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悖论[无限](66)
队长正在思忖,忽然,又是一声巨响,跟刚才一样的声音,却是在西区。
一群保安又浩浩荡荡杀到西区。
仍无发现。
东区又响了。
再杀过去。
西区又响了。
东西区中间隔着大厅,直线距离将近五十米,一群手撕人体的保安被遛来遛去。
如是两回,保安队长终于表现出了一点区别于走尸的特质,开始了思考。
“咱们不跑了。”他忿忿道,“就在这儿等着。”
小弟们深以为然。
结果这回,那遛狗的家伙像是知道他们等在东区一样,没再往西区搞了。
又是一声巨响。
一个小弟发现了真相:“在电梯里面!”
队长一声令下:“撬!”
撬开电梯,发现本来停在一楼的电梯都往负二楼去了,电梯的制动措施被完全摧毁。
保安队长脸色阴沉,往楼上一瞥,道:“列队!”
小弟们站成一排,加上队长一共十人。
“两人一组,从二楼开始,给我搜!”
省图书馆有8台电梯,东西各4台,1-4号在东区,剩下的在西区。
纪惊蛰和蔚迟先撬开了四楼的电梯门——说是一起撬开,其实蔚迟基本没怎么用力,纪惊蛰这几年不知是吃什么长的,力气大得吓人。
下午他们在漫画里学来怎么毁坏电梯制动装置,现学现卖,纪惊蛰又表演了一把大力出奇迹,很容易就把悬停在一楼的电梯搞下去了。
其实单是他们的话,本不用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但谁让蔚远被困在了一楼,就算撬开电梯门也是一电梯死人,做哥哥的当然要为弟弟想一想。
趁保安们被引到西区去的机会,蔚迟跳进3号电梯里,背着方青谛,顺着钢缆往上爬,爬到顶,方青谛伸手一摸天花板,天花板便变成了一道光门。
老头十分愕然:“竟是真的。”
蔚迟背着个□□十斤的老头爬了十多米,小臂都有点抖:“先上去吧,方老。”
方青谛:“好好好。”
等把方青谛送上去,蔚迟在电梯壁上踢了三下,这是他和纪惊蛰商量好的暗号,说明这里可以出去。
声音在通风井里很容易传播,纪惊蛰很快回了他三下,他便往上一钻,进入了那道光门。
下一秒,蔚迟回到了阅览室内,正是午后,窗外阳光明媚。他坐在地上,手里还捧着那本没关上的《酿酒的艺术》。
他站起来,把书放回书架,正准备出去找纪惊蛰,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夸张的“哇”声。
他看过去,叫声是方青谛发出来的,老头坐在阅读区,忽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叫了这么一声,大概包含了“劫后余生”、“奇幻经历”、“天不亡我”种种感慨,但因为在阅览室内喧哗,被周围的人报以鄙视的眼光。
蔚迟便朝他走过去。
方青谛远远就看到了他,丢下一桌子的书朝他走过来,脸颊红红的,眼睛亮晶晶,大概太高兴了:“小蔚啊!”
两人走近了,方青谛激动地拉住他的手:“小蔚啊!”
工作台内的借阅员清清嗓子,道:“请勿大声喧哗。”
蔚迟看了她一眼,是那个把建筑师一刀戳死的姑娘,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转头跟方青谛说,“方老,咱们出去说。”
方青谛压低了声音,但显然还是很兴奋:“好好好……”
出去之前蔚迟大概扫了一眼,看到了坐在窗边埋头苦干的唐木华,还有被戳死的那位建筑师。
时间的确又回到了那一天,所有的场景都与当时重合。
他们一出阅览室,就在电梯间遇到从安全楼梯跑上来的蔚远和纪惊蛰。几人汇合以后,便一起出了图书馆,找了家饭店,一边填肚子一边讨论。
蔚远先交代了他出来的情况——也没啥情况,保安都被引上楼了,他很容易就溜到了电梯间——保安们甚至帮他把3号电梯撬开了。
“你们倒好,从四楼爬上去,就两层。”他抱怨道,“我可爬了整整六层!可累死我了!”
