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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88)

作者:豆瓣君 时间:2018-09-27 19:50 标签:穿书 豪门世家 宅斗

  只见她那张被秦淮啐得满是血污的脸,忽然间又露出了一对梨涡,竟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甜蜜幸福的往事一般,有了一份诡异的美。
  不过那笑容刚刚浮现,她却猛地低下头,用力向倚在旁边井栏上的钟信撞去,明显是想在这最后凶猛的撞击中,将对方撞下深井。
  她哪知钟信在有意靠在井栏的时候,便早已料到了以她阴狠的本性,势必会做最后的疯狂,因此故意给她制造出机会,眼睛却一直在暗暗盯着她的动作。此时见她猛冲过来,便迅捷无比地向旁边一让,只把一个钟家二小姐,在那些已经赶到近前的官差面前,整个人让进了那眼深井,瞬间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无数水花从井里向上飞溅,渗出一阵冷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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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官差最终将畏罪自杀的二小姐捞出来时,她已经彻底没了气。
  夜里,在泊春苑的卧房中,菊生端着一盆略有些血迹的温水出了房门,随后,房门便在里面轻轻反锁了。
  菊生抿嘴笑了笑,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睡房里,钟信刚刚为秦淮洗净了头上的血污,用一条大毛巾帮他擦净了脸,并把他一头黑发全部梳向一边,尽量将被砸破的伤口显露出来。
  钟信看着他露出的脸和额头,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一抹隐隐的柔情,轻轻伸出手,在秦淮的脸上摸了摸,那个位置,正是被钟秀打过的地方,现下还有些红肿。
  “嫂子这里,倒还疼吗?”
  钟信的声音淡淡地,似乎问得很随意。可是秦淮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关切之情。
  “看你帮我打还于她,便早都不疼了。”
  秦淮这话说的没错,那工夫,眼见钟信如此狠辣地对钟秀下手,他便知道,老七是在为她伤了自己,而睚眦必报。
  钟信点了点头,他的手边是家里常备的药箱,这会子,让菊生回去休息后,他要亲自为“嫂子”上药。
  没错,原本今天早上的光景,他还在悄悄暗示,说好了今天晚上,两个人要把这个嫂子的称呼彻底改掉。
  只是谁也没料到,那场冥冥之中必将到来的撕斗,竟然会来得这么早。
  以至于现在,嫂子还只是嫂子,终究没有吃到嘴里。
  “嫂子,这药水碰到伤口的时候,大约会很刺痛,你要是感觉难过,喊出来便是,真要是郁结在心里,反容易气滞血淤,倒不好了。”
  秦淮微微点了点头。
  他头上的伤口虽然只是皮外伤,却流了不少的血,再加上被钟秀这一番惊心动魄的折腾,整个人确实有些头晕目眩。
  这会子,钟信粗硬的手指一直在自己伤口周围轻轻揉按,才渐渐感觉好转过来。
  待到钟信用药棉蘸了些药水,轻轻在伤口涂抹的时候,秦淮才发现钟信果然说得不错,整个伤口处,立时变得又痛又痒。
  既然钟信说了要自己发出声响,免得憋出病症,秦淮便在那股痛痒中,略放纵地叫了起来。
  “啊…嗯…好痛…真的是好痛啊!”
  “叔叔…你再略略轻一点…”
  秦淮忽然发现身后钟信上药的手停住了,可是自己头上的伤口却还在隐隐作痛。
  “嘶......叔叔怎么停下了,还是一口气上完它吧,便是这痛,我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钟信还是没有动,更不知为何,呼吸却似乎渐渐重了起来。
  “叔叔......你怎么还不动?”


