴邪没有陪着他吗?那个张启山又是怎么回事,或是说,两个张启山中注定要有一个人放手,这么想着张启山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
明天四级,攒人品一章,下一章看情况吧,期末考试告急了,高数是啥,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崩溃。
留言哇,留言哇。
☆、C35
吴邪没有等着这家私人博物馆开启就离开了青岛,至于青岛的产业,他也先斩后奏的递交到解语臣身上,但解语臣这个接盘侠到底开不开心确实不再他的考虑范围内。
没等从北京杀到杭州再一路奔到青岛的解语臣找上门,就前脚后脚,他张启山一起跑回了杭州,之后他只能拼命地把自己和张启山藏起来,他不敢,抑或是害怕到了最后一刻还是放弃了和张启山一起回去。
把所有东西都送走,移交给小花,给他二叔,偷偷塞给他爸妈,胖子,秀秀,都应该会拿到他最后的礼物,他现在就藏在杭州,灯下黑不是吗?谁都想不到他就在杭州,他当然不会就住在吴山居或是家里什么的,他就在城中区人口最密集的地方租了个单间,平时就隐藏在人群里,要找到他们,本身就是大海捞针的,更别说他们是全副武装的出门的。
还有就是吴邪一直觉得张启山怪怪的,似乎是“年纪大了”,有时候,昨晚提的事情,到了早上就能忘记。当然,吴邪并不是不够敏锐,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了,再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搅进来,本来精神上就岌岌可危的吴邪会更加难办。
张启山把茶杯放在吴邪手边,揽着吴邪的肩亲亲他的唇角,说:“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等我看完。”吴邪在强光灯下看着拓片,一手拿着茶杯喝了口。
张启山直接把灯关了,他说:“好了,都盯了好几天了,明天再看好不好。”
吴邪咕哝几声,把张启山送上来的热茶喝掉,半推半就着,吴邪也顺从着去洗澡休息了。张启山帮吴邪掖掖被角,确认他确实进入熟睡后才离开,吴邪睡熟的速度快得不像话。
张启山叹气,慢慢起身离开这个出租屋,直接就开了隔壁的那户的门。
“阿邪睡下了吧?”
“嗯,和我一起过去吧……我给他吃了点药。”
“你该死的,我不是说过等他慢慢睡沉了再过来吗,你怎么又给他喂药。”
“我们没有时间,跟我过来,来,过来!”
“不许再喂药给他,你懂吗?”
“那就学得再快一点,阿邪只用了三年,阿邪在三年里就能全部翻译出那些古籍,你却花了二十多年,我现在你教你是因为你必须要学,不是我等不了,我已经等了七十多年,我除了相信等得到以外还能这么样,你呢,二十多年,断断续续的,我现在能陪到吴邪的时间都是从过去的我手里偷来的。你知道我多害怕他问起我的问题,我把他丢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用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逼迫我。”
“我就是你!我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我要是放弃,我等待的七十年怎么办,我做不到更好,你遇到那种事情后倒是试试啊?你以为我多大了,你要是不能看懂这批古籍,你的七十年后只能是副枯骨,你知道阿邪为什么会同意吗?葬礼,我的葬礼,我不再适合活着了,我给自己安排了一场葬礼,阿邪,就在那里,他在害怕知道吗?他害怕你一走了之后只能去看你的坟堆子,你在要求他放弃自己的一切跟你走,你也要做些什么知道吗?你起码要等得起……七十年,能再见到他,谢谢你了。”
“我不会放手的,我不会丢了他的,我会一辈子抓牢他的。”
张启山笑了:“希望你可以,要知道那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一摸一样啊……今天算了吧,去陪他睡吧。”
“不许再喂药给他,知道吗?”
“我会注意的。”张启山并没有表示明确的同意或是其他,“我会控制用量,这里隔音不好,别太大声,很容易听到的,阿邪睡得也不安稳,只是安神的茶水,有药物的成分,但他是阿邪,我的阿邪,呵,阿邪很敏锐,过段时间我会搬出去,你也注意,明天我去做早饭。”
“知道了。”张启山脸色发丑的推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周,更新不稳定
☆、C36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我复活回来更新了,我要压迫一下自己,那就日更吧(不要相信)
时间隔得有点长,慢热自己找文本的时候也是有点懵逼。
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慢热,让我及时修改,前文也会慢慢开始修订。
只看看的时候被满满的错别字下了一跳,曾经还有如此不走心的时候,啊啦啦啦。
欢迎留言哇
杭州的冬天是不太会下雪的,吴邪一直蜷缩出租屋里,难得出去一次才发现要过年了,显然是白天的天气不错,虽然到了黄昏,街上还是热气腾腾的。
华灯初上,“老张,去见见我家里人吧。”吴邪捧着张启山送上来的热茶喝了口,或许是因为在他在张启山身边非常有安全感,他夜夜都能睡得很沉,一夜酣睡下来,早晨能看到老张安排好了所有东西。
但看年龄,张启山是比他小,他一口一个老张叫上,真的是,张启山突然成熟了很多,有时候看上去更像是一夜之间就老了很多。
“阿邪,你说你的家人?老五?”
“我爷爷过世有些年头了,我爸在家排老大,在大学里当老师,我二叔是灰道的,我三叔干的地下活,失踪有一阵了,我的生意都是从他手里接下来的。还有……”吴邪勉强地笑笑:“我妈和我爸是离、合离的,在国外,你要出境不方便,也就算了吧。我那时候也明白事理知道万事强求不来。”
“我算是强求于你吗?”
吴邪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我是自愿的,说不清啊。他到底为什么会追着张启山要求回去,他就是放不下,拿起了,扯开了大网,网住了老一辈的九门,自己也脱不出身,拉网的手也放不开。但现在他却绝还没有到回去的时候,他问:“你是着急回去吧,我——再过一阵可以吗?我——想去长白山,老张,你能再等等吗?”
“我等你,阿邪,洗漱一下后睡吧。”
“现在还早,欸,老张,你怎么了?”
“我去给你放热水,这两天天凉,我放些热水给你泡泡。”张启山不由分说地把吴邪推进卧室里。
最后,张启山把在浴缸里睡着的吴邪捞出来擦干塞进被子里,确定他睡熟了,去了隔壁那间。
来的时间太早了,埋头钻研古籍的那位张启山一副愠怒的模样,他说:“你这次下了多少”
“不多,他半夜睡得不舒坦肯定会醒。”张启山翻看桌上翻译下来的纸稿,不满意地直皱眉头,他说:“你过会回去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