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第一农场主(13)
和莫离做的话，你不就是上面那个了吗！
玉山怄气，可有些话又无法说出口。
“傻孩子，你该不会以为鼎器都是躺下面挨干的货色吧。”见瓴把那些粗俗的字词吐出来，不过他说着也不觉得低级下流：“我就这么跟你说，莫离不可能让谁拿他当女人用，所有对他起歪脑筋的人都会□□到下不了床。这家伙要产生冲动我才不管，他自己飕飗地出去转一圈找个人就解决了。你那个娘亲啊，彪悍得很呢，仙界恐怕没几个人敢惹他。”
真相竟然是这样！
本以为鼎器都是柔若无骨，手无束鸡之力之辈，只能任人宰割，生活艰辛下场凄惨。没想到莫离不但性格强硬，武艺高强，还是个大总攻！
等等，如果他只做攻那自己怎么来的？
“他一定是真心爱你的父亲，不然也不会主动雌伏，要知道这家伙可从没做过下位者。”这段话带着浓浓的失落感，搞得玉山又开始胡乱脑补过去的恩怨情仇。加上以前的种种细节，不难看出见瓴心里有个忘不掉的人，就是莫离。
忽然觉得很心酸，被当成母亲的代替品，真是满满的不甘心。
“脸要是不痛了就过来，我教你心法。”见瓴似乎没察觉他的异样，打算代替九卿传授爱青门的技艺。
他将黑色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不考虑身高体格的话，确实是个清水出芙蓉，遗世而独立的绝色佳人。玉山的目光移不开，几乎是看呆了，鬼使神差地说：“就算你心里想着别人我也不在乎，我想跟你睡，但是我也不做下面那个！”
“哈？”某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一向随和的玉山会说出这么强硬的话有点不可置信：“既然咱俩都不肯当女方，你打算怎么解决冲动？”
“很简单，推倒你！”这个志向倒是很远大。
“有趣得很，你大可以试试。”见瓴扬起下巴，神色傲慢地做了个逗狗的讨打动作：“顺便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放心，我只防御不还手，不会跟九真人一样把你打得差点破相。”
完全被小看了，被喜欢的人藐视特别容易燃起斗志。尽管知道对方不是会轻易瞧不起别人的人，他还是想好好表现自己，毕竟以现在的表现来看他真的是废物一个。
就算没有丝毫胜算，玉山依然双手握拳，摆好架势。
见瓴背着手，连防御姿势都没摆出来，感觉很随意，而且全身都是破绽。可越是毫不在乎的家伙，往往是异常可怕的对手。玉山与他对峙了一会，选择率先出击，只是连续的刺拳打下去连衣角都碰不到，全被完美闪躲。
“出手果断，动作很漂亮。”见瓴忍不住夸奖他，如约定的没有还手，只是轻松避开一切攻击：“可惜力量不够，杀伤力太低，很难造成实质上的破坏。而且你缺少长期稳定的训练，下盘不稳，容易被击破。”
只过几招就能看出他的问题，看来见瓴在近身格斗方面也有丰富的经验。
刺拳本身是拳击中速度最快的打击方式，缺点是打击力不如直拳勾拳，但配合步伐，能让对手防不胜防。可惜这一类西式的格斗技巧都需要钢铁一般的身躯做支撑，他虽然体格练得挺不错，毕竟没有长期训练。如见瓴所言，抗打能力和稳定性都有些许欠缺。对手是人类还好说，可是敌人变成强得有点过分的非人类生物后，这些技能会变得苍白无力。
不过，虽然身体素质差一点，好歹还可以用技巧来弥补，至少能缩短一些实力上的差距。既然用单一的格斗方式解决不了对手，那就上组合好了。玉山用上综合格斗比赛才会使用的那一套打投绞技，确实有好几次差点击中目标。
“你现在用的这招叫什么，要摔倒我？”被玉山抱住，见瓴纹丝不动，还反手摸了摸那颗贴在自己后背，满头是汗的脑袋。
打击技毫无作用，只能转变策略进入地板战。巴西柔术就是以小制大，攻防兼备，以擒术见长的功夫。攻击与防卫合二为一的技巧，也是玉山学得最好的格斗术之一。通常被他摔倒的敌人，最后都会被绞到失去知觉从而取得胜利。可见瓴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根本摔不动，抱他跟抱一座山一样。
好沉！
使出吃奶的力气，感觉血管都要爆裂了，某人还是没挪动半分。
“你有本事躺下来……”就这样你来我往纠缠半小时，玉山实在没辙了，嘴上还不肯服输：“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不是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处子吗，还会收拾人？”和满身大汗累得要瘫的玉山不同，见瓴连汗都没冒出来半滴。不过他还是很给面子地坐下，好奇人类的格斗术有多大本事，能把他怎么样。
