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129)

　　“朗姆洛为什么要你和他一起离开？”Oliver站在一边避开空气中看不见的粉红色泡泡。
　　“他的顶头上司死了，朗姆洛不会留在九头蛇，他打算离开美国去当雇佣兵。”
　　“你以前在九头蛇是什么职位？”
　　Laud张了张嘴，良久，才在Oliver的逼视下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Laud的母亲是九头蛇成员，他也就出生在九头蛇欧洲的一个部门。
　　当年，一次超级血清实验时，他是一个失败品，但又没有失败的过于彻底，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人，九头蛇领导看在他的母亲的面子上就把他扔到这儿来，说是作为卧底，但就算他成天呆在甜品店里和糖类打交道，也没人管他。
　　他对九头蛇反而比那些半路加入的人更没什么感情，不会批判着要去毁灭这个组织，但也不会疯狂的崇拜，就像他对她的那位研究员母亲一样，像是每天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而他和朗姆洛结下交情，是因为在九头蛇基地训练时，朗姆洛同时还扮演了Laud的试吃员，见证了Laud的手艺从毁天灭地的黑暗料理到正常水平，再到令人无法拒绝的美味的变化过程。
　　两人之间没有上下级关系、没有命令、也没有什么出生入死的劫难，反而让朗姆洛带着他一起跑路。
　　“朗姆洛，我不会和你一起走，但也不会阻拦你，”Laud说，朗姆洛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斜着眼睛看着那边的三个人。
　　林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Oliver安抚道：“别担心，朗姆洛绝对算不上个好人，但也不会差到强抢民男，恩将仇报。”他用的是中文。
　　林乔也用中文回答道：“在我的手底下，他也逃不出去。”
　　“内力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挡子弹”Oliver有些好奇。
　　“如果只是自己内力护体，和防弹衣差不多。但我的师父已经能够将内力外散形成防护罩抵挡子弹。”林乔本是自信满满，却又很快低落下来，“如今武林式微，不只是因为功法失传，也是因为越来越厉害的热武器不断出现。”
　　拥有内力的侠客固然厉害，但足以抵挡子弹的有多少，修炼到这一境界又要花上多少时日但枪却是人人都可以在简单的学习后掌握。
　　Laud还在和朗姆洛谈条件，他从朗姆洛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拒绝的意味，想了想，继续道，“队长经常来这里，我每个月给你寄美国队长签名照怎么样？”
　　自从发现朗姆洛是个隐藏的美队粉后，Oliver就不那么急着把这条漏网之鱼逮回去。
　　不知道朗姆洛是不是为了吸队长才加入九头蛇，九头蛇作为美国队长的命运宿敌，他们掌握的资料甚至比神盾局还要详细。
　　强行让朗姆洛答应后，林乔解开了朗姆洛的穴位让他走后门离开。
　　接着Oliver就要和两个人谈一谈自己回来的本意。
　　他把各种证件合同交给两个人，“我要离开纽约，你们愿意接手这家甜品店吗？”
　　“无功不受禄。”林乔说，Laud没有说话，他接受林乔的观念。
　　Oliver捻着好不容易才留回来的头发，想了想说，“林乔啊，这个月的工资我好像还没有发，这就是你们两个的工资，还有新婚贺礼，接受吗？”
　　“其实，”林乔默默的说，“我在我的同学里面卖Stark先生的签名，已经赚的比两个月的工资还多了。”
　　虽然大家都爱美国队长，但钢铁侠的迷妹迷弟也不容小觑，甚至更加疯狂。
　　“老板，你是神盾局特工吧，我今天早上看新闻，神盾局被解散了，你之后岂不成了无业游民，为什么不留在纽约呢？”
　　Oliver浅浅的笑了笑，“Laud为什么要留在纽约？干雇佣兵虽然危险了点，但回报和风险成正比。”
　　“因为林乔在这儿。”Laud说
　　Oliver笑着看向恍然大悟的林乔。
