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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卿择木为妻(30)

作者:桃花无债 时间:2017-11-22 12:02 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年下

  行完礼,便听到里面传来周兮吻的声音,低沉有力,“韶华美眷,卿本佳人;值此新婚,宴请四方;云集而至,恭贺结鸾;吉时已至,请君入场。”周兮吻是司仪,本来周有七担心周兮吻的身体,不同意,但这次周兮吻的态度却十分坚决。
  新人成婚,日者称为“君”,月者唤为“卿”,故为日君月卿。
  北木雪看了身旁的墨周箫雨一眼,似乎是感受到北木雪的眼神,墨周箫雨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捏了捏北木雪的手。
  北木雪低声道:“我等你。”
  手上又一紧,然后松开。
  “好。”
  北木雪嘴角忍不住地弯起。
  隔着绢纱看着北木雪的背影,眼前的一切景象被印上喜庆的红色,墨周箫雨低着头,觉得眼睛有点花,头也有点晕,他的手掌心里全是汗。
  他从来不明白,人为什么会紧张得出汗?为什么会喜极而泣?为什么会悲伤得大笑?
  这些反常的行为,他从来没懂过。
  而遇到了北木雪之后,他便一直在反常。
  “……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盖君卿情长,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天地为证,开祖为名。自今礼毕,别懵懂儿郎,营家室安康。荣光共度,患难同尝。愿关雎之声长颂,悠悠箫声龙凤呈祥。不离不弃一曲……”
  不离不弃……
  墨周箫雨有些恍惚,随着周兮吻的声音,他不禁响起很久以前,久到仿佛时隔一世……的那个男人。
  【阿陌囚,你永远只能是一个人!】
  “……鸾凤求凰,同心同德不畏华岳仙掌……”
  “少爷。”
  一声苍老厚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似乎因为激动,而导致声音有些颤抖。
  墨周箫雨微微一顿,反问:“柯叔?”
  “是老仆。”向柯慈笑吟吟,“大婚之日,可不能哭呀。”
  墨周箫雨撇嘴:“我没哭。”
  “好,少爷没哭。”
  墨周箫雨:“……”
  “……比翼鸟,连理枝,夫妻蕙,并蒂莲。夫天地草木菁灵,可比真爱佳缘。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水长!”
  “请卿入堂——”
  “少爷,要幸福啊……”
  见墨周箫雨没动,跟在墨周箫雨身后的叶客馥心里疑惑,但手上却扶着墨周箫雨往正堂去。低声说道:“哥,你不是想悔婚吧?这可不行,你看王爷对你多好,你要是跑了,王爷会哭的……”
  “胡说八道什么。我在和……咦?柯叔呢?”
  怎么转眼便不见了?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吗?”叶客馥眨了眨眼睛,小声嘟囔着,“前几天起你就不太对劲。”
  墨周箫雨魔爪一拧,凉飕飕地说到:“你想多了。”
  叶客馥痛得龇了龇牙,但不敢发出声来,两眼冒泡,憋屈。
  周兮吻:“请新人上台——”
  铩羽拿上红巾。
  北木雪接过红巾,将红巾递到墨周箫雨的手中。二人用红巾相牵,缓缓上台,站好位置后,铩羽上前,将红巾拿走。
  周兮吻:“君卿行沃盥礼。”
  北木雪和墨周箫雨坐于台中的蒲团上,铩羽端出盖有红盖巾的洗手盆,行至二人近前,叶客馥上前掀去盖巾。
  周兮吻:“请为君浇水盥洗。”
  叶客馥上前接洗手盆,为北木雪浇水盥洗。
  周兮吻:“请为卿浇水盥洗。”
  叶客馥再接洗手盆,为墨周箫雨浇水盥洗。铩羽将洗手盆拿下去。
  周兮吻:“沃盥礼毕。君卿行同牢礼。”
  铩羽和叶客馥将小几端上台,置于北木雪和墨周箫雨中间,接着端肉、碗、筷、酒壶、酒杯、卺上台放于几上。两人从北木雪和墨周箫雨的身后侧上前分肉至两个碗内,并将盛肉之碗与筷分别端于北木雪和墨周箫雨的面前,随后回他们身后侧立。
  周兮吻:“君卿举箸食肉。”
  墨周箫雨从盖头底下看到北木雪拿筷子,便跟着把筷子拿起来,他的手有点抖,夹了好几下还把碗里的肉夹稳。吃完后,瞧见北木雪手还放在几上,捏着筷子不松手。
  原来这木头,也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冷静。
  铩羽和叶客馥将碗筷端于几盘之中,又倒酒至两个酒杯,将酒杯端于北木雪和墨周箫雨面前,退于身后。
  周兮吻“君卿举杯饮酒。”
  一饮而尽。
  周兮吻:“同牢礼毕。君卿行合卺礼。”
  合卺礼?
