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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最后应有尽有(139)

作者:术子佚 时间:2024-12-27 10:33 标签:甜文 灵异神怪 玄学 沙雕 逆袭 忠犬

  小古居然还把自己说伤感了,顾千越听越奇怪,没明白这个伤感所为何事?
  怪怪的,这对父子。
  顾千扯开话题。
  “那,你是狗身,你爹他……”
  “我俩不是一个物种。”小古任然惆怅,却也有问必答。
  “我爹是我领养的。”
  顾千不明觉厉。
  “那你家,比我家复杂。”
  “哎。”小古又是种种叹一口气。
  “这是干什么?”顾千问。
  “没什么呀,我真觉得你这样的活宝下阴间多好。”小古坦然说我。
  “可你没机会下——”
  那团小乌云再次出现,小古也变成黑烟一缕。
  顾千:?
  随着小古消失,恍惚间所有虚幻的感觉开始褪去。
  雾气消散,水波荡漾,一切不真实的触感都在逐渐远去,顾千忽然有些不舍。那里虽然是幻境,却给他了一次重新喘息的机会,让他得以在生死之间找到片刻宁静。
  很快,现实的感知世界开始回归——血肉重组的刺痛实感,是顾千自己的呼吸,是胸腔里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他睁开眼,适应了会光亮,发现自己正躺在季留云怀里。
  周围是正在坍缩的观世总部,碎石和尘埃在半空中消散。
  陈巳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顾千。
  “你吓死我了!”
  城无声则是坐在地上,长长地呼了口气。
  季济弘一边哭一边骂:“你他娘的没死你早睁眼啊,你吓唬老子呢!”
  顾千感觉到季留云抱着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虚弱地说:“我刚才,见到冥王了。”
  季留云把人抱得更紧了,声音里是难掩的后怕:“别说鬼故事。”
  从地狱般的战场到重获新生,这转变来得太快,以至于顾千一时不晓得该如何消化这剧烈的情感落差。直到确定自己听见了好友哽咽的声音,看到倒霉表哥释然的笑容,以及小鸟又哭又骂的关切,还有,季留云一如既往温暖的怀抱。
  他才真切地意识到:活下来了,他们都活下来了。
  天亮了。
  晨曦咽下长夜。
  战场褪去,数据迷网、空间裂隙、过往恩仇、息世观世都消散了。
  晨光熹微,观世总部消散于无声,他们躺在地上,狼狈得不像话。
  大家身上多少都带着伤,但比起刚才的地狱,这点痛不足挂齿。
  一个扎着头巾的保洁阿姨捏着扫帚走过来,皱眉打量着地上这几个衣衫褴褛躺得横七竖八的人。
  顾千抬起脸,笑得疲惫又释然。
  “阿姨,我们才拯救完世界,让我们再躺会。”
  阿姨绕开他们继续日常的清扫工作,嘴里嘀咕:“现在的人喲,怪得很。”
  街道逐渐有了人气,今天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没人知道昨夜的惊心动魄,也没人知道自己差点失去了什么。
  但正是这份普通,才是他们拼死守护的东西。
  顾千忽而觉得眼眶有些热。
  他躺在地上,说话时眼睛眯着看向初升的太阳。
  “吃早点去吗?”
  回答得声音有气无力但格外整齐。
  “去!”
  作者有话说
  其实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不论是灵间、息世还是观世,他们的失败是必然的,他们追求完美规则,却否定了矛盾,可矛盾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动力。
  所谓无暇的规则,本质上违背了辩证法的基本原理,忽视了人的主体地位,而且阻碍了社会发展的动力,甚至脱离了实践检验,更是否定了人的全面发展。毕竟,任何制度和规则的指定,一定要尊重客观规律,重视人的意志,保持灵活性的同时接受实践检验,以全面促进人的发展为前提。(听伟人的话呀!)
  以及,再有两章就正文完结咯!
  鞠躬!


