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94)
Oliver眯了眯眼看清了电子零件上的刻字,然后将它递给了从他念出字符的那一瞬间就将全部注意力投入过来的Sherlock。
Sherlock原以为他早就拆干净了221b里的窃听器,但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
“又是那个死胖子。”他的哼声从鼻孔里冒出来。
“死胖子在说谁?”Prentiss凑到身边的Kate的耳边好奇问。
“应该是Mycroft Holmes先生。”Kate僵硬的说,她从没有想过那位风度翩翩却又手段狠辣的政客会被叫上这么一个名字,“是一位位高权重的政府职员。”
“Williams探员。”Sherlock突然十分客气,“我能否问一问,这里还有其他的监听器吗?”
Oliver蓝绿色的眼睛扫视了一圈,肯定道,“有。”
“能否请您帮我把他们全部找出来?”Sherlock微笑着。
Oliver摊手,“如果这是您的哥哥的一片好意,我觉得让他们留在这儿也挺好的。”说着,他又跑进厨房拿了扫帚准备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
从楼上下来的Hudson太太见状,从Oliver的手里接过扫帚,亲切而慈祥抬头看着这位英俊的金发小伙子,“年轻人别在意,Sherlock他总是这样,不像你是个好人。我来打扫吧。”
Oliver收起了刚才面对Sherlock的那副戏谑表情,露出一个温柔迷人的微笑,“谢谢你,Hudson太太。”
Sherlock脸上的笑容早在被拒绝的那一瞬间就迅速消退,Oliver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拍了拍他的肩,”行了男孩,别闹脾气,来说正事吧。”
Hotch觉得自己的直觉没有错,甚至,Sherlock在Oliver的眼里真的有五岁吗?
听到“男孩”这个称呼时John愣了几秒,之后便开始了艰辛又愉悦的憋笑过程,连手里端着的咖啡都荡起了波纹。
老天,要知道连Mycroft和Hudson太太都没这么叫过Sherlock。不过这个称呼确实挺合适的,John心想。
“你非常出乎我的意料,Williams探员,”Oliver听出了Shrlock话里有那么一丢丢咬牙切齿的意味,“很少有金鱼能像你这样被狙击手的红外线瞄准过一次之后,还能不慌不忙地开玩笑。或许我该给你换一个分类,东方的国家有一种特别的金鱼叫做锦鲤,它们总是不顾一切地冲向投入水中的东西,在还没有作出判断时就将之吞入腹中。”
“Well,我需要提醒你一句,”Oliver挑眉,“在东方国家,锦鲤被看作可以带来好运的吉祥物,很可惜,这绝对不是我。”
“那些狙击手,或者说他们背后的组织的目标是我和Moriaty。”
Sherlock的眼中闪过一道微光,咨询罪犯的名字勾起了他的兴趣,“我记得那天早上你和Moriaty聊了一会,你和他这么快就达成同盟了吗?他给了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我没兴趣做他的同盟,”Oliver说,“至于纸条…’我不想让那些小虫子来打扰我和Sherlock的游戏。’这是他的原话,他只对你感兴趣,男孩。”
Sherlock将双手交叉指尖相抵成一个塔形抵在下巴上,“但他的敌人认为你们是同盟者,哦,我懂了。他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并且贴心的替棋子规划好了行军路线。”
“我不太喜欢这个比喻,但…这可能是事实。‘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走下去。’他这么说。”
“还有…”Oliver看向了Hotch,“他知道我。”
“你想说什么?”Hotch皱眉。
“我是指,局里的网络系统该升级了。”Oliver意味深长,“FBI、CIA、或许还有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当时在科里亚镇发生的事情被Furry处理了,但毕竟神盾局上上下下被九头蛇渗透成了筛子,总有人传回消息。
如果九头蛇盯上他了,Oliver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还有点好奇九头蛇居然是在Moriaty的插手下才开始针对他的行动。
“你认为是…九头蛇?”Hotch艰难地想起了这个从当时的谈话里听来的这个名词,“我以为他们在美国活动。”
“他们是在欧洲起家的,算起来,欧洲大陆才是他们的大本营,历史悠久的大本营。”
“九头蛇在各国神话传说中都有出现,希腊神话、波斯、圣经、非洲传说、甚至中国,但如果是‘Hydra’这个词,是指希腊神话中的九头蛇形象,”安静了很久的Reid突然说话,“传说中砍掉它的一个头就会长出两个新的,它的现实原型一般被认为是水蛭,一种即使被斩断也可以再生为两个新个体的环节动物。”
“Moriaty说的小虫子。”Sherlock说,“你早就知道这个组织,Williams还有Hotchner探员,而且不是通过Moriaty接触到的。而Greg手上的博物馆失窃案也与他们有关。”
“Moriaty和器官贩卖组织有合作,但似乎是谈崩了,各自找了帮手来解决争端。”
“那你准备好做这颗冲锋陷阵的棋子了吗?”
“我恨这种站在棋盘上的感觉。”Oliver撇撇嘴,“我没怎么接触他们,也没有地址。”
“ 他们想要杀了你,还是…”Kate问。
“我想我对他们来说还有一点研究价值。”
“那就让他们来抓你。”
Oliver的手一顿,Kate出奇的剑走偏锋让他投去了惊异的目光,不只是他,还有房间里的其他人。
“uh…有什么问题吗?”Kate尴尬的扫视一圈。
“这绝对不符合局里的规定。”Hotch沉声道。
“但我们在英国,”Kate迅速反应,“局里管不过来,而且还有Greg和Mycroft先生可以处理后续事宜。”
“Ok,”Hotch捏了捏鼻梁,向这位作风尖锐的女性投降,“Oliver,你的意见呢?”
