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56)

　　Oliver垂眸，“是狼眼睛吗？那里有一个狼窝.”
　　“哦，那不可能是一匹狼。”Lily反驳，”狼眼睛只能反绿光，可我看见的红光。”
　　Lily看Oliver陷入了思考，便开启了另一个话题，“那扇玻璃，你的同事们没怀疑吧。”Lily盯着Oliver，不敢把眼神游离到后面的BAU组员身上去。
　　Oliver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被提起，才让他们在后面等着。Oliver的理由非常充分，Morgan和Prentiss都没有疑义，但知觉告诉他Hotch可能猜到些什么。
　　转身之前，Oliver的眼神肯定了Hotch心中的猜测。
　　“放心，他们不知道。除了Hotch。”Oliver笑着说。
　　Lily捧着脸看着自家哥哥，额前有几缕没有被丝带束缚的金色卷发随着风缓缓移动，像是清晨太阳与月亮交辉之时的柔和光芒。
　　没错Lily和Oliver的商业互吹模式已经登峰造极。
　　“你真的这么喜欢他？”
　　“你觉的呢？”
　　“唔。”Lily没答话。
　　“好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Lily看着四人渐行渐远。一群女生围到了她的身边。
　　“那是Oliver Williams，你的哥哥？”她们问。
　　“对。”Lily迟疑的点头，不知道这群女生们想干什么。
　　“天哪，穿西装的男人实在太帅了！”她们开始尖叫，“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Oliver Williams。”
　　Lily一脸蒙，她看着Oliver的背影，笔直挺拔，金色的卷发柔软的搭在肩上，去，完全抹不去气息中的棱角。确实挺帅的，Lily坚定着作为哥哥吹的立场。
　　“这又是什么传说？我就只知道，有人说他性冷淡”
　　“性冷淡？那是多早的事情了。我们听很早以前的学长说Oliver可以以一挑十。穿得了西装，打得了架，太帅了。”
　　“西装和队长球服，你选哪个？”Lily默默发问。
　　“当然是西装啦，还用说吗？”
　　Lily开始想自己的能力能不能用来把人的思想也给掰弯，希望这群花痴的女生们回到对体育男生的热爱吧。
　　Oliver夫只属于Williams家，或许现在可以再加一位Hotchner先生。
　　而另一边，Oliver大致讲清了Lily的话语。
　　闪着红光的眼睛。
　　“狗。”Prentiss突然冒出了一句。
　　Hotch闻言下意识的看向Oliver，Oliver疑惑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Hotch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掩在唇边，轻咳一声，转移了注意力。
　　Prentiss继续解释，“给狗狗们拍照的时候，他们的眼睛里总是闪着红光。”
　　“虽然狼和狗一样是犬科动物，但是狼的眼睛不会反射出红光来。”Morgan选择性的无视了Oliver和Hotch的手。
　　“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生物的眼睛会反正红光的话，为什么不加上人类呢？”Oliver说。


第67章 第八个案子6
　　科里亚警局
　　“尸体的身份确认了吗？”Hotch回到办公室立刻询问。
　　Reid捧着一个白色的瓷杯, 咖啡蒸腾出的水雾袅袅冒出。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小纸箱, 说：“我查看了科里亚以及兰科两处的失踪人口报告, 没有办法和尸体对上号。Garcia正在查找外来旅行者的失踪情况。”
　　Hotch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纸箱，里面只有几张薄薄的纸，大多数还是手写的，边缘已经泛黄。
　　和BAU小组过去在大城市中查案时总是要面对的一大堆令人头疼的犯罪资料相比的话，这个几张薄纸已经足够说明这个地方有多么平静了。
　　“山上那栋房子的主人的身份查清楚了吗？”Morgan问。