见他浑身放松的同时露出破绽，玉山顺势使出绞技。这是施与关节的压制和破坏技，如果用在咽喉上，基本半分钟就能把对手绞晕。不过足足好几分钟过去了，见瓴依然没事，他轻松拨开缠住自己脖子的胳膊：“这是干嘛？”
“你不觉得窒息吗？”想证明自己不是菜鸡，结果他是菜鸡中的菜鸡。
“啊，你是想切断大脑供血供氧，好让我昏过去吧。”见瓴恍然大悟，拍拍玉山的肩膀：“做得很不错，可惜能调解呼吸，憋不死。”
“果然干不过仙人，我胳膊都要抬不起来了。”浑身酸痛得要死。
“打不过很正常，我活了多少年，学的技艺远超你的想象，而你的寿命连我的零头都不到。”见瓴平静地说着这些，不怒不喜：“这就是进入爱青门的第一课，认识到你我实力上巨大的差距。明白自己很弱并不可耻，正因为你知道人类有多渺小，今后才会一点点变得强大。”
本以为是过招玩玩，没想到课程居然融合在这里面，大道理讲得也精简，果然比逗比美人靠谱。
“我个人不主张死战到底，人要活得聪明一点，打不过别硬拼，学会审时度势很重要。”他继续说，更像仙界生存法则：“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事，过你想过的生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话题怎么好像变得很沉重，玉山不明白他情绪上的转变是为什么。
“你的呼吸太乱了，繁杂的气息会加重肉体的负担，虽然运动量不大，但你会特别累。现在我先教你吐纳之法，熟练之后配合爱青门的心法就有可能生成炁种，有了炁种，你的身体才会源源不断地产生炁。”见瓴确实是个好老师，他的方法浅显易懂，很容易上手：“首先调解你的外呼吸，尽量规律，把腹中的浊气从口中吐出，清气才能由鼻腔进入。养成习惯后，无论行走坐卧都这般吸气吐气，你的身体就会变得很轻松。”
“感觉吸进去很多芬多精，真的很舒服。”仙界的空气纯天然无污染，清新怡人，吸进去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净化。只是先前他没好好感受，体会并不明显，现在按照指导改变呼吸方式，这才品出其中不同。
“擦擦汗，别着凉。”见瓴拿出绒布，轻轻披在玉山身上：“人类实在太脆弱了，我很怕你还没修出灵根就病死了。”
“呸，小爷我壮得跟头牛一样，虽然资质差了点，只要认真努力地练，总有一天我也能变强。”其实他真算十□□强力壮了，前后两次被打飞七八米，都是小伤口。要是换了别人，受了这种冲击，估计不死也剩半条命。所以九卿说他不抗打其实不准确，他应该算皮厚血多防御挺高的人类了。
“谁说你资质差，你只是还没开窍。”见瓴动不动就摸头杀，手指插到玉山的发间，动作很温柔：“这种事急不得，还要看机缘。当然训练也很重要，但我会好好教你。”
“早知道直接拜你为师得了，省得走弯路。”反正九卿那逗比根本不会传授课业，完全是个摆设，教他照料他陪伴他的都是见瓴。
“你若做了我的弟子，咱们可就没戏了，在这里师徒相恋实属大逆不道，会被所有人排挤、唾弃，永世不得翻身。”见瓴一脸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可这就奇怪了，对各种性取向包容性都很大的仙界，为什么独独不能接受师徒恋？
“只要不伤害别人，爱谁还不是自己的自由吗？”不喜欢见瓴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他凑过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又说了一句特别煞风景的话：“你该不会喜欢师父吧！”
果然，此话一出，气氛完全被破坏。
见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满脸不耐烦，一把捉住玉山的下颚：“看来我真得用点什么，把你这张乱说话的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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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初吻
“你好奇怪，嘴上好像很讨厌师父似的，其实还是挂心他，放不下他。这叫口是心非，看不出你还挺傲娇的。”如果真心厌恶一个人，别说让他随便闯进自己家，路上遇到扫一眼都会觉得不舒服。
“闭嘴。”见瓴捏着他的下巴，如果不是眼睛里没有笑意，这动作很像纨绔子弟正在调戏良家妇女。
好像真的踢到铁板了，踩到野兽尾巴的玉山不敢再多嘴，乖乖禁声。