  怎么回事?
  北木雪皱起眉头,他明明叫人舍了这一步骤。
  合卺用的是匏瓜,匏是苦不可食,盛的酒必是苦酒。
  北木雪知道墨周箫雨最恶苦味,连平时的青菜里的自然的苦味吃了都会恶心难受。
  铩羽和叶客馥已将卺递向了北木雪和墨周箫雨。
  “等……”北木雪欲开口阻止,却见墨周箫雨掩在袖摆里大半的手轻微的晃动了下,接着就看到墨周箫雨戴着礼帽,小幅度地摇头。
  周兮吻:“君饮酒。”
  北木雪按捺住情绪,神色莫名地饮了一半酒,将卺递给铩羽,眼睛注视着墨周箫雨。
  周兮吻:“卿饮酒。”
  墨周箫雨接过卺,尝到酒味,便被这味道恶心得皱眉,抿了抿嘴,继续喝。
  其实他只是讨厌而已苦涩的味道而已,因为在逃出那个地方之前,男人给他浸泡的水全是苦涩的,但他并不是不能忍受的。
  之前周兮吻提及北木雪要人免了这步,墨周箫雨便懂了他是为什么这样做。
  匏既分为二,象征二人由婚礼合为一。所以,共饮合卺酒,不但象征夫妻合二为一,永结同好,也含有让二人同甘共苦的深意。所谓“共牢而食,合卺而酳”,他既然决定了和北木雪在一起,同甘共苦算得了什么,哪怕同生共死,他亦何乐不为?
  饮了一半,墨周箫雨将卺递给叶客馥,铩羽和叶客馥将卺交换后,再将互换的卺递给两人。
  接过卺瓢,看到卺里的小小一口酒,墨周箫雨哭笑不得。
  果然,这人一定会把他惯坏的。
  二人饮尽卺中酒,将空卺递给铩羽和叶客馥,又转呈与周兮吻,周兮吻把两个卺扣在一起,用卺把上连着的红丝带缠绕起来,这便是“连卺以锁”。
  周兮吻:“合卺礼毕。君卿行解缨结发礼。”
  昨日的送来的包裹里,除了海棠糕以外,还有一缕红缨。北木雪将墨周箫雨的红缨解下,递于周兮吻。
  铩羽和叶客馥将两把精致的小刀分别给北木雪和墨周箫雨,两人各取自己一缕头发,给铩羽和叶客馥,二人亦教于周兮吻,周兮吻将两人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便意味着将两人牢牢结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周兮吻:“解缨结发礼礼毕。君请取下卿之礼帽。”
  墨周箫雨乖顺地低下头,北木雪将礼帽取下,在众目之下,墨周箫雨缓缓抬起头,眼眉略微修饰,五官立体,上挑的凤目收敛起平时的张狂,因为喝了酒,眼尾晕开自然的桃色。鼻梁挺立,鼻翼小巧。往下的嘴唇形状优美,被桃锦强行染了红艳夺目的口脂,可谓轻点绛唇,颠倒众生!
  丹霄风露,卿勾唇一笑,绛色鲜。
  周兮吻欣慰地笑道:“礼成!”

  结局

  北木雪被这样的墨周箫雨所惊艳,围观的众人亦是被墨周箫雨展现的风采,那极具侵略行的美而惊,内心更是受到震动。
  北木雪和墨周箫雨作为主角,自然少不了被灌酒的,只是碍于北木雪几杯酒下肚,便坐在一旁,手里抱着墨周箫雨的腰身,面无表情盯着面前一众要灌酒的人。
  北木雪眼中明光烁亮,墨周箫雨却是从那眼底寻出了一丝迷蒙。
  周有七不冷不淡地劝着正喝得开怀的周兮吻:“少喝点。”
  “放心~”周兮吻眯着眼睛,一手钳着周有七削尖的下巴,指腹摩挲一番,“本座可是千杯不醉!”
