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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84)

作者:林不欢 时间:2025-01-06 10:24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先婚后爱 成长

  周远洄仿佛没听懂他的话,坐在榻边没动。
  “我睡里边也行。”喻君酌爬上榻,径直越过周远洄睡到了里侧。
  “你……你要干什么?”周远洄问。
  喻君酌:“陪王爷睡觉啊。”
  周远洄:……


第44章 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喻君酌十分坦然。
  他怕周远洄看不见不方便, 甚至贴心地掀开了被子等着人躺下。
  周远洄拿少年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深吸了口气,躺在旁边。
  “哎呀, 差点忘了灭烛台。”喻君酌手脚并用地从周远洄身上“爬”过去,伸手按灭烛台, 又手脚并用地“爬”了回去。
  短暂而紧密的身体接.触,令周远洄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然而不等他心跳恢复,始作俑者便心安得钻进被窝躺好了。
  黑暗中, 不见丝毫微光。
  但周远洄鼻息中还残存着少年身上的淡香, 耳边是对方清浅的呼吸, 这无不昭示着眼前空旷冷寂的漆黑里,有另一个人在陪着他。
  “王爷,你睡了吗?”喻君酌小声问。
  “嗯。”周远洄沉声应了一句。
  “睡了怎么还能听见我说话?”喻君酌的手在薄被底下窸窸窣窣摸索了半晌,找到了周远洄的手, 握住。
  周远洄心口猛地一跳,任由对方握着。
  但他很快发现, 喻君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又想做什么?”周远洄忍不住问。
  “烛火熄了, 屋里太黑,我有点害怕。”喻君酌指尖在他虎口的伤疤上来来回回, “知道王爷在旁边,我就不怕了。”喻君酌不怕黑, 他只是觉得周远洄会因为失明而不安, 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存在。
  周远洄掌心摊开, 半边手被牢牢抓着。
  他的手很热, 喻君酌的手很凉。
  秋夜冷寂。
  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喻君酌的呼吸渐渐均匀,手上力道也松了。周远洄在对方放开手的刹那, 翻过掌心将那只手牢牢攥住,渐渐的,喻君酌的手也就不那么凉了。
  周远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漆黑。
  他告诫自己,不该贪恋什么,也不该把人攥在手里。
  可真让他把人撵走,他又舍不得。
  睡着的人大概是觉得冷,身体时不时就朝着热乎的地方靠。一开始还只是挨着周远洄,后来睡着睡着就变本加厉,整个人都缠了上来。
  周远洄是领教过的,上次被喻君酌缠得天不亮就去洗了冷水澡,这次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无奈把人从自己身上摘下来,手不小心触到少年后腰时,下意识量了一下。喻君酌还是太瘦了,养了这么久身上也没长出多少肉,腰腹薄薄一片,也难怪手脚都这么凉。
  “唔……”喻君酌手脚又开始乱来。
  周远洄只能把人翻了个面,从背后环住,将少年手脚都拢紧。
  喻君酌动弹不得,总算老实了。
  一连数日,喻君酌都这么“缠着”淮王殿下。白日里寸步不离,入夜后就仗着自己睡得熟把人当暖炉使。
  “王爷,今日用饭要不要叫着榕儿一起?”这日一早,喻君酌问道。
  周远洄失明后,很多原本简单的事情都变生疏了,喻君酌怕他好面子,于是前几日用饭的时候都是自己陪着,不让别人在场。
  但昨日他发觉周远洄已经能很熟练的使用碗筷,哪怕看不见也能很从容的应付吃饭这件事,这才提出来让周榕一起。