　　“至于失业者这一点嘛，倒是让我想到了一首中文歌，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江南皮革厂。”
　　林乔愣了一会儿，看着Oliver离开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扑在Laud的怀里，把头埋在柔软的肌肉上
　　Laud抱着小姑娘的背，“怎么了？”
　　林乔抹了抹笑出来的泪花儿，说，“那是一首非常有趣的歌，你想听吗？”
　　“好啊。”
　　“江南皮革厂倒闭啦，倒闭啦，没良心的老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啦跑啦。”
　　听不懂中文的Laud不知道怎么说，“嗯…这时Rap吗？旋律好像还不错。”
　　林乔笑的瘫到了地上。
　　Oliver离开后接到了Steve的电话，“Oliver你可以来一趟复仇者大厦吗？Bucky他还没有醒过来，我们也叫不醒他。”
　　“我马上就来。”
　　神盾局的战斗一结束，Steve就找到Peter将带回了复仇者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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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者大厦
　　医疗室内，Bucky被放置在病床上，已经给他换了一身衣服，他的面部肌肉松弛，整个人显得柔软又无害。
　　手臂、胸前和头上贴满了圆片，监测他的生理活动，Oliver粗略的扫了一眼，仪器上的数据。脑部没有异常波动，像是一个睡着了的人。
　　“Williams，”Banner博士走了过来，Natasha和队长也在房间里。“我检查了Barnes的各项身体情况，仪表数据显示很正常，但是，我没有办法把他唤醒。”
　　“我看看，我当时为了避免他醒过来对他的神经进行了压制。”
　　Oliver走到床头，将双手放在Bucky的太阳穴两侧解除能力的影响。
　　“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Steve恳切的说，“Bucky忘记了很多事，你能帮我看一看他的记忆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我会的，队长。”
　　在Oliver的治疗下，Bucky的眼皮颤了颤，缓慢的睁开了双眼，蒙着水汽的眼睛先是有些茫然，很快，看到陌生的环境后眸中闪过一道冷光，机械手臂发出运行的响动。
　　“冷静下来，士兵。”Oliver用气声说，这句话像是一条魔咒撞在耳膜上，让冬日战士重新闭上了双眼，陷入沉睡。
　　和之前在大脑中击晕他不同，现在沉睡的时间取决于Bucky身体的疲劳程度。
　　Oliver向忧心的Steve解释了一句，“我让他睡过去了，检查结束之后再醒来。”


第132章 浩克问题
　　用能力检查过脑部情况后，Oliver把他能够修复的损伤修复, 顺便为冬日战士清理了长年累月攒下来的身体中触目惊心的暗伤, 九头蛇将冬日战士当作人型兵器，但在兵器的维护上完全不上心。
　　除了沉重的机械臂和另一只手臂重量不同使Bucky的脊柱变形, Oliver只能暂时掰正骨形。
　　Bucky有时候皱一皱眉, 因为Oliver的能力触碰到了他的伤处。
　　“队长, Bucky Barnes中士的失意不只是物理洗脑造成的, 我已经修复了物理洗脑造成的损伤，但是检查脑部其他部位后, 我猜九头蛇还对他进行了催眠控制。我没有办法处理这个问题，不过, 您可以向Charles X□□ier教授寻求帮助。九头蛇向冬日战士下达的暗示对于普通的心理医生来说非常危险, 由X□□ier教授来解除催眠, 是最安全的选择。”
　　为了冬日战士的安全, 也为了医生的安全。
　　“谢谢你，Oliver。”
　　“这是我该做的，Barnes中士是一位英雄。他很快就会醒来，记忆应该能大部分恢复，你可以和他叙叙旧。然后看着他点儿, 那些记忆可能不那么让人好受。”
