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264)
赵莹回头问了声刚好出门的工作人员,“今天除了咱们还有哪个剧组在这边聚餐啊?”
工作人员都有点喝懵了,顿了下回答道:“《眼盲》剧组,就瑰拉导演的十集短片。”
“瑰拉?”赵莹念了下她的名字,皱眉重复一遍,然后才恍然大悟,“是Quella吧?”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叫这个。”
瑰拉是这个导演的英译名,而她的艺名是Quella。
赵莹惊讶,“你竟然认识她。”
“上次偶然碰见,给她借了个火。”梁适说。
赵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可以跟她多联系,这个导演很有东西。”
“嗯?”梁适疑惑。
赵莹却已经转身走了,顺带提醒她,“你搜一下就知道了。”
梁适这次搜索了Quella,很快就出来了结果。
这个名字后边跟着的介绍是:国际新锐导演、柏思卡最佳新人导演,W.T最佳编剧,代表作《信使》《邮差》《跋涉》三部曲,《孤独天使》《胡闹》,正在拍摄的作品是《眼盲》《心途》。
……
梁适不可置信地点进去,再震惊地退出来。
在这个世界里的奖项设定和原来世界不太一样,但基本上有对标。
柏思卡奖项对标的就是奥斯卡,这对全世界的导演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而顾沂雪今年刚二十九岁。
她获得柏思卡最佳新人导演的时候——21岁。
W.T最佳导演的含金量是世界TOP 1,全世界对于这个华人导演都表示赞叹。
而她也是W.T史上年纪最小的编剧,获奖的那一年——19岁。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存在的。
Quella在国际电影圈横空出世的那一年,引发了国内拍摄文艺片的大风潮。
但是基本全部铩羽而归。
文艺片好拍,小成本,小制作,几千万就能拍一部,拍山拍水拍朦胧的感情。
但拍好太难了。
偏Quella拿奖的那部就是文艺片中的个中翘楚。
梁适刚好看过,当时看完便感慨丛生,想写感悟都无从下手。
万万没想到那是顾沂雪拍出来的。
网上也没有她的中文名字,只有英译名。
梁适内心万马奔腾,呼啸而过。
顾沂雪……听名字就是个拍文艺片的呢。
梁适站在原地思考,现在去要个联系方式还来得及吗?
之后梁适还是没去要。
她带着一点点后悔的心情回了《余光》剧组聚餐的地方。
之所以说一点点后悔,是因为错过了这么优秀的电影导演。
但这情绪并不严重。
梁适知道,好的导演为了选到自己心仪的角色,一天可能看上千份演员资料 ,一旦遇到合心意的,无论怎样都会去对对方的档期。
而顾沂雪只还了她火,在知道她是演员以后也没要她的联系方式,说明没有想让她演的角色。
那就没什么好遗憾的。
如果以后有机会,说不准能合作。
梁适回去以后继续坐在角落,导演却注意到了落单的她,拿着酒杯过来和她打招呼。
喝得稍微有点多的导演不住地夸奖她,说是梁适试戏那天就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个刚演戏的人,说明她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
听着导演的夸奖,梁适又想起刚才查的资料,忽然自惭形秽。
真正适合吃这碗饭的人是顾沂雪啊!
那种才是天生就适合这个行业的。
梁适只是勉强在这一行混口饭吃,忽然感觉她的天赋都不叫天赋了。
不过导演还是觉得她的表演令人惊艳。
她坐在那儿推诿不了,又跟导演喝了几杯。
等到导演走后,言溪忽然凑过来,“你演的很惊艳吗?有多惊艳?”
梁适:“……只能说一般好。”
言溪切了一声,带着点儿小骄傲地说:“你不要拖我后腿啊。”
梁适:“……我努力,不过你以前演过戏吗?”
言溪想了下:“拍过MV算吗?”
梁适点头,“勉强算。”
“那就勉强算演过吧。”言溪说:“我从小到大学习能力超强的,不然也不会考上青翼大学,就像许学姐,不信你去问,就没有我们学不会的东西。”
梁适:“……”
梁适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很坚定地敷衍了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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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进行到十一点多,大家基本上都在酒店休息,导演包的酒店是按照演员咖位来的,赵莹和舒奕的好一些,梁适的就是一个普通大床房,有独卫和阳台,还算不错。
言溪就住她隔壁。
令梁适诧异的是,言溪这个小公主竟然没有闹着要回家,反倒和大家一起住了酒店,并且言溪把她的奶妈赶回家了,只留下她自己一个人。
言溪喝了酒,但不多。
回去的时候站在门口和梁适兔子挥手,“早点睡,记得和我家大美女说晚安,我爱她!”
梁适:“……”
现在年轻人的世界很直白,梁适有点搞不懂。
但言溪那句话还是让梁适有点难受。
我家大美女……
我家……
什么啊。
分明是……算了,是大家的。
梁适回到酒店房间以后,喝了好几口水才把心里那点酸劲儿压下去,然后拉开阳台的门通风,站在阳台上俯瞰外边的时候,发现隔壁阳台上探出个头来,言溪再次朝她挥手,“一定要记得和我家大美女说晚安啊!是我想说的!”
梁适瞟她一眼,“你又不是没她微信。”
言溪假哭,“呜呜呜,我要做个安静乖巧的学妹,不能打扰她。”
梁适:“……”
阿西。
很想打点什么。
最后梁适关上阳台门,给许清竹打了个视频电话。
她晚上喝了点儿酒,不到醉的程度,但脸红扑扑的,棕色长发被她齐齐掖到耳后,压在床头,她的脊背也靠在床头,整个人在光的映照下显得昏沉,但仍举着手机看。
许清竹那边隔了许久才接,久到快要自动挂断。
梁适都以为她不会接了。
许清竹接起来以后拨弄了下镜头,然后才打开前置,拨弄前的镜头拍摄的是客厅,空空荡荡的,看着没什么人气儿,而拨弄后的镜头里是许清竹,她戴着一个粉色的兔子发箍,皮肤白嫩,耳侧的头发被打湿,鼻尖儿还有一滴水珠。
哪怕是著名怼脸镜头,也没有把她的脸照出瑕疵,反而愈发清纯。
刚洗过的脸白里透红,略显美艳的五官因为她头上的粉色兔子发箍带上几分纯真,气质拿捏得刚刚好。
梁适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伸手去擦拭她鼻尖上的那滴水渍。
结果只摸到了冰凉的屏幕。
陡然如梦初醒。
习惯了两个人的空间,哪怕不和许清竹住在一起,但知道推开门她就住在对面,是同处一个空间里的。
但现在忽然住在酒店,即使隔壁是认识的人,也还是没有归属感。
梁适笑了下,笑里夹杂着几分苦涩,房间里只开了昏黄的床头灯,把她整个人都照得很梦幻。
许清竹问:“笑什么?喝酒了?”
梁适点头:“喝了一点儿。”
“梁老师厉害啊。”许清竹啧了声,“最近酒量见长,日日喝,夜夜喝,酒厂没你会倒闭。”
梁适:“?”
忽然就带刺了。
梁适仍是温和地笑,“怎么了?我又惹你生气了吗?”
“怎么会?”许清竹语气平淡,清冷声线往上勾,“梁老师不过是喝了点儿酒而已,我为什么会生气呢?”
梁适:“……”
她仍旧看着屏幕浅笑,醉意微醺的状态中,那双眼睛含情脉脉地隔着屏幕看向许清竹,看上去温柔又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