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第一农场主(24)
“哼，油嘴滑舌。我虽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我可以收了不离，今生今世都不给你看。怎么样，怕了吧。”主天一甩袖子，不再讨嘴上的便宜，但这句话的杀伤力比满清十大酷刑还大，吓得见瓴站起来道歉：“你要忘了刚才的事，我保证把脑抽给你骗到床上去，而且是洗干净捆好的！”
主天对这个提议显然很满意，笑着说：“跟我来，有人要带祖月天走。这可是个大人物，拦不住的，但走之前你们可以去问几个问题。”
连主天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玉山心里有些忐忑，好在见瓴牵着他的手，紧了紧，把力量传递给他。两人跟着主天，一路往牢房去。进入戒备森严的地牢，一眼就能看被钉在墙上的祖月天，他显然受过极为残忍的大刑，周身皮开肉绽，已经看不出人形。
“这家伙嘴很硬，什么都不说，挨了这么多严刑拷打连声音都不出，我都要佩服他了。”主天用扇子挑起祖月天的下巴，见他神志昏迷，便吩咐手下：“给我弄醒！”
电影电视中，弄醒昏迷的人大多是一盆冷水泼下去，这已经很残忍了。而在仙界，让犯人清醒过来是直接上烧红的烙铁。那通红的铁片贴在祖月天胸口的瞬间，房间里充满皮肉烧焦的气味，令人想吐。虽然是暗杀自己的人，但看到他这个下场，玉山也有点不忍看下去。
“千方百计拖延时间，就为了多虐待他一会？”忽然，牢门打开，门外传来阴冷的嘲笑：“别白费力气了，我的人，嘴巴可没那么软！”
玉山顺着声音看过去，来人拥有一头火红的微卷长发，但和热情的颜色完全不相称的是一张冰冷的面孔。他可能是玉山见过的最美的人，可是那张脸，也最歹毒！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奖竞猜，红毛是谁呢。
☆、牵涉甚广
红发的男人只是站在那里，空气中就充满令人难以忍受的压迫感。玉山对他产生了一种类似见到天敌的畏惧，无法直视这位神秘的大人物。
“陛下身份尊贵，怎能来这等腌臜之地。我这就放了祖月天，还请陛下移驾主天塔，不要再给奴才增添罪孽了。”主天恭恭敬敬施礼，又称对方为陛下，身份必定不一般。但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对此人又不是完全的忠心，反正关系很微妙。
“我不亲自走到你这死牢来，你该把我的人活活打死了。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可真不给我面子。”冷哼一声，红发男一抬手，祖月天身上的刑具立刻四分五裂。
他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紧锁的眉头表示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行了，你也别拐弯抹角的。想知道什么赶紧问，我保证他不敢说半句假话便是。”那人说完，用脚尖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囚徒：“想当年我捡你回来，供你吃穿，教你武功，你不好好报答就算了，居然偷我的剑还背着我接私活，回去有你受的。”
受了那么多酷刑都没哼一声的祖月天，听到这句话后却吓得直哆嗦。他似乎想求饶，可是睹见自家主人冰冷的目光后又恐惧得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这人也是条汉子，吃了几十种酷刑硬是一句话没说。”主天是真佩服，毕竟他发明的那些审讯手段异常可怕。用在平常人身上，只需一两种就会招供，硬汉也不过能扛三五种，到七八种时钢铁般的意志也会被击碎。而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子，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能忍耐。
当然，他不可能不痛，也不是意志力比常人更坚定。而是他的主人，比这些酷刑更可怕！
“他要杀的就是你吧。”红发男侧头，一双美目带着残忍的光芒：“恩准你问一个问题，问完我要带人走。”
本以为自己这种小人物不会被注意到，玉山根本没想过要问什么，这时忽然把话语权丢给他，整个人吓蒙了。就个人的立场来说，知道谁是想杀他的幕后黑手最有利，但主天这么严刑拷打祖月天，想了解的肯定不是这种小事。那么，现在应该遂了主天的心愿，卖他一个人情才对。
可惜玉山抬眼请示半天，也没明白对方回望的眼神中包含了什么意思。不会读心术真是麻烦事，可主天也该脑内传音暗示他一下啊！
“问不问，本王的时间有限。”红发男开始不耐烦，