不过对见瓴来说，让他闭嘴好像并不足矣平息心中的怒气，他低下头，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定要拿什么东西堵住他的嘴。
嗯，用自己的嘴！
玉山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脸越来越近，气息越来越炙热……
“你接吻的时候为什么把眼睛瞪得跟猫头鹰一样，这习惯真的很奇怪。”怀中人变得僵硬，睁着一双震惊的眼睛，见瓴才停下：“不怕吓着人？”
“我只是太吃惊了！”他摸摸嘴唇，那上面还有残留的触感：“这次我闭上眼睛，再来一次！”
和上次舔他嘴角上的鲜血不同，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亲吻，虽然也只是碰了碰嘴唇，也足够让玉山激动了。越是浅尝即止，更让他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希望能好好再体会其中感受！
“想得美，你事儿还多着呢，今天的内容算学完了，给你布置个作业。”见瓴邪笑，有点不怀好意：“你要住在这里，总得收拾打理一下，不然这屋前屋后荒着也太难看，我给你准备了些工具，好好打理打理。干活的时候记得调理呼吸，吐纳之法要融入到日常生活中，等习惯了这种呼吸方式了，不管干什么都能自然而然地吸清气吐浊气。到这时候，你才能进入下一课。”
他这么说，可玉山还停留在刚才那个短暂但是美好的接触中，有点魂不守舍地说：“那是我的初吻。”
“那我还真幸运。”见瓴挑眉，一点不当回事，严声道：“还不快去打扫。”
“是！”毕竟是为自己好的修行手段，再叽叽歪歪下去太作死，玉山立刻拿起见瓴带来的农具开始除草。他是只要一干活就会全身心投入进去的类型，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见瓴面上浮出一层红晕，低声呢喃着：居然还是初吻，也太可爱了吧！
草屋周围其实没有特别耗体力的活，因为地面是平的，也没有乱石和需要拆除的建筑，只是杂草长得太高太茂盛，有点烦人。他先用镰刀把半青半黄的杂草割下来，一捆捆扎好，堆在墙边。再用锄头挖去草根，打碎泥块，平整土地。虽说活不多不杂，可是面积太大，还是忙了好久。
休息时，见瓴已不见踪迹，不过身后不远处放着一个提篮，里面有清美提神的果酒和一些补充体力的精美糕点。看来这个男人不但细心，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他的位置！
玉山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方才那个吻的触感还残留着，估计三五天内是忘不掉了。虽然在鲸岛上就被对方舔过嘴唇，不过那是为了清理血迹，而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接吻啊，说明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大步，也证明他并不讨厌自己。
但这种情愫，很可能不是因为他，而是来源于莫离。
因为没有时间追问，玉山依然保持着见瓴肯定喜欢母亲的错觉。毕竟故意说他喜欢九卿时他反应强烈，一脸不舒服。而暗示他爱上莫离，他却没有反驳，似乎是默认了。
没关系，虽然心里很痛，但他明白事情总有先来后到。
他不断安慰自己，母亲先遇到见瓴，和他相处了几百年的时光，他们之间有些小暧昧小亲密都是可以理解的，这没什么。而且母亲一定很爱父亲，不是说他只攻不受吗，愿意为一个男人生下孩子，足以证明他心里有梅牧之这个人。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干扰自己和见瓴，绝对不会。
可是……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太多了，就算他心里没有见瓴，也不保证见瓴心里没有他。
越想心情越差，也就忘了还要时刻保持吐纳之法这件事，一旦停下那种呼吸方式再干活，没多久就累得满身大汗。他只能再次停下休息，喝点果酒解乏。这酒的度数很低，酸酸甜甜的更像美味的果汁，只是他现在对水的需求量太大，这点饮料喝下去根本不解决问题，还是得来几碗水。而且用碗喝太不过瘾，直接上水缸好了。
“慢点喝，记得保持呼吸的规律，别跟小虾米一样蹦蹦跳跳的，要学会从容不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见瓴一把夺下他手里的缸，训导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跟刚干完农活的山野村夫有什么区别。你是修仙的人，得有仪态。”
