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51)
谢束云说:“举手之劳,不为嫂嫂看一下我不放心。”
危野想婉拒,却想不到任何可靠的理由,只能从被子底下伸出手。
白玉一般的手指上有个浅浅的牙印。
操,谢老二是狗吗!危野差点儿没吓得把手收回去。
谢束云垂眼看着,没有摸脉,而是捏住他的食指摸了摸。
危野低声道:“是我自己……做梦咬的。”
“是吗。”谢束云意味不明地吐出两个字,道:“嫂嫂心跳好快。”
危野声音发紧,“你还没给我把脉呢,怎么知道?”
谢束云垂下的睫毛眨了眨,忽然伸手探进被子里。
危野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心口已经落下一只手,手的主人慢吞吞道:“真的心跳好快。”
危野:“……”谢小三你这样要挨揍的!
心口的手指微微攥紧了他的领口,泄露出谢束云此时并不平静的心境。危野面色微白,唇张了张,准备跟他坦白,“三弟,其实我……”
“嫂嫂真的没有不适?”谢束云微哑的声音打断了他。
似乎在问危野的身体健康,又似乎有另一层含义。
危野犹豫了一下,点头。
修长的手缓缓抽出,谢束云垂下眼,罕见地没有露出一丝笑意,“那嫂嫂好好休息。”
谢束云显然知道了昨晚的事,危野在他走后赶紧看看地图,幸好绿色没变浅。
只是他洒脱的性格使然,喜欢一个人会尊重対方的选择,做不出强逼的事。
“我喜欢心性澄澈的人。”危野微微叹气,“他好可爱。”
要是谢钧崖在这里,大概会发疯吧。
001:【所以你不喜欢谢钧崖那种脸皮厚的男人?】
“谢二爷很帅啦,怎么可能不喜欢。”
【……哦。】
001陷入沉思,他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危野,现在却发现完全搞不懂危野的喜好。
地图正在面前开着,一个圆点原本与离开的谢束云重合着,忽然向危野靠近。
黑色的人影穿过房门,危野心里瑟瑟发抖。“呜呜呜系统!谢大哥怎么黑化了!”
【害怕的话,快去找谢束云。】
001希望他跑出去,但危野还是很敬业的。他忍耐住紧张闭上眼,寂静之中,感觉到幽深的视线凝聚在自己身上。
谢文修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谢、钧、崖。”
谢大哥竟然实体出声了?!
危野猛然睁开眼,眼前却一黑,被一只手捂住。
“谁?你想干什么?!”危野惊慌蹬着腿,挣扎却被压下,冰凉的身躯让他又惊又怕。
男人亲上来,探入的力道凶猛,危野几乎产生舌头要被他吃下去的错觉。
危野是真想哭了。虽然很爽,但他真不想要了!
“001,你个大混蛋。”他带哭腔骂:“我叫你一声禽兽,你敢答应吗?”
【我!】
001:【他们的确是禽兽……跟我没关系……】
机械音发虚。
昨夜的□□让危野格外敏感,没碰几下,就抖得厉害。他呜咽,“是你,是那个色鬼是不是?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谢文修眸中黑气翻涌,忽然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
泪眼朦胧间,危野看到身上的人,瞳孔一缩。他不敢相信地摇头,“不可能,文修是君子,不会做这种事。你是迷惑人心的色鬼变的!”
谢文修:“……”
“君子?”谢文修冷笑了一声,他的声音里全是妒意与杀机,“我去杀了谢钧崖……”
作者有话要说:
001(心虚):他们禽兽跟我001有什么关系!
第39章 被争夺的遗产(十九)
咱别玩自己杀自己啊!
危野此时身体在发抖,心神也在震动,仍下意识喊:“别去!”
不能让他去杀谢钧崖。
眼前站着的男人是鬼。危野清楚明白这一点,明明怕得要死,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并非想要留下他,而是为了救另一个人。谢文修动作一顿,声音喑哑,“为什么?”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怖,黑气缭绕,双眸黑红,可心里就像在被毒蛇啃噬,难以找回往日的心境。
男人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危野,双臂撑在他身侧,把他圈在视线中心。危野眼中含泪,对上他狰狞的双眼,颤声重复:“你别杀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谢文修幽深的黑眸犹如晦暗深海,缓缓俯首,投下一片阴影。
危野瑟缩,宛如野兽掌下按住的猎物,被压制、被拨弄,毫无挣扎的余地。
冰凉的气息在脸颊扫过,白皙的肌肤上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危野终于忍不住低泣出声,伸手推他胸膛,“好可怕,我不要……”
“昨晚对他说不要了吗?”野兽纹丝不动,张口,叼住猎物的侧颈。
“呜!”脖颈扬起,犹如濒死天鹅引项。
“谢钧崖碰过你这里?”耳侧声音低沉阴郁。
“还是这里?”声音逐渐向下。
谢文修往日的自制与温雅消失不见,妒火与爱欲完全蒙蔽理智,心底压抑许久的猛兽被释放出来。
危野抖得越来越厉害,他修长的双腿极其漂亮,蜷起又伸直,挣扎出满床褶皱。
谢大哥你现在真的是色中饿鬼啊!
“你不可能是文修……!”刺激过了头,危野快崩溃了。他抓住坠落的吊环,极力爬出去。
下一秒,手指无力脱落,背后人再次钉下。
*
谢束云心神散乱,犹如幽魂一样飘出危野的房间。
年轻人第一次抑郁沉闷到极点,除了呆坐在桌边,什么都想不起来做。
日渐西斜,窗外飘过一片阴云,遮住日光。谢束云呆呆看着,长睫抖了抖,腾地站起来。
不好,他知道,谢文修岂不是也知道了!
“大哥!”谢束云一摸腰间,空空如也的玉佩让他脸色大变。
谢束云甚至来不及走门,飞也似从窗户跳出去,脚不沾地跑到危野的院子。
一切寂静如初,长青在院子里干活,瞧见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谢束云已经一阵风似冲向危野房门。
“三爷您这是做什么!”长青惊愕跟过去,谢束云喝道:“我捉鬼,你别进来!”
眼前门砰地关上。长青揉了揉眼睛,恍惚间瞧见黑雾笼罩着眼前的屋子,不由打了个寒战。
门内,谢束云眼底急出血丝,当他看清眼前一幕时,瞳孔一震。
并非想象中的恶鬼失控食人,而是另一番贪婪景象。
危野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被迫踩着吊环,面色潮红。
昏昏沉沉,天地间一切都是眩晕的,危野甚至注意不到屋里多了一个人。直到身后一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往后倒去。
有人托住了他的背。
“嫂嫂……”谢束云像是烫到一般,手指颤了颤。
危野勉强侧头看了他一眼,就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蒙间,他感觉到身上一双有力的手在动。
“不要了!”危野反射性蜷起身体,睁开的凤眼里是颤抖的水光。
才发现床边是谢束云,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谢束云的手停顿在半空,轻声道:“嫂嫂别怕,我在给你按摩。”
危野动了动,肌肉酸痛得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他喉间声音犹如哽咽,“那只鬼呢?”
“被我收了。”
“你上次也说收了,怎么会又跑出来……”
谢束云垂下眼,嗓子里像是压了块石头,“抱歉。”
危野咬住唇,说不出话来,他娇嫩的唇瓣上有许多齿痕。
两人沉默半晌,谢束云再次开口:“躺下吧,我给你按摩。”
危野看着眼前的被面,摇头,双臂圈住自己蜷起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