第52章 昼阳
  ◎时代变了。◎
  “去!”
  伴随着这声怒喝,阿史那玄被踹得不受控制地后退,摔到滚烫的黄沙上。
  阿史那玄磕破了手腕,可饥饿让他无暇顾及疼痛,他倔强地扬起头,却不是看那个踢自己的男人,而是看他身后。
  那是一个简易的木棚,摊前挂着粗麻帘子,热风拂过时,帘子会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青稞面饼,羊油的奶香飘散四溢,摊子后面,一个戴着羊毛毡帽的妇女正揉搓着面团,不时将细碎的沙枣塞进去,她面前的油锅滋滋作响,又一批面饼被炸至金黄。
  孩子那双漆黑的眼直直地盯着那些面饼,将香味牢牢记住。
  男人瞧他还敢看,恼怒地上前,还想要再补一脚。
  阿史那玄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他在沙地上翻滚着避开,男人踩了个空,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男人愤怒地咒骂:“滚远点!你这个不祥的东西!”
  阿史那玄始终没有吭声,站起来拍了拍沙子转身欲走,那个男人这才收回愤怒去卖力招揽顾客。
  孩子没走开几步,摊后那个妇人小声地唤住他,她回头看一眼自己的男人,快速地从摊子上拿了个饼递向孩子。
  阿史那玄看向那个金黄酥脆的面饼,又望向那个妇人。那双眼睛里浸满善意,像涵泽一样美丽。
  他小跑过去,从微笑的妇人手里一把抢过面饼,转身融入熙攘的人群中。
  暮色下,谁也没空注意这个小乞儿。
  留雀河畔的集市人流熙攘,商贩们叫卖着各色货物,人声沸沸,依稀听见驼铃渐近,又一支商队缓缓走入这个沙海绿洲中的城邦。
  这就是昼阳国的都城“留阳”,在昼阳国的语言里,这座城邦叫做“乌尔沙”,意为“圣水之城”。如果从高处看,留雀河温柔地拥抱着大地,两岸绿意点点,河水并不湍急,与其它支流一同汇入涵泽,涵泽足有数百座城邦那么宽广,这片沙中海在落日下恍若一面神仙遗漏的镜子,以最漂亮的角度映照天空的模样。再远处,是一排排土丘,昼阳国民叫它们“白鱼堆”,因为这些沙丘像是一尾尾巨大的白鱼,永远朝着风来的方向游动。
  国民用芦苇和粘土在河畔两边搭建屋舍,蓄养牛羊,袅袅炊烟融入渐暗的天色。
  这就是昼阳国,拥有两万人口,是沙漠里顽强且闪耀的存在。
  而在这样的傍晚,阿史那玄一如既往地踩着晚霞走过斑驳的街巷,最后轻车熟路地钻进乌尔沙外一座白鱼堆下面,这里是一处沙狐挖出来的小洞穴,他把这里挖大了一些,又在洞穴入口处放置了许多尖锐的木石碎片,每天都会加固一遍。
  这样的小堡垒,住一个孩子刚刚好。
  他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但他知道自己曾经一定有过父母——没有婴儿能单独离开父母的怀抱活到能走路的年纪。在他有记忆开始,有个老酒鬼捡到了他,可酒鬼在三年前死了。
  在昼阳国里,只有那个喝得颠倒天地的酒鬼愿意收留这个孩子,因为所有人都以自己深目勾鼻、黄褐色的头发和古铜色的皮肤为傲,这是大地赐予的颜色,更是阳光眷顾的标志。
  而他,这个黑发白肤的异类,是被世界诅咒的孩子,不祥。
  和所有孤儿一样,阿史那玄最初没有名字,商贩叫他“不祥之子”,孩童们叫他“白鬼”,偶尔,很少的时候有善良降临,那些人会因为他的黑色头发而叫他“阿玄”。
  在昼阳国,每一个孩子都要经历“赐名日”,在那天,父母会带着新生儿到留雀河边,由祭祀诵读祝词,虔诚地把孩子的名字告知天地。
  他曾经躲在芦苇丛中偷偷看过,他明白,名字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是一个人被世界认可的证明。
  所以他用昼阳国最普遍的姓氏加上“玄”字做名,在一个刺骨寒夜,偷偷跑到留雀河边,同样虔诚地告诉天地,这里有一个叫做阿史那玄的人活着。
  他的名字和他的生命一样,是这个世界不可否认的事实。
  阿史那玄将这个珍贵的青稞饼撇成好几块,拿起最小的一块,靠在洞穴里细细地啃。天高地广,孩子眼前是城邦,孩子身后是猎猎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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