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我,标记我(43)
“这——”
“我会注意分寸,不会过分为难他们让您难做。”
萨利偷偷观察奥瑟的态度,知道这个结果是板上钉钉了。既然保不住他们两个,还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应该的应该的,他们冒犯了您,当然应该交给您处置。您不必客气,更不必念我的面子,该打打,该罚罚,让他们深刻记住这次教训。”
凌熠等了一晚上的席勒终于现身,在角落远远冲他打了个手势。
这是陆颁军校内部通用讯号:发现目标。
凌熠会意,对奥瑟说:“我的头发是不是被弄乱了?我去找个地方整理一下。”
“里面有供客人休息的房间,我带你去。”
凌熠轻推他胸口:“刚才我有点被吓到,想稍微休息会儿。我看还有不少人想跟殿下您攀谈,派两个侍卫跟着我就可以了。”
奥瑟应允,挥手招来两名侍卫:“保护好他的安全,有事立刻来向我汇报。”
凌熠被护送到休息室,将人拒在门外。
“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休息。”
他轻手轻脚锁上门,走到房间另一边,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席勒就在附近,把他带到另一个房间门口。
“伍德就在这个房间休息,我亲眼看见他进去,没发现其他人。”
凌熠试着开了一下门,没有锁,交待席勒:“这家伙我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你在门口替我望风,要是有人来就打暗号。”
伍德趴在床上玩手机,听到开门动静,懒洋洋地头也不回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怎么这么久才——”
他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下手的人越来越用力,伍德无法呼吸,整张脸憋成猪肝色。
凌熠见他差不多要撑不下去才松开手臂,伍德手忙脚乱地爬到床角,拼命地咳嗽。
他终于看清了偷袭他的人:“怎么是你?你不是那个……奥瑟殿下的舞伴吗?”
“我是来找你索命的鬼。”
他高高在上的神情,波澜不惊的语调,外加面具的衬托,凝聚出一股诡异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
伍德吓到结巴:“你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我我、真的没害过人啊!”
“真的么?你再好好想想。”
伍德绞尽脑汁想他做过的坏事:“我最多就是,跟有夫之妇偷偷情……是她老公让你来的吗?”
凌熠被气笑了:“你听好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卢达瓦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现场?”
“是是是!他那天搞来个未成年小O,长得很水灵!”
凌熠一拳打在他脸上,打得他右眼圈一片淤青。
“侵犯未成年,还敢说你没害过人!?”
伍德捂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说:“是他有那方面的嗜好!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我的取向是熟女啊……所以,所以他准备那啥的时候,我就借口去了厕所,我也没有那种变态观摩癖好……是真的!”
“继续说!”
“然后,然后那个谁不就来了么,我隔着门缝看到卢达瓦倒在地上,身上有血,我下意识觉得要留下证据,就拿、就拿手机录了下来。我看到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瞄准卢达瓦的后颈,一刀、一刀、又一刀……”
伍德回忆起那天的血腥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家都说他是正当防卫,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哪有人都不反抗了还下手那么狠,他就是个杀人魔!”
凌熠阴恻恻地问:“你明明拍了现场,为什么后来又改口说没拍?”
伍德瞪大眼:“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也在庭审现场?”
又一个拳头飞过去,伍德吓得闭紧双眼,拳风在他面前停住。
“少废话!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手机记忆卡我一开始就交上去了!”伍德闭着眼睛缩成一团喊,“后来他们跟我说卡坏了,视频播放不了,当不了证据,但拿它出来反而会显得证据不足,就让我改口了!”
他们是谁!”
“法院的人!大法官!法官亲自跟我说的!”
凌熠慢慢收回拳头。
“所以你并不确定记忆卡是不是真的坏了。”
伍德小声嘟囔:“我交的时候它的确是好的。”
凌熠知道从这个人嘴里大概率是问不出更多东西了。
“今天的事你要是说出去——”
“我就死得跟卢达瓦一样惨!”伍德举起右手发誓,“我不说,打死我都不会说的!你还有奥瑟殿下撑腰,我我、我更不敢说了……”
席勒在门外敲响暗号,凌熠把人打晕,闪出房间。
“我看到奥瑟殿下往你休息的房间去了,你先走,这边我来善后。”
凌熠原路返回,翻窗进屋时听到有人在很着急地敲门。
他弄乱床铺,摘下面具扔到枕头边,装成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门,门外站着奥瑟和两个一脸紧张的侍卫。
“对不起,时间有点久,我们敲门不开,只好把奥瑟殿下请来。”
凌熠假意揉着眼睛:“我想躺下休息会儿,怎么就睡着了,我睡了多久?”
奥瑟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没多久,我早说你身体没恢复,不该带你来。”
凌熠心里吐槽:知道我没恢复还无节制地冲我放信息素的人是谁啊?
他想起伍德原本也是在等人幽会,看来上流社会的舞会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单纯。
凌熠手一伸,把奥瑟拉进房间,房门在他身后合上。
“做什——”
奥瑟话没问完,嘴巴被柔软的部位堵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后,他迅速反客为主,搂紧对方的腰,二人你来我往地完成了一次热吻。
凌熠在交流进一步深入前拉开距离,舌尖舔过嘴唇,眼中闪烁着偷袭成功的狡黠。
“跟我在一起您得习惯,我可不是天生被动的OMEGA。”
奥瑟盯他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吞吃入腹。
“说吧,这次想要什么?”
“难道我只在有事相求的时候才能使美人计吗?”
“我还不习惯你没有目的的色诱。”
“嗯……”凌熠装模作样地思考,“如果殿下非要交换点什么,把我两个同学带回去,罚他们抄两遍校规就放了吧。”
“交给萨利大公处置也无非让他们扫扫庭院,连这都不舍得他们做?”
“谁让那俩蠢货都是我儿子呢,爸爸疼儿子天经地义。”
“我本来打算找他们的教官谈谈,既然你求情了,那这次就算了。”
奥瑟食指搭上凌熠嘴唇,阻止了他说“谢谢”两个字。
“但是惩罚的内容由我决定。”
凌熠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殿下离开的时间太久了,再不回去外面的人会想歪的。”
“等一下。”
奥瑟叫住他,去床边取了猫咪面具,仔仔细细地为他戴好。
“粗心。”
奥瑟被凌熠挽着回到礼堂,每个看到他的人眼神都变得古怪。
正当他不解时,看到萨利朝自己使劲使眼色,同时用手指反复点嘴唇。
奥瑟用手在嘴唇轻蹭了下,指关节一抹嫣红。
“啧。”他摇摇头,掏出手帕把沾上的唇膏擦干净,
再抬头时,抓到好几颗欲盖弥彰别开的脑袋。
——既然横竖都要想歪,倒不如做点什么了。
不远处起了阵骚动,众人的注意力终于不再停留在他们两个身上。
伍德顶着两个淤青的黑眼圈狼狈现身,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变得鸡窝一般凌乱,身上的礼服也皱成抹布,上面还有酒渍。
凌熠分明记得他只打了伍德右眼,那么另外一边就显而易见,是善后的人留下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