“比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我还是更想当农夫，起码自在啊。”玉山嘿嘿地笑，胡乱擦拭满头满脑的汗水：“对了，这些垃圾该怎么处理，杂草我全部捆好了，以后可以烧灰做肥料用，草根没什么用处，铲了一大堆，可是我看这里好像没有垃圾场。”
“丢悬崖下面的黑洞就是，不过你可不要好奇去看，那黑洞里是无止境的虚空，只要进去就出不来了，谁也救不了你。”大概是心痛他累成这样，见瓴召来小纸人，开始清理地面上的残留物：“打算种点什么，明天我们可以去花市逛逛。”
“屋前这片地我打算搞点花草，屋后还是想种农作物，上面再搭个架子，种几株葡萄或者猕猴桃。如果有你岛上那种那种百味树更好不过，种一棵树，基本就能解决吃的问题。”虽然想全部用来种菜，不过想想鲸岛的环境就知道见瓴是个爱花的人，再加上房屋确实需要绿化美观，得好好规划。
“我岛上那棵树确实长得好，不过百味树有个特性是成树之后不能移栽，养不活的。等明儿咱们去市场，看看有没有树苗，再买点生长剂，要不了多久也能开花结果。对了，你忙着，我去一趟五神殿。”见瓴要走，虽说是去办正事，玉山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回来。
“怕我丢下你？”不知为什么他脸上有点得意的笑容：“豚豚体积太大，不能进入只山王城，我若留在爱青门，势必得妥善安置他。虽然让他自由自在去海里生活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有些歹人觊觎豚豚已久，怕他有危险。我这次去五神殿就是给他办一张暂住证，好叫他也能在此定居。”
“可豚豚那么大，到时候放在哪啊。”等等，事情的关键点似乎不是这个，而是见瓴打算长期住下来！
“豚豚能化成人形，个头比你还娇小些，九真人怕寂寞又爱闹腾，也需要个人找个饮食起居，到时就让豚豚跟他住吧。”说完也不解释太多，策马而去。
没想到那头大鲸鱼居然能化作人形！
不过想想也是，这里毕竟是仙界，发生什么都不稀奇。这么想着，玉山继续整理院子，一直忙到即使用吐纳之法身体也感到疲倦不堪的程度。还好有小纸人的帮忙，收尾工作轻松很多。看着整理干净的院子，实在舒心多了。之前的荒凉一扫而空，这里也变得有人的气息，像个家了。
他找来一张躺椅，置于梅树下，舒舒服服躺下休息，不一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是太累还是脑子里胡思乱想太多，迷迷糊糊中，他居然梦见莫离和一个看不清身形样貌的男人。两人站在盛放的梅树下不知在讨论些什么，似乎正在争吵，而且很激烈。紧接着男人忽然拔剑刺伤莫离，鲜红的血花飞溅，合着漫天飞舞的桃红色花瓣，红得触目惊心。
“别怨我，你死了对大家都好，谁叫你非要爱上我。”这是梦中唯一能听清楚的句子，而那声音竟然是九卿。
玉山一惊，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好些花瓣落在身上，都被汗水粘在皮肤上。
“好不舒服的梦。”他摇摇头，想把奇怪的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一向逗比的师父怎么可能吐出那种阴毒的声音，他那么疼爱莫离，又怎么会杀害他。一定是自己刚来仙界，对新环境不适应才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浑身不舒服，他打来水冲洗身体，想清醒一下。
反正这爱青门一共就三人，也不用在乎有没有浴室，就在观景台那就地冲洗很是方便。虽然洗漱之类的琐事看起来很麻烦，但玉山并不羡慕那些不吃不睡不会流汗的仙人，总觉得他们活得冷冰冰的，没有生气。人嘛，还是吃喝拉撒睡都顺畅才过得舒坦，需要自己动手做各种事才有乐趣，会爱上人并且与人相爱才能体会到幸福。
所以人间才会有那句话——只羡鸳鸯不羡仙！
作者有话要说： V章留言都会掉落小心意哦~
☆、同床共枕
“原来这就是爱青门的新弟子，屁股很翘，长得也不赖，难怪九真人说什么也要拉他入门，品相这么好连本尊也蠢蠢欲动了。就是这头杂毛真奇怪，看着不顺眼。”忽然，空中传来调侃的声音，另一个说：“四爷您自己也是一头没成熟的橘子一样的奇葩发色，怎么好意思吐槽别人。而且您这么露骨地夸奖别人，小心回去以后被掌门打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