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74)
张木桥闻言一愣,随后又瞬间明白其中意思。虽说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东家竟然真的要替死契的奴隶讨公道!
他连忙道:“小人这就去办。”
张木桥风风火火的离开,云怀瑾去了主屋,给和黑黑玩的云初换衣服,“阿父带乖宝去个地方。”
云初乖巧点头,“好。”
云怀瑾带云初去,是想身体力行的让云初知道,他们不主动去惹事,不以势压人。但如果是对方挑衅,对方先惹事。
那也没必要忍着,该动手就动手。
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什么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统统不管用。
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君子谁爱当谁当去,反正他们不当。别人打我一巴掌,我就要还别人两巴掌。打疼了,叫对方再也不敢来欺负。
阿东知道东家要给他讨公道,还是亲自带好多人去后,他都觉得是在梦里。
他到庄子外,见到平时看着虎背熊腰叫人害怕的镖师们,这会也不怕了。
牛车上的镖师朝着阿东挥手,“快过来坐!咱们去替你找场子去!”
阿东爬山牛车,缩在一旁,感动的眼眶红红的。
下河村的村民远远的看见有一群人,来势汹汹的朝着村子靠近,他们瞧着奇怪,连忙去村子里找村长。
等村长带着人到村口的时候,云怀瑾也带着云初下了马车。
一行二十几号人,其中大多是壮汉,下河村村长心头一跳,知道这是来找事的,还都不是善茬。
云怀瑾看到一个中年人被村民们簇拥过来,也猜出对方的身份。
阿东,张木桥还有方三爷站在云怀瑾身后,云怀瑾在村长过来开口前,把阿东拉到身边。
先发制人,“老人家,你是下河村的村长吧?你瞧瞧你们村的一户王姓人家,把我们阿东打成什么样了!”
一听是王家相关,村长大概能拼出个前后缘由来了。
村长没想到是这么个走向,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来下河村找茬呢。他一下子愣住了,本来准备要问的话,也全都问不出口,思绪被云怀瑾带着走。
“我是村长,这孩子咋被打成这样了?”
下河村围过来的人群里,正好有给阿东指路的那个婶子。
她瞧着阿东鼻青脸肿的样子,猜到可能是叫王家人给打了,没忍住道:“你没按我说的去边上那土屋敲门吗?”
云怀瑾不高兴道:“我也想问呢,我们阿东好好的在王屠户家里坐着,怎么王二和王三就突然冲过来打人。”
阿东被云怀瑾拉着手臂,这会脑袋晕乎乎的,他一个奴仆,被东家护着呢。
下河村的人听着这话,脸上一热。村子里出了害虫,一村子都跟着丢脸。
张木桥在一边适时的与村长讲了一下经过,下河村村民听完后,也是气愤不已。
云怀瑾见情绪烘托差不多,直接道:“这事是我们云庄和王家的事,我身为东家,就是想给手下的人讨个公道。
希望村长能不要多加干预,让我们两家恩怨,两家自己消。”
按理说外村人带着一大帮的人进村找村里一家人都麻烦,这事放在哪个村子都是不行的。
可这王家做的确实是过分些,人家坐着好好的,他们蹿出来打人,这谁能忍得了?
村长退了一步,“我跟着诸位一起去,还请庄主看在小老儿的面上,不要闹的太过,不然这事怕也不好收场。”
云怀瑾没准确应下,只说:“我只是给我们阿东要个公道说法,而且挨打的是我们阿东,这些村长该与王家人说才是。”
下河村村长尴尬一笑,“是是是。”
云怀瑾带着人手进了下河村,加上跟上来看热闹的下河村村民,远远看去,乌泱泱的一大片,还有些壮观。
他们到的时候,王家院子里也传出来了摔打声。
王屠户那铜锣大嗓门从屋里传出来,“再坏我生意一次,我就砸王家一次!砸无可砸我就砸屋子!我看看到底谁横过谁!”
