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28)

　　“我爬到大厦顶层去过。”Peter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的能力很神奇，是怎么做到在竖直墙壁上爬行既然你穿着制服，那么之前有粘性的分泌物猜想不成立。”
　　“是生物静电。”Peter和Reid有开始了新一轮关于人体的讨论。
　　Oliver无力地看着Hotch，用眼神无声地控诉说为什么会让这两个小家伙凑到一起，满天飞的专业词汇让普通人非常头疼。
　　“Reid，Paker，我们还有工作。”Hotch开口提醒。
　　“噢，抱歉。”Peter挠挠头，停下了关于人与自然的长篇大论，“Otto就在里面吗？我直接进去？”
　　“他就在里面，”Hotch拿出了一张平面图铺在地上，“这是实验室构造图，但之前我们的探员发现有一部分实验室塌陷，而Otto很有可能改变过室内布置，这张图只能给你一个模糊的了解。”
　　“我知道当时的实验情况。”Peter点头。
　　Hotch的手指指向实验室的上部，钢筋玻璃结构的穹顶只剩下了欹斜歪道的钢柱，在码头探照灯惨败的光芒下一片灰黑。
　　“按照我们研究的进攻路线，你从穹顶之间的钢筋缝隙之间进入实验室。蛛丝可以将你快速地带到Otto身边。”Hotch讲解道，“把芯片安放好就够了，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在你吸引了Otto的注意力之后，我们会隐蔽在窗口作为支援。”
　　说到这里，Hotch顿了顿，“Otto来找过你吗？”
　　Harry并没有机会再见到Otto取消两人之间的协定。
　　“找过，但你们安排了这次抓捕任务，我的制服也花了不少时间。所以遇上他我就逃开了。”
　　“这样就好。”Hotch不希望这个年轻人因为他们工作上的失败而被威胁。
　　“开始行动。”
　　小蜘蛛轻巧地攀上穹顶钢柱，窜进了黑洞洞的实验室中。
　　Hotch一手持枪，另一只手比了个手势示意前进埋伏。每位组员分别监控一扇窗，即使这样也还有几扇窗口无人把守。
　　Oliver百思不得其解，Osbron集团当初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把一个实验室修建得像是一个街头艺术家工作室。
　　也没有时间让他想这些了，Oliver监控的是一扇落地窗，但显然这扇窗的玻璃已经在上一次实验中碎成了这满地渣滓，外面的人很好进去，里面的人同样也很好出来。
　　而在不远处，Natasha正谨慎地转头观望窗内情况。
　　半蹲着靠在墙角，双手持枪，Oliver闭上了眼睛将后脑勺贴在墙上。他的大脑接收到了变种能力和听力送回的信息。
　　室内有两个人，Otto和Peter，相隔很远。
　　现在的时间是半夜十一点，Otto的气息听起来似睡非睡，而变种能力告诉了Oliver他的确是在装睡。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话说的没错，Otto的机械臂不可能没有听到bau行动的脚步声，但他选择视而不见。
　　他不可能有什么忏悔之心，这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Oliver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扩大，靠近瞳孔向虹膜边缘的深绿色被覆盖，Otto的分泌物显示他开始兴奋。
　　Peter还未行动，但Oliver已经悄悄将手枪上膛，贴着墙壁站了起来。
　　不远处的Natasha看见他的动作，显出皱眉疑惑的表情。Oliver侧头抬了抬枪身告诉Natasha准备行动。
　　在Otto的兴奋达到临界点时，Oliver踩着满地细碎的玻璃渣子冲进了昏黑一片的实验室。
　　灯一下子亮了。
　　习惯了黑暗的人突然见到光亮时眼睛难免刺痛发白。Peter在前一刻便以拉着蛛丝荡向Otto。
　　Otto在大半夜的室内依旧带着一副窄小的圆形墨镜，一脸邪笑嘲讽地看着蜘蛛侠。与他截然不同的事Otto身后的机械臂，四条机械臂早已选定目标。
　　其中两条冲向了空中的Peter，另两条则冲向了窗口的Hotch和Rossi。
　　如果Otto发疯攻击市民，他的攻击对象会是谁？
　　bau就这个问题进行过侧写。
