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162)
她说得很隐晦,但赵叙宁勉强听懂了。
赵叙宁只问她:“你还没有完全掌控这具身体么?”
梁适摇头:“还没。”
幸运值还没累积到80,她没有这具身体的完全使用权。
所以在原主焦躁不安的情绪和身体恐惧的记忆结合在一起时,她会有无力的感受。
“ 那我很不幸地告诉你我的猜想。”赵叙宁说:“这具身体有X瘾。”
梁适惊讶,“什么意思?”
“就是得了一种在情绪焦躁不安时,会需要跟人做/爱来缓解焦躁的病。”赵叙宁说:“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没能找到合适发泄情绪的方式,所以选择了用性来缓解。”
梁适:“……”
赵叙宁看向她,忽而勾唇冷笑,“现在还觉得自己一定不会伤害许清竹么?”
梁适:“……”
她叹气,“对不起。”
“你又不是对我用强。”赵叙宁说:“跟我说对不起有用吗?我又不会代替别人原谅你。”
梁适:“……我不是个用强的人。”
赵叙宁挑眉:“那你是怎么住院的?”
梁适:“……我错了。”
赵叙宁被她逗得破防,笑道:“可以了,饿不饿?一起出去吃饭吗?”
梁适问:“许清竹呢?”
“外边打电……”赵叙宁话音未落,病房里就传来许清竹的声音,她站在门口,“我在这儿。”
梁适的表情僵住,愣是不敢去看她。
赵叙宁看了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有眼色地说:“你们先聊,我在外边等你们。”
没有了赵叙宁的病房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梁适躺在床上,像只鹌鹑。
许清竹走进来,一直在看她的背影。
良久,梁适闷声道:“对不起。”
她刚醒来,声音喑哑,听上去委屈巴巴的。
许清竹站在那儿,清冷声线和这寂寥夜色融为一体,“什么?”
梁适抿唇,她整个人在缩成一团,又说了句:“对不起。”
根本不敢面对。
活了二十五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她的风轻云淡、淡定佛系在回忆涌现出来的那一瞬间土崩瓦解,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
如果时间能倒退,她肯定在那个瞬间掐死自己。
可惜……
她现在只能像个鹌鹑一样去逃避。
许清竹那清冷声线听不出喜怒,“所以呢?”
“我不知道。”梁适闷着声音说:“你要我怎么样,我都可以。”
她摆足了道歉的态度。
但许清竹却轻嗤,“所以你跟人道歉就是用背影对人家啊?你的礼貌呢?”
梁适:“……礼貌离家出走了。”
许清竹一怔,片刻后只听梁适又很怂地低声道:“对不起。”
“……”
“我听得耳朵疼。”许清竹说:“已经第三遍了。”
梁适闷声:“不好意思。”
许清竹:“……”
沉默片刻,许清竹说:“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梁适解释:“不是。”
“那你能面对着我道歉吗?”许清竹说:“这样我才能决定是否要原谅你。”
梁适:“……”
良久,她的身体舒展开,然后翻了身过来,半个脑袋用力埋在枕头里,眼睛向下瞟,却怎么都不肯看向许清竹。
许清竹却一眼看到了她红了的眼眶。
不由得心底一软。
许清竹抱臂道:“你就愧疚成这样?”
“嗯。”梁适抿唇,“真的很对不起。”
如果是原主的烂摊子,她也就认了。
可当时是她在主宰这具身体的,却还是差点伤害了许清竹。
如果噩运值系统在,一定能把她的噩运值加满。
许清竹一时无语,原本是真的有些生气的。
但看见她的表情和眼睛,活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就像是被强迫的人是她一样。
许清竹心里五味杂陈。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未等她说话,梁适便道:“你想做什么都由你,不在一起,或者是分开住都行。反正我马上也要搬离那个别墅了,你要是想要那啥,我也可以配合。”
系统不让她说离婚,所以她就避开了敏感词。
系统个AI,怎么能检测到这种呢?
但有些词在特定语境下,哪怕不说出来,也能让对方秒懂她的意思。
所以许清竹反问道:“想和我离婚?”
梁适疯狂点头。
许清竹啧了声,“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梁适:“?”
“费了这么大波折,就是为了离婚。”许清竹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想离婚就早说啊,干嘛这么曲折?我又不是不配合。”
梁适瞪大眼睛,“没有啊,就……”
她抿唇,目光对上许清竹的,再次弱下来,又委屈又怂:“我只是怕再伤害你。”
“你经过我同意了啊。”许清竹说:“所以不算伤害。”
梁适直接坐起来,和她四目相对,那双泛红的眼睛似在说——真的吗?
许清竹无所谓地耸耸肩,“况且,最后晕倒的人是你。再说了,你不是因为身体有病吗?”
梁适:“……”
听上去像在骂人,但说得是实话。
她丧气道:“可我确实对你……”
许清竹忽地轻笑,“梁老师,你是在演吧?”
梁适:“?”
“没有!”梁适否认:“我是真的内疚。”
“那你和我道歉都很没诚意。”许清竹说:“我合理怀疑你是在以退为进。”
她阴阳怪气地啧了一声,“想不到梁老师就昏迷了一下,演技突飞猛进啊,有那味儿了。”
梁适:“……?”
“什么味儿?”梁适问。
许清竹:“绿茶味,以退为进,嘴上说愧疚,却一点行动都没有,把自己装得委屈,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看出来是你受委屈了。”
“没有。”梁适辩解,“分明最委屈的人是你嘛。”
许清竹挑眉:“是吗?你要不说我都忘了。”
梁适:“……”
许清竹平静地反问:“所以你眼睛红什么?委屈什么?最该委屈的人都没委屈,怎么你还委屈上了?”
梁适:“……”
梁适被说得哑口无言。
良久,她回过味来,试探地问:“你是在反向安慰我吗?”
许清竹瞟了她一眼,语气轻飘飘地,“我们梁老师还不算笨啊。”
梁适:“……”
许清竹阴阳怪气的样子真的很……
梁适还未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就听许清竹道:“就我们梁老师小可怜,委屈死了,不被人安慰都要捂着被子哭呢。”
梁适:“……”
她忍不住回道:“是啊,委屈。”
许清竹瞳孔一缩,似是在说——这你也敢接?
梁适抿唇,也没刚才那么怂了,“那总要有一个人委屈吧。”
许清竹:“……”
“许老师不觉得委屈,我替许老师委屈。”梁适学着许清竹的语气说话。
许清竹:“……”
她的舌尖儿抵着牙齿,片刻后笑了,“那我和我的委屈都谢谢梁老师了。”
梁适:“……”
“梁老师百忙之中还要替我委屈。”许清竹说:“真是倍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