  周有七:“……”
  “本座”就喊出来了,这还千杯不醉?
  没管在脸上放肆作乱的手,周有七抽出他另一只手中的酒杯,不再听这酒鬼的话,将人直接抱走。
  “小七……七……”
  被周有七抱在怀里的周兮吻突然将身体撑起来,醉眼迷蒙地看着周有七,手掌捧着周有七的脸,痴道,“周有七……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有七……”
  周有七莫名心里一跳,轻声问:“为什么?”
  “啵!”周兮吻用力在周有七的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红印子,“七……因为……你是我的妻啊……你是吾妻……吾妻……妻……”
  并没有听明白周兮吻说的话,周有七抱着总算是安分了的人,不紧不慢地稳稳离开。
  “陛下怎么独自离席?”
  在王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北泓溘的身影,铩羽便试着碰碰运气,一路沿着会皇城的大路找寻。
  结果在这河边的桥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铩羽?”
  “是我。”
  “你会后悔吗?”北泓溘茫然地看着桥下的流水,他的倒影亦被流水所扭曲,“我什么都不能给你。”
  “陛下选择我后悔吗?我不可能让陛下立后,更不可能和任何一个人分享陛下。”铩羽缓缓靠近,将北泓溘收进怀中,“不要离我这么远,我会担心的。”
  北泓溘忽然说道:“我想立后。”
  铩羽猛地顿住,不知该作何表情。
  “铩羽,做我的后,你可愿意?”
  “我——愿。”
  北泓溘缓缓弯起眉目,苍凉的唇露出笑意,令皓月失色。
  如果说,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是为了让这人如现在这般笑,那么,铩羽想,也不是不值得的。
  夜色正好,月光皎洁,令人如梦如幻。
  鬼不妻看着面前的半兽一阵口干舌燥,但心中却是愤怒难当。
  “谁教你这些的!”
  这半兽正是化作半兽形态的北夕,他去问了夭易,可以用什么方法将妖的衍灵期引提前。夭易当时却说,“这蛇妖已经到了衍灵期了,真亏他能忍耐这么久,时间长了可是会出事的!”
  (注:说明一下,衍灵期和发情期相似,但并非等于。)
  “是不是你宁可这么一直忍受着,也不愿意碰一下我?”妖异的半兽扑倒鬼不妻的身上,依旧干净纯洁的眸子溢出悲愤,“你是喜欢我的,对也不对?不要否认,你如果不是心里面有我,为什么衍灵期会无端提前?还是说,你就这么不能接受你喜欢我的事实吗?”
  “我……你可知,和妖订契之后,便再也回不了头了!”鬼不妻的理智都快被北夕消磨殆尽了,而对方还毫无所觉,大大咧咧地趴在他身上,这么近的距离!“不是一年,也不是一生,即使经历无数轮回,你也再不能逃离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你……”
  鬼不妻气结,竟无言再争辩了。
  “妻,我不会后悔的。”北夕将双臂撑在鬼不妻的腰腹,跨坐在其身上,修长的尾巴在鬼不妻的身上放肆点火,“别逃避我。”
  鬼不妻索性偏开头闭上眼睛,如果忽略他拽得紧紧的前头,和即将控制不住自己,若隐若现的鳞片。
  “妻,你不要我吗?真的不要我?你呃……”
  “闭嘴!”鬼不妻翻身将半兽压在身下,手指急切地在对方身体上游走,“你这小鬼,是想把我折磨疯吗?”
  北夕欣喜若狂,他勾住鬼不妻的颈脖,顺从地张开双腿……
  “如果你坦诚些,我才不会这么撩拨你呢。”
  “哼!”
  艾祁青离席后便先行离去了。
  正巧遇到叶申来辞行,说是明早便走。
  艾祁青想叶客馥还不知要闹多晚才会回来,以防安全,加之这一别又不知会多久才能再见。心中却有些不舍,便一路将叶申送回他所住的客店。
  人送到后,艾祁青便立刻回去了。
  只是没有想到,艾祁青刚进门口,怀里便撞进来个一身酒气的人,除了叶客馥,还能有谁呢?
  废了好些个力气,才将撒泼打诨的醉鬼带回屋里面,只是他刚把人放床上了,这混小子有自个儿蹦跶起来了,抱着艾祁青乱啃一通,弄的艾祁青欲哭无泪。
  “客儿,快松开。”
  “不要!”叶客馥鼓起腮帮子,嘟囔着,“师尊……要……爱爱……”
  艾祁青:“……”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哪儿的叶客馥,突然开始扯身上的衣服,重点是,他将自己扒光了以后,又来扯艾祁青的衣物。
  艾祁青声音沙哑道:“客儿,你想做什么?”