  “嗯。”周远洄并未反对。
  早饭时,喻君酌便让人把周榕带了过来。
  经过此番,周榕变得越发懂事,用饭时又乖又省事,几乎不用人照顾。
  “先前不是说要给榕儿找先生吗?昨日刘管家已经打过招呼了,今日先生会来将军府先教榕儿一堂课试试。”喻君酌朝周远洄道:“一会儿,王爷要不要一起旁听?”
  一旁的周榕一脸期待地看向父王。
  却闻周远洄道:“不必了,你去吧。”
  周榕有点失望,却开口道:“榕儿自己去,哥哥陪着父王。”
  “不必。”周远洄语气放软了些,解释道:“父王正好要找谭将军聊公务。”
  喻君酌原以为他不想陪着是不愿见外人,听说他是找谭砚邦聊公务,这才放下心来。营中的公务想必已经积压了不少,虽说谭砚邦和章献他们都会处,但周远洄愿意主动过问,这是一个很积极的表现。
  “好,那用过饭我先送王爷去书房。”喻君酌说 。
  “嗯。”周远洄淡淡应了一声。
  一家三口用过早饭,喻君酌牵着周远洄把人送到了书房。
  周榕原本在一旁跟着,但很快被周远洄抱了起来。
  这是周远洄失明后第一次主动抱周榕,小家伙受宠若惊,搂着父王的脖子蹭了又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谭砚邦被叫到书房时,又惊又喜。
  他还以为自家王爷当真会一蹶不振,没想到短短几日,对方就恢复了从前的气势。周远洄穿着武服坐在书案后头时,谭砚邦甚至有些恍惚,觉得王爷压根就没有失明。
  “营中如何?”周远洄问他。
  “回王爷,营中一切如常。您刚中毒那日,王妃特意提醒过属下,让属下安抚大营里的儿郎,并提醒章献加强巡防。章献前几日传来消息,说营中有弟兄得知王爷中毒一事后,扬言想替王爷报仇,但后来都被他安抚住了。”谭砚邦道。
  “淮郡呢?”周远洄又问。
  “出事当日,王妃便让属下去知会过巡防营,城中亦有水师的人,各处都相安无事。郡守大人虽然来将军府走过一遭,但被王妃撵走后也没敢乱来。”谭砚邦道:“至于使团的人,王妃命属下派人扣押在了驿馆。”
  周远洄垂眸不语,看不出情绪。
  “几日前,王妃放走了上官靖,让他去东洲寻找忘川的解药,说是以一月为期。”
  “一月为期?”周远洄抬眸,他虽然失明了,但眸光还是带着惯有的压迫感。
  “王妃原话说的是,若上官靖能找到解药,大渝和东洲就能继续和谈。否则,否则他会命水师杀了使团的人祭旗,再让水师打过玉沧。”谭砚邦说这话时,不由带上了几分慷慨激昂的语气。
  周远洄眉头微挑,有些惋惜自己没能亲耳听到这一幕。
  “王妃当真这么说?”
  “是啊,王妃一直在替王爷寻找解药,先前去了好几趟观潮商会,总之能想到的法子他都让人去试了。”谭砚邦道。
  “嗯。”周远洄敛去眼底的情绪,开口道:“笔墨。”
  谭砚邦闻言忙找出纸笔,又帮周远洄磨了墨。
  周远洄从谭砚邦手里接过蘸了墨的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半晌后,他将笔递给对方,开口道:“你来写吧。”
  “是。”谭砚邦赶忙接过了笔。
  “问陛下,祁家当初被船帮牵连一事是否该有定论了?”周远洄道。
  “只写这一句吗?”谭砚邦问。
  “嗯,不必多言。”此事周远洄已经给皇帝去过不止一张条子了,但皇帝迟迟没有批复。所以他此番不用多言,皇帝一看就知道他是何意。
  “王爷,写好了。”谭砚邦放下笔。
  “着人送去京城,再抽一张纸来。”
  谭砚邦闻言又抽了一张纸铺在书案上。
  “写,和离书。”周远洄道。
  “啊?”谭砚邦吓了一跳。
  “和离书。”周远洄又说了一遍。
  “王爷,您这是……”
  “写。”周远洄冷声道。
  谭砚邦不敢再多言,只能依着他的意思写。
  半晌后,谭砚邦收笔,依着吩咐取来了周远洄的私印。
  “本王亲自来。”周远洄接过印拿在手里。
  谭砚邦帮他沾了红色的印泥,引着他盖下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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