“也不算个坏主意,但我该怎么做,站到大街上等他们来?”Oliver望天。
“哦,天哪,”Sherlock扶额,“John,如果你遇上对手这么做你怎么想。”
“我会觉得这是个圈套。”
“听听,那群名叫九头蛇的金鱼也会这么想。”
“你想怎么做?”Kate问。
“给他们点暗示,演一出戏,和我们决裂,然后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制造一起意外,晕过去等他们把你带走。或许这样能让你不会一到达他们的基地就被送上解剖台。”
“哦,还有,”Sherlock眼中放出跃跃欲试的光,“冲我开一枪怎么样,对准心脏,我正好需要一些试验数据。”
Oliver的表情一言难尽,“……我的枪法很准。”
“我知道,但你的变种能力也很准,记得把我救回来。”
第97章 第十个案子8
一辆无人驾驶的小轿车从岔路口冲了出来, 强光灯被打开, 灯光和车一同冲着Oliver冲来。
结着薄冰的路面让轿车歪歪斜斜, 但却速度不减,后轮一个打滑横在路中间。
他来不及刹车,试图避让却只让摩托车的车头失去控制猛地撞上轿车厢门, 轿车的侧面玻璃随着撞击的力量从钢铁车头传来从下至上如破碎的蛛网般裂开。
玻璃碎片像溅起的水花一样向前涌去, Oliver在从苏格兰场冲出来之后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 过快的速度和结冰的路面都在与他作对。
Oliver的身体向前飞去,但轿车拦住了他,给了腹部脏器一记猛击,衣服裹着细碎的玻璃渣子和人体在轿车的车顶滚了一圈, 被甩到沥青路面的另一边。
小轿车侧翻在一旁, 摩擦带来的高温几乎融化了冰面, 在地面留下了轮胎和沥青摩擦的黑色印记。
Oliver将痛觉压到最低, 同时放缓了伤口愈合的速度。他闻到了汽油的味道,火星迸溅的声音也在耳边,摩托车的油箱经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和一瞬间的高温, 在突如其来的白光中炸裂成几部分。
Oliver闭紧双眼躲过炫目到让人眼前发黑的白光。
他得装晕,但也不能晕得太彻底, 连伤口愈合的速度都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需要肉眼可见让九头蛇对他的能力感兴趣, 又需要在进入基地前无法“醒过来”。
看在红骷髅的份上, Oliver希望九头蛇行动人员能动作快点, 这辆车估计也要炸了。
呛人的烟味逐渐压过了汽油的味道, 但谢天谢地有人在靠近,有枪械和特种作战服摩擦的声音。
“已发现任务目标。”小队队长的声音很低沉,可能是带了面罩的缘故,Oliver这么猜。
他的食指微微卷起,指甲盖扣住地面,演戏总得逼真点,他现在还没死透呢。
皮靴底踏响了车前盖,一个队员靠近,往Oliver的脖子上扎了一针。
Oliver的意识有一瞬间涣散了,但身体本能地击溃了这股企图压制大脑活动的药剂。
但这支针剂也让他的伤口流血速度减缓,估计是九头蛇研究的用来控制重伤犯人的药物。
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恐怖组织,九头蛇的科技一直走在世界前沿。
九头蛇队员Oliver抬上了一辆卡车,当卡车驶离路口的监控头的最远检测距离后,几公里外警局的监控画面终于停止了恼人的的噪音和雪花。
由于噪音干脆跑出去买了一盒甜甜圈和咖啡的胖警察回来时快要被监控画面上轿车爆炸的画面吓尿了。
他只是去买了个甜甜圈!不是圆形的绞刑索!
Wait a Minute,旁边的摩托车碎片上好像有他的车牌号,James那家伙不是偷偷骑走他的摩托车到苏格兰场去了吗?What t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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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车转了七八次弯后,Oliver终于在不熟悉的伦敦地图中失去了方向,但标记他位置的红点一直在Sherlok的电脑屏幕上闪烁着,蓝色和红色的幽光映在Sherlok苍白的皮肤上,将安静的停尸房印的更加阴森,Molly觉得自己需要出去静静,只有John十分拘谨的站在尸体中间。
军医先生不会害怕尸体,但他对于死者的尊敬让他做不到像Sherlok这样抱着电脑盘腿坐在停尸台上。
定位器是Sherlok从John身上摸出来的,按他所说这是某位大英政府小职员放在John身上的,为了贝克街221b两位租客的安全着想。
Sherlok在此之前没提醒过自己的同居人,毕竟他有时候也会通过这颗定位器来找到John。
为了避免九头蛇的检查找到这颗定位器,Oliver把他塞进了骨头缝里。
“现在情况怎么样”John搓了搓手,停尸房里实在有点冷。
“他停下了。”Sherlok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九头蛇队员Oliver抬上一辆推车送入一栋只有两层楼高的建筑内。建筑外足够荒凉,只有不算广阔的原野和枯黄的野草一片。
这个推车有些像医院里运送病人的带滚轮平台。Oliver无法睁开眼就只能通过触觉勉强判断,一是他还没有进入基地中心不敢贸然暴露,而是他脸上的血将他的上下眼睫毛和眼睑糊在一起了,瞳孔看到的只是一片红。
大部分九头蛇队员在到大门口时就各自列队离开,只有五个人守卫着他进入这栋建筑。
一栋非常,非常令人作呕的建筑。
如果说这个推车上残留的气息让Oliver如坐针毡,那么当这扇铁门打开的时候,无数种明晰却又相互交错相互渗透的人体信号几乎让他头痛欲裂。
血味,腥臭味,冰柜的寒意……这只是最表层的直达表面感官的抗拒。
而其余的信息即使Oliver不用将脑海里的知识一条一条罗列出来预支对应,那强烈的绝望,痛苦,忏悔……也让他几乎跌入一种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