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又穿越了(24)
沈文清听到这里,叹气:“天理昭昭,徐氏定是死不瞑目,才会挣脱开,飘到了下游,被人发现。”
瞿睿齐无可无不可地说:“谁知道呢?但,杨氏不敢将衣服乱丢,带了回去,竟是一直未处理,反倒成了她是凶手的证据。”
“她没把衣服烧了?”沈文清不可思议道。
瞿睿齐看他瞪圆的双眼,心里猫爪似的,他解释:“大概,是把这个当作战利品了。人心难测,也可以说天理昭彰吧!”
“唉!可怜了两个孩子。”沈文清叹气,知道了来龙去脉,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瞿睿齐坐在一边,认真地看着沈文清开始抄写那些零散的口供,将其整理成一份完整的文案。
哥哥最近……胖了?
第39章 第 39 章
公告贴出后,果然在清源县引起了大范围的讨论,毕竟,这个案子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是颇为惊悚,无仇无怨的,仅仅因为自己过的不好,就对一个人痛下杀手,看的人心惶惶。
但是,事件总归是在几天的时间里冷淡了下来,才十多天,大家就被新的事件吸引了目光。随着肖家父母归家的时间越来越近,肖玉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她身上的奴籍还未除去,沈文清和她并未有血缘关系,这事还要等肖家父母回来跑动。
而沈文清也开始询问肖府的事情,虽然被封,但是因为才一年时间,还未被官府售出。所以,认定肖府无罪,这些财产大部分都是能讨回来的。
随着越靠近秋季,清源县开始了新的热闹,那便是童试的时间近了。童试是从童生跻身为秀才,参加接下来科举的必经之路。童试分为县试、府试、院试三阶段,因在秋季举行,也称为秋试。
因为要举行县试了,衙门里便也忙了起来。沈文清没想到李大雄那在清源县就读的弟弟李七郎既然找到了自己,虽然两人都在清源县,但是除了每年给李七郎交两次的束脩,偶有一些吃食上的补贴,两人多是不来往的。
其实李七郎自己是很不愿来的,他不常来,沈文清一般交费用也是自己去他的学里给他交的。
两人一年见不了几面,何况李七郎从小被教育读书,心高气傲,但又不是读书的料,书生那些臭脾气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不说,这些普通上的礼节往来还十分愚钝。沈文清看在沈君玉的面子上从来没有和他们计较这些,只因沈君玉嫁的远,娘家这边说实在是帮不上的,所以,他只求这家人知点礼,这些白送的银两能让他们对沈君玉客气些。
所以看见李七郎来了,沈文清倒也不为难,只笑问:“七郎怎么来了?”
李七郎看了看沈文清的住所,眼睛滴溜溜地转,方形的脸上带着些小麻雀,勉强将自己穿的人模人样,但为了省着些,他的衣服一般都会大些做得,因为李七郎还在长个子。
“唔,你们吃了吗?”
沈文清刚刚下值,肖玉若们才刚摆好饭菜未动,沈文清笑着说:“还未,你应该还没吃吧!进来一起吧!”
李七郎吸溜一下口水,但还是摇摇头说:“我和你说些话。”
沈文清挑眉,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偷偷说,看来所求还不小。沈文清带着李七郎去了客厅,让肖玉若带着沈君和先去吃。
然后他给李七郎倒了杯茶问:“何事?”
“这次县试,你监考吗?”李七郎问。
这话只要一个开头,沈文清便知他所求,他坐在上位淡淡开口:“无论监考与否,你的要求,我都无法应下。”
李七郎气道:“为什么?”
“为什么?”沈文清觉得他说的好笑,只能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可能。从公说,便是我想帮你,我一人之力无能为力。从私说,这事无论成与不成,我都可能丢了这职务,这还是轻的。甚至,我可能因此被关起来,受刑判罪。从你个人说,你连最简单的县试都过不了,哪怕我便是帮着你过了县试,接下来的俯试呢?院试呢?只过了乡试,你依旧只是一个童生。而且我一旦被抓,你也跑不了。”
沈文清看着李七郎,轻声说:“于公于私,这事都不成。何况,这事风险如此之大。”
“你不就是舍不得你的衙役嘛?其他的都是借口。”李七郎站起来指着沈文清说。
“我这份工作确实是编外的,甚至不能晋升,一辈子都只能做这个。可我不欠你什么,我做的心安理得,你若真看不起,为何求到我这里?”沈文清有时对于这些人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他们总有一种帮我是应该的,甚至是你荣幸的感觉。
“我若是做了秀才,对于你也是大大地帮助。”
沈文清无语地看着他,穷酸秀才穷酸秀才,秀才算什么?大瞿一年多少秀才,能做举人的只有三百人。多少人穷其一生都卡在了秀才这里,而秀才真没什么,就是有了一些普通人没有的权利罢了!
李七郎知道自己对付不了沈文清,便转身说:“你不要后悔。”然后离开了。
沈文清便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结果没两天,他正当值呢!就看见了他同事说他亲家母来了,沈文清一脸蒙逼,亲家母?
沈文清出去见了那老妇人,李氏这次来,比沈文清之前见她圆润多了,人也白了一些。她看见沈文清出来,还讨好地笑了笑:“亲家,你有时间吗?”
沈文清只能点头说:“怎么了?”说着便带着李氏去了他休息的地方,此时大家都在当值,休息室没人,李氏四处看了看,然后才说:“我这是为七郎来的。”
“七郎那事?”沈文清皱眉:“七郎来过了,我已经拒绝了。”
“瞧亲家说的,这事对亲家来说不过小事。”李氏将带来的礼拿了出来,给沈文清送上。
沈文清无辜地看着她说:“我又不是县太爷,这事我无能为力。”
“别这么说,我听七郎说过了,其他县也有这样的,求求衙役都可以的。怎么到这里就不行了?亲家是不是只是不想帮啊?”
