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何时能发现他是替身(101)
虽然被逐出家族是一件很惨的事情,他并不希望方孝承这么惨,可他多坏啊,听说这事儿时,心中竟忍不住有些喜悦……
方孝承向来是个死板人,却为了他敢跟家里决裂,那他在方孝承的心里得是多要紧多爱的啊。虽然后来方孝承说是故意设计的,但他不想信。自个儿诚心哄骗自个儿的时候,总能找到法子。
方孝承耐心等着成瑾发呆,分神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忽然怔了下,又惊又喜地看着正轻轻地啄吻自个儿的成瑾:“阿瑾……”
成瑾轻轻地在方孝承笔挺的鼻梁上咬了一口,又怕他疼,忙多在同一处亲了几下。
方孝承本能地咽了口口水,呼吸急促起来。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壮年男子,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对他干这事儿,他能坐怀不乱就奇怪了。
“……阿瑾,”方孝承握紧了拳,哑声提醒,“我受不起你这么撩拨。”想了想,怕成瑾恼羞,忙补上解释,“不是说你在撩拨我,只是、只是我太爱你,你稍亲近我点,我、我这莽夫就、就想莽……”
他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可他越是如此,成瑾就越开心。成瑾喜欢极了看他被自个儿迷住的模样。那日看方父写的那些詈骂之言,成瑾没几分恼怒,反倒心中直想:是真的吗?方孝承真的这么痴迷于我吗?俗话说,旁观者清,又说,当局者迷。那么,也许真的方孝承比我想的更爱我呢。
方孝承胡言乱语地劝止不成,成瑾非但不收敛,甚至变本加厉,一路舔到他耳朵里去了。这实实在在不是方孝承能承受得住的诱惑,等他回过神来时,自个儿已将成瑾抱在桌上,含着人嘴亲了个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可这远远不够,他得寸进尺,想更彻底些。
成瑾睁开眼睛,透过朦胧的水汽儿,见着方孝承炙热的眼神,像被勾走了魂,直勾勾的,专注、甚至是虔诚地望着自己。
成瑾忍不住笑了笑。
这一笑,方孝承更不得了,别的都顾不上,愣头青似的凑过去又要亲。
成瑾却往后躲了躲。
方孝承扑了个空,滚热的心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顿时慌了:“阿瑾……”
他不知成瑾是什么意思,他疑心成瑾在耍着自个儿玩。但若成瑾愿意耍,也是他的荣幸。
成瑾瞅着他这慌里慌张的样子,心道,谁指望他去干大事儿呢,一截木头罢了。
但这截木头却又着实能干出大事儿来。在别人面前与在他面前是不一样的。
成瑾又靠进他的怀里,问:“你有多喜欢我呢?”
方孝承低声道:“说不清。总之就是很喜欢。”
有的话或许不该问,但成瑾还是任性地问了出来:“若不是眼下局势,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还愿意为了我被逐出方家吗?”
方孝承沉默了片刻,道:“愿意。”
成瑾抬眼瞅他:“真的假的?”
“真的。”他说。
成瑾又问:“那你是很喜欢我吗?”
方孝承道:“我很爱你,阿瑾。”
……
“……到时,你务必不要惊慌。记得一定将假死药贴身放好,到不得已时再用。”
成瑾烦恼地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却被方孝承再一次拉开,继续叮嘱。他不耐烦道:“你都说一万遍了,快闭嘴吧!”
木头桩子就是木头桩子,刚招人喜欢一会儿,立刻又讨人厌起来!
方孝承也不想在缠绵恩爱后说这些扫兴,可这不是时间紧迫嘛。不止成瑾怕离他远了,他也怕着呢,只能多说说,尽量让成瑾多听进去几句。再者说……他没敢让成瑾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十成的把握。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
于是他硬着头皮继续说。
成瑾漫不经心地听着,神思逐渐涣散,盯着方孝承一张一合的嘴,脸慢慢地又红了起来,想了半天,凑过去亲他。
方孝承:“……”
成瑾亲了一阵,突然想到什么,翻脸露出愠怒神色,将方孝承踹开。
方孝承惊了一跳,急忙爬回去询问:“怎么了?”
“为什么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成瑾恼羞地质问,“那个时候的我就那么不配吗?!”
“啊?!”方孝承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成瑾今日热情主动的缘由……原来并不是被他的一片痴心所打动……唉……
他心中百味杂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不是……自然不是。那个时候,我、我……那,难道你刚刚与以前也大不一样,只是为了我大不一样吗?”
遇事不决,尝试倒打一耙。
成瑾哼道:“当然。否则我早踹你了。”
“……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方孝承不死心地问。
成瑾拒不承认:“你梦里的我喜欢你呢?我只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可没说我喜欢你。”
“那你——”
“我也是男人,这么大了,难道就你有难耐的时候?”成瑾振振有词,“我观察你这么久了,你也算洁身自好,又有些本钱,长得不错,不掉我的身份体面,就逢场作戏咯。”
“……行吧。”方孝承自暴自弃地说,“行。”
成瑾看他一阵,忽的笑了起来,翻身坐上去,双手捧住他的脸,问:“不高兴了?”
方孝承握住他的手腕:“阿瑾,待尘埃落定,你我就拜堂成亲,好不好?”
“……都这样了,拜不拜堂也不要紧了。”成瑾迟疑道。
若是以前,他会很乐意。可是被耶律狗贼害过一回,他如今对这事儿提不起兴致了,光是听这话就忍不住回想起那段难堪的过往,就又自个儿尴尬起来。
方孝承用脸蹭着他的手,竟像撒娇:“你若不给我这名分,我怕你和别人也‘逢场作戏’。”
成瑾就吃这套,顿时嘚瑟起来,白他一眼,道:“我又不是你。”
方孝承凑过去亲他一下,问:“好不好?”
“不好。”成瑾还是拒绝。
方孝承又亲他一下,问:“好不好?”
“……不好!”成瑾依旧拒绝。
方孝承又亲他一下,问:“好不好?”
成瑾憋着笑摇头:“不好!”
方孝承也笑起来,亲着他不放了,连声问:“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成瑾一个劲儿地摇头。
两人如此闹了一阵,成瑾先叫停,因为他摇得自个儿晕头转向了!这下子只能大口喘着气,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方孝承给他揉了会儿脑袋,等他好些了,忽然翻身,将他摁在床上,凑到他耳边哀求道:“阿瑾,说‘好’。”又开始亲他,亲一下,说一声“好”。
成瑾被他亲得浑身发烫发软,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间,又喜悦又害羞,说不出话来。
第75章
话说另一边。寿王哪肯白受辱, 回去就闹吐血昏厥心疾发作,弄得人仰马翻,自有人替他发怒出头, 叱骂弹劾方孝承的折子如雪花般往宫中飞去。
皇帝一面派人安抚寿王, 一面派人去侯府里严词厉喝了方孝承一番, 勒令成瑾去参加瑞王的葬礼, 连禁卫都出动了。虽禁卫只是跟随传旨公公, 但这阵势颇大, 乃是故意惹百姓的注意与议论。与此同时,街头巷尾流传开北安侯与前瑞王世子今淳和郡王那点子不可说的丑闻。
事儿闹大了, 方孝承“不得不”放成瑾出府。
做戏要彻底, 方孝承没直接松手,他陪着成瑾去瑞王府, 可称寸步不离,令成琏找不到机会下手。这下子, 不光成琏急, 耶律星连也急,俩人心中都在骂方孝承非蠢即毒, 自己要死还拉成瑾陪葬!
耶律星连还要多骂一个成琏:什么事都干不成的废物!还得老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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