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23)
犹豫片刻,垂涎与忌惮在心中交织,薛英华咬牙,玩物随时都有,他却不敢冒这个险。
他眼珠一转,笑道:“哥哥我无福消受,人就给你吧。”
薛英华叫人把危野绑起来,扔到薛光羽身边。
闸门再次落下,对面墙上的监控闪烁红光。薛光羽似乎很冷淡,只是看了危野一眼就转过头,但危野从他眼中读出“别怕”。
酒意有点上涌,危野眯了眯眼,借靠在柱子上的姿势看了一眼,绑薛光羽的绳子其实是半松的,他指尖夹着薄薄一刃刀片。
危野身上也有刀,刚才他有很多次机会反劫持薛英华,见到薛光羽后打消了这个想法。
像邵祁言说的一样,薛光羽肯定有后招。
危野心大地眯了一小觉,不知过了多久,外边忽然传来嘈杂打斗声。
薛光羽目光一凛,翻身而起。他解开危野身上的绳子,焦急拍拍他的脸,见危野眼神迷蒙,俯身吻下。
缱绻而深重的吻叫醒危野,他睁开眼,薛光羽深深看进他的眼底,哑声道:“你怎么样?”
危野感受了一下,睡了一觉,哪儿都挺好的,就是有点醉。
他摇头说没事,薛光羽却不这么觉得。想到他被喂了东西,薛光羽眸光转深,“坚持一会儿,马上送你去医院。”
好吧,虽然他没中药。危野乖乖点头,任他捧着自己的脸,安抚地不停落吻。
芬芳的酒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将冷清的空气点染上一丝热度。紧挨的亲密间,头顶传来一阵窸窣响动。
“靠,薛光羽,你还是人吗!”通风管道口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身黑衣的兰庭轻盈跳下,他出离愤怒了,“我累死累活来救你,你他妈趁机偷我的人?”
第19章 酒吧服务生脱贫指南(
“你的人?”薛光羽唇角挑了一下,兰庭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当然这种表情的意思——不赞同带着轻嘲。
兰庭沉下脸,“薛光羽,你可真行,朋友妻不可欺不知道吗。”
“你瞎说什么呢。”危野靠在柱子上出声,声音有点恹恹的,“我谁的人都不是,只属于我自己。”
兰庭以为他对自己不高兴了,委屈地在他面前蹲下,刚染回的黑发耷拉在额前,像毛色黯淡的大狗,“可是我们明明已经一吻定情了……”
“你亲了我一下就跑了,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危野低声道。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仓库里光线暗淡,兰庭靠近才发现他状态不对,吃惊而忧心,“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困。”危野只回了一个字。薛光羽代替他回答,声音很沉,“薛英华给他喂了药。”
兰庭骂了声脏话,眼中冒出森森杀气。他给了薛光羽一只u盘,“速战速决。”
空旷的仓库外,薛英华的人已经被兰庭带来的人制服。薛英华被压在地上,见薛光羽双手插兜走出来,挣扎着抬头骂他。
“薛光羽,你不过是个私生的杂种,我才是薛家正经继承人!要不是爸中风了,你敢这么对我?”
“你不也是趁他不清醒,才敢对我下手的。况且……”薛光羽淡漠地道:“他怎么中风的,难道你不知道?”
薛英华一僵。
这时,大门外陆续进来一群人,年纪都不算小。有的西装革履,有的衣着古朴,身边都带着打手,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他们看到地上的薛英华,纷纷露出惊愕之色。薛光羽走过去和他们攀谈。
危野被兰庭扶在安全的地方,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来,这些人都是薛家的元老,是薛光羽叫来的。
薛英华是继承人,但能力不如薛光羽,薛家有些重要产业一直是薛光羽在打理。
这次薛家老爷子忽然中风瘫痪,权力更替的紧要关头,薛英华趁机抓住薛光羽,想要挟他把自己垂涎的地盘转让出来。
有元老是薛英华的支持者,讪讪道:“二少,既然你没事,这样压着他也不像样子。”
薛光羽没说什么,他只是把手里的u盘插进电脑。男人女人调笑的声音响起,其中一个是薛英华,声音开得很大,一直传到灯光照不到的夜色中。
四下一片哗然。
“嘁。”兰庭轻嗤一声,捂住危野的耳朵,“别听,脏耳朵。”
危野:“……”可是他想听啊,他还没见过□□权力倾轧呢!