玉山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他开始思考问什么问题能得到最多的情报，最有利的信息。但在关键时刻当机的脑子，并没有想出完美的对策。所以他只是凭着直觉，提出一个连自己都很惊讶的问题：“你做这些事是自愿的吗，觉得开心吗？”
“哈哈哈，真有意思。”红发男笑起来，又踢了祖月天一脚：“快回答，不许说假话，不然剥了你的皮。”
那一瞬间，祖月天的脸色非常复杂。作为工具生存下来的他，从没有人问过他愿意吗，开心吗。他是驮着主人行走的马，是为主人舍身卖命的鹰犬，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凶器。没人在乎他的感受和想法，用坏了就丢掉，工具的性命毫无价值，也不值得被人牵挂。可是，一个被他杀了两次的人，却用一句话，戳到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嘴唇抖得厉害，张了又张，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玉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因为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对他们来说没有帮助，但对祖月天来说可能引起杀身之祸。不，也许死亡更仁慈一些，或许被带回以后，他即将遭受比这里更可怕的惩罚。作为外人，完全不敢想象回去后会遭受怎样的对待，大概是人间地狱。
“哑巴了？”这次红发男没有踢人，而是踩在祖月天被刑具夹烂的手指上。
“主人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主人觉得开心，月天就觉得开心。”非常公式化的回答，自然不是真心话。但除了这些，他又能说什么呢。
“真没劲。”红发男似乎不想再浪费时间，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连张大嘴眯着眼的样子都很美。可是和见瓴或者莫离他们的美不同，他的好看不是那种会让人舒服的。强大、恐怖、残忍，似乎不好的词语都集中在他身上，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大概就是蛇蝎美人了。
他开始不耐烦，又踢了祖月天一脚，踹得对方口吐鲜血：“跪着做什么，还不站起来。谁叫惜人哭哭啼啼要我来接你回家，要是把你被折腾死了，他又该跟我闹了。”
说完，也不跟主天打招呼，态度傲慢地离去。祖月天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站起来，摇摇晃晃跟上，每一步的痛彻心扉。不过经过玉山身边时，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又说：“雇我的人叫梅长栖。”
梅长栖？不会吧！
为什么梅长栖要杀我，玉山不但认识这个人，还跟他有很深的渊源。可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转过来，正准备离开的红发男又丢下一句话：“不离对我来说跟废铁没什么两样，就送给你吧，当毁了你的主天塔的赔礼。”
“陛下宅心仁厚，我怎么担当得起。”嘴上推脱，笑容依旧裂到耳朵根的主天有种小人得志的猥琐感。不过他没能高兴太久，因为要拿到神剑的代价实在太大。
红发男离开后不久，忽然天摇地动，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地面探险，天顶也开始垮塌。玉山跟修为尚浅，在猛烈的摇晃中站不稳，一下扑到见瓴怀里，被对方很好地护着。他觉得有点丢脸，还很不好意思，但世界像要毁灭一般地持续崩塌，让人没时间思考别的。
。
事情发生得太快，又在地下，只能先设结界保平安。等骚动平息后，主天才在废墟中开了个大洞带大家出来。这时他才明白红发男所说的，用不离赔他房子是什么意思。
因为号称仙界最坚固建筑物的主天塔，已经碎成豆腐渣了！
“畜生啊！”主天气得不顾礼数，朝天空大喊。
“他到底是谁啊，这么大脾气，也不顾会不会伤到无辜的平民百姓。”主天塔坍塌的方向，正好是只山王城的居民区，由于塔楼极高，轰然倒塌时压碎了不少居民区的建筑物。现在外面一片混乱，哭喊声不绝于耳。这样不计后果地大肆破坏，一定会带来无数死伤。玉山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傲慢无礼又不讲道理的红发男，可又不得不承认他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可惜见瓴也摇摇头，低声说：“我从未听过这号人。”
