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第一农场主(20)
两人回到草屋，九卿端着茶一脸等着看吵架和好戏的表情，见瓴则是黑着脸一言不发，倒是仲茧一看他们进来，噗通一声跪下：“恩人在上，请受我一拜。”
这剧情发展真是峰回路转，感情他们之间还有关系？
“你就是豆娘的孩子，空尘大师的弟子？快起来。当年我只救得了你，救不了你的母亲和悬空寺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命，恩人二字实在受之有愧。”赶紧把仲茧扶起，莫离才开始讲述来龙去脉。
原来仲茧的母亲是名为豆娘的虫妖，本体是只天蚕。她默默修行三百年，心地十分善良，从不作恶，常常帮助人类，还传授他们采桑养蚕，织布的工艺和技术。机缘巧合之下，她爱上山脚下小村庄里一个庄稼汉，于是化作女子去帮他洗衣煮饭。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感情，终于定下终身。
但生得美若天仙的豆娘有个心狠手辣的追求者，是有千年修为的蜈蚣妖王。
那家伙长得异常丑陋又心狠手辣，为了练功杀人如麻，专采处子的精魄，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这种邪魔外道自然得不到喜爱人类的豆娘的欢心，屡次示爱失败后，恼羞成怒的蜈蚣妖王见她宁愿选择一个穷小子也不愿意从了自己，于是大开杀戒。
他屠杀村民那天，豆娘即将临盆。
这本来应该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却惨得好比人间地狱。她亲眼看见心爱的丈夫被妖王活剐而死，看见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全因为自己而死于非命，看到那些汇聚成小河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村子……
豆娘悲痛万分，抵死不从，顽强地奋战。她宁愿死，也不想被这恶心的蜈蚣妖王玷污！
她的反抗激发了恶妖的怒气，他发狂般破坏着四周的一切，发誓要杀死方圆百里的百姓，以此来要挟善良的豆娘。
不过他的威胁自然不会得逞，因为路过此地的莫离看不下去，顺手就收拾了蜈蚣大军，再把妖王活活打死。他救完人，本意要走，可是看到孤苦无依失去丈夫和家人的女人实在太可怜，那双脚最终留在原地。
豆娘的内胆被妖王摧毁，妖没了内丹，不是进入漫长的沉睡休养就是化作原型从头修炼。可她现在腹中尚有骨肉，不管是哪一种都得拿掉胎儿。莫离把各种后果一一告知后，让她自己选择。可豆娘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失去这个孩子，她看得出这位救了自己的高人浑身仙气，于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不断叩头，直到地面都被额头上的血染红，莫离实在看不下去，才答应帮忙。
但有代价！
莫离可以在短时间内渡气给她，让她保持人类的状态，直到生下孩子。但生完孩子之后她的身体也就掏空了，能量完全耗尽，会马上死去。
“我不怕死，死了就可以再见到我的夫君了。”豆娘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脸上扬起母性的光辉：“但我不能让这个孩子跟我一起死，他应该有光明的未来，他可以做许多事，他还有自己的明天。我现在顾虑的是，如果我死了，这孩子该如何活下来。上仙，你愿意收留这孩子吗，他跟在你身边，我一定可以放心。”
“按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我与你也算有缘，不该见死不救。但我也不想骗你，我现在正在逃亡之中，带着你的孩子，我不能保证他的安全。”这不是拒绝的借口，莫离当时身处险境，随时都有被袭击的可能。
他虽然身怀绝技不会丧命，但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不敢保证他一定平安无事。
所以莫离想了又想，最终才说：“你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刚好我有个忘年之交，正是悬空寺的主持。此人品德高尚，宅心仁厚，想必一定能把你的孩子教育成才。只是送到寺庙里就得出家当和尚了，你看可好？”
“好好好，悬空寺的空尘大师是远近闻名的贤者，能入他的门，是这孩子三世修来的福气。佛门清净之处，定能让他修身养性，洗净妖气。”豆娘说完，对着莫离又是一拜：“只是我命不久矣，无法报答上仙的救命之恩，也报答不了空尘大师对我儿的收留之恩……”
说完，又哭了一场。
没多久，豆娘阵痛越来越频繁，羊水破了大概半个时辰，一个健康的男孩诞生。她依依不舍地抱着这孩子，又亲又搂，细心地为他擦拭身上的胎液。发现儿子不会啼哭之后，她焦虑地寻找原因，然后嘴对嘴地吸着孩子喉咙里的羊水，好半天才让孩子呼吸畅通，哇地一声哭出来。