  “想……要……”叶客馥猛地低下头,迷蒙地眼睛对上艾祁青温柔的眼,慢吞吞地说道,“师尊,生气了,不要……不要我……”
  叶客馥又不安分地动了动,他突然盯着艾祁青的喉结,缓缓凑近,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感受身下的人微微颤抖,他似乎很高兴,又趴在上面细细啃咬起来,动作不重。
  艾祁青眸色一暗,捏起叶客馥的下颚,对准那被口液润泽得晶亮诱人的唇,含住,用舌撬开齿关,扫荡进攻……
  墨周箫雨总算寻着借口带北木雪离开,醉酒的北木雪依然乖得很,拉着墨周箫雨的手跟在后面,就这样回到婚房。
  进门后,墨周箫雨关上门,将一层又一层繁琐的喜袍脱下,终于脱去最后一件,墨周箫雨后背一凉,身体颤了一下——北木雪正用食指在描绘后背上的旧疤。
  墨周箫雨没有回头,他后退一小步,刚好靠进身后的人的怀中,他捉住对方的手,往小腹下探去。
  “嗯……”
  凤目舒服的眯起,墨周箫雨伸手勾住北木雪的脖子,回仰起头,含住微启的薄唇。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墨周箫雨从北木雪的口中退出来,转过身后,又迫切地继续深吻,他带着北木雪往床上倒去。分别半个月有余的两人,早已等不及靠近对方,爱抚、亲吻、耳鬓相磨……
  墨周箫雨不经意摸到北木雪的眼角,发现那儿有点湿润,他抬起北木雪的脸。
  果然,北木雪的眼尾都红了,眼神朦胧,潋着水光。
  用拇指拭去北木雪口角的晶液,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北木雪身上的衣袍,探往身后禁地,摸到一片粘腻湿意,他低低地笑道:“等不及了?”
  北木雪一用力,两人上下位置互换,他乖觉地躺在床上,分开腿,缠在墨周箫雨劲瘦的细腰,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明显的□□:“给我……嗯啊……”
  “呼……木头,喝了酒的你——可真热情!”
  墨周箫雨眸光一沉,突然顶进去,他叹吟了口气,舒服地眯上凤目,纤长的睫毛投下一根根剪影。他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紧紧凝视着身下满脸□□的爱人,终于忍不住挺动起腰身,一次比一次更深入,轻重不一地顶弄着北木雪的敏感点。
  如同被电击的酥麻感迅速传递至四肢百骸,北木雪开始还能忍住羞人的声音,可一旦开了口,便一发不可收拾。
  “嗯……太……深了……慢……些……啊……啊哈……”
  “木头。”北木雪作为承受的一方,已经跟不上墨周箫雨的节奏了,只能发出破碎的□□, 墨周箫雨却游刃有余的爱抚着身下这具诱惑他的身体,令他爱不释手,“木头,你咬得真紧。我一抽出来,你就紧紧包裹着我不放。”
  “啊!不……”
  刚要抚上欲望的手被捏住,小孔流出可怜的晶液,北木雪发出惊呼。
  “不准碰。”墨周箫雨温柔地在北木雪的唇上轻啄了一口,说出的话强势且霸道,“今晚, 我要你用后面——。”
  “嗯……唔……”
  “北木雪,为我发狂吧。”墨周箫雨松开了北木雪手,将整个人揽住,抱在怀里,“木头,叫我的名字。”
  北木雪被墨周箫雨折腾得意识不清,张口便喊道:“嗯……血……沙……血沙……”
  墨周箫雨用力抬高北木雪的双腿,撑在肩上,北木雪的大半个腰背都悬空了。墨周箫雨猛地加快速度,数十下之后,他抵着最深处,倾泄出来。滚烫的液体强有力地冲刷着敏感的内壁,导致北木雪一阵痉挛,竟真的这般泄了出来,弄得两人的腹间一塌糊涂。
  体内的欲望泄了之后呈现半硬,很快又硬挺起来,墨周箫雨将北木雪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床上……
  良夜春宵,红烛摇曳映桃花,画帘渐暖遮影长。
  夜,还很长。
  日子,亦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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