沈文清叹气说:“其他县可以,不是因为求了衙役,只是因为衙役是出面的那个。但清源县一向清廉,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便是想帮,但确实是无能为力。”
李氏是不信这个的,她只当沈文清不愿,何况李七郎已经在她耳边念叨过了,沈文清是舍不得这工作,怕出事,所以不愿尽力。李氏心里已经不开心了,但此时还是压着说:“你不用担心,出事了,我们不会说是你的。”
沈文清心里冷笑,就李家的性子,出事了第一个卖的就是自己,现在也就说这话哄哄自己。
看沈文清依旧不会所动,李氏便生气说:“你妹妹还在我家呢!”
沈文清一愣,像是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你威胁我?”
李氏又笑吟吟地说:“怎么说是威胁了,我就是说说。”
“砰”的一声,沈文清将茶盏砸到了地上,喝道:“我是对你们一家太好了吗?你别忘了这两年李七郎的束脩都是谁出的?我每半年寄去给君玉的银子,我知道多是花在了你们家身上,现在你们是把我当傻子了吧?别忘了李七郎现在还不是秀才,便是他成了秀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役要整治他也不过轻而易举而已。你难道还等着他考上举人翻身?别他娘的做梦了,他连秀才都要走歪门邪道,难道到了京城他还能把京官也给收抚了?”
沈文清看着一下子愣住的李氏,冷冷地说:“他真能办到,我败在他手里,我也认了。还有事?没事就滚吧!也别做蠢事。”
在沈文清的冷压下,李氏被骂的一句不敢顶,灰溜溜地滚了……
第40章 第 40 章
被这么一气,沈文清便喘着粗气继续上值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躲在暗处的瞿睿齐。
李氏走后,瞿睿齐让人去把沈文清找来,沈文清便又匆匆去后院找瞿睿齐,瞿睿齐备了不少茶点,茶水,还有井里冰镇的西瓜,然后让沈文清坐着吃,自己和他商量了一些秋试的事情。
直把沈文清一腔怒气都在冰镇西瓜的安抚下消散了,才让沈文清回去。
这样又着实安静了两天,那天瞿睿齐又找到了沈文清:“肖府的人快到思林府了。”
沈文清一愣,然后喜道:“真的?多谢大人,不知是什么时候?”
“大抵就这两天吧!”
沈文清点头,出了门便去找了主簿说了要休假几天的事情。主簿有些奇怪:“你不是刚刚休了几天吗?这是又有什么事情吗?”
沈文清点头:“肖府的老爷夫人回来了,我想带着玉若亲自去思林府接他们。”
主簿和肖府也熟,听说这事,点头说:“是应该去,那这事我去问问大人,没问题我便给你答复。”
沈文清傻眼:“大人?我们平时调休不是直接你安排就好吗?”
主簿点头说:“恩,但你经常受大人召唤,如果我私自给你休了假,大人有事找不到你的时候,我也不好交代。”
沈文清:“……”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他还是同意。
结果主簿去了一会儿,回来和沈文清说:“大人叫你过去。”
“???”沈文清便只能屁颠屁颠过去了。
这次带路的没把沈文清引到书房,而是直接将沈文清带到了瞿睿齐的寝室,到时,瞿睿齐刚准备躺下午休,穿着白色的里衣,房间里放着冰柜,散发阵阵的凉意,何况这个房间外面种有一个需要五个成年人才能抱下的大榕树,刚好遮盖在房屋的上面,因此,这个房间便格外的凉爽。
有时候在书房觉得热了,瞿睿齐常常拎着沈文清到这个房间做事。
沈文清来时,瞿睿齐正站在床前的圆形红木桌前倒茶,看见沈文清进来,他抬头看去,说:“坐吧!”
沈文清看见瞿睿齐的装扮也是一愣,如果不是极为亲近的人,跟本不会在人前这么穿。沈文清从君和五岁后,便不会在沈君和面前穿着睡衣了,所以看见瞿睿齐这妆容,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我来的不时候,不然大人先休息吧!等你午休完我再过来?”
“不用,你我也不是外人,我刚才休息时,听了钱主簿说的事,说是你明天开始准备休假是吗?”
“是的。”
“那明日便和我一起去吧!”
“啊?”
“思林府白大人发了帖子,说是为他女儿前段时间来时的鲁莽办了谢罪宴,邀请我去。正好也在这两日,我也是明日出发,行程和时间都刚好对得上,便想着叫你一起,这样你也省的再叫车了。”
沈文清便谢了,然后退出去了。
等沈文清一走,张公公一脸懵地进来问瞿睿齐:“殿下,那邀请函你不是已经扔了吗?”
瞿睿齐幽幽地看着张公公说:“去找吧!找出来,我们明天出发。”
张公公:“……”您扔哪了?
当然,这些不是瞿睿齐担心和关心的事情,因为需要找出它的人是张公公。
张公公虽然也很努力的找了,但是他知道,找不到……那就就直接去呗!
第二天,沈文清和肖玉若沈君和在家门口等到了瞿睿齐的马车,瞿睿齐的马车从外头看依旧是普通的模样,但是上了车,空间大,有茶几,主要的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还不闷热。
之前因为刺杀而破损的地方,现在都已经修补好了,甚至完全看不出来修补的痕迹,沈文清很怀疑他是直接换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