第74章
  钟信手里拿着蘸了水的药棉, 却没有继续给秦淮涂抹伤口, 反倒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出去。
  此时的他,虽仍在努力维持着沉稳的神色, 可是身体上的表现, 却远比佯装的表情要来得诚实。因为这工夫, 在嫂子没有克制的叫声中,让老七觉得尴尬的是,自己竟不可抑制地有了反应。
  这反应让素来沉稳谨慎的他, 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羞耻。
  明明眼前人受着伤、流着血, 脸上还有着红肿的指印, 无论如何, 自己的感觉,都应该是心疼和怜惜才对。
  可是这工夫, 面对这样伤痕累累的嫂子,自己却不知为何, 偏偏被他那销魂的叫声激起了男性的欲望, 这样的自己, 是不是也太禽兽了一些。
  身为一个从未有过□□的壮年男子, 在男人的□□纠缠中, 钟信大约还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
  他以为自己对嫂子的这种反应有悖情理,却不知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本就是喜欢他的全部。他外在的音容笑貌, 与他的心、他的身, 都是绝然不可分割的。
  因情而生欲, 因欲而情动,本就是一个无法打破的循环。
  秦淮略忍了忍,见钟信还是没有继续为自己上药,便轻轻转过身来。
  只穿着中衣的老七一手拿着药棉,一手则是装药水的瓶子,正有些怔怔地站在那里,秋夜微凉,却可看见他的面色涨红着,更有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
  秦淮愣了愣,不禁便去细看他的神情。
  却见他素来沉静的脸上,似乎正在强行抑制着什么,嘴角用力抿着,两条浓眉则拧成了一条直线。
  奇怪,不过是给自己上个药而已,至于便这样紧张吗?
  秦淮有些讶异地顺着他的脸向下看去,目光在钟信厚实的胸前顿了顿,又快速滑了下来。
  老天!
  他的眼睛忽然间瞪圆了。
  这会子,他已经明白钟信为何手持药水,却迟迟不过来给自己上药了。
  毕竟大家都是身为男人,自然知道这种状态下的老七,确是动不了身。
  因为若是行动起来,便他身上那薄薄的丝质裤子,大约便要尴尬到呼之欲出的地步了。
  这人…
  怎么会在给自己伤口上药的当口,便有了这种凶猛的反应,这要是两人再有了些许亲近的动作,他的反应,岂还了得!
  看来这个最擅压抑自己情感,总是隐着自己真心的小叔子,真的已经熬不住了。
  “叔叔…对不住…早上原还应承了你,从今晚上起,便不再让你叫我嫂子,只是现下看…倒怕还是不成,真是难为你,竟成了这个样子…”
  秦淮低声说了句,目光却尽量不落在钟信的身上。因为仅用余光,他也知道对方正在努力地抑制身体的变化,只是大约他实是身强体健,那情状一时半刻,似乎还没有完全消退。
  钟信看见秦淮转过身来,便知自己身上这样子,是跑不出他的眼睛了。
  他微微闭上眼睛,用力做着深呼吸,待听见嫂子说的话,登时一张脸再也绷不住,刹时间便像充了血似的红。
  “嫂子,你莫这样说,原是老七不好,既没能把嫂子护得周全,这会子又……唉,嫂子别笑话我,我这便到里面冲个凉水,待出来再给嫂子上药罢。”
  他略有些颤声地说了这番话,也不等秦淮搭腔,早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几大步便遁进了里间,片刻后,便听见“哗哗”的冲水声。
  秦淮一时间竟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只觉得素来在自己心中阴沉腹黑的钟信,这工夫慌张中透着憨态的表现,似乎才和他真实的年纪相仿。
  原本在他这光景的青年男子,自是热血沸腾、阳刚莽撞者居多,像他这般少年老成、又极度压抑自己性情的,才属少见。
  所以这会子,一想到方才他虽极力遮挡,却偏偏两只手都伸在前面,仍是挡不住的窘迫样子,便忍不住又是想笑,又莫名便有些羞耻的感觉。
  只是在羞耻之后,耳朵里听着里面钟信冲水的声音,秦淮慢慢感觉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热了。
