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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4)

作者:豆瓣君 时间:2018-09-27 19:50 标签:穿书 豪门世家 宅斗

  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个被雀儿骂成“蠢货”的男嫂子,是故意把洗脚水踢翻的。
  为什么呢?
  钟信四处看了又看,雀儿已经回房,一弯瘦月下,整个泊春院静寂无声。
  他瞄了眼手里的盖钟,掀开盖子嗅了嗅,唇边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第4章
  云遮月隐。
  秦淮平躺在红绡锦被上,身上是上等江南丝绸织就的亵衣,轻薄软透,紧裹的守贞锁隐约可见。
  在他身旁的鸳鸯枕上,躺着已经开始打鼾的钟仁,他半盖着一幅真丝薄被,可以看到从发梢到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秦淮微微挪了挪身体,见钟仁纹丝未动,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走到窗前。
  阿弥陀佛,自己还是个处男!
  刚才,在雀儿与钟信先后离开,卧房里只剩下自己与钟仁的时候,秦淮真的是紧张到了极点。
  因为钟仁双眼中野兽般的欲望,让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守贞与顺从间做出最后的抉择。
  他了解自己的性格,虽然生在思想开放的年代,穿书后的身份又是柔弱的男妻,可是面对全无好感的钟仁,他是绝对不会顺从的。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钟仁并没有给他抉择的机会。
  他在钟信推门而去的瞬间,眼睛里还喷射着熊熊欲*火,嗓子里发出好似动物发情时那种“嘶嘶”的声音,一双手急切地解着衣扣,似乎下一秒钟,便会扑到秦淮的身上。
  可是衣扣还没有完全解开,正准备拼死反抗的秦淮却发现,钟仁涨红的脸上忽然褪去了血色,瞬间变得灰白。他的手指在扣子上哆嗦着,从头发根儿里开始渗出大滴的汗水。
  秦淮看到钟仁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类似于困兽般的绝望神情,他的手伸在身子下面,拼命试了半晌,却终于无力地垂在了一边。
  “睡觉!”
  冷冷地扔出两个字后,钟仁有些丧气地歪在枕头上,继而用一种秦淮看不懂的目光,从头到脚,仔细看着他的每一寸身体。
  “明天老太太请客,我怕是要忙得很,家里人你还不熟,要是怯生的话,可以跟老七亲热一点……他跟我是一房的兄弟,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秦淮故作单纯地点点头,心里却被那句“跟老七亲热一点”弄得一头雾水。
  要知道,小说中曾经写过这样一个情节,钟信在十五六岁时偷看过钟仁收藏的男男春宫,被钟仁发现后揍了个半死,还罚他跪了一天一夜的碎瓦片,直把两个膝盖跪得鲜血淋漓。从那时起,他明明知道这个贱种老七是对男人感兴趣的。
  所以让自己这个男嫂子和小叔子亲热,他真的不忌讳吗?
  还有,他刚才的那个样子,感觉倒像是有……不举之症!阿弥陀佛,但愿,但愿!
  “你过来!”
  钟仁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扯住了秦淮的亵衣。
  秦淮一愣,已被他拖在身前,掀开了衣襟。当看到在秦淮身下摇晃的铜锁后,钟仁松开了他,又闭上了眼睛,很快发出了酣声。
  这会儿,秦淮站在窗前,手指下意识落在那枚守贞锁上。
  方才,他终于忍受不住,在卧房外找到了方便的夜壶,也终于明白了这守贞锁的构造。
  这东西,还真是设计的精巧绝伦。从里向外,前后各有两个活的机括,完全不耽误身上那些事儿。而从外向里,如果不打开铜锁,却又碰不到要害处的一点皮毛。
  别说,还真是个守贞的神器。
  只是,这东西难道要一直穿在身上,连洗澡都不得摘下吗?还有,打开这神器的钥匙,又会在哪里呢?