“不不不，你肯定听过，只是没见过他，对不上号而已。”主天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别说你没见过他了，九真人活了那么久也没见过呢，这个世界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应该没几个。我也是灵魂碎裂才各个世界时，偶然发现也在收集粉碎灵魂的他才认识的。其实他就是……”
“别说！”见瓴抢先一步捂住主天的嘴：“我一点不好奇，而且我还想多活几年！”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是条铁定律，所以玉山也捂住耳朵：“我也不听！”
“好好好，不说不说。我说瓴儿你真的给九真人带坏了，我好歹也是仙界的一把手，不对我三跪九叩就算了，背地里说我闲话聊八卦也没关系，起码不要有肢体上的不礼貌吧。你现在这样捂着我的嘴，是想干嘛？难不成要把我拖到那树丛后面，行那不轨之事？”虽说嘴被手压住，主天还是直接用脑内传音把对话内容传到他们脑海中。
玉山忍不住吐槽：“主天大人，你刚才要是也对我这样脑内传音一下，我就知道该问祖月天什么问题了，白白浪费一个好机会！”
“傻孩子，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去。”拉开见瓴的手，主天忽然快速而清晰地说出一段话：“那个红发男你们一定听过千万次他的事迹，他就是主宰日月星辰的天帝帝俊，大家都以为他在数千年前就陨坠了，其实没有哦，这家伙只是隐居起来专心收集那个让他们两兄弟都念念不舍的男宠的灵魂，企图复活完整的心上人而已。他之前窝在天界，最近一百年常驻人间，开了一家叫紫雷会的事务所，专门帮人类解决各种麻烦。哎呀，这个秘密憋在我心里好多年了，总算有人分享了！哈哈！”
看着幸灾乐祸的主天，玉山和见瓴一脸死灰。
这个秘密太可怕，太沉重了，这人居然是天帝帝俊啊，世界上最古老最强大也最邪恶的神，为了权力可以牺牲自己的爱人，能杀死亲兄弟的神啊！
妈呀，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别怕，其实他被很多人撞破身份了。比如小区管理员，快递小哥，居委会大妈什么的，据说上次还被狗仔队拍到变身呢。”这人笑呵呵地说了前半句，却没说这些人的下场：“得了，我这事还多着呢，你们回去吧。瓴儿要看不离过几日再来，还有别忘记你的承诺。”
把蠢师父洗干净捆好的承诺，见瓴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要找个帮手左右夹击才能成事！
他们准备回家，这边莫离正好打翻守卫冲进来，一看到玉山就拉着他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出什么事了，怎么闹成这样！”
“回去细说，我们有个大秘密要和你分享！”见瓴笑德很邪气，一副要拖莫离下水的样子。玉山暗地里捅了他一下，意思是不许祸害他妈。
回去的路上玉山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得到的情报拿出来分享：“祖月天临走时告诉我，要杀我的人是梅长栖！”
“这人是谁？”因为同姓梅，让其余两人也觉得很奇怪。
“他是梅家那位服下凤凰金丹飞升成仙的先祖！”玉山无数次从父亲嘴里听过关于先祖的传说，但他不明白，先祖他为什么要残害自己的后人！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这几天牙痛，严重腹泻，发烧。
昨天拉肚子拉到脚软晕倒，很不舒服，医生建议好好休息几天。
所以这个月后面几天我可能要隔日更新了，努力把身体养好，下个月恢复日更。
☆、以貌取人
梅祖羽化登仙的故事讲起来其实没什么新意，无非是凤看上了梅长栖想保举他做新王，白泽不同意。神兽相争，结果倒霉的是梅祖，皇帝没当成，反而死于非命。再后来，他服下内疚的凤凰赠与的金丹，与家人告别后来到仙界，之后的事情就没有任何记录了。
这个故事虽然记录在族谱上，但年代久远，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真有其事。玉山有时候甚至怀疑祖上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人，毕竟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传说又是添油加醋的东西，当不得真。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想起来有这么个人。”莫离摸摸下巴，凝眉思索了好久才说：“没记错的话，你家的祖先是八百多年前的宋朝人，正好跟我同一个时代。不过也是奇怪，牧之怎么就没跟我说过这些。”
“还有这等渊源？”玉山惊呆了，跨越了这么多年，穿越到其他世界，而身边的人却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昆仑山上有神兽，能说人语，通万物之情，知晓天下之事，这就是白泽。白泽会在每个朝代即将结束时现身，挑选才德兼备之人成为新时代的王者。八百多年前，他选择的人正是莫离。
