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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养玫瑰(223)

作者:时千辞 时间:2025-12-07 10:37 标签:娱乐圈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火葬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不对不对。
  她胳膊上还有何序的泪痕。
  她昨天找到她了,她看了她脊背上的伤疤,主动拥抱了她,叫回她“和西姐”。
  不是梦。
  不是梦。
  不是梦?
  裴挽棠来不及分辨,甚至来不及躲避人群的冲撞和身体条件的限制,她的双腿已经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拔腿就朝停车的地方狂奔。
  脚步声杂乱而急促。
  一路飞驰到安葬何序妈妈和姐姐的田野,裴挽棠疾步推开车门上桥。
  上桥的楼梯狭窄陡峭,变天的狂风不断从四面八方往过涌,路牌被拍得剧烈震动,好像好下一秒就会脱离禁锢劈下去,把谁劈得头破血流,骨肉分离。
  “啪!”
  裴挽棠一把攥住桥边的护栏,弓着身体急促喘息,双眼则随着抬起的头一瞬不瞬盯看着前方安静的何序。周围的喧嚣和狂躁褪下去,肺部像破了的风箱火辣辣地疼,心跳撞击着,随时准备穿破胸膛。
  裴挽棠直起身体往前走。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声音,像是害怕惊到面前的人,她会又一次逃跑一样。
  这样的谨小慎微需要说话的人付出更多对喉咙的控制力才能保持平稳,偏她现在最没有,生理的、心理的,她大半精力都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更强大的焦灼撕缠着,理智几乎是在连滚带爬地往前冲。
  冲进一团没有回响的白雾。
  何序说:“睡不着。”声音很正常。
  裴挽棠反复确认后松一口气,然后笑了声,脱着外套往过走:“那也不能站桥边吹风,变天了。”
  裴挽棠把外套披在何序身上,微偏了一点头,帮她拨被外套压住的头发——长长了,往耳朵后面一夹,带一点碎刘海,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裴挽棠想伸手触摸。
  余光看到何序脸上平静异常的神情,她胸腔里那股强大的焦灼感去而复返,比刚才更胜。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被狂风吹散。
  裴挽棠捕捉不到,就只是按捺着想要触摸何序的冲动,帮她整理衣服,整理头发。指关节不经意碰到何序下颌,冰得她皱眉。
  转瞬即逝。
  她和摸家里那只“嘘嘘”一样,拉起何序左手拢在手心里,轻搓取暖,再加以自己的体温过度。
  何序的手很快暖起来。
  裴挽棠心头一松,去换另一只。
  何序往后藏了一下。
  裴挽棠:“……”
  何序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很轻很软:“裴挽棠。”
  “……嗯。”
  “我们算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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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宝!
  看到这里不要惊讶,是还有一点剧情啦,配碗汤固然爱小海鲜爱得要命,可她迷失过,她的迷失给小海鲜造成过伤害,这点我们不能否认,所以即使小海鲜知道她的爱恨交织是什么样的分量,也在越来越明确地看懂自己喜欢她喜欢到什么程度,但依然不能草草地就把过去三年的事全篇揭过。这会让整篇文前后失衡,头重脚轻。
  不过整体来说,接下来这段剧情不会太虐,只是一些感情上的拉扯纠正和查缺补漏。
  我继续写,你们继续看,我们争取十月上旬?中旬?下旬?写完!
  PS:
  1 、想要评论!想要很多评论!最近有一种怎么写,都激不起你们兴趣的无力!哼!
  2、早起+提前结束工作,提起键盘就是码字,勤奋得我都害怕我自己有没有!


第78章
  一瞬间,周围的世界失去了声音,所有的嘈杂都褪成了模糊的背景音,裴挽棠像被抛到高空,漂浮着看这一切——秋黄很凄凉,狂风很悲怆,桥上的人又一次做好了离场的准备。
  裴挽棠怔着,忽然懂了昨晚那些藏于委屈、无助后的模糊不清的情绪。
  是挣扎, 是矛盾。
  她身上也有。
  她的那些挣扎矛盾最终永远倾向于“我要你”, 而何序的, 她一直坚持的,是“我要离开你”。
  那为什么要看她的背呢?