蔚迟道:“说实话,我挺怕你在四层被抓的。”
蔚远:“怎么说?”
蔚迟:“他们虽然一开始不知道我们到底是在几楼搞鬼,但他们只要上来一看,就会发现只有四楼的电梯被撬开了。他们跑得总比你爬得快。”
蔚远说:“这么说起来是有点惊险,我爬到四楼的时候是听见有人在撬门。”
蔚迟:“什么门?”
蔚远:“电梯门啊。”
蔚迟:“四楼电梯门我们撬开了呀,不然我们怎么进去的?”
纪惊蛰嘴里塞了半个皮蛋,边举手边含糊不清地说:“我关的。”
蔚远:“你在说什么啊吃干净了再说话行不行。”
蔚迟却听懂了:“你关的?你怎么关的?”一个人吊在电梯钢缆上,又按不到外面的开关键,怎么可能关得上电梯门?
纪惊蛰把皮蛋咽下去,嘴边还挂了一点酱油,很骄傲地说:“大力出奇迹。”
蔚远:“牛逼啊矮婆娘!”
纪惊蛰:“你再嘴贱小心我让你哥揍你!”
蔚远:“你让啊你让啊~你看我哥理不理你~”
方青谛一直没说话,盖因在猛吃——虽然生理上并不饿,但在心理上两天多只吃了点零食,这对老年人来说可是相当严重的事情——结果把自己噎到了,蔚迟又给他倒水又给他顺气,老头好不容易缓过来,反而对那两个幼稚鬼竖起大拇指:“好!小伙子关系好就是好!”
之后蔚迟和方青谛加上了微信,老头子决定去翻翻古籍,看看博大的志怪野史有没有记载这样的邪乎事。
吃完饭各自回家。方青谛自己坐地铁走了,蔚迟他们三个家住不远,朝一个方向走,中途还要路过图书馆,发现有辆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口。
毕竟刚从里面出来,三人都有点在意,蔚远向一个围观群众打听:“兄弟,这咋啦?”
群众道:“不知道啊,有个疯子忽然发病了好像。”
又站在人群里等了一会儿,他们看到被抬出来的张成功。据说张成功忽然跟疯了一样以一个非常离奇的姿势缩在桌子下面——具体有多离奇,蔚远最有发言权。
“他跟我一起出来的。”蔚远唏嘘道,“他说不定还是忘了好。”
蔚远这么一提,蔚迟便又陷入了沉思。
似乎又是那个悖论,他曾经想到过的——不管在那里面死得多么悲惨,出来以后的人除了记忆全无以外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所以这个“世界”究竟想要怎么样?
求生真的有意义吗?
第52章 省图书馆13
三青池。
【遇到一件怪事】
上周末在万达看电影的时候, 有个人坐在我旁边,一直盯着我看,然后问我是不是师大附小育苗班的, 还叫我慈慈,我说是啊,她就说她是xzy, 我们是小学同学,但是我没想起她是谁。
后来加了微信,她就一直在和我聊小学时候的事情, 说我们两个当时是育苗班的“雌雄双煞”, 因为我叫csc(慈), 她姓熊。我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然后就昨天晚上,我们高中聚会, 有个人也是师大附小的, 我就问他记不记得熊zy,他说记得啊, 那个5年级转学来的女生。
我彻底懵了, 因为我4年级跳高腿受伤休息了一个月之后就不在育苗班了……
7.10更新
我让我妈把小学的家校通讯录翻出来了,那届育苗班只有我一个名字里有“ci”的……
【求助, 一个人的私密习惯突然改变意味着什么?】
Lz今年准备考研, 一直和室友一起泡图书馆。室友是左撇子, lz是右撇子, 所以一直都是他坐左边,lz坐右边, 不然容易手肘打架。这是前提。
因为室友是体院的嘛, 身材特别好, lz看书看累了就喜欢看他放松一下, 然后lz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