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15)
……
“说实话,这件事我并非帮不了你。但这与救盛青青不同,影响很大。”
总裁私人休息室里,回荡着邵祁言和缓的声音。“邵氏和林氏有正在进行的合作,如果将林天浩送进监狱,我会很为难。”
“邵先生,我知道你已经帮过我很多次。包括之前帮我解决林天浩的骚扰……要不是那天林天浩提起,我还不知道是你做的。”危野垂着头,声音沉闷,听到邵祁言不以为意地说“举手之劳”,他更加羞愧了。
他讷讷道:“我知道,这几乎算是道德绑架了,我以前也很讨厌这种不要脸的行为……但我无论如何都想尝试一次。”
少年人正是自尊心旺盛的年纪,他却要做这种违背本愿的事,难堪得头几乎垂进胸腔里。
落地窗明亮的光线下,邵祁言可以清楚看到,他后颈白嫩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晕。
室内陷入寂静,邵祁言的目光自始至终温和,但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含笑看着危野。
这种目光似乎不会给人带来丝毫心理压力,在此时令人心焦的寂静里,却让危野格外难熬。
危野忍不住捏紧拳头,忽然抬起头,直视邵祁言道:“既然没有直接拒绝,您是不是……要提出什么条件?就是……有什么我能为您做的吗?”
他咬了咬唇,用力到漂亮的红色唇肉泛起苍白,尽量将难堪的话语说得委婉。
“我可以提出条件?”邵祁言轻轻笑了一下,“比如什么呢?”
“比如……”危野胸膛起伏了一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沙发上起身,慢慢走到对面的邵祁言腿边,蹲了下来。
“您不是想让我为您工作吗?我现在准备好了。”他修长脖颈扬起,犹如等待献祭的天鹅。
阳光直射,几乎能看到他白皙颈项上淡青色的血管,锁骨在领口清晰可见,年轻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生疏,青涩,却不可谓之不诱惑。
邵祁言平静的外表下,眸底泛起意味不明的波动。他似乎在奇怪危野突兀的行为,又似乎在等待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危野睫毛紧张地不停颤抖,见他没有反应,迟疑着伸出手,轻轻落在面前的大腿上。
倏然间,手下肌肉绷紧,让他被烫到一般收回手。
差点儿把自己摔个可爱的屁股墩儿。
“原来你说的是这样为我工作。”邵祁言蓦地低声笑起来。“可是你吓成这样,又能做成什么呢?”
“我可以的。”危野急道:“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达到你的要求的。”
“但我并不需要。”邵祁言笑着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早早入社会,危野很懂人情世故,没有人会免费帮你,要得到什么,你必要先有所付出。
“你什么都不缺,我知道自己没有其他能打动你的地方,所以……”他目光流露出茫然,“你、你真的不需要?”
邵祁言叹息一声,“你把我的人品想得也太低劣了。”
肩侧一热,一双大手将他扶了起来。对方道:“你很珍贵,不要随意出卖自己。”
危野感动地眼圈一红。
系统地图上,攻略目标的圆点发红代表敌意,绿色代表喜欢。三个圆点现在都是浅绿色的,一直让危野疑惑的是,他还没怎么攻略邵祁言,邵祁言圆点的绿色却是最深的。
他哽咽着对系统说:“这么好看的心上人投怀送抱,邵祁言都要拒绝,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系统:【……】
危野猜测:“你说他该不会性冷淡吧?”
【怎么可能!】001感觉自己受到了污蔑。
【就不能是单纯的人品好吗!】
危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可能是放长线钓大鱼。
邵祁言垂眸看着沮丧的危野,语气微沉道:“为了帮盛青青,你甘愿付出这么多,难道你喜欢她?”
“没有。”危野摇摇头,“我们都是孤儿,同病相怜,我把她当作亲人看待。”他的语气很真挚,“我还有爷爷疼爱过,青青却遇到那样一个人渣养父,她是大学生,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不该遭受这样的厄运。”
邵祁言知道,危野跟收养他的爷爷感情很深,当年爷爷得了癌症,他借钱为他治病,才背上一笔高利贷。
爷爷去世后危野孤身一人,将同为孤儿的盛青青看做亲人也不足为奇。
邵祁言眼角的笑意舒展开来。他道:“你别难受,我答应帮你了。”
“真的?可是我……”
邵祁言注视着他,温柔地道:“如果你想感谢我,就真的来为我工作吧。”
——
当危野提出辞职时,汪姐无比惊讶,在她看来,危野在刺青做得正好,正是上升期的时候。但数次挽留无果,她只好同意,让他明天去办离职手续。
签完最后一个字,危野放下笔,听到汪姐叹气,“青青辞职了,你现在也要辞职了……叫我一时间去哪儿找合心的人来啊。”
危野不好意思地道:“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汪姐摆摆手,心里不舍,为他送上祝福。
告别后,危野慢慢走出刺青大门。转弯没几步,浑身僵住了。
视线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边。傍晚霞光艳丽,勾勒出他比例优越的身材,下颌线紧绷,指尖一点火星跳跃。
危野张张嘴,“老板……”
“还叫老板。”薛光羽侧目看向他,“不是辞职了?”
危野迟疑点下头,“是,我找到了新工作。”
“新工作?”薛光羽嗤笑一声。他熄灭烟走近,目光黑沉沉的,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你跟了邵祁言?”
作者有话要说:
危野:嘻嘻,下一个老板。
第13章 酒吧服务生脱贫指南(
薛光羽的目光里有种莫名压迫感,危野忍不住后缩,反驳:“邵总是我的新老板。但是什么叫跟?”
薛光羽笑了一下,危野从他语气里听出一丝嘲讽的味道,“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要走了。”危野皱眉,生气转身。
但他没走成——薛光羽拦住了他。
“上次看到你从邵祁言车上下来,你很坦然,我也想过是误会。”薛光羽又冷又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我不止一次发现你屁股里有东西。”
“玩得这么开,还装什么都不懂。”臀肉忽然被一只手掌捏上,“嗯?”
危野脸轰的一下烧起来。
薛老板冷是真冷,流氓起来,也真不是一般的流氓。
他立时抬手挥拳,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按在墙上。
薛光羽矜贵衣衫下是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要治住他轻而易举。
“薛光羽,你放开我!”危野怒道:“就算你还是我老板,也不能对我性骚扰!”黑亮的眼底冒出火焰,如一只愤怒的小狮子要张口咬人。
在薛光羽这里,却是只兔子,被拎住耳朵的一只。
高大身影笼罩着危野,背光的眉眼阴影深深,“恼羞成怒了?”
“你他妈放屁!”危野气得骂出来,狠狠踢上他的小腿,对方却纹丝不动,甚至将他的手攥得更紧。
危野奋力挣扎,气恼得肌肤遍及红晕,他唇也红,色泽比此时天边的霞光还要艳丽。
“怕什么。”薛光羽垂眸看着他,眸光渐深,身体渐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想找有钱人,有没有考虑过我?”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危野眼中抑制不住的惊慌,一个吻落下来,他极力偏头,灼热的温度触及脸侧。手背碰到薛光羽垂落的外套,灰蓝色调的大衣似雾色冒出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