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金手指在虫族开荒的日子(32)
他自然知道萧晏池可能精神不济,可是他等不了了。
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结果的局面,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更不想等来一个完全无法接受的结局。
他抬手打横抱起萧晏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因错愕而瞪圆了眼睛的雄虫,轻声道:“雄主,冒犯了,可是我急需您逼出我的腺体,之后您有任何责罚,我甘心领罚。”
最后一句纯属废话,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少次刻意的利用第二精神体对他因怜悯而起的善意,来做出逾越的行为。
他大步走向地下二楼的医疗室,留下身后目瞪口呆的莲娅和桑琦。
身量比他瘦小的雄虫堪称乖巧的缩在他怀里,君伶不经意间低头一看,萧晏池漆黑如墨的瞳眸中竟然有些许轻柔的笑意。
地下二楼到了,感应灯早早亮起,厅内一片明亮寂静。
君伶上前启动了仪器,几乎不用多做操作,之前本就录入了提取程序的手术台自发的开始调整刀具和仪器。
然后他转过身来解开了衣领的扣子,半跪在萧晏池身前,露出了白瓷一样的肩颈,还有隐藏在肌肤下的腺体。
从君伶转身开始解扣子的时候,萧晏池就在看他。
他纤白的手指修长柔软,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双手可以轻而易举的捅穿异族的心脏。此时那双手搭在自己衣服的领口上,正在心无旁骛的解扣子,他的动作其实很快,可是在萧晏池的眼中却仿佛是慢动作。扣子被一个一个解开,君伶白皙到仿佛新雪般的颈和肩,还有形状完美的锁骨,都慢慢展露了出来。
萧晏池的呼吸不自觉漏了一拍,等到君伶侧偏着头,在他身前上身笔直的单膝跪下时,他的手不自觉的摸了上去。
肌肤色泽如雪,也冰凉如雪。
仿佛他手底下摩挲的不是一块肌肤,而是冰雪地里浸了冷霜的绸缎,冰冷而细腻。
他的手顺着肩,慢慢摸向了颈部,又顺着美好的肩颈线,触碰到了他的下颌。雄虫的体温较之雌虫高出不少,可也仅仅是正常人类的温度。
可此时,那温度却像是烫到了君伶一般,他整个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不自觉的将头低了下去。萧晏池俯视着他染上浅浅晕红的脸,本来只是手背无意碰到了他的侧脸,可是君伶这幅忽然情怯羞涩的模样,倒是让一直被他直球攻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萧晏池起了点坏心思。
他的手指拂过君伶的下颌,然后捏起君伶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就毫无阻力的将君伶的脸抬了起来。
君伶模样俊美他早已知道,他的容貌是一种近乎锋利的俊美,加上他那总是冰冷的神情,总让人忍不住靠近,却又怕被他的冷漠冻伤。
可此时那面容染上了绯红,深海一样的蓝眼睛中眼波荡漾,仿若海面上的雾气般迷蒙的痴望着萧晏池。
他的身躯是冰凉的,可是呼吸却又是滚烫的。
本来只是想恶劣的捉弄一下君伶,可此时他却被君伶眼中的痴迷与渴望所蛊惑,心底竟然也涌上了一股热意。
萧晏池像是被吸引般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靠近了君伶。
他们离的很近,呼吸几乎都要纠缠到一起。君伶身上香草乌茶的味道像是被这种热气熏腾,缓慢的转浓,浓到几乎能凝成实质。
萧晏池的手捏着君伶的下巴,他压低身子在他耳边轻声低喃道:“你的呼吸,好烫啊。”
君伶的喘息急促,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他一张口,声音竟然是嘶哑的:“雄……雄主……”
萧晏池从鼻腔中轻哼出一声轻笑,他声音低沉,几乎是催动君伶动/情的利器,他道:“之前告白,不是挺能说?现在哑巴了?”