  因为这工夫,他发觉自己满脑子里,都在想着一个画面,那便是老七冲水时的样子,并且那画面,越是想,则越具体到了一个不该去想像的地方。
  秦淮用力摇了摇头,却不料带动了伤口,让他痛得“嘶”了一声,心里想了想,倒推门出了屋子,直走到对面的四时锦下,深深吸了吸满树的花香,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
  室内的钟信在冲了几盆凉水下去后,终于让那庞然大物鸣金收兵,脑子里也感觉清爽如常,才急急穿了衣裳出来,却发现嫂子此时不在房中。他抬头望去,冷月如弯眉,繁花似暗锦,而在花前月下,却有一个着一身白色雪纺中衣的少年,正闭目伸颈,嗅着秋夜里的花香。
  这一幕,让站在窗前的钟信竟看得呆了。
  此后经年,便是有无数的光阴岁月变迁更替,对他来说,却再也忘不掉眼前这一幅天然如画的绝妙景致了。
  钟家这几日,竟是异常的沉静冷清。
  钟智尸身被发现后,老来丧子的三房太太原本最是愁苦无依,夜夜以泪洗面,倒是身为亲表姐的二太太莫婉贞,常常去宽慰劝导。
  可是风云突变,转瞬之间,二房的两个顶梁柱轰然崩塌,二少爷钟义被官差抓捕关押,说是必将被判大刑。而千伶百俐的二小姐钟秀,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会神经错乱,于疯癫中害人不成,终害了自己,以致沉尸井底。
  这样的二件大事一出来,莫婉贞简直便像是被人抽去了骨头的鱼,窝在床上,一病不起,再也没了往日的精神。
  在钟家下人眼里,这一年之中,从大房钟仁暴亡失权,再到二房三房异军突起,原本以为天平已经改了方向,却不料大房中又立起了老七钟信,而二房三房则出了这样一败到底的惨剧,究竟谁笑到了最后,自然是一目了然。
  因此上这些日子以来,众人只觉得前阵子身体极虚弱的大太太,这工夫似乎又多了些精神起来。
  尤其是三少爷钟礼大闹妓院的风波后,他和钟飞鸿间已经彻底没了联系,这便让何意如愈发舒心畅快。终究这事,才是最让她担心忧虑的所在。
  只是钟礼这边,虽然与钟飞鸿中断了联系,却便像是丢了自己的魂,整个人竟然真的就迷失在那花街柳巷里,夜夜不醉不归,甚至干脆直接夜宿妓馆,连家都不回了。
  何意如虽然并不怕他荒唐风流,只是想到他从前并不是这般模样,显然现下这种状态,终究还是有了严重的心病。
  因此这一日,她便特意寻了他来。苦口婆心地与钟礼说起,便是不与钟飞鸿成亲,他若想要女人,自己也可以先为他纳几个艳妾进门,然后再寻一门好亲事,好好的成家立业,终究这钟家的基业,现在看,日后必定全都是他的。
  哪知道钟礼虽然夜夜笙歌买醉,却只是因为心底里那份说不出的苦,所以靠酒精与美色麻醉自己的肉体与灵魂而已。
  此时见母亲还在跟自己说着这些,他便告诉何意如,自己现在还苟活在钟家,不过是在等一个人的消息,如果自己知道那人安好的消息,便连一刻,也不会在这个大宅子里停留了。
  何意如见他竟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忍不住哭着苦劝,只说他若不在,自己这基业又是给谁挣来,他若不在,自己便也不要活了。
  谁知钟礼听了她这话后,却静静看了她半晌,方才幽幽地道:
  “太太这话原也不要说得太满了,原本这世上,也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的。按说我既生到人世,自是要感激太太给了我性命,可是这条命,偏又沾满了孽和血腥,细想想,或许是我的命,原本便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吧。”
  何意如听他这话,不禁又惊又怕,脸上的神色仿佛变成了死灰,只听钟礼又道:
  “我知道太太这一辈子,确如方才所说,守住了钟家这份基业,只可惜,莫说我对这些东西全无兴趣,便是有兴趣,我也知道我自己究竟是谁的儿子,在钟家这些人里,怕是我才最没有资格继承这份家业。”
  何意如嘴角哆嗦着,眼睛却死死盯着面色平淡的钟礼,“老三,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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