莫离生在书香门第，也生得眉清目秀，而且饱读诗书，乍一眼看上去和普通的书生没什么区别。但比起吟诗作对，他更喜欢行走江湖，打抱不平。而且他天生神力，七八岁就能举起一人高的巨石，因此远近闻名。游离四方的白泽认为他是可造之材，悄悄传授他浩瀚如星海的知识。他也很争气，年纪轻轻便才华横溢，品德高尚，还练了一身好武功。
只是白泽经常对着他叹气，说他虽然有当皇帝的资本，却命格轻贱。这种命格的人难成大事，虽然也许可以做个官什么的，但要成为帝王，还缺了一身王者之气。而这气韵，得由凤凰授予。
没多久，那个叫凤的男人前来拜访。他说天下本无主，能者居之，而这位可居上位者，就是他引荐的梅长栖。不过此时的梅祖才华能力都很一般，凤希望白泽能传授他帝王之术，辅佐他成为新王。
白泽当然嗤之以鼻，因为在他看来，那梅长栖的资质平平，除了命格高贵之外毫无优势，根本不承认这种人能成为开创新时代的王者。之后他们激烈地争吵起来，白泽一怒之下就把梅祖杀了。可笑的是，在他们乱斗时，蒙古人的铁蹄踏进中原，结束了南宋的统治。
两位神兽大人争得死去活来，面对这种结局，已是无力回天。
之后凤把梅祖送到仙界，白泽也把根本无意争天下的莫离送到爱青门，但他们俩人却没在仙界见过面。莫离甚至以为这位不起眼的竞争者，很可能无法适应优胜劣汰的大环境，早早就死去了。
可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死，还是暗杀玉山的幕后黑手！
“没想到我竟然跟昔日竞争者的子孙生了孩子。”莫离看起来很震惊，辈分一下掉太多让他有点接受不能。
“可他杀我做什么呢？”玉山的关注点和母亲不同，他想知道动机：“杀他的是神兽白泽，跟他竞争的是母亲，抢走帝王之位是铁木真，从头到尾都跟我没关系啊。而且我还是他的后人，杀谁也不应该杀我吧，这不是断了自己的血脉吗！”
“你先别胡思乱想，我查查是不是真有这个人。祖月天的话就算是真的，对方也很可能弄了个假身份。”关键时刻，见瓴比较冷静。他人脉广，要查个人应该不是难事。
三人回到爱青门，把今天的见闻都跟九卿和仲茧说了，当然隐去了红发男的真实身份，只说他是不知哪个世界来的大人物。蠢师父不疑有他，只是一拍大腿跳起来，想起什么一样大喊：“原来梅长栖是你的先祖！”
这世界真小，又是一个认识的！
“啊，我想我可能知道他为什么恨你，嘿嘿嘿，可能是因为我。”蠢师父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了一段让众人想打死他的过去。
原来梅长栖到仙界后，也被凤推荐到爱青门，毕竟在当时，这个门派可是仙界第一。只要进了这道门，今后的日子就会顺利得多。虽然不敢保证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至少吃穿不愁，不会被人欺负。可惜他们不知道爱青门珍珠当家做主的是见瓴，直接去找了这个脑子有点问题的逗比美人。
九卿本来说什么也不收徒，但看到莫离长得好看，又破了这个例。其实他对资质啊，能力什么的并不是很看重，就是觉得这家伙的长相能当活招牌，看脸决胜负而已。至于之后的宠爱，那是熟悉以后被人格魅力折服的结果。但梅长栖不知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拒绝。而白泽推荐的人不但入门，还承了那么多的恩宠。
他嫉妒，又无力改变事实，不满的种子从此扎进心里。
在凤陪伴的日子里，他有家人，有仆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而在仙界，没人认识他，更没人在乎他过去是什么人，有可能成为什么人。这是个实力论高低的世界，从前的公子，现在落魄得想死。
也许凤一直陪伴着他，就不会出现之后这些事了。但凤用自己的金丹渡他成仙，元气大伤，安顿好人之后，就得回灵山修炼，这次闭关足足需要一千年。
梅长栖再不愿意分别，也不能耽误救命恩人的修行，所以他在凤的推荐下去了别的门派，假装自己过得很开心，新生活很幸福。于是凤放心离去，留下不知所措的梅祖。其实他真不是修仙的料，混得很不好，在门派中处处受排挤，被师兄们霸凌。好多次他都跑到爱青门，希望莫离能帮帮他，毕竟这个人虽然是从前的竞争者，却是他在仙界唯一的熟人。
可是蠢师父不喜欢长得不好看的人老往爱青门钻，从来不告诉莫离，总是自己把他打发走。去多了，一直被拒绝，那股怨恨就越发大了。他不相信这么大的门派的掌门人会故意刁难他，总以为是莫离从中作梗。
这梁子，就结下来了。
其实蠢师父只收好看的人做弟子的理由很简单，就是不能让人拉低爱青门的颜值平均分，如果这个门派都是俊男美女，那些愚蠢的颜值狗就会跪舔，白白送他们各种赞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