　　Otto已经身败名裂，这是他最大的刺激源。
　　Otto对于和他年龄差距不大的男士具有敌意，这些人大都是事业有成的各行业精英。
　　他会嫉妒这些人的成就，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自大而自我，进而发起攻击。
　　Hotch和Rossi符合这三条受害者侧写。
　　“一点钟方向蹲下！Hotch听到Oliver的提醒迅速照做，避开了一节机械臂。
　　“Rossi，向左倒下。”Oliver接着说，这让Rossi堪堪避过了扫来的机械臂。
　　机械臂的重力使得它的惯性比普通鞭子高上几倍，高速情况下施展出的招式就不能收回了。


第35章 第四个案子12
　　Hotch和Rossi都穿着印有FBI字样的防弹背心, Otto机械臂前端的钩子没有伤到二人, 但确确实实限制住了二人的行动。
　　“Fxxk！”Oliver忍不住了，食指不受控制地冲着Otto的后背扣动了扳机。
　　袭击Peter的两条机械臂分神来抵挡子弹，Peter抓住时机攀在了Otto正上方的横梁上。Oliver看着扫向自己的机械臂，咬牙调动腿部的肌肉活动, 脚下发力腾空侧身旋转，在空中险避过凌厉的攻击。
　　机械臂在水泥地板上砸出了两个坑, 裂缝如树叶的脉络般匀速出现，细小的石块被震起四散。
　　即使人骨能有水泥地的硬度, 这一击也是会粉碎性骨折, 更何况骨骼并没有这样的硬度。Oliver吐了口气, 心中有些后怕。
　　机械臂一击落空后, 迅速改变攻击目标, 向上方袭来的Peter攻去。
　　Peter可以借助蛛丝在空中行动，但这毕竟不是翅膀，当在半空中失去借力物体时蜘蛛侠也没法转向避开攻击。
　　机械臂将Peter扫到了墙角的碎石堆里, 斑驳的墙壁上又掉下了几块砖头将他红色的身影掩盖起来。
　　“Peter！”Hotch大喊一声, 立刻便感觉到腰上的金属爪更紧了, 低沉的哼声不自然地从喉咙里窜出来。。
　　“噢～我们的好探员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Otto盯着Hotch紧皱的眉头, 脸上显出一副古怪的笑容，可以扯得尖细的声音本该令人发笑, 但此时此刻, 没人能笑得出来。
　　Hotch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一颗又一颗冷汗, 即使穿了防弹衣, 也无法忽视巨大的压力，五脏六腑好似被压缩在一个平面上，从外到内的疼痛。
　　但FBI的职业素养和他的坚毅心性不允许Hotch向犯人求饶。
　　Oliver心疼极了，完全不理会也不清楚自己的脏器都分泌了写什么东西，只觉得气管一阵阵地收缩，肺里氧气减少带来的窒息感和气管抽搐的酸痛扑向了脑子。
　　身体的动作不再受大脑的控制，Oliver径直冲向Otto，在地上翻滚着避开了机械臂的连环攻击，地面上沿着他翻滚的路线出现了整齐的碎坑。
　　灰尘不可避免地沾到脸上，和汗水混合之后将额前的发丝一缕一缕地黏住，不用想也知道Oliver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但他仍不死心，抓住时机换了个翻滚方向抓住了机械臂，像长臂猿一般用四肢紧紧攀附住纤长的金属机械。
　　饶是拥有智能的机械臂控制系统也被Oliver这不经过大脑的反常举动吓得停止运转了几秒。
　　战斗中几秒钟时间足够改变战局了，Natasha朝空闲的作势要杀死Oliver的机械臂扔去了一个微型炸弹。
　　boom！用于近战的炸弹威力并不算大，但机械臂仍是受到了出其不意的震荡，如遭受袭击的水蛇一般疯狂晃动。
　　Oliver手心的冷汗不停涌出加上这左摇右晃，很快就被甩到了角落的碎石堆里，和Peter成为共患难的好邻居。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脑子往石头上敲了几下的Oliver理智渐渐回笼，伸展着手臂坐起来，背靠着碎石，低声问：“Peter，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碎石堆里颤颤悠悠地伸出一只红色的手，然后是蜘蛛侠标志性的头罩。
　　“嘶。”正用能力恢复体内伤痛的Oliver低吟一声。
　　Natasha仍在和Otto缠斗，bau小组的其它成员不知何时也冲了进来，但唯一能做的只有表情严肃地持枪观望。