　　“哦, 这倒是有。”Reid一边回答一边翻出了另一张纸。
　　同样的，泛黄的纸张加上手写字迹，可以看出这件事已经过去的够久了，久到只剩下了一张古旧的纸记得他们的名字。
　　“屋主是Fost一家，资料上并没有明确的时间记载, 但我推算出, Fost先生应该是在80年代末左右离开了科里亚镇。大概几个月之后，Fost夫人也失去了消息。”
　　“我和警员们谈了谈，年长一些的警员告诉我Fost夫人有一个儿子，同时在她失去消息之前有了身孕。他们认为福Fost夫人可能也离开了这里。”Rossi说。
　　“Fost夫人, 没有离开科里亚。”Oliver夫肯定的回复, “从Fost家里的情况来看，Fost夫人离开时, 是出于某种紧急原因, 她不会走的太远。”
　　“可以确定死亡时间吗？”Oliver继续道。
　　Prentiss回答说：“时间稍近的, 目前已经可以确定。unsub的作案周期很长, 几乎是一两年才会动一次手。但那些年代比较久远的, 由于抛尸地点环境状况不同，难以分析。”
　　抛尸地点虽然都集中于Fost家周围的山林，但那一片山里猛兽聚集，有些地方阴暗潮湿，又有些地方总是被阳光直射干燥明亮。
　　“我去看看尸体。”Oliver向Hotch征求意见。
　　Hotch点了点头，“你去吧，我和他们谈谈关于那双眼睛的问题。”
　　Oliver独自前往停尸房，一路上都没碰上什么人，警员们似乎有意避开这个几十年来血腥味最重的地方。
　　推开紧闭的铁门，一股臭气扑面而来。老房子的通风设备不好，这里又被刻意关的死死的。异样的气体就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不断累积。
　　房间里很冷，虽然。Oliver即使在夏季，工作时间里也和Hotch一样西装革履，从不穿短袖什么的。但他感觉到了冷气直往衣领里窜。
　　一个人呆在停尸房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方面都挺可怕的，但对Oliver来说，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至少他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自己的变种能力。
　　嗅觉有适应性，Oliver现在需要加快他的可怜的鼻子的适应速度，缓解一下恶臭带来的影响。
　　他直接跳过，相对来说，比较新鲜、死亡时间不算太长的几具尸体。他想知道的是Fost夫人是不是受害者之一？
　　很难说是左手边那些被开膛破肚没多久，还还可以看见脂肪和血红的肌肉外翻情况的尸体，还是面前这些被蒸干了水分，只留下棕黑色的表层皮肤和干瘪的肌肉包裹着骨头更加令人反胃。
　　有了变种能力加成，检验尸体年份这件事情，算不上一件难事。检验尸体上留存的失活细胞的情况就够了，但是这种手段面对时间的冲刷，也只能精确到一年为单位，有时候十年也说不定。
　　出乎Oliver意料的是，死亡时间最长的不是其中一具几乎只剩下了骨头和头顶稀稀落落的毛发的尸体，而是另一具腐蚀情况非常严重，但水分保留相对较多的尸体。
　　她可能被unsub抛弃在一块潮湿阴暗的地方，才得以在二十多年后留下如此状态的尸身。
　　但观察其余几具腐烂程度较重的尸体，死亡时间多在十几年前和第一具尸体的出现有着很长的时间间隔。
　　Oliver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第一具尸体腹部的伤，看起来不怎么像是人类牙齿能够留下的。
　　可能因为法医检查时，对于这几具状态十分糟糕的尸体没有花过多的心思，
　　而把大量的观察放在了保存情况相对完好的尸体上。
　　Oliver把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放在了第一具尸体腹部的伤口处，比起用肉眼观察，他的变种能力作用在人体上可以更加细致的在他的脑海中描绘出尸体的状况。
　　闭上眼睛，将用于分析视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的的变种能力上，Oliver的思维跟着脑海中勾勒出的伤口形状变换着。
　　他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这么深的伤口绝对不是人类能够造成的。不会有哪个人类能够拥有这么长的獠牙，直接穿透一个成年女性的腰际。
