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49)

　　他没有片刻迟疑地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了Charles和Logan。
　　Logan皱着眉头，望向Oliver的目光都快要化实质的利箭了。
　　一个可以压制x基因的变种人，还呆在政府部门里，当然会让人觉得危险。
　　大街很空旷，唯一亮着的餐馆也早在Oliver说出这番话之前关上最后一盏灯。最后一个服务员锁好门，用古怪的眼光瞥了一眼三人，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Oliver感受到Logan微妙的敌意。
　　“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变种能力。”他笑着试图缓和气氛，“而且，只是我的一个推测，还没实践过。”
　　“时间不早了，二位…”
　　“Williams先生，既然你明天还有工作就尽快回去休息吧。”Charles说，”至于我们两个，亚特兰大的夜景很不错，Logan，你说是吗”
　　看看周围这黑漆漆的一片，初夏时节，街道旁的阔叶植株已经撑起了巨大的绿色伞盖，遮住了路灯的光芒。
　　Logan都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但是Oliver可不介意，“那么后会有期。“
　　Oliver在离开前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停住了脚步。
　　“Xavier教授，可以给我一张您的名片吗？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有时间到贵校参观吧。”
　　“当然不会。”Charles礼貌的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给他。
　　Oliver回到酒店，到BAU小组入住的楼层，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就像是Mark在办公室和他们谈话时以及他在犯罪现场留下的那点儿生理性信息，放大一百倍之后的效果。
　　Mark来了，Oliver非常确定。每个人的信息都是不一样的，而Mark，或者说层出不穷的变态杀手们，他们作案时易于常人神经在Oliver的能力探测下，虽然算不上一只电灯泡，但萤火虫还是够了的。
　　要知道，普通人可都是正常的、不会发光的物体。
　　Oliver从后腰的枪套里掏出枪，膝盖弯曲，小心的走向走廊深处。
　　酒店的地面上铺着一层棕色的柔软地毯，踩在上面悄无声息。
　　对于Oliver来说是这样，那么对于Mark来说也是一样。走廊上没有人影，Oliver猜测，他可能已经凭着能力进入了一间房间。
　　而这一层楼，只有BAU小组的组员们入住，但Mark并不知道这个消息，Oliver尚且能够冷静的分析，除了他和Hotch，Mark没有见过其他组员。
　　而Oliver现在才回到酒店，但散发出来的信息中暴戾和兴奋可一点都不少。
　　也就是说，他已经，或者马上就要下手。那么他选择的对象，只可能是Hotch。
　　Oliver不管什么脚步声会惊扰到Mark，当这个结论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先一步，冲到了Hotch的房门口。
　　很好，很好，Oliver出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Mark在房间里了。
　　说真的，进组这么久了，他在踹门技术也是突飞猛进，毫不留情的飞起一脚，踹开了门板。
　　酒店厚实的木门一下子撞在墙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其他组员们很快会被惊醒并且赶来支援。
　　但是现在的情况，Oliver等不了那么久，Mark的手已经伸进了Hotch的前胸。


第59章
　　Mark是在Hotch回到房间后才一段时间进入屋内的。Oliver看见Hotch的西装外套整齐地挂在衣架上, 胸口正在汩汩往外冒的血液已经染红了白色衬衣。
　　而Mark听到这声巨响明显也愣了一下, 他转头看向Oliver, 手上的动作暂且停止了。
　　Mark和Hotch离得太近了，Oliver根本不敢冲Mark开枪，唯恐紧张之下，手一抖，子弹就拐了Hotch身上去了。
　　Mark看清来人之后, 脸上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继续手上的动作，但是这一次, 他放缓了速度。好像是想看着Oliver端着枪却又不能前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受伤。
　　不知道Mark是从哪里搞来了肌肉松弛剂, 现在Hotch被他压制的完全不能动弹。可他的神智依旧是清醒的, 巨大的痛楚让他咬紧了牙关，唇色发白, 冷汗直冒。
　　但他一声不吭, 在探员先生的行动准则中绝对没有向犯罪分子妥协求饶这个选项。
　　Oliver对于面前的景象异常的愤怒，愤怒地每一次气息都在颤动。
　　他非常干脆地向Mark的脚边射完了所有子弹, 没有一颗子弹打到了Mark身上，但是他被地上几颗冒着烟的子弹头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
　　Oliver趁着这个时机，拔出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冲向Mark。感谢这段时间的警戒状态, 他随时都全副武装。
　　电光火石之间, Mark看见自己插在Hotch胸前的手臂和自己的身体分开。动脉断裂后, 鲜血像喷泉一样飞溅。
　　他惨叫一声，企图用另一只手，攻击Oliver。Oliver抛开了匕/首，论格斗，Mark这样的半吊子完全比不上FBI探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压制住他的x基因。
　　Oliver按住他的肩膀，屈膝上抬，将膝盖砸向柔软的腹部，他就像是一只被侵占了领地的发了疯的兽王般凶狠。
　　Mark面目扭曲，弓着腰，而Oliver则迅速发动能力，集中精力压制住Mark体内控制变种能力的那一条基因。
　　Mark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变化，他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身体分解，避开Oliver的攻击。他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满脸阴沉的Oliver，就像是那些受害者曾经看着他的样子。
　　Oliver松开了Mark的肩膀，冷眼看着他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房间。
　　失去变种能力的他和一个普通高中生没有什么两样，断掉半截手臂之后更逃不了多远。
　　Oliver现在满心里想的都是Hotch身上的伤口，他抱起瘫倒在地上的Hotch，慌乱的现在检查他胸前的伤口，Hotch现在眼睛有点发晕，但是大脑还是强迫他保持着清醒的意志。
　　“Oliver，去追他。”Hotch抓紧了Oliver的手臂。
　　“不，不要。Aaron，你先别说话，你先别说话。”Oliver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差点儿就忘记了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治愈这样的伤口。
