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37)
给可爱的弟弟零花钱,危野觉得自己现在一定特有长嫂气概。
他的声音很柔和,如三月春风,话里的意思更是动听得不得了,谢束云眸光一亮,“太好了!谢谢嫂嫂疼我!”
谢束云生得清俊又爱笑,很容易讨人好感。此时笑眯眯看着危野,极直白地再次夸他,“嫂嫂真是又厉害,又好看。”
危野被他逗笑。仿佛在应和最后那句夸赞,他白皙的脸颊上漫上一丝红晕,在阳光下明媚动人。
*
晚上吃饭时,谢钧崖姗姗来迟,手上拎着一只精美的笼子,“大嫂喜欢养猫吗?”
笼子里是只波斯猫,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一瞧便知名贵至极。
“要送给我?”危野眨眨眼,“听说这是外国品种,漂洋过海过来的,金贵得很。”
“别人送的,我养不来,不如借花献佛给大嫂逗个闷子。”谢钧崖在他身侧坐下,长腿一伸靠在椅背上,侧脸转向他,“就当是那些点心的回礼。”
谢钧崖说的是训马那天,危野将仙客来的点心送给了他。危野笑着摇头,“你不是已经把马送给我了吗?”
“宝马赠英雄……”谢钧崖缓缓道,眼中噙笑,“名宠配美人”五个字在舌尖含了一下,没吐出来。“这是另一回事。”
“英雄”两个字让凤眼微挑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愣是让谢二爷觉得自己能多吃一碗饭。
笼子被放在危野脚边,猫喵喵叫着有些可怜,危野夹了几块肉,让丫鬟用水冲洗一下喂给它。
另一边谢束云看了一眼,随口道:“猫狗对阴气都很敏感,有时候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只猫眼睛就挺有神。”
危野:“……”
每次谢束云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起鸡皮疙瘩。
吃完饭,长青拎着笼子把猫带回去,问危野:“当家的想在哪儿养?”
如今危野做了当家,再叫夫人不妥,谢家上下一致改口。
白猫脸儿圆圆,憨态可掬。危野看着喜欢,“挺干净的,就放在我屋里吧。”
等长青一出去,危野就褪去稳重,伸手把猫抱进怀里。
“猫猫,嘿嘿,小猫猫。”他快乐死了,在心里傻乐。
001:【……】
【宿主,谢文修回来了,在对面看着你呢。】
“看就看呗。”危野义正言辞,“喜欢猫的事,算崩人设吗!有谁会不喜欢猫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白猫一双蓝汪汪的通透大眼,随着光线变幻仿佛发出幽幽光泽。
它原本窝在主人怀里撒娇,忽然竖起飞机耳,炸毛一般站起来,对着对面发出低吼。
声音尖利刺耳,危野忙安抚它,“咪咪怎么了?”
他抬眸看向对面,窗外天边云层缓缓移动,月光忽明忽暗,窗纱轻飘,在屋内投下的阴影也在深浅变幻。
危野想起谢束云的话,不由打了个寒战,小跑过去把窗关紧,窗纱用书压住。
熄灯后,他赶紧抱着猫一溜烟钻进被窝里,脚下趿着的鞋子哒哒的响。
谢文修走到床边,看着渐渐熟睡的危野,向他微蹙的眉宇伸出手。
白猫哆嗦一下,耳朵立起想要嘶叫。谢文修眯了眯眼,一道黑气忽然缠绕住它。
虚影没入猫的身体里,警惕的模样消了下去。白色毛球在危野怀中自顾自蹭了蹭,打了个哈欠,有种超乎寻常的满足意味。
睡梦中,微带倒刺的舌头舔上脖颈,危野将亲昵作乱的猫头往下按了按,拍了拍它的背。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危野猛然睁开眼,胸口上下起伏。
浑身汗津津,身下洇湿一块。
……他做了个春梦。
梦里好似被男人压着,舔得身体颤抖。
第29章 被争夺的遗产(九)
危野坐在床上愣神。
从梦里醒来,那股子酥麻劲却还留存在脑海里,连柔软的白色中衣在身上摩擦,都会激得他感觉发麻。
难道单身太久?被子太沉?最近吃的太补?