“声如洪钟，这小子可真行！”莫离看着即将死去的豆娘，多希望自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不叫这母子俩分开。
可惜，回天乏术。
“我夫君给孩子起了名，女孩就叫仲桑、男孩叫仲茧。他知道我是妖，却从来不嫌弃我是异族……能跟他在一起，这辈子值了……”豆娘微笑着，解开自己的衣襟，带着慈爱的笑容给小小的男孩儿喂奶，一边唱着歌谣。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里的神采越来越暗淡，她挣扎着张大眼睛，想多看自己的孩子几眼，但上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终于停止了呼吸，小小孩子还不知道母亲已经离去，只是咬着吸不出奶水的胸部用力吮吸。
莫离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泪流满面，但这这一幕，确实触动了他的内心。他抱起孩子，埋葬了无辜枉死的全村，踏上前往悬空寺的道路。空尘大师生性善良，就是没有老友托付，见到这孤苦无依的孩子也不会不管。于是仲茧就在寺庙中慢慢长大，当了个小和尚。
穿越在各个世界中的莫离，偶尔回到人间界时，也会买些衣服糖果去看这个小家伙。他的身体很健康，性格活泼，很懂礼貌，学东西特别快。大概是不想让他忘记父母起的这个名字，空尘大师破例没有给仲茧起法号。但即使这样，全寺上下都很喜欢他。
小小的仲茧就在大家的宠爱和照料中，度过了人生最享福的七年。
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蜈蚣妖王看上去好像是被莫离消灭了，其实那一击只是毁到了他大半个妖身。经过几年的的休整，他重出江湖的第一件事就是复仇。居无定所的莫离找不到也没关系，先去杀那个贱人的孩子好了！
莫离得知蜈蚣妖王血洗悬空寺时，正被追兵缠得脱不开身，于是他联系上九卿，请他立刻去救人。
但从仙界到人间这段路程需要的时间太长，逗比师父赶到后，只看到被烧成灰烬的悬空寺和几十具焦尸。他在废墟中寻找仲茧的踪迹，一无所获。这事让莫离内疚了好久，直到九卿去时空穿越局偷看文件时，无意中看到这个人妖混血的小和尚的资料，这才知道他没有死！
仲茧起先不知道这些事，但他的身体长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再衰老了，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死去，他还保持着年轻的相貌，还逐渐觉醒出其他不同寻常的本领。他终于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类，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这些往事。
他知道莫离，只是没见过，刚才听九卿说了一遍经过，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也是机缘，于是有了开头跪谢那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好虐，呜呜，把自己虐哭了怎么办。
☆、蒜泥瓜尖
我虽修仙，却也是个爱憎分明，有仇必报，奉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人。自然不会跟空尘那圣父一样滔滔不绝讲大道理，动不动就劝你放下心中仇恨。我百分之百支持报仇，但你现在还太弱小，那蜈蚣妖王毕竟千年道行，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莫离知道仲茧留在这里心不甘情不愿，少不得要帮着劝说几句。
“虽说我出手，秒杀恶妖不是问题，但杀母灭师屠寺之仇旁人帮不了。我想你一定打定主意要亲手解决那孽障，我能做的只有督促你修行，教你本领。”莫离接着又说了几句：“你资质好，又有天蚕妖的血统，天生带着异能，只要好好练定能成才。但你要记住，力量越强大，自我约束力就必须更强大，无论何时都不能放弃善意，否则容易误入歧途。”
道理说完，又讲了几句其他的：“你应该见识过师父的能耐，更要记得天外有天，意识到到自己的弱小并不可耻，正因为如此，说明你的进步空间还很大。”
果然是师出一门，九卿和见瓴也说过类似的话。
仲茧听了这番肺腑之言，心存感激：“早先见瓴大师就让我看了师父的亲笔信，我已经知道自己多可无知可笑，如今能入爱青门，还能得到师父和两位师兄的点拨，实在是三生有幸。”
“两位师兄，那我呢？”玉山立刻在旁边插嘴，按照入门先后顺序，他可是第一个。
可是九卿拿出一份文件，挖挖鼻孔，转头对玉山说：“我刚写了弟子排位顺序更换申请表，现在大弟子见瓴，二弟子莫离，三弟子仲茧，老四才是你。”
“凭什么！”这三个带着怒气的字同时从两个人嘴里冒出。