　　Steve点了点头，注视着病床上仍在沉睡的好友。
　　Banner博士留在房间中进行再一次的身体检查, 而Natasha跟着Oliver走了出来。
　　“你觉得在冬日战士为九头蛇效力了几十年恢复记忆后, 他还会觉得自己是英雄吗？”Natasha低沉的声音有些疲惫。
　　“如果是你呢？”Oliver反问。
　　“我不知道, 我也不在意。”Natasha纤长的睫毛像是毛茸茸的扇子挡住了半截眼球, 让人觉得她的情绪有些压抑，“但Bucky Barnes会很在意。”
　　“从道德方面来讲，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但是…”Oliver看着走廊尽头的高大落地玻璃窗，橘红色的夕阳染透了纽约的天际，又被高低错落的大厦将影子分隔开来，光芒底部的一抹蓝色让人想到海洋。
　　“在法律上，一个无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精神病人只会被关进精神病院，而不是罪犯所要去的终身监狱中或是电椅。”Oliver低头看着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别问我这个问题，Natasha，我负责抓捕凶手，不负责审判他们。”
　　Banner博士追了上来，打断了这沉重的对话，“Williams，介意聊一聊吗？”
　　“当然不会介意，”Oliver笑了笑，“叫我Oliver就好。”
　　“Bruce，”Banner和Oliver握了握手，“去我的实验室吧。”
　　Natasha没有继续跟过去，只是勾起了一个笑容目送着两人进入实验室。
　　“你想谈Hulk的问题。”
　　“是的。”Banner博士平时脾气很好，但也不喜欢别人提起Hulk，不过今天是他主动。
　　“我听说Hulk是因为加码射线辐射导致的细胞变异而出现。”
　　“没错。”
　　“可以给我看看细胞取样吗？我想观察一下我的能力对细胞变异的控制力。”
　　Banner带着Oliver走到显微镜前，桌面上随时准备好各类血液皮肤取样，Banner从来没有放弃过对Hulk的研究。
　　就在Oliver观察细胞形态时，Banner显得有些焦虑，他知道在实验时打断别人会严重影响思路，但他就是忍不住说：“我之前研究过一种药剂能够压制住Hulk，我当时以为他消失了，但是当我从飞机上跳下去时他再次出现。这是我所尝试过的最成功的方法了，但也只是暂时的隐藏了Hulk。”
　　Oliver也发现了，即使他有能力引导被伽马射线辐射的细胞恢复正常，但是辐射没有完全消失，只需要另一次引导它们就会再次现出原形，甚至范围扩散的更大。
　　但如果将细胞完全打乱重组，部分细胞恢复运行后不会再出现辐射情况，它们只会迅速破裂，不过Oliver觉得自己应该能修好破损细胞，只是一个成功率问题。
　　“那么，你想要杀死Hulk，让他永远消失在世界上，还是说你想要控制Hulk的能力？”Oliver把目光移到Banner的脸上，Banner用手掌撑着桌子，犹豫不决。
　　“我个人不赞成你杀死Hulk，存在即合理。Hulk的破坏力在战斗中确实能帮上忙。”
　　“但他造成的财产损失，甚至比敌人更多。”Banner苦笑。
　　Oliver摇摇手指，“账不是这么算的，Hulk和敌人打斗时造成的损失应该全部算在敌人的头上。就像是炎症出现时，全身发热让人觉得不舒服，这是白细胞增多，机体代谢增强的结果，但我们不应该将问题怪到这几者身上，因为，它们是在吞食病菌加速组织修复，真正造成破坏的罪魁祸首是那些病菌，不是你的细胞们。人们总要历经苦难才会渴望救赎。”
　　“但我也无法控制Hulk，无法控制它所带来的损失。有些炎症最后也会引起免疫系统过敏，进而攻击自身组织和细胞。”
　　“你一般怎么召唤Hulk，只是愤怒吗？或者，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Hulk就会出现。”
　　“大部分时候是靠愤怒和伤痛，但心跳速度过快也会把Hulk引出来。我可以让Hulk出现，但Hulk却不愿意让我再次接替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