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20)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刺青。”淡淡叙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个下雨天,我看到你在公交车站卖伞。”
司机老李去买了一把,十块钱,当时邵祁言坐在轿车后座,隔着雨幕看到危野漂亮的笑脸。
就像砖缝里长出来的野草,恶劣条件下也在用力生长。
“再次看到你时,我就想——”邵祁言的声音压低,像是怕惊扰到他,“应该把你移栽到花盆里。”
危野回忆了一下,那大概是几个月以前,他刚穿过来的时候。
所以这是表白吗?老邵好文艺哦。
脸皮极厚的危野真的有点害羞了,这是他第一次收到一见钟情类的表白。
有气息拂过耳畔,危野抓在冰箱边沿的手指用力蜷起,他整个人冒着热气,后颈皮肤都染上桃花的颜色。
一个试探的吻落向耳侧,危野腾地在邵祁言身前蹲下来,少年又羞又慌钻出厨房,“饭在锅里,你自己盛吧!”
呜呜,可惜他是励志做海王的男人。
——
危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邵祁言,可工作时他是离邵祁言最近的人,不接触是不可能的。
要送文件时他磨磨蹭蹭,秘书看出端倪,旁敲侧击:“怎么,昨天在邵总家里发生什么不愉快了吗?”
危野道:“没有啊。”说着没有,不自在全写在脸上。
乖乖,邵总真的对小孩下手了啊!秘书心里闪过无数黄暴剧情,仔细看看危野,咳咳,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太过分的事。
秘书安慰道:“你别怕,邵总不是什么坏人,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额,应该不会吧。她讪讪想,在这之前谁又能想到这位大佬喜欢小男生呢。
危野抱着文件慢吞吞走进总裁办公室,目光在屋里飘。近水楼台的邵祁言很有耐心,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不给他压力。
放下文件后危野松了口气,一路小跑溜出去。
在邵氏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一转眼又到周末。
危野去刺青兼职半天,仍然没看到薛光羽回来。
周日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他中午吃饭时感觉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两口就又睡回床上。
再次醒来,天色擦黑,他头有点昏,问系统:“我是不是感冒了?”
001道:【体温38.4度,宿主发烧了。】
换工作生物钟骤变,危野抵抗力有点下降,前些天又淋了一场雨。
他摸出手机跟汪姐请了个病假,吸吸鼻子,“好久没生病了,好难受。”
带鼻音的声音蔫哒哒的,001第一次见危野这么没活力。【建议宿主进食清淡食物后服用退烧药。】
“嗯。”生病时有人陪的感觉挺好的,可惜001没身体,不能帮他买药。
危野只能自力更生,到路边摊喝了一碗小米粥,又买了一盒退烧药。
吃完药头愈发沉重,半睡半醒间电话响了。
“我在你门外,开门。”竟然是薛光羽。
危野晃晃悠悠打开院门把他迎进来,薛光羽语气微含歉意,“本来不想打扰你的,没想到你家锁这么难开,只好让你出来一趟。”
危野:“……”
老破小用这么贵的锁,真是对不起了啊。
“一个个怎么都会开锁。”薛光羽听到他嘀咕,敏锐道:“还有谁?锁是兰庭给你换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薛光羽眸光一暗,但他没说什么,只是把烧得脸红的危野扶到床上。俯身摸上危野的额头,触手温度滚烫,他眉头皱起,“吃药了吗?”
“吃了。”危野忍不住在他掌心蹭了蹭,他似乎刚回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你手好凉。”
“是你太烫。”薛光羽转身烧水。
危野看着他忙活,一直到把水杯递到自己嘴边,热水下肚,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难道你是专门来照顾我的吗?”
生病会不自觉期待有人照顾。
他仰头看着薛光羽,黑亮的眸子像蒙着水光。
薛光羽顿了顿,将水杯往床头一放,站在床边脱起衣服。
危野迷茫地看着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上被子已经被掀开,对方微凉的身体钻了进来。
只有一米二的小床躺上两个男人,不免有些拥挤。薛光羽伸臂将他抱在怀里,身上是让危野感觉舒服的温度。
他淡淡道:“睡吧,我守着你。”
有点安心。危野渐渐睡了过去。
吃药后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危野醒来,盯着头顶不属于自己的脸发呆。
迷糊的模样让薛光羽揉上他的脑袋。“饿了么?”
听到饿字危野就饿了。薛光羽倒了杯热水给他,起身去买早点。
危野又迷糊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今天是礼拜一。赶紧打开手机一看,秘书发了两次信息问他今天怎么没来。
他回复自己生病睡过头了,让她帮自己请个假。
吃完薛光羽买的早餐,危野又吃了一片退烧药,想睡回被窝,被薛光羽揪起来,“量一下体温。”
就在这时,院子里有脚步声走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响屋门。
门外是新老板磁性的声音:“小野,我给你带了药和早餐。”
作者有话要说:
邵祁言: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薛光羽:对,你来的不是时候。
第17章 酒吧服务生脱贫指南(
开门的是薛光羽。
邵祁言温和的目光冷却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你以为呢?”薛光羽反问,对方上次的耀武扬威让他记忆犹新。
他视线扫过邵祁言手上拎的东西,语带轻嘲道:“他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很明显,两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相同,而邵祁言来晚了。
曾经电话里的短暂交锋好似延伸到现实,情势却翻转过来。
薛光羽稳稳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就像是率先占据这座小城堡的另一个主人,丝毫没有将访客让进门的意思。
“我来看望员工,难道要经过你的允许?”
“病人需要休息。”
僵持着,直到卧室里传来危野疑惑的声音,“是邵先生吗?怎么不进来?”
邵祁言唇角勾起。“我能否进门,应该由主人决定吧。”
*
危野夹着体温计歪在被子上,看到两个高大身影走进来,顿时感觉这间小破房挤得不得了。
邵祁言担忧道:“你觉得怎么样,有好一点吗?”
“有点头晕,吃了药应该快好了。”危野动了动,腋下夹着的体温计从衣服里掉出来,他“啊”了一声。
邵祁言想帮他拿,却见危野抬起头,第一时间叫了薛光羽的名字,不自觉的依赖,“我夹了多久来着?”
“五分钟有了。”薛光羽跨过邵祁言,拿起体温计看刻度,“38度,还在烧。”
桌上多余的餐盒,床铺上的痕迹,以及两人之间熟稔的气氛。
邵祁言眸光缩紧——
他们昨夜睡在一起。
“邵先生,泥瓦工找来了!”老李的大嗓门忽然从门口传来。
“请师傅在外面稍等一下。”收到危野惊讶的视线,邵祁言神色很快缓和下来,“小野,我请人帮你检修一下屋顶。”
薛光羽皱眉道:“他在生病,需要静养。”
“的确。”邵祁言慢条斯理地说:“所以我打算把小野接走,以免影响他休息。”他看向危野,目光盛满怜惜,“你一个人住,生病了也没人照顾,我不放心。”
危野张张嘴还没出声,身边薛光羽冷冷道:“这里有我。”
青年立在床边,岳峙渊渟,如圈住自己的领地。
邵祁言却并不动怒,他好整以暇地道:“可是薛家最近变动很大吧。”
“——你自己还在麻烦缠身,自顾不暇,难道还有余力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