　　Natasha凭着高超的身体韧性不间断地避开了机械臂的攻击，但光是躲避没有攻击代表着无法近身，而不知疲惫的机械臂不断消耗这她的体力。
　　“Otto，你还没有拿到钏元素。”Oliver出声提醒。
　　Otto博士也算是个文化人，武力无法解决问题，Oliver只能换一个方向下手。
　　Oliver用眼神示意Natasha停止动作，“如果你现在杀死FBI探员，将面对的是无止境地追击；钏元素可不会拥有这样一位四处流窜的主人。孰轻孰重，你能够自己权衡。”Oliver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果然，Otto放松了机械爪的控制，当然是肉眼不可见的程度，只能勉强从Hotch和Rossi放松一些的神色中看出。
　　Oliver在心里催促自己尽快解决问题。
　　但Otto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无论我做了什么，我很快就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难道Otto已经从其它渠道得到了钏元素不，这不可能。Hotch仍旧在心中仔细分析Osbron公司的钏元素不会出售也没有被盗，这东西在黑市上都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吝啬的国防部更不可能动用军部库存。
　　他还没有得到钏元素，但他已经信心满满，问什么
　　“Harry Osbron！你做了什么？”Oliver怒吼。
　　“我以为你们是发现这位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失踪才找来的，没想到你们什么也不知道。”Otto轻蔑的笑着。
　　他抓了Harry，所有人的脑中都蹦出了这个信息。
　　一条机械臂不断伸长，从另一侧坍塌的预制板中拉出一个被捆绑人影，是Harry。
　　“完成他的任务太复杂，我等不了这么久。但现在我发现了一个好办法。”
　　“你还觉得我会缺少钏元素吗？”
　　敌方手中有三位人质，这很危险，同时也是一个绝佳的攻击时机，三条机械臂被占用，而己方目前可用战斗力还有Peter，Natasha，Oliver三人。
　　Peter从碎石堆里爬出来就看见了已经昏迷的Harry，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蜘蛛丝向房梁一射，在空中荡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冲向了Otto。
　　Natasha和Oliver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跟随Prter一同发动攻击，
　　分别从三个方向冲向Otto，他应顾不瑕，只能松开了Rossi勉强腾出一条机械臂来抵挡三人的攻击。
　　Rossi掉在地上，被Prentiss迅速扶到了另一方。
　　“Oliver，十点钟方向。”Hotch用颤抖的声音提醒道。
　　Oliver头也不转，熟练地俯身降低重心避开了一击。
　　Peter的拳头在机械臂上砸出了一个拳印，五十吨力量可不是白扯。
　　Oliver趁机靠近了Otto，指节接触到他的肩头，发动能力催动Ottod脊柱自愈，深入骨髓的钢针也抵不过骨骼生长的力量，慢慢从肌肉中退出。
　　“啊！！”剧烈的疼痛使Otto开始是尖叫，机械臂如求生的落水者一般垂死挣扎，前端的金属勾不断收紧。
　　Harry没有穿着防弹衣，金属勾直接扎进腰间的皮肤。冰冷的金属触感接触到了肌肉，Harry被惊醒。
　　他迷迷糊糊晃着头判断自己的处境，灰头土脸的FBI和帅气强壮的蜘蛛侠围在一起，而自己则被一个穿着黑风衣的古怪男人抓住。“Otto”
　　Harry终于回过神来，见Peter抬起了拳头打算再给Otto一拳时被两条机械臂一起挡住，他心乱如麻脑子里变换着各种自救方向。
　　他的双手被没有被限制，伸手从衣袋里拿出两颗圆球。Otto搜他身时机械臂并未在意这两个小东西。
　　Harry将小球扔向Otto，砰的一下炸开了，Otto分了神，抓住人质的两只机械臂有了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