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125)
那道机械音沉寂,片刻后模仿人类那种委屈巴巴的语气说:【嘤嘤,宿主您不喜欢我了吗?我都已经给你放这么多水了,把我的眼泪都放进去了!】
梁适:“……”
请麻溜的滚,好嘛?
【您的辱骂小统已收到,在和您说完之后小统会回总局接受惩罚,更换新的芯片,接下来会有小统的同事来照看您哦,您一定要加油完成任务!】
梁适:“……”
一天催八遍。
真的是!
就算是打工人还有个休假呢!她这一天二十四小时无休,还要时不时应对惩罚,怎一个惨字了得?
梁适敷衍了它,随后系统悄无声息的隐匿。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许清竹正站在门口,她赶紧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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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都是和刚才一样的程序,就连许清竹挂衣服的高度都一样。
所以时光回溯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而梁适在听完许清竹的那句话后依旧保持沉默。
她看向许清竹,先给她倒了一杯水,声音温和,“先喝杯水,我们慢慢说。”
嗯,慢慢说,幸运值累积得慢一点。
许清竹仍是一副疲态,接过她递来的水也只是轻抿一口,随后又将水杯放在茶几上。
梁适说:“你等我思考一下,从哪里跟你说好嘛?”
许清竹看向她,“我都说了,你不用想着怎么编谎话骗我,愿意说我就听,不愿意说我就上楼睡觉了,我不想听谎言。”
梁适点头:“我知道,你先别激动,我保证我跟你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只不过故事很长。”
“那你长话短说。”许清竹干脆利落地说。
梁适:“……”
“我得组织一下语言。”梁适说着顿了一下,随后问:“你还记得之前我和我妈打得那一通电话吗?在医院的时候。”
许清竹思考片刻,随后点头。
那天梁适质问邱姿敏,为什么要拿她去和周怡安做交易?
邱姿敏的回答也很扎心。
不过那天许清竹的情绪非常不好,甚至差到想问梁适借一个拥抱。
她没太将这事放在心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尤其是大家族里,享受权利就要付出代价。
把疼爱的女儿送去联姻的家族比比皆是,梁家不过是没例外而已。
算不得什么。
不过令她诧异的是,邱姿敏为何说城南那块地对梁家格外重要?一个做奢侈品的公司,要一块地有什么用?哪里到了拿不到地就要破产的地步?
那段时间许清竹自己身上的烂摊子都那么多,哪有时间去思考梁适身上的事,便没深究。如今想起来,倒是疑点丛丛。
“记得一些。”许清竹保守的回答,其实她记得一大半。
这大概就是记忆力好的优势。
“那时候她要把我介绍给周怡安认识,想用我去换城南的那块地,甚至想怂恿我去做分化手术。在我无病无灾的情况下,去二次分化,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母亲能做出来的事情,对吧?”梁适很冷静地说这件事,同时回答了另一个问题:“从医院醒来之后,我失去了很多记忆,你知道的吧?”
许清竹看向她,“所以你是失忆,不是换魂?你确定吗?”
她收敛了温和的气息,紧紧看过来时带着几分沉闷的压迫感,那双澄澈的眸子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梁适别过脸,轻叹一口气,“这个问题,我可以保持沉默吗?”
许清竹顿了下,而后回答:“可以。”
“因为我自己现在也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梁适说:“诚如你所说,我是自由的,我不想用我还没搞清楚的事情来回答你,也就是,我不想对你说谎。”
许清竹:“……可以。”
“你上次翻我的手机了,对吗?”梁适问她。
许清竹的脑海中忽地出现了那一张诡异的图片,一瞬间刺激到头皮发麻,却还是深呼吸一口气道:“是的,我对此道歉,因为我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改变了。”
“这样的我不好吗?”梁适问。
许清竹笑了下,“很好。但你知道我每天都要去思考,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多苦恼吗?”
“我是梁适。”梁适很坚定地微笑道:“我就是梁适,这毋庸置疑。”
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她也叫梁适。
许清竹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继续说。”
“那张照片的右下角写着祭品。”梁适说:“我不记得这件事,但我回过老宅,你进过我的房间吗?”
许清竹摇头:“我们婚后就搬到了这栋别墅,在婚前去你家的时候,也没有在你家过过夜,而且没有人提让你带我去你房间逛逛。”
一般来说,新婚之前,未婚妻到了家中,肯定是要到对方的房间里坐一坐看一看的,但许清竹没有,她就和梁适匆忙地吃了顿午饭,然后梁适带着她匆匆离开。
基本上没有待够两个小时。
而梁适在她父母亲面前都还算乖,只是一直保持警惕。
许清竹看人的眼神一般都很准,所以这也是让她纳闷的点。
为什么梁适会那么警惕?
那时她们还未结婚,梁适还不像婚后那么混蛋,她也试图问过,“你为什么害怕带我回你家啊?”
那时梁适回答:“我爸妈都挺嫌贫爱富的,她们想让我和林星灿结婚,但我选择了你,所以我怕她们伤害你。”
许清竹还曾因为那个回答感动了许久。
后来发现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这时梁适提出这个问题,许清竹便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 ”梁适闭了闭眼,轻呼出一口气,“你那天在我手机上看到的照片就是我的房间,目前的所有布局都一样,我进去的时候感觉到的只有压抑和不适,以及害怕。”
“所以我合理怀疑。”梁适说:“我不是梁家的亲生女儿。我妈,或许也该叫梁夫人,她在用我布一个局。虽然,我以前也是坚定的唯物论者,也很信奉科学,但总敌不过有些人愚昧无知且迷信啊,我猜想我成为了祭品,会被献祭。”
其实她还有另一种猜想的。
不过没说。
万一又说她作弊呢?
许清竹那么聪明,应该也猜得到。
梁适刚如此想完,许清竹便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祭祀是假,想毁掉你是真。”
梁适:“……!!”
果然啊,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太多事。
“说实话,我以前就怀疑过,你有可能是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女。你们家四个孩子,为什么你妈偏偏对你例外?想要养废一个人非常简单,那就是一切都听她的,让她无法树立正确的价值观,那她就被毁掉了。而以前的你,很明显成为了这样的人。”许清竹说:“但你妈并不是不会教育孩子,大哥二哥,甚至晚晚,她都教得很好。”
梁适眼睛都亮了,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好道:“对,我也是最近刚想明白这一点。”
“所以我顺藤摸瓜,摸到了云峰山。”梁适说:“正好我们同事说这周去云隐道观求平安符,我就跟着去了。那个云隐道长不在,遇到了另一个算命的。”
梁适把她今天在道观里发生的事情和许清竹讲了个大概,隐去了一些会对她比较麻烦的内容。
而关于齐太太的事,梁适也讲了一部分,说自己偶尔会做梦,梦到齐太太打小时候的自己,和她一起被打的还有齐娇,其余的事情也不记得了。
大部分事情都和许清竹说了,而许清竹了解完之后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以后会好的。”
梁适:“……”
这算安慰吗?
梁适和许清竹都不太想再打开那张图片看,便放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