  胡思乱想了一会,秦淮决定先不去想这个,也不去想钟仁身上诸般不合常理的表现,而是开始用心回忆在书中看过的情节。
  毕竟秦怀之前是在钟家露过面的,和宅子里各色人等有过一些接触。如果不做点准备,等到明天出场的时候,不识里外、张冠李戴,别人不说,就钟仁和钟信这兄弟俩,都会看出自己的破绽来。
  虽然小说读得不全,但对他这个记忆力甚好的书虫来说,还是记牢了很多有用的情节。
  所谓知已知彼,这时才知道有多重要了。
  在他的记忆里,这钟家一门,人口甚众。
  钟老爷生前共娶了三房太太,生了五子二女。
  嫡庶四个儿子外加婢女所生的钟信,以仁、义、礼、智、信分别命名。
  两个女儿则取钟灵毓秀之意,一个叫钟毓,一个叫钟秀。
  这其中,钟仁、钟毓、钟礼三兄妹,是大太太所生。
  钟义和钟秀,则是二姨太太所生的一双儿女。
  而三姨太太虽然只生了一个六子钟智,但她是二太太的亲表妹,两人同枝同叶,共嫁一夫,故三房血脉虽少,却靠着与二房间拉帮结伙,走二打一的路线,也算在钟家站稳了脚跟。
  至于婢女丁香生下的钟信,虽养在大房,名为钟家老七,实则地位尴尬,半主半仆,不知内里的,都以为他不过就是大少爷的小厮。
  而明天要过生辰的,正是已经出嫁在外的钟家嫡长女钟毓。
  钟毓虽已出嫁数年,但由于夫家只是中等人家,远比不上钟家豪富。打小娇纵成性的她,常常抱怨父亲当年将她下嫁,故而总是三天两头往娘家跑。
  想到大小姐钟毓,秦淮心里苦笑了一下,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书中大小姐的丈夫,邱墨林。
  在原书作者笔下,邱墨林生在中医世家,为人极度自私无耻。
  他本性喜欢男人,却为了贪图钟家富贵而娶了钟毓。平时,他在钟毓面前做小伏低,一副惧内的样子。可是背后却勾三搭四、花街柳巷,更是在见了秦怀第一面后,就产生了非分之想。
  记得作者还专门描写了邱墨林做春梦意淫秦怀的情节,香艳诱惑,看得秦淮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面红耳赤。
  而狗血的是,这邱墨林色胆包天,竟然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找到两次没有旁人的机会,便对秦怀暗送秋波、言语挑逗。
  偏偏那秦怀骨子里风骚透顶,被钟仁冷落后正饥渴难耐,见大姑老爷撩拔自己,虽然因害怕钟仁而不敢太过放肆,却也没忘了眉目传情。
  天啊,为什么看书的时候,自己总嫌作者的狗血泼得还不够多。可真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面对这一盆盆狗血时,该有多么煎熬。
  不知不觉,初阳已升,窗外的院子里开始有丫头婆子走动,渐有人响。
  秦淮知道钟仁住的院落叫泊春苑,泊字谐音伯字,取的是“伯仲叔季”中排行首位的意思,自是因为钟仁是钟家老大的缘故。
  秦淮摇了摇头。
  这钟家既是豪门大宅,又附庸风雅,无论各人名字还是住所皆有讲究。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里,早不知烂成了何种模样。
  忽然,秦淮只觉眼前一闪,眼见院门被猛地推开,冲进来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身体瘦弱的中年妇人,身上衣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进了院来,东奔西跑,又叫又喊,转瞬间便撞倒了院中几盆名贵的花木。看其情状,倒像是个疯婆子。
  秦淮看得呆住了,正发怔间,忽然听那妇人的口中竟然一迭声叫起钟信的名字来。
  他恍然大悟。
  老天!想来这妇人定是被看管在园子偏厦的钟信生母,那个疯了的婢女丁香。
  秦淮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钟仁,却发现他已经被疯妇的叫喊声吵醒,正一副被人打扰后的阴沉脸色。
  厢房里急匆匆跑出男男女女一群人来。
  从妆扮看,除了丫头婆子,就是伙夫小厮。秦淮只认得其中的两个,钟信和雀儿。
  雀儿大概正在晨妆,脸上的脂粉还没抹匀,却跑在众人前面,一脸的怒气。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大早放条疯狗进来,吵醒了大少爷,小心你们腿上的筋!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绳子捆了这疯婆子!”