他的身子靠的太近,说话时暧昧暖热的气息轻柔的拂过君伶的耳朵,霎时耳朵就红成了一片。
君伶低哑的呻/吟一声,眸中的烟波仿若凝成了水雾,在眼眶中一晃一晃……像是要掉泪。
此刻,就算是君伶闻不到自己腺体的味道,他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动/情了。他的心剧烈的鼓动着,浑身骚动难忍,可一举一动却又是克制而驯服的,任由萧晏池顽劣般的肆意挑/逗。
他这样的神态让萧晏池忍不住心生一股怜惜,顾虑像是被遗忘,他的眼中此时只剩下近在咫尺的君伶。
他的手抚摸着君伶颈部腺体的位置,而后就着那亲密的姿势,轻轻吻住了君伶的耳垂。
君伶整个身子剧烈一颤,不受控制的轻喘了一声。
他正要低下头去,避开这再也忍受不住的亲昵时,就听得萧晏池在他耳边轻声道:“原来,我不用精神力,你的腺体也会自己跑出来……”
颈下轻轻鼓动的腺体诚实的暴露了主人情难自控的失态,仿佛一个寻求爱抚的稚儿般,不受君伶控制在萧晏池的指尖一颤一颤的跳动。
腺体自己显露,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雌虫已经彻底动/情了。
作者有话说:
放心,君伶腺体里曾经被放进去的激素晶体,不是【晏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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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腺液
君伶坐在手术台上, 衣领被解开大半,露出雪白的脖颈,皮肤底下细如蛛丝般的血管因疼痛而颤动。
他颈上微微鼓起的腺体处, 扎进去一只略有点粗的针头。针头内部有着数根纤如毛发的细丝, 它们可以自动定位到腺体内的血管与神经, 抽丝般的将腺体中催生出的腺液提取出来。
腺体本就是比雌虫的心脏还要脆弱和敏感的地方,被外力生生抽取时的剧痛堪称一场酷刑。君伶脸色发白的偏过头, 露出颈子。
八爪型的仪器紧紧吸附着他的脖颈, 细丝在他的腺体内不断蠕动,透明液体顺着靠着吸力才能缓缓流动入容器中。皮肤外部虽然感觉不到, 可是从君伶那惨白的面色中,就足以想象这是何种剧痛。
这一场折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君伶脸色惨白, 神情始终淡漠。最终透明的小瓶中,也只有几滴眼泪大小的液体。腺液澄澈透明, 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 隐约可见其中点点细碎的流光。
萧晏池手里捏着那个胶囊大小的密封瓶, 递给君伶,道:“它要怎么处理?”
君伶不接, 反而满是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胶囊状的玻璃瓶, 冷声道:“销毁吧。”
萧晏池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中的那个小玩意, 不置可否。
君伶心中懊恼至极,万万没料到本来计划好的事情又毁在自己手里, 萧晏池的精神力根本没有进入他的大脑, 他就已经动了情。他看了一眼还在盯着那小瓶摆弄的雄虫, 又在心里恨铁不成钢的暗恼自己过差的意志力。
现在腺液被抽出来, 要想记住萧晏池的精神力波动, 只能再找别的方法。
萧晏池将盛放君伶腺液的小胶囊收了起来,一起回了前厅。
这番折腾下来,天色已入深夜。
桑琦还呆在地下的训练厅里,君伶送萧晏池上楼之后就一如往常的守在门外,一直等到里面的雄虫呼吸平稳的进入睡眠后,这才下楼去了前厅。
莲娅趴在池边望着月亮,听到身后的动静,它丝毫不意外的转过头来静望着君伶。
“成功了?”它轻声问道。
君伶摇了摇头,却没解释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失败的。
“我一直很想问你,在他不愿意吞噬第一精神体的情况下,你私自做主杀/了【晏池】之后,要怎么跟他交代?”莲娅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不符合它稚嫩模样的冷嘲。
它背靠着白玉做的沿壁,与君伶隔着约二十来米宽的泳池对望。
“怎样都行。”他平静的看着莲娅,又道:“只要他可以活下来。”
莲娅嗤笑一声,道:“真痴情啊,大情圣,说你们虫族是被本能控制的野兽,一点错都没有。”自从莲娅发现,只要不是跟萧晏池有关的事情,君伶根本都懒得搭理它时,说话更是毫无顾忌。打又打不过,嘴皮子功夫上面出两口气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