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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70)

作者:林不欢 时间:2025-01-06 10:24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先婚后爱 成长

  喻君酌一怔:“什么意思?伺候笔墨吗?”
  “呃……”谭砚邦道:“伺候王爷就寝。”
  喻君酌:……
  “为什么让我帮他挑,你去不行吗?”
  “王爷就是这么吩咐的,属下不敢多问。”
  喻君酌沉默了许久,开口道:“等我穿件衣服就来。”
  谭砚邦立在门外候着,片刻后就见喻君酌披了件外袍出来了。
  “王爷他……”
  “走吧,别让王爷等着急了。”
  谭砚邦:……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可能出了个馊主意。
  在他的预设里,事情到了这一步应该就要结束了。王妃为此不高兴闹闹脾气,王爷过来哄一哄,万事大吉。可他没料到,王妃竟然这么配合。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喻君酌去了偏院。
  少年们已经洗漱完换了寝衣,听到王爷要召见,匆匆起来侍立一旁。
  “王爷要人伺候,你们谁想去?”喻君酌问。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最后都说想去。
  六个都想去?
  喻君酌看了一眼谭砚邦,表情十分复杂。
  “王妃,其实王爷的意思……”
  “行了,都去吧,一个也别落下。”喻君酌说。
  谭砚邦:……
  完了,自己今晚小命不保了。
  谭砚邦带着六个少年去书房时,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去的。他家王爷坐在书案前没有说话,但那目光却已经在他身上戳出了无数个血窟窿。
  不是说只是做戏吗?
  这叫哪门子的做戏?
  喻君酌回到住处时,周榕还没睡,正趴在被窝里候着他呢。
  “你怎么还没睡?”喻君酌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哥哥,父王呢?他怎么不回来?”周榕问。
  “你父王在忙。”
  “天都黑了,父王在忙什么?”
  喻君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道淮王殿下可能在忙着圆房吧?
  六个少年一起送过去,不得把对方忙死?
  周榕这会儿已经困了,喻君酌轻而易举就把人哄睡着了。
  但他躺在榻上,却有些失眠。他忽然有些好奇,想知道周远洄和旁人圆房的时候,是怎么圆的?
  也是像他们那样吗?
  要是那样,周远洄要和六个人圆房,手会累断吧?
  活该!
  累死了最好!
  喻君酌翻来覆去许久,始终睡不着。
  最后,他索性悄悄起身穿上外袍,去了周远洄的书房。去的路上他还忍不住在想,说不定对方也只是想看人跳舞而已,他去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
  直到到了书房外头,喻君酌才顿住脚步。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他听到了书房里传来的动静……
  好像是少年在哭,一边哭还一边求饶。
  那一瞬间,喻君酌忽然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厌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住处后,喻君酌的情绪依旧难以平复。他也说不上来自己这情绪的来由,只是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令他很想吐,又有些疼。
  白日里他去偏院是不假,但他对那些少年没有丝毫轻贱和狎玩的心思。他为他们抚琴,只是觉得他们舞跳得极好,又能和上自己的音律。在他看来,这与文人对诗,武人过招没什么区别。
  但周远洄此举却全然不同……
  他想到方才听到的哭泣和求饶,便不由想起了那日在马车里的情形。
  彼时周远洄掌握着他,将他一颗心牢牢攥紧,任意拿捏,逼得他哭红了眼睛。算起来也没过多少时日,男人此刻又在对着刚认识不足一日的陌生少年做同样的事情。
  喻君酌又想起了自家那位二哥。原以为周远洄和喻君齐之流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淮王殿下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喻君酌翻了个身,竭力让自己忘了刚才听到的一切。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周远洄压根不在书房里。
  那几个少年之所以哭着求饶,是因为谭砚邦一边擦着手里的长刀,一边在他们喉咙上比划,逼问着他们来王府是否有别的目的。
  少年们除了哭和求饶,别无他法。
  而谭砚邦自知今晚搞砸了,为了不让王爷更生气,只得努力审出点有用的信息。
  夜深。
  喻君酌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过他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胃里的痛意尚未消散,哪怕他睡着了也能感觉得到。
  半睡半醒间,他感觉额头一重,继而是略带薄茧的指腹刮过皮肤时的触感。那只手很不安分,起先只是在他的额头和眉眼间流连,不多时便越过鼻梁,落在了他唇上。
  男人拇指压在他唇上轻轻研磨,像是在把玩又像是带着点别的情绪……
  “唔……”喻君酌轻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榻边,对方的手指压在他唇珠上尚未移开。
  “……”喻君酌下意识想要喊人,却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是我。”周远洄沉声开口。
  喻君酌松了口气,但随即想起了什么,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你……”喻君酌抬手擦了擦嘴巴,有些嫌弃:“你洗手了吗?”
  “本王刚沐浴完,你这是在嫌弃本王吗?”周远洄问道。
  屋里的烛火都熄了,喻君酌看不清对方的神态,但他隐约感觉男人的情绪似乎不大好。他就像敏锐的小动物一般,对于某些危险有着本能的洞察力。
  “做噩梦了?”周远洄问他。
  “王爷怎么来了?”
  “这卧房是咱们两个人的,本王不能来吗?”
  “王爷不是在书房吗?”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周远洄心底戾气更盛。
  “喻君酌。”周远洄坐到了榻上。
  喻君酌下意识往里挪了挪,不想离对方太近。
  “你就那么想让本王宠幸他们?”
  “是王爷自己想的。”
  喻君酌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这反倒令周远洄受用了些。男人再次开口,语气都不由放软了许多:“你生气了?”
  “生什么气?”喻君酌问。
  “本王是你的夫君,却要找旁人,你难道不生气?”
  喻君酌不是口是心非的人,他不高兴,也没想掩饰。
  “沉溺酒色,非君子所为。”
  “那你还去看他们跳舞?”
  “我只是看他们跳舞,又不会同他们圆房。”
  “说得就跟本王跟他们圆房了似的。”
  “我都听到了。”喻君酌拆穿道。
  “听到什么了?”周远洄不解。
  喻君酌对淮王殿下明知故问的举动很是不满,翻了个身不想人。
  “喻君酌,告诉本王你听到什么了?”
  “你要把榕儿吵醒了。”喻君酌提醒道。
  周远洄俯身越过喻君酌拍了拍躺在里头的周榕,而后一手捞住少年的腰,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喻君酌有些恼。
  周远洄抱着人大步朝外走,放到了外厅的软榻上。
  “离得这么远,不怕吵醒榕儿了。”
  “你……”喻君酌气得话都不想说了。
  “告诉本王,你听到了什么。”周远洄再次开口,语气中满是压迫感。
  喻君酌不想跟他无休止的纠缠,便道:“我听到他们哭了,还在……还在朝你求饶。”
  周远洄挑了挑眉,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你去书房外头,偷听了?”
  “我……我只是无意中听到而已。”喻君酌有些讪讪。
  “你去偷听,说明心里还是在意本王的。”周远洄眼底的阴霾散去大半,解释道:“书房里是谭砚邦,本王先前去沐浴了,不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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