“少费那心思，我说过不可能回爱青门。”这是见瓴，拒绝得斩钉截铁。
“让他们俩插队就算了，为什么这白煮蛋也排在我前面。”玉山气得开始人身攻击，平白无故躺枪的仲茧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在旁边劝架：“我第几都可以，让玉山排我前面吧。”
“那不行，什么都依你们，师父的脸面往哪放。”九卿一拍桌子，难得拿出强硬态度：“瓴儿你不肯回爱青门都是因为我把莫离逐出师门，现在他人都回来了，你也该放下对我的怨恨。你看人家莫离都没抱着过去放不下，怎么你就那么小肚鸡肠呢。还有玉山，我说过，排徒弟的顺序是按照同批进来的人的身高从高到底排列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长得矮，多喝点牛奶吧。还有仲茧，请你把头发蓄起来，我不阻拦你修佛，但麻烦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咱们爱青门可是以美型为招牌，你都被人叫白煮蛋了啊，能不能有点骨气。”
只可惜他噼噼啪啪说了这么一大串话，根本没人在听，大家都各说各的，最后一哄而散，留下九卿一个人傻眼。
莫离要跟见瓴叙旧，虽然很想知道他们说什么，但两人都一脸你能不能快点走开的表情，玉山只好走开。偏偏仲茧又是个冷性子，不爱多说话，这会儿拿了几本书不知道躲哪去看了，留他一个人好不尴尬。
不想回屋听师父唠叨，他走到屋后，开始打理被踩烂的仙草。先前遭遇乌鸦攻击时，他慌不择路，让好些仙草苗遭了秧，稀里糊涂烂了一片地。他请清理好一阵，忽然想起书上说过，仙草吸收了灵力或者炁之后，涨势会特别好，比任何肥料都管用。也许用炁可以治好这些半死不活的小东西，也正好试试自己的雷炁。
大概是开了窍，他现在能自如地点燃炁种，让雷炁遍布全身。不过也许是还没有学习法术的关系，除了方才气到极致胡乱爆发出的能量外，还不会任何攻击性的招数。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让炁顺着自己的手指，慢慢覆盖到仙草上。
他尝试性地包裹第一株草，可能是力量控制得不好，很快就把仙草电成一团焦炭，冒着黑烟。
看来炁没那么好掌握！
玉山不是怕困难的那种人，绝不轻言放弃，就算失败无数次，也要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所以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学会控制炁，就算做不到收放自如，至少不能再制造更多焦炭。
这是很难用文字去描述的学习过程，实践比理论重要得多，幸好他悟性还不算太差，很快掌握到炁的开关。把它描绘成调节阀可能更好理解一些，炁储备在身体里就好比藏在管道里的天然气，只有打开阀门才能点燃，开关可以控制火的大小，现在用来控制炁的强弱。
从一开始会电焦仙草，到能均匀地为每棵草裹上一层薄薄的炁，这中间大概花了两小时。
虽然感到疲惫，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仙草在雷炁的燥润下，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恢复，拼命生长。沐浴在玉山的炁中，草也变得富含雷炁，这些草拿去做聚炁丹，销量肯定可观。
聚炁丹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吃本身拥有的属性的聚炁丹，可以让炁在短时间内猛增，而吃没有的属性，则可以拥有这种炁一段时间。所以作为最稀有的雷丹，价格也最高。
玉山不会炼药，他虽看过相关的书籍，但太难了。爱青门里，也就九卿能炼制丹药，但他那么懒，会不会好好干活呢？
不管了，反正我先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打定主意后，玉山很快把仙草芽全部种上，再利用雷炁让它们快速生长。忙了一下午，他兴冲冲采摘一篮子仙草去找九卿报喜，可惜蠢师父虽然总是吊儿郎当干傻事，在某些方面却又格外认真。他拈起一根仙草放到嘴里咀嚼，然后摇摇头：“虽然是雷炁草，不过品质也太差了。”
“看着挺好的啊。”长的又高又大，鲜嫩饱满，难道不好吗？
“徒儿，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你用炁催生仙草，本意是好的，可以提高产量。但它毕竟是需要那么多风吹日晒才能长得好的东西，你半天就种出来了，该吸收的养分没吸收到，该成熟的部位过快成熟，草所含的能量却根本跟不上。仙草之所以能做丹药，不仅仅是因为它含有炁，还有很多有益的元素。现在你弄出来的这东西，只是沾了点雷炁的障眼法，根本做不出好的药。”九卿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人类寿命有限，所以喜欢争分夺秒。”