　　终于反应过来的他又更加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
　　他的手就放在Hotch的胸前，可以感受到那颗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他几乎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发动了能力。Hotch胸前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复原。
　　Hotch可以感受到胸前伤口处传来的酥痒和热量。
　　他喘着粗气，把Oliver的手臂抓得更紧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Oliver看着Hotch的眼睛。他阻止了大脑的运算，他不想知道Hotch的眼神到底代表了什么。他害怕，如果Hotch不接受变种人，他该怎么办呢？
　　当Oliver修复好Hotch胸前的伤口后，他依旧害怕自己修复的还不够，干脆用能力循着Hotch的血管脉络给他做了一次全身修复。
　　如果Hotch现在去医院体检，医生会惊叹一个将近40岁的男人，居然能把身体的各项素质保持在巅峰状态。
　　Hotch感受到了体内的热流，他明白Oliver是在帮他，但他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
　　“Oliver。”
　　他晃着Oliver的手臂，叫着他的名字。
　　Oliver就像是出神般没有回应。
　　直到Hotch叫了三四遍，他才终于与回过神来。
　　“Oliver。去抓住Mark。”Hotch重复了三遍。
　　Oliver看见门口匆匆赶来的BAU小组，也放放下悬着的心，将Hotch交给他们之后，循着Mark留下的血迹追上了在紧急通道内狂奔的Mark。
　　Mark抱着断掉一截的小臂，摇摇晃晃地跑着，很快就被Oliver从身后扑倒。
　　Oliver用手铐粗暴的将Mark幸存的一只手和他的脚腕拷在一起，又重新检查了一遍Mark体内的基因，确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捡回变种能力。
　　然后抄起手枪的枪托往他的后颈上一砸，敲晕了Mark。至于到法庭上会不会有人说他暴力执法。
　　怒火中烧的Oliver可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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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tch是在医院醒来的。
　　疲劳和惊吓是Oliver的能力修复不了的，失血情况也较为严重，加上肌肉松弛剂的效果，Hotch在告诉赶来的组员，胸前衬衫上的血迹不是他自己的之后就晕了过去。
　　他完全没有想到，Oliver是一个变种人。
　　更没有想到Oliver会在他面前暴露能力，而Hotch也下意识的为他隐瞒下变种人身份。
　　至于为什么，Hotch只能说，当他看见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浸满了泪水时，不是平日里因为各种生理原因而蒙上了水雾，而是切切实实的泪水。
　　那是一片承载着狂风暴雨的冬季森林，那些蓝绿色的、从不枯萎泛黄的常青树，在如注的雨中飘摇坠落。
　　Hotch承认，他心软了。
　　他不希望再有别人看到Oliver这副受伤脆弱的模样。
　　他也不希望自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看到那样痛苦的眼神。
　　当Hotch向来到病房的Morgan和Prentiss了解了Mark已经被抓捕的消息后。
　　第一个问题就是，“Oliver在哪里？”
　　“他请了假，没有说去哪里。”Morgan和Prentiss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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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liver很快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在案件结束之后，买了一张飞机票赶到纽约，X□□ier天赋少年学院。
　　还没有等Oliver敲响大门，Logan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教授说你来了，让我来接你。”
　　Oliver半夜就出发了，而现在天色明朗，透过铁栏杆可以看见校园中带着浅蓝色雾气的花园，有早起的学生在花丛中穿梭。
　　这所学校的建筑是又一座古堡改建而成的，优雅而奢华。
　　Logan走在Oliver的前面，不仅是因为他要为Oliver带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那条大长腿和毫不拖沓的速度。
　　“小崽子，你今天看起来很不对劲。”Logan叼着一根雪茄。
　　Oliver是知道Logan的真实年龄的，所以对于这个“小崽子”，他也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有吗？”他摸了摸脸颊。
　　“前几天晚上那幅牙尖嘴利的样子到哪儿去了？”
　　“谁知道呢？”Oliver轻笑一声。
　　Logan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崽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碰上过？什么样的难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Oliver垂下眼帘，湖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光，嘴边的笑容了真诚几分，“那么你的猫耳发型，也是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Logan无语。
　　“这里就是教授的办公室了，进去吧。”
　　Oliver刚想敲门，脑子里就出现了教授的声音，“进来吧。”
　　Oliver的手顿了顿，然后十分流畅推开了门。
　　Charles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将轮椅摆在了窗下，侧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转过头来，对Oliver友好的笑了笑，“请坐。”
　　Oliver坐在了一旁的雕花扶手椅上。摩挲着扶手上精致的玫瑰花Oliver猜测是一把古董。
　　“这是我的先辈们在到达美洲大陆时制作的椅子。”
　　Oliver不安的坐正身体，还真是一把几百年的古董。
　　“放松些，我的朋友。我想你只是来找我聊聊天的，不是吗？”
　　“Oliver，介意我这么叫你吗。”
　　“请随意。”
　　“那好，Oliver，你也可以直接叫我Charles。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到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