危野好奇得很,让001转述给他。
原来薛英华和他爹的女人偷情被发现,才把他爹气中风了。
薛光羽这次是故意被抓的,转移薛英华的视线,给兰庭制造偷证据的机会。
果然擅长偷东西,危野看看身边的魔术师。
“累了吗,靠着我吧。”帅气的青年声音阳光,将他的头扶上自己肩膀。
终究是薛光羽的手腕更胜一筹,薛英华被两个打手压走,几位元老都没了意见。
“我不服!”薛英华极力回头,咬牙切齿对众人喊:“我们薛家是什么出身,薛光羽又是个什么东西?他根本就连见血都不敢!”
“薛光羽,有本事和我单挑,你这样的孬种有什么资格接管薛家?!”
薛光羽镇静站在原地,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颔首,“好。”
打手将薛英华放开,众人给两人留出一片空地。薛光羽修长双手缓缓从口袋中抽出来,就像胸有成竹的剑客,危野觉得他绝对是个练家子。
然后薛光羽看了一眼危野,对兰庭道:“先送他走。”
被送上车的危野:“……”呜呜呜他想看啊!
*
看不到打架的危野只能可怜兮兮躺在床上,等待血液检查结果。
过了一会儿结果出来,只是醉酒,兰庭松了口气。再看危野,酒品好到出奇,醉了也只是安静地呼呼睡,红扑扑的侧脸埋在洁白枕头里,发丝乌黑如同鸦羽。
手机响起,兰庭又静静看了他几秒,走出病房接听。
“废了?”片刻后,面上浮出冷笑,“很适合他。”
这一觉睡得很沉,危野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
“还难受吗?”守着他的兰庭第一时间发觉。
危野揉揉眼睛,摇头,他晨起时的声音好听极了,第一句话却是:“薛光羽没事吧?”
兰庭被这个名字酸死了,胡乱答道:“受了点儿小伤,死不了。”
危野揉眼睛的动作一顿,看向他。兰庭目光躲闪,“你撒娇我也不会带你去看他的……”
危野却是笑了起来,“兰庭,谢谢你照顾我呀,你昨晚休息好了吗?”
一句话,兰庭的心情就像翻了个个儿,他品味着心里这丝甜,只觉得眼前人能轻易左右他的喜怒。他道:“能看到你,昨晚做梦都是甜的。”
“你吃了糖了?”危野不自在地别开眼。
兰庭笑着说:“是啊。”笑意盈盈的目光很专注。
撩人大概是魔术师的必修课,这人总能好听话不要钱似得往外洒。
为了让危野高兴,兰庭又说出另一个消息:“昨晚薛英华输得很惨,他被……”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危野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凶狠,愣了,“死了?”
“不是。”兰庭轻咳一声,总觉得接下来的话让危野听见都脏污,他低声道:“阉了。”
危野:“噗。”为了不显太残忍地喷笑出声,他低头捂住嘴,咳嗽了几下。
“怎么了这是。”兰庭忙给他拍背,有点自责,“是不是吓到你了?”
危野抖着肩膀摇头,“没有,我是太吃惊了。”他抬眸,眼里因憋笑憋出了一点水光,“昨天他可真吓死我了,我很高兴的,他罪有应得。”
兰庭心疼得厉害,他摸摸危野的头发,柔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
兰庭最后还是带危野去看了薛光羽,病房外好几个大汉把守着,护得密不透风。见到兰庭,就把两人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