　　20年前，被狼咬死。Oliver猜测这具尸体或许就是失去消息的Fost夫人。
　　但如果是这样他的儿子又去哪儿了呢？难不成被野狼整个吞下。
　　每一位受害人都被取下了部分毛发或皮肤被取下，送去实验室做DNA对比检验。
　　虽然Oliver自带DNA检验功能，但在没有对比样本的情况下，即使他将受害者整个基因图谱都画下来也无法确定尸体的身份。
　　所以，等他回到BAU小组所在的办公室时，只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有一具尸体上的伤痕，是野狼的獠牙造成的，我猜那就是第一具尸体。”
　　“法医之前并没有发现。也就是说unsub几乎完全按照野狼杀死第一位受害人的方式，杀害了之后的受害人。”Morgan皱着眉说。“那么这位unsub一定是当时的目击者。那我们的unsub今年多少岁了？他敢独自进山，至少有20岁以上，到现在他至少有40岁。”
　　“40岁，那可正值壮年。”Prentiss说，“他有非常充沛的精力继续作案。”
　　“我在想的这第一具尸体，会不会就是Fost夫人？”Oliver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有这个可能但目前无法确定。”Hotch回答，“如果Fost夫人，从来没有犯罪记录的话，在DNA对比库里，我们也不能找到她的信息。”
　　很不幸的就是，Fost夫人没有记录在案的犯罪情况。
　　Landean一直在旁听，他像个小学生一样悄悄的举起了手，眼睛在BAU众人之间打转。
　　“你想说什么？”Oliver问
　　“我听说考古学上有颅骨复原技术，可以把干尸复原出原本的相貌的那种。我们用来和Fost夫人的照片对比一下，可以吗？”
　　“照片，这里有Fost夫人的照片？”Rossi突然问道。
　　“Fost夫人，从小就在科里亚镇长大，也在镇上的中学读过书。至少我们可以到学校里找到她的毕业照片。我记得校长先生保留了每一届学生的毕业照。”Landean挠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
　　“你们想看Mary的照片？”
　　Mary是Fost夫人的本名。
　　一个年老的警员走了过来，他的警服非常整齐，但又被洗得有些发白，就像他的鬓发和胡须一样被时间染成了白色。
　　“Wiiliams警长。”Oliver挑了挑眉。这位警长和他十几年前见到的，几乎没有变化，只除了眼角更深的笑纹和更多的白发。
　　Wiiliams警长径直走向Oliver，给了他一个拥抱，又拍了拍他的背。
　　Oliver的身体瞬间僵硬，他还记得以前被这位警长训过来着，虽然当时警长先生是憋着笑训他的。
　　没办法，当橄榄球队的三五个队员被Oliver打的，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像个三岁小孩子。和这些队员们比起来瘦弱得多的Oliver风轻云淡地站在一旁，一脸理所应当。
　　Williams一直觉得他当时没有笑出来可以列入自己一辈子做过的最精彩的十件事之一。
　　“我听Landean说了你的事情，真是没有想到你会去FBI。难道他们是因为你的武力值录取了你？”
　　Wiiliams开着玩笑，脸上的褶子都被笑容挤到了一起去。
　　而Oliver却哭笑不得，“我绝对没有暴力执法过，Wiiliams警长。”
　　虽然说能够通过外勤测试的BAU探员武力值都不算低，但是，大家都是文明人，都靠智商吃饭。
　　“Landean和我讲了BAU的职责，面对那些犯罪分子，我觉得暴力执法一点问题都没有。不对？我该换个说法，用武力制服他们是最好的方法。”Wiiliams警长正气凌然地点了点头。
　　Oliver默默在心中叹气，科里亚警局里不外乎两类人，一类是找个工作混饭吃，一类就是像Williams警长这样有一腔和罪恶斗争到底的心，但平静的日子却不给他机会，几十年里能接触到的最大的事说不定只是一场中学生群架。
　　或者说单方面单挑。
　　“Wiiliams警长你不是回家陪女儿了吗？怎么又来了？”Landean疑惑地问，警长可没提前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