  那疯妇在人群中猛然看到了钟信,呆直的双眼忽地一亮,便朝钟信迎了过来。
  “我的儿,信儿,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娘找你找得好苦啊我的儿……”
  钟信听到吵闹后跑出房门,待看到院中的声响来自那疯妇的时候,身子猛地晃了晃,原本冲在前面的他,竟硬生生收住了脚。
  雀儿见疯妇眼直直地走到自己身前,朝钟信一口一个儿子的叫着,身上的味道薫得她捂住鼻子,忙转过头去。
  在回头的光景,雀儿顺势朝正房的窗子望去,果然看见钟仁凶狠厌恶的眼神。两人目光一对,雀儿心领神会,当即柳眉一拧,伸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放肆!你这疯婆子,管谁叫儿子呢?我告诉你,他是叫钟信,却是钟家大房门头的人,与你这下贱的洗脚婢又有什么相关!”
  秦淮见钟仁也走到窗前,便稍稍退后,却一直留神着窗外的事态。
  待见到雀儿丝毫不留情面,当着钟信打了他生母一记耳光的时候,秦淮只觉心里格登一下。
  这丫头,下手可真狠毒。
  那疯妇被雀儿一巴掌打了个趔趄,嘴角登时淌下了血水。
  钟信在雀儿对生母挥出巴掌的瞬间,双眼死死闭了一下,用力咬紧牙关,身体哆嗦着走到雀儿面前,伸手扶住了生母,低着头道:
  “雀儿姐姐说得是,我是大房养大的人,现下与她已无相关。只是她好歹是我生母,还请姐姐给老七点面子,让我送她回去,让人严加看管。”
  从秦淮的视线看去,钟信的身体像是一把弯弓,低着头与一个有些权势的下人说着软话。看见自己的生母挨打,却仍是一脸怯懦,连母亲嘴角的血污都不敢帮着擦拭,一副窝囊到家的样子。
  可是在他这副表相下面,在他躬起的脊背上,秦淮却似乎看出了一丝强行忍耐的愤怒。
  他的身体确实卑微得像一把弓,可是等这把弓拉满弦的那天,放出的,怕将是最狠最毒的箭。


第5章
  雀儿伸手在淡绿绸裤上用力擦了擦,似乎打了钟信生母一巴掌,倒弄脏了她的手。
  见钟信开言相求,她仍是一脸不忿之色,微微回头瞄了一眼窗子,从钟仁脸上看出了什么,回过头来,吊着眼睛道。
  “得了得了,赶紧把这疯子弄走,大清早的,真是晦气!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快去提两桶水来把地洗了!”
  秦淮眼见钟信朝雀儿躬了躬身,佝偻着腰,半拉半扶着疯妇,在众人或嘲笑或鄙视的目光中匆匆出了院门。
  一边的钟仁已经点了根香烟,见他看得出神,便色迷迷地朝他脸上吐了个烟圈。
  “那是老七的生母,一个疯婆子,有什么好看的。”
  秦淮微微背过身去,不敢看他。因为他方才看到钟信扶着疯母,不得不往外拖扯她的背影,不知怎的,只觉心里和眼角都是一酸。
  钟仁眯起眼睛,似乎已看透了他的心事。
  “啧啧,这是做嫂子的心疼小叔了不是?我倒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般心肠!”
  秦淮已经控制住了情绪,朝钟仁堆笑道,“人家不过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身世而已,大爷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从小父母双亡的人,才沦落到了那种地方……不过嘛,阿弥陀佛,万幸我福大命大,遇到了大爷,才能脱了火坑,进了福坑呢!”
  秦淮急中生智,凭着对书中的记忆,赶紧给自己解围。
  钟仁哈哈笑了两声,走到他身前,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
  “既这么说,你是没有后悔嫁我了?我发现,你这几日好像长了点能耐,话说得愈发好了。不过,你便是心疼老七,也不值什么,不用怕我多心。以后我在外办事,你闲着无聊,就把他叫到房里解闷。那小子从小伺候我,捏背按腿的手艺还算不错,你要是身上乏了,便让他来捏一捏,左右都是自家人,也该多亲香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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