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田螺小夫郎(45)
“村长,你先叫人拿上捞网和竹筛子,再备几个木桶。
我们先把里面的死鱼捞出来,然后再将里面的毒水换一下,或许还能保住一些。”
村长一听也对,连忙指挥着边上几个汉子回家拿东西,顾庭风和吴大壮先去了坝子里。
顾守礼和村上几个汉子都还在边上守着,一个个都怒气冲天的。
看见顾庭风两人来了以后连忙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顾庭风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挨不着村子,投毒简直太容易了,特别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众人一块在坝上干等着,等其他人拿了工具来以后立刻动了起来。
幸好当初为了放水洞口挖得比较大,拿筛子堵住鱼把里面的池里水都换了一遍。
“这个水流下去会不会烧坏了庄稼?”
人群里不知道哪个汉子问了一句,顾庭风也拿不准,不知道下毒之人投的是什么毒。
“这样吧,先不要放水,我们在旁边再挖一条渠道,让它把水流到河里去。”
“好。”
这个没有当初挖坝子费功夫,加上人多没一会就挖出一条道来,坝子的面的水都引到了河里。
水面上的死鱼都打捞出来堆在土面上,全部都已经是些半大的鱼。
一群庄稼汉子,看着这大几百斤的鱼纷纷都红了眼。
但是也没敢带回家,怕吃出人命来,都就地处理了。
“你说坝子上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两个哥儿都焦急的等在家中,溪哥拧着眉问宴清霜,“到底是谁会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宴清霜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思来想去都没有头绪。
到了晚上顾庭风才回来,宴清霜坐在院子里和两只小狗闹了一会,听见院门响了,连忙站起身问道:
“怎么样了?”
顾庭风摇摇头,“剩下的一部分重新换了水养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那会不会那人还不死心,继续去下毒怎么办?”
“虎子上半夜在坝上守着,下半夜有人去换他。”
虽是做足了准备,但是顾庭风总觉得今晚那人不会再出现了。
歹人没那么傻,这时候自投罗网。
接下来的几天都风平浪静,坝子上也没什么可疑的人,可是大家的心还是吊着。
晚上巡逻的人依旧轮流守着,这歹人一天不抓到,都难消大家心头之恨。
但是顾庭风总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白天大家都要下地干活,这晚上睡不够白天干活又没精神。
而且对方也不傻,不会专挑这时候去。因此和村长商量了一下,先把晚上守夜的人叫回来,抓人这事还得另想办法。
顾庭风想着既然鱼是被毒害的,那肯定有人去镇子上买过药,药铺他也认识一些人,如果真的有村上的人去买过那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于是顾庭风大早去山上砍了一背架柴火回来后,和夫郎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这歹人一天抓不到大家心里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
特别是村长,丰梨村一向太平,现在村上居然出了一件这么恶劣的事情。
着急得天天去坝上转悠,要不然就挨家挨户的寻找蛛丝马迹。
村上买了鱼苗的人家也天天到村子口去骂。
可惜都没什么用,村长听说顾庭风想要去镇上药铺打听打听,当即忙说自己也去。
顾守礼眼巴巴的看着两人,他也想去,买鱼苗这事当初还是他提出的法子。
现在就这么轻易被人闹了,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若是今天去镇上问出个一二三,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把那人揪着暴打一顿。
村长知道小儿子这几天憋了火,就让他和顾庭风一起去了,自己则留在村子里继续调查。
自从两人都上山后,家里就没好好收拾过了,趁今天有空,宴清霜准备把家里好好拾掇拾掇。
天气炎热,后院的鸡都不敢放出来了,味道太重,就连鸡圈里每天早上顾庭风都要早起打扫一番。
后院早已经堆了一堆鸡粪,几只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
对于农家人来说,这些都是肥料,过几天田里的水稻结穗还要再追加一次肥。
这些都宝贵着呢,得好生整理,可日头太大,没几天就晒干了。
宴清霜拿起竹筐准备去山上割一些苦蒿细草什么的铺在上面。
“小霜,你去哪?”
宴清霜刚把远门关上就听见溪哥儿在下面叫他。
“我去山上割些草回来。”
“那你等我一下,我也正准备要上山割猪草。”
吴大叔家不仅养了鸡,还养了一头猪,每天溪哥儿都要去山上割猪草精心伺候着。
宴清霜背着竹筐,等在门口,院里小黑小黄发现他不在了,撒丫子朝门外跑,发现门被关上了,爪子搭在院门上一下下抓着。
宴清霜轻轻训斥了一声,两只狗崽子就跑远了。
没多久溪哥儿也背着个大竹筐出来,拿着镰刀,“好了,我们走吧。”
“早上我看见你家那口子出去了,听说是去镇上抓凶手,你说他们这次能抓得着吗?”
宴清霜叹口气,“但愿吧,那人太可恶了,不抓出来出口气实在是说不过去。”
溪哥儿也是这样想的,他家大壮每天下地干活回来,还要割背草到坝上喂鱼。
就想着让他们早些长大,好让村里跟着开开荤。
现在别说开荤了,就是剩下的鱼估计也没指望了。
早上村里几个汉子又去打捞了一些翻白肚的,不知道那凶手投了什么药,后劲居然那么大,活着的陆陆续续都死了。
“诶,你说会不会是门老大下的毒?”溪哥儿看了一下四周,小声凑到宴清霜耳边说,“又或者是张赖子,还是王麻子?”
第58章 鱼藤
门老大是门婶子的儿子,和她娘一样,手脚历来不干净,只是心肠应该不会如此歹毒。
张赖子和王麻子就不一样了,这两个人是村上的地痞流氓,整日里游手好闲就算了,偷鸡摸狗更是家常便饭。
最重要的是为人也凶残,仗着那身浑劲到处惹是生非,村里好几户人家都捱过他们的打。
前几日邵大叔家鸡窝里少了几个鸡蛋,和一只母鸡,听说都是被张赖子偷走的。
可是那等无赖,村里人又惹不起,哪怕是丢了一只鸡,大多也不敢说话。
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少数不想吃亏的,就跑去村头骂一顿,咒骂一些不得好死的狠话,于他来说不痛不痒。
宴清霜也拿不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公说应该不可能,他们偷鱼还行,闹鱼估计不敢。”
“那就奇了怪了,到底是谁呀?”
溪哥儿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可疑的人,两人只得手下使劲挥舞着镰刀。
“你割苦蒿干嘛??”
溪哥见他放着嫩草不要,专门割那又老又高的蒿草,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就是来割苦蒿的,天气热了后院的家禽粪便容易招蝇虫,割些回去驱一下。”
蒿草气味浓烈,不仅可以杀虫还可以做肥料,谁家的粪便若是不够,播种的时候就会割些蒿草跟着放进去。
特别是种红苕的时候,整根横着放进去压在苗根部上,埋上土,结出来的果实又大又长。
宴清霜割了满满一大筐,看着桐树下还有好多枝叶茂密的树条,便又割了一捆抽出些藤蔓绑起来。
这种叶子茂密的顺便一起丢在鸡粪上遮一下,免得晒干了没甚效果。
“溪哥儿,你猪草割好了没有?”
溪哥儿在玉米地里听到宴清霜的喊声,连忙应道:“好了,马上下来了。”
回到家看见顾庭风已经回来了,宴清霜忙问:“怎么样?有查到谁去抓买过药吗?”
顾庭风眉头拧着,先接过他背上的竹筐,声音低沉的说道:
“没查到,镇上就那么几家药铺我们都问了,掌柜的都说最近只有去看病的,没有抓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