  为什么要心疼要哭?
  为什么要问她疼不疼?
  为什么要叫回她“和西姐”?
  ——给她希望又扼杀是她的报复?还是她的挣扎矛盾也曾倾向过“我要你”?
  裴挽棠感觉自己的世界变得不真实起来,像是在做一个荒诞离奇的梦,梦的开始被“何序不见了”带来的恐惧充斥,梦的过程因为一声“和西姐”变得如梦似幻,梦结尾的“算了”要将她撕碎。
  连同她的愤怒一起,撕得粉碎。
  她就不用特意控制脾气怕伤害何序了。
  因为再没什么火可发的。
  她只是空白地转身离开, 想脱离这场不真实的痛苦,往前走,往楼梯口走, 路牌终于被吹得拍在钢管杆那秒,她恍惚惊醒, 步子定在原地。
  “呼——嘎吱——哐当——”
  狂风狂乱地吹,裴挽棠逆着狂风折回来何序面前。
  前后不过几秒的功夫,她脸上血色全无,变得灰败,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对面风平浪静的人。
  “你说什么?”
  “……”
  何序以为裴挽棠会生气,会和陶安地铁口或者电梯口一样,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把她弄疼弄伤,她很清楚,语言的威力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打折扣,也确信“改,是把一个人的前半生推翻重来,没有那么容易”。
  她做好了承受一切暴怒的准备。
  裴挽棠瞳孔里的情绪也的确开始积聚、翻涌、喷发,然后搅碎成末……
  让人分不清是急是怒,她只是又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像温柔、像愤怒、又好像无力到快要崩溃。
  “你刚才说什么?”
  何序手指蜷缩,心像刀割。
  她始终还是更喜欢那个光芒万丈、自信骄傲的和西姐,裴挽棠的强硬冷漠、眼前这个人的压抑无措,她都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
  可她还是要做一个刽子手,一刀一刀削去她的骨头。
  ————
  四个小时前,晓洁放心不下何序,偷偷跑来楼上看她的时候,她已经醒了。
  她现在睡眠少,睡着了总在做梦。
  晓洁和她蹲在阳台上,一个看花,一个看她。
  “你们和好了?”晓洁问。
  何序摇了摇头,尖锐耳鸣像有人在她耳边甚至是在大脑中央,吹着一个永不换气的高音哨子。她怕晓洁发现什么,不动声色攥住想抬起来按耳朵的手,说:“我们只是捋清楚了问题,没有解决问题。”
  不一样的性格,不一样的经历,不一样的人生。
  两个步调不一致的人很难同频。
  同频不了,爱可能会再次演变成恨。
  又是一样被爱滋养过,然后一样在爱里身受重伤。
  两个同样千疮百孔的人没办法相互弥补。
  弥补不了,需要有一天也许就变成了毒药。
  何序说:“我们那时候做了太多错事。”
  晓洁:“要原谅吗?”
  何序忽然恍惚,浅色的眼睛失去焦点,她就那么抬头看着角落的花,看到脑子空白,视线发虚的时候才又开口:“我跟她之间不是原不原谅,我们都有错,都伤害了对方,我们之间是……”
  晓洁:“什么?”
  积羽沉舟、群轻折轴。
  小小的蚂蚁窝都能使堤岸溃决。
  何序攥着的手松开,垂下头说:“我们之间是还有没有力气重新开始,或者——”
  还有没有能力重新开始。
  晓洁:“?”
  晓洁明白过来何序话里的意思,顿时红了眼眶:“再努力努力不行吗?你明明很喜欢她啊,再努力努力好不好?”
  何序说:“努力了。”
  把嘴巴张到最大,耳朵按到最紧,依然还是挡不住尖锐的耳鸣;一个人睡的时候会被梦惊醒,昨晚两个人一起还是会四肢冰凉,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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