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100)
正要说笑,身后走来一个人,柔柔唤道:“小姐。”
那是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子,芙蓉面,腰若细柳,声音柔美。
她是萧怜青半路救下的卖艺女,萧怜青看到她被恶霸调戏,上前赶跑了恶霸。
“哥你常教导我,救人不能只考虑一时,我替珍珠打跑了欺凌她的恶人,如果把她留在那里,下次她会被报复得更惨。”萧怜青道:“珍珠无处可去,就跟着我做个丫鬟,她挺勤快本分的,我回家时把她带回去。”
“奴姓白,名唤珍珠,参见公子。”白珍珠行了一礼,便垂着头退到一旁,果然像萧怜青所说,老实本分。
萧疏白并不干预萧怜青的选择,他只看了一眼白珍珠,道:“你的丫鬟,自己决定。”
倒是危野细细瞧了一眼,笑了一下,“这位姑娘人如其名。”
白珍珠脸颊微微一红,“谢公子称赞。”
“你说话可真好听,好会夸人。”萧怜青哈哈笑道:“你是不是就是这样经常夸我哥?”
危野眨眨眼,一派自然地道:“我说话向来发自肺腑。”
谁不喜欢夸夸呢,萧疏白也不是铁石心肠嘛。
*
镇上的客栈已经满了,有请帖的人可以上山居住,萧疏白作为御剑山庄的少庄主,自然是作为贵客接待,被引进一间幽静的院落。
黄昏时,得知萧疏白到来,华山派掌门派人请他去了一趟。
危野闲来无事,出门转了一圈。
华山派此时人来人往,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士豪客,危野此时虽然内力不足,眼力却在,他瞧着一个个走过去的人,琢磨着这些人的武力值。
转过一个弯,不远处是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天色昏暗,危野向前走了两步,才看清竟然是宗夏。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宗夏余光瞥见一个快速闪过的人影,立即拨开人群追了上去。
在发现自己一时追不上那人时,宗夏心里多了一丝激动,极力提高速度。
风声在耳边飞速掠过,就像初见时的重演。危野绕过几棵大树,飞身跳进来时的院子里,紧张间一头扎进一个房间。
宗夏追丢了人,沉眉在附近寻找,最后在这座独立的院门口停下。
脚步跨在门槛上时,一个清冷的男声响起,“宗帮主有事?”
宗夏顿了顿,笑道:“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潜进院子里,担心是贼,所以想看一眼。”
萧疏白道:“院里有女眷,恐怕不便。”
宗夏:“那我同少庄主一起查看吧。”
萧疏白点点头,带着他走近院中左侧的第一间房。那是萧疏白的房间,宗夏礼貌停在门口。
开门后,萧疏白正要点灯,忽然瞥见床上藏着一个人影。
危野手指抵在唇下,紧张地对他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第73章 采花失败以后(十三)
宗夏在门口问:“可发现什么异常?”
萧疏白眸光从床上收回来,仿佛没有看到那个人影,“没有。”
“萧兄怎么不点灯?”宗夏心里着急找到危野,忍不住向黑暗的门里踏进一步。
脚步声像是踏在危野的心坎上,他捏紧了手里的被子,张大眼睛看向萧疏白。
“行囊散乱,不便示人。”萧兄面色不变,“宗帮主觉得我会窝藏贼人?”
宗夏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失礼了。”
萧疏白转身出来,顺手将门关上,“若真有贼人潜藏进来,我要先确认一下我妹妹的安全。”
宗夏:“应该的。”
他跟着萧疏白向萧怜青房间走去,在外等待片刻,萧疏白如常走出来。
依次找了一圈儿,每间房都没有异常。最后一间房是空的,里头漆黑,宗夏问:“这里没人住吗?”
萧疏白缓缓将房门关上,回道:“这间房是我朋友的,他有事,方才出去了。”
宗夏与萧疏白交集不多,但彼此都听说过对方的为人,对他的人品有些欣赏。
没往萧疏白会隐瞒他上面想,听他说没有人影,便转身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看到只有萧疏白一个人回来时,危野才松了口气。
萧疏白目光落在他躲藏的身体上,“你偷了他的东西?”
“没有啊。”危野一脸无辜,“我不是贼。”
真要说偷了什么的话,大概是偷了宗夏的童子身?
危野从床上坐起来,脚在床底下寻了寻,踩上被自己藏进去的鞋。
“就是跟宗夏有点旧恩怨,我不想被他找到,刚才谢谢你帮我。”他低头穿着靴子,语气轻快,“我有注意脱鞋,没弄脏你的床铺。”
萧疏白取出火折子,将灯芯点亮。
危野怕宗夏还在附近,他走到桌边坐下,笑问:“多打扰你一会儿,不介意吧?”
萧疏白“嗯”了一声。
危野目光一转,看到了一旁的剑匣,“我能看看那个吗?”
御剑山庄伫立百年,每一代庄主都十分爱剑,剑池中收藏有许多珍贵的宝剑。明天是华山派掌门的五十寿诞,萧疏白带来的贺礼便是一把宝剑。
萧疏白打开包裹剑匣的红绸,一只寒光闪闪的利剑出现在眼前。
剑被递到危野手里。危野爱用暗器,对剑并不擅长,他挥了挥,听到了锐利的破空声,好奇地将手伸向剑刃,想试一试剑锋。
萧疏白见状说了声:“小心。”
然而“心”字刚出口,危野已经嘶了一声,手上冒出血珠。
“真的好锋利,能吹毛立断吧?”危野甚至没感觉到疼,他兴致勃勃扯了根头发,放在剑刃上,吹出一口气。
发丝断成两截,他“哇”了一声。
萧疏白目光落在他手指的伤口上,白皙肌肤上血珠嫣红夺目,他开口提醒:“你受伤了。”
“不疼,我第一次知道,剑很锋利的时候,割出的伤口都不疼的。”危野才瞧了瞧指腹的伤口,将手指含进嘴里,唇瓣红润像沾了血。
萧疏白目光凝注两秒,移开,他忽然说:“你该走了。”
“还早呢,你要睡这么早吗?”危野眨眨眼,颇有几分得寸进尺的意思,“我还想今晚不走,我们俩促膝长谈怎么样?”
萧疏白自小就是独自练剑,没有同龄友人,更不要说促膝长谈这种亲密活动。他沉默片刻,“谈什么?”
“谈什么……当然是谈心咯。”危野手托下颌,笑吟吟看着他,“萧疏白,我发现你只是看起来凶凶的,其实人特别好。”
“刚才我还以为你会出卖我呢,没想到你会愿意帮我骗宗夏,是不是说明现在我们俩关系很亲近了?”
“对了。”说完他才像想起来似的,“我就这样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以吗?”
“可以。”萧疏白微一点头。暖黄光线映出他俊美的侧脸,剑眉英挺,淡然疏远。
虽说是应声了,他的气质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但危野毫不在意这种冷淡,他眼中笑意盈盈,犹如点缀着明星。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会让人有种被他装进心底的错觉。
是错觉吗?
心绪动荡时,萧疏白习惯于握剑。
他垂下眼,执起桌上的剑,修长的五指握住剑柄,动作轻缓将其归回剑鞘。
他的手指修长,肤质似冷玉,乍看像琴师的手,但掌心因握剑生了一层茧。
危野日常夸夸,“萧疏白,你的手真好看。”
001最近听了好多他对萧疏白的赞美,终于忍不住了,“宿主。”
“嗯?”
“萧疏白就像个冰块。”001此时觉得蓝云的说法太对了,他嘀咕:“你夸他,他也面无表情,根本不领情。”
危野:“不会啊,还是很有效果的,不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