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我,标记我(142)
“你在家里玩玩我不管你,但私下里和重要场合你得分清楚。历代皇室中私养情人的为数不少,我也不干涉你,可婚姻对象必须是正统贵族,这一点我也警告过他了,希望他有分寸。”
奥瑟的笑容与缔斯如出一辙:“父王陛下对养情人一事了若指掌,弥拉陛下可要当心了。”
弥拉:“您父王只是举个例子,我难道不清楚他的为人?”
“父王陛下若真是那么有底气,当初又何必单独召见一无经验二无背景的他,逼他二选一呢?如果我也在场,您是担心会影响他的判断,还是影响您的权威?”
“你——”霍夫一口气不顺,止不住猛咳。
弥拉忙放下手中餐具,为他顺气。
“奥瑟殿下,今天是您父王的生日,您一定要说这些话惹他不开心吗?”
奥瑟的视线依然落在霍夫身上。
“父王陛下,不能与平民联姻是历代皇室的规矩,不是我冯狄·奥瑟的规矩。我若能娶凌熠,必当以皇室最高规格举行婚礼,给予他皇后的头衔,在光明的白昼,在大主教的祝福下与他交换誓言,邀请各国贵宾前来祝贺我们的新婚。”
既得不到主教祝福,也无法在白天光明正大地举行婚礼,更永远得不到皇后头衔的弥拉,听到他含沙射影的讽刺,表情裂变:“奥瑟殿下,您太失礼了!”
“因为我舍不得我心爱的人受半点委屈。”
霍夫咳得厉害,把装有围巾的盒子愤愤往他身上一丢:“你滚!咳咳,这顿饭咳咳,不想吃了!”
第84章
“缔斯,你等一下。”
缔斯离开前被弥拉叫住。
缔斯客客气气:“弥拉陛下,请问您还有何吩咐?”
那个送他围巾、叫他母后的儿子,仿佛只是一小时体验券,时间一过就无情消失。
弥拉强忍住不满情绪,视线落在他脸颊:“情急之下打了你,还疼吗?”
“若非弥拉陛下反应迅速,我险些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举动,您的做法相当正确,这点疼痛不值一提。”
弥拉心下宽慰,到底是他的儿子。
“你能理解就好。我给你准备了一样东西。”
他把准备好的文件夹交给缔斯,缔斯拆开,表情微变。
弥拉:“我为你申请了珈国最好的学校,你可以以留学生的身份去进修,读一个或是两个学位都随你。你和杜宾的护照机票都在里面,下周出发。”
缔斯嘴角仅余的客气笑容消失。
“弥拉陛下,您在替我做这么重要的决定之前,是否可以询问我本人的意见?”
“我怎么询问你的意见?你拉黑我,你的贴身侍卫也拉黑我,难道要我去学校当面问你吗?”
“陛下如果当真想找到我,有一百种方法。”
“你说的对,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我要替你做这个决定。你留在国内,只会越陷越深,我绝不允许你为了一个平民放弃一切。”
他压低声音,哪怕附近并没有人:“奥瑟殿下做事不留情面,若首相真被逼上绝路,谁知他最后会不会奋力一搏……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等待机会即可。”
落寞从缔斯眼中一闪而过,他又恢复至先前彬彬有礼的模样:“如果我能拥有他,我就拥有一切,失去一切的人不是我,是您。
“您没有白天的婚礼,没有大主教的祝福,也将得不到任何封号。哥哥那番话虽然刺耳,却也令人佩服,因为他决心要做的事,连父王都不曾做到,您应该也很羡慕吧?”
他无视弥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将文件夹重新封好。
“我会认真考虑您的提议,告辞了。”
奥瑟还没走,站在廊下抽烟,很没公德地将信息素散得到处都是。
换做其他ALPHA早就想办法开溜,缔斯看上去却几乎不受影响。
“父王还在,倒也不必这么急着圈地盘。”
奥瑟吐出一口白雾,斜眼瞧他:“99.65,你最近刷新频率太高,有点碍眼。”
缔斯失笑:“我在哥哥那儿是没有别的名字了吗?”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缔斯王子?我怕叫顺了口,在某人面前叫漏了嘴。”
“您想不想知道,在您十六岁的加冕礼上,那顶丢失的王冠在哪?它就在——”
“后花园的池塘里。”
缔斯怔住。
“您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到有人把它偷走,出于好奇跟在那个人身后,亲眼目睹他将王冠扔进池塘的全过程。”
缔斯表情变得严肃:“那所有人都在找那顶王冠的时候,您为何不说?”
“因为我如果说了,就必须要说出它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偷王冠的人就要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缔斯沉默,他得意了近二十年的小秘密,忽然之间就变成了笑话。
这些年奥瑟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看待他,一个做了坏事还沾沾自喜的小偷?
奥瑟说的每个字都像针扎在他弱处。
“你出生不久就遭人下毒,如果不是我发现及时,你早就死了。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不希望你出生,没有证据谁都拿他没办法,把你送走是弥拉陛下的主意,不公开你的身份是为了保护你,没有人欠你的,我更没有。
“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可以放任一个四岁的小孩偷走我的王冠,但我不会容忍任何人觊觎我的OMEGA。”
他的座驾驶到廊下,奥瑟掐了烟,准备上车,手机响了。
只看了一眼来电人立刻接起:“凌熠?”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非常紧张:“你在哪里?”
“有事?”
“我们怀疑杀手的真正目标可能是皇宫!你们现在……”
砰!砰砰!!
连续几声枪响,车玻璃被击得粉碎,司机瞬间毙命。奥瑟被瞬间反应过来的唐德扑倒在地,手机摔了出去,孤零零暴露在地面。
“……殿下?你有没有事?殿下!”
凌熠急促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可谁也没有办法冒着生命危险去捡手机。
枪声不止在附近,还从远处传来。
……霍夫陛下!
从枪声判断,哪怕是附近的枪手也不止一个,唐德掏出手枪:“我来掩护,您跟缔斯殿下先撤到里面去。”
奥瑟跟躲在柱子后的缔斯交换了个眼神,三人默契地同时行动。唐德用枪声吸引对面的注意力,后赶到的杜宾也立刻加入战局。
枪声此起彼伏,玻璃、雕塑、花坛被击碎,碎石与玻璃残渣飞溅,好多次子弹擦着几人身边飞过,好在距离近、掩体多,四个人都幸运地躲进了室内。
奥瑟:“去救陛下!”
唐德:“二位殿下找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去!”
“别废话!”
奥瑟带头往远处的枪声方向奔,缔斯也不甘其后,唐德与杜宾见状只得跟上,四个人避开窗子,在前往寝宫的路上找到了霍夫一行人。
对方的主力火力点显然在皇帝,地上倒着几个侍卫的尸体,幸存的侍卫在负隅顽抗。
弥拉坐在地上抱着霍夫瑟瑟发抖,霍夫的头被反弹的子弹碎片击中,陷入昏迷,鲜血流了一地,一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父王陛下!”
奥瑟刚蹲下身查看,身上手上瞬间被鲜血浸染,弥拉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父王…你父王他……”
奥瑟:“宫里还有多少人?”
弥拉只会摇头,由于知道缔斯身份的人越少越安全,往往这一天等级低的侍卫会被放假出宫,只留少许精锐。
缔斯走过来扔给奥瑟一把枪,是他从死去的侍卫手里搜刮到的。
“那些人不会只停留在外面的,等我们把子弹耗光他们就会杀进来。”
弥拉忽然恢复了语言功能,一把抓住缔斯,在他裤脚留下鲜红的手印:“你不可以去!你躲起来!现在就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