“那这些草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吗？”看着一提篮仙草，觉得很可惜。
“可以剁碎了用水沤着，熟化以后当肥料，这可是上好的肥。以前莫离种地的时候就这么干，长势喜人。”学农的人，自然还是知道如何自制肥料，他立刻动手，把种坏的仙草全部处理掉。
仙草的成长期其实并不长，温度和湿度都对的话，半天就能出芽，播种到土地里最多三天就能成株，不到五天长到完全体。不过要染上炁就得看机缘了，有些仙草可能光照温度不合适，到老也没有炁属性，就会被割下来做肥料。这东西虽然是一年生草本植物，可是跟韭菜一样，割下来还会长，差不多七八天能收一次。换成人类的日期，也就大半个月。
既然收成期短，确实没必要拔苗助长。玉山有些后悔催熟了这么多仙草芽，造成大量浪费，毕竟爱青门真的很穷啊！
忙了半天，母亲和见瓴终于归来，两人看上去是和好了，有说有笑，莫离手里还拿着一大把绿油油的菜。
“山儿，吃过这个吗，别看它长得其貌不扬，味道好着呢？”莫离把那把长长的，长着绒毛的藤蔓递过来，居然是瓜尖。这东西是瓜类植物的藤条最顶端的嫩叶，可以炒，还是很好的火锅搭档，是老家的特色小吃之一。不过这东西不好买，除了那种传统的菜市场，一般超市基本上见不到。玉山也只有回老家时，会去地里摘一些炒着吃。
“蒜泥瓜尖可是我的拿手菜，让我来露一手。”玉山算不上吃货，不过对烹饪也略有研究，家常小炒不在话下。劳累了这么半天，他也觉得腹中饥饿，连忙张罗着装备饭菜。兴致勃勃操起刀才想起，莫离吃不吃饭？
看他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怕又是个什么都不吃的主。
“那我做个西红柿炒蛋，这也是我的拿手菜。”谁知莫离比他还有兴趣，摩拳擦掌的样子：“今天咱们每人出一个菜肴，算咱们爱青门师徒五人第一次聚餐怎么样！”
“仲茧不吃荤腥，做些素食吧。”见瓴从橱柜中取出各色蔬菜和豆腐：“不过九卿那脑抽一顿没肉都会嗷嗷叫，还是给他上道梅菜蒸肉。”
“别脑抽脑抽的，哪有弟子这么喊师父。”莫离有点埋怨，看的出他非常尊重九卿，结果见瓴冷笑一声：“师父叫得太亲热，不觉得有违伦常吗？”
☆、师徒孽缘
“你怎么还在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多少年了。”莫离瞟了一眼玉山，刻意压低的声音有点埋怨：“你就算不相信师父，也该相信我啊。”
“你俩不着寸缕躺在床上做着不可描述的事，被五神殿的人当场抓住，还睁眼说瞎话，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发生，怕事情泄露出去居然把工作人员活活打到失忆。事后是我帮你洗的身子，浑身上下都是那种痕迹，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混乱的关系，玉山吓得手里的锅铲都掉地上了。
“走走走，赶紧去吃饭，有什么晚上后山去说。”大约是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的过去，莫离气鼓鼓地端起饭菜走人。
玉山望着见瓴，捂住因为太过吃惊而合不拢的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莫离回爱青门的事，估计作为仙界头条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反正你早晚都得知道这些破事，不如现在告诉你，还有个心理准备。”不知是不是赌气，反正张嘴就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莫离八百年前来到仙界，没有经过时空管理局，也就是说他不是穿越者。他由天界来的大人物保举，直接送到爱青门。那时候爱青门已被见瓴发扬光大，门徒近万人，是仙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由于人口已经达到容积率的极限，九卿早已宣布不再收徒，就连那大人物开口，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成事。
但他看到莫离的脸后却瞬间改变心意，不但收做关门弟子，还一改懒散的作风亲自传授秘诀。
爱青门的真正绝技是御物，但不轻易传授给别人，整个门派只有九卿和收养多年的见瓴会使用，其他弟子眼巴巴呆上好几百年也只能学其他法术。但莫离入门后不到一个月，从来不管徒弟死活的蠢师父，居然把御物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
这让众多弟子怒火中烧！
莫离喜欢安静，九卿就把崖边的书斋让给他，还亲自打扫，里里外外收拾得一尘不染。
莫离还是人类，需要进食，怕他吃不惯仙界的食物，九卿专门招了人类厨子来做饭。
莫离看仙草园有意思，九卿也不管他有没有种植仙草的本事，这么重要的事也全权交给他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