“系统,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斟酌着问出来。
001:【……】
001沉默有点久,危野感觉不对,追问:“你怎么不说话?”
001艰难地出声:【没发生什么。】
危野狐疑,“真的?那你怎么……”话说到一半,被子忽然动了一下。他吓得一缩,缩到床角,才发现是猫从被子底下钻出来。
“呼,吓我一跳……”危野刚松口气,就眼睁睁看着一个虚影从白猫身上飘了出来。
谢文修都能附身小动物了?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这就是你说的没发生什么?”
【我被设置隐私屏蔽了,什么都看不见!】
“对哦。”危野挠挠鼻尖,又猛然想到,“不对啊,你是系统,难道要靠眼睛看才能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危野啧啧,“001啊001,没想到你还学会跟宿主撒谎了。”
【请宿主注意,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不是从属关系。】
001机械音:【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意见。】
“那你保留意见吧。”危野逗他,“我个人比较赞同大谢这种行为哦。”
他心情很好地抱起猫猫揉了两下,才开始起床穿衣服。
昨夜的梦对危野影响有点大,他吃早饭的时候还在走神。
其实谢文修一开始只是想尝试一下,没想到真的能附上猫身。第一次跟危野这样亲密接触,难免略放纵了些,做下不轨之事。他在一旁看着危野,不由有些自责。
身心轻松的危野胃口大开,一不小心吃撑了。
早饭过后他去后园花园里散步,听到丫鬟和花匠在小声说话,一开始他以为两人在谈情说爱,便在花簇后边停住。
却听那丫鬟压低了声音,有些紧张地道:“王大哥,最近你有没有听说闹鬼的事?”
“不仅听说,我还亲耳听见了!”花匠也声音发紧,“昨天我衣服落在这里,傍晚过来拿的时候,你猜怎么着,我听见有人在哭!”
“那哭声我怎么听,怎么像李姨娘的声音!你说会不会是李姨娘死得太惨,想找人索命做替死鬼啊?”
“你想多了,三爷在家呢,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丫鬟很崇拜谢束云。
危野若有所思,脚步一转,去找了谢束云。敲门,“三弟,你起了吗?”
谢束云清朗的声音有点闷,“嫂嫂进来吧。”
危野推门进去,就看到谢束云还卧在床上。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嫂嫂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危野把早上听说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谢束云道:“最近死的人太多,残留的怨气造成的,很容易解决。”
他指指桌上,“我昨天准备了一些画符用的东西,正准备今天画几张,嫂嫂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等等。”
谢束云忽然从被窝里爬起,两三步跨到危野跟前。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没系上,年轻人结实的胸膛和肩膀在眼前晃。
“怎么了?”危野迅速向下一瞥,发现他腹肌很漂亮,“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没事,嫂嫂不是外人。”谢束云随性笑了笑。
他端详着危野的眉宇问:“你今天身上阴气有点重,是撞见脏东西了吗?”
危野不得不佩服谢束云的眼力,这次他相信对方是有真本事了。他犹豫着回答:“倒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太舒服。”
谢束云温声道:“嫂嫂体质属阴,大哥跟你命格互补,以前待在他身边一切还好说,现在应该又不好了吧。”
“是,我以前常常觉得身体发冷,进谢家之后情况转好不少,但自从你大哥走后……”危野神色黯淡下来,微微咬唇。
白齿在红唇间一闪而过,颜色生动鲜明。谢束云正细细打量他的面庞,忽然发觉除了阴气之外,危野今日还有些不同。眉梢眼角都染着薄粉,如三月枝头花苞轻轻放开一点缝隙,无意间泄露一丝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