村长听着里面传来的怒吼声,悄悄看一眼云怀瑾。
见对方依旧沉着脸,一副要说法的样子。
他无奈叹息一声,叫人去里面喊人。
没一会,王家屋里的动静停下了。
王屠户带着他夫郎第一时间赶了出来,看到熟悉的张管事还有阿东后,脸上愧色难掩。
二人赶紧过来给阿东致歉。
看着与一年前也变化颇大的王屠户,阿东也有些恻隐之心。这一年的大旱,将那样一个高壮的人都折腾的苍老疲惫许多,也瘦了好多,若不是声音未变,还真叫人不敢认。
阿东不怪他们,这事本就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他见王屠户二人时不时的犹豫着看向他身后,便给王屠户二人介绍道:“这是我的东家。”
王屠户在云庄杀猪这些年,还真没见过云庄的东家。
只知道是个年轻的哥儿,没想到人长得这般英俊,倒是一点不像哥儿,反而更像男子。
“小人见过东家。”
夫夫二人给云怀瑾见了礼,云怀瑾颔首应道:“二位无需多礼,正好人也在,庄子里需要杀猪,王屠户你看何时有空可以去一趟庄子?”
王屠户没想到云庄还能叫他杀猪,他喜出望外,“明日一早我就能去!”
这边说完了话,那边王二和王三被下河村进去的村民强行给拖了出来。
这二人欺软怕硬的,本来听了村民说云庄东家带着人找来,要给手下被他们打的人做主时,他们还不信。
偷偷开了窗子看到篱笆院外站着的乌泱泱一群人后,又直接吓的腿软,根本不敢动,死活不出去。
下河村村民哪里容他们躲在屋里当王八?这事不早点解决,下河村还有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于是二人就被村民们给强行拖出去了。
云怀瑾低头看着地上坐着的人,“你们打了我庄子上的人,说说该怎么办吧。”
王二抬头一看,正好与方三爷对视上。他被一群镖师给吓到,缩着脖子,没敢说话。
倒是王三有些气性,知道这事怎么也躲不掉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能怎么办?不过就是一个奴仆,打就打了,你报官都没用!
反倒是你们若是因此来打我,我去告县老爷,你们殴打平民百姓,才要吃板子!”
王二一听觉得有道理,也缩着脖子喊,“对!没错!”
王大听着这话气疯了,“东家你别动手,看我给这两个一顿好打,他们能不能把我也送去衙门!”
云怀瑾拦住了王大,低头看着二人,轻笑一声,“谁和你说你们打了奴仆,报官也没用的?”
王三以为云怀瑾在吓唬他,“别想吓唬我,我可是去过好多次县城。富贵人家买的死契奴隶,别说是打,就算是杀了都没人说什么去!”
云怀瑾闻言点头,“这你倒是说的没错。”
听到肯定,王二和王三心头一松,正要高兴呢。就又听云怀瑾道:“可这仅仅是针对买了奴隶的主家来说,你二人又不是阿东的主家,凭什么说打就打!”
云怀瑾语气变得严厉许多,“阿东是我云庄的人,即便是生死不由己的奴仆,也不是你们说糟践就能糟践的!
既然你二人左一个县衙,右一个报官,那今日如你所愿。”
“方三爷,将人给我捆了!送衙门去!”
方三爷领命,带着人就直接捆了王二和王三。
屋里的王家人听到动静,知道不能再躲下去,都冲了出来。
镖师们堵成人墙,不让他们靠近。
徐翠花看到王二被绑,疯了一样拍打挡在前面的镖师。
云怀瑾见状又道:“将那个打大山的妇人也给绑了,一起送衙门。”
徐翠花闻言傻眼了,她听到衙门就害怕,腿一软坐地上去,“我没打!我没打啊!”
那叫大山的镖师哼了一声,“你说没打就没打?我手都被你打麻了!”
徐翠花被绑之后,王家人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