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115)
顿时就不香了。
等到了时间,她们去取了烧制好的陶瓷,决定去商场顶楼吃饭。
但在去电梯间的路上,许清竹忽然拽了拽梁适的衣袖。
梁适问:“怎么了?”
“那儿。”许清竹指了个方向,梁适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是齐太太和——齐娇。
“齐太太。”许清竹说:“就那个上次莫名奇怪的女人。”
梁适皱眉,她在思考那两人的关系。
齐太太和齐娇并肩走在一起,齐娇的表情畏畏缩缩,看上去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操控她的线掌握在齐太太手上。
而齐太太一如既往,一身名牌,穿一身水蓝色的旗袍,在这现代化建筑里显得格格不入。
齐太太、娇娇、齐娇——
许清竹问:“你说那个是不是就她说的娇娇?”
梁适点头:“是。”
“你怎么知道?”许清竹诧异。
“那是我同事家小朋友的老师。”梁适说:“她叫齐娇。”
“我和她像吗?”许清竹不解,“很明显不一样啊。”
“不像。”梁适说。
铃铛忽然说:“咦?那不是齐奶奶吗?”
梁适和许清竹同时半蹲下来,“你认识?”
铃铛点头,“她经常来咱们家啊,和奶奶一起打牌的,齐娇姑姑也常来。”
“那她有没有打过你?”梁适立刻问。
不知为何,看见齐太太之后,她的心里就有一股莫名而来的压迫感。
总觉得那天晚上的场景会重现。
在那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她被教训,被抽打。
而和她一起的小朋友,连哭都不敢哭。
光是想起来,就觉得要喘不过气。
生怕铃铛也遭受这样的事情。
铃铛摇头,“她为什么要打我啊?我妈妈才不会让她打我呢。”
梁适:“……”
莫名被扎了一刀。
梁适又问:“那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没有呀。”铃铛说着忽地一顿,“她经常打齐娇姑姑算吗?”
铃铛还怕人听见,声音压得极低,就是凑在她们两人中间说悄悄话,“我上次看到齐娇姑姑的身上全是掐痕,而且齐奶奶一不高兴就会扇齐娇姑姑巴掌。还有一次,我进去找奶奶玩的时候,齐娇姑姑跪在钉板上。”
“钉板?!”梁适和许清竹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尖的那一面啦。”铃铛说:“就是平的那面,好几排钉子,齐娇姑姑脸都白了,眼泪都到这。”
她说着还演了一下,“可齐奶奶不让她哭,说要是眼泪掉下来就把钉板翻过来让她跪。”
梁适&许清竹:“……”
啊这。
铃铛继续说:“不过齐奶奶身上也经常有伤口,她好几次来咱们家都鼻青脸肿的。”
梁适:“……”
铃铛看了眼许清竹,又悄悄地爬到梁适耳边,低声和她咬耳朵,“姑姑,你也要小心齐奶奶。”
“为什么?”梁适问。
“上次齐娇姑姑跪钉板的时候,齐奶奶说要把那个留在咱们家。”铃铛害怕地吞了下口水,却还是继续道:“说如果你不听话,就让奶奶喊你跪那个钉板。”
梁适:“……”
这些人是疯了吗?
铃铛叹气,“我因为那个做了好几晚噩梦了。”
不过她跟个小大人似的,“我让奶奶把那个扔掉啦,所以你不要害怕,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梁适:“……”
情绪忽然到达了临界点,眼泪倏地掉下来,就好像这句话跨越了二十年,铃铛在安慰当年那个小朋友一样。
她说——不要害怕,不会有人欺负你。
梁适心底莫名被触动。
而许清竹给她递来纸巾。
片刻后学着铃铛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以后保护你,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第41章
去往商场的顶楼有直梯, 和齐太太逛商场的方向并不一致。
大抵是她们凝视的目光太炙热,齐太太竟蓦地转身看过来,但在那瞬间, 梁适立刻背过身低下头。
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害怕和惊慌。
甚至脑海中会不断出现她的眼神和笑容。
隔了会儿, 许清竹低声说:“我们走吧。”
梁适轻呼一口气, 闭了闭眼调整状态,这才站起来,紧紧牵着铃铛往电梯间走。
铃铛也格外乖巧。
她的手心轻轻划过梁适的掌心,“姑姑, 你的手心好多汗呀。”
“没事。”梁适的情绪稍有些低落,却不愿意在小朋友面前表现出来, 勉强笑了下, “因为太热了。”
“姑母的手凉, 让她牵着你。”铃铛以自己的手为媒介, 直接把许清竹的手给拉过来,尔后两人掌心相抵,肌肤相触。
铃铛没说错。
许清竹的手心很凉, 和她潮热的掌心温度不一样。
而铃铛跑到了她的另一侧,又牵起了她另一只手, “姑姑,我和姑母都保护你。”
梁适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心里却暖洋洋的。
她不太好意思拉许清竹的手,又怕铃铛闹腾, 便悬空着手的位置, 只留了个手指会勾连到许清竹的肌肤。
孰料许清竹忽地紧握住她的手。
梁适不解地看过去。
许清竹平静地笑了下, “当帮我暖暖手。”
//
许清竹是顾及了梁适面子的, 在外面半句都没问齐太太和齐娇相关的事情。
因为铃铛周六还有礼仪课, 她们中午吃过饭便将铃铛送回了老宅,并且让她要严格保密在商场里遇到齐奶奶和齐娇姑姑的事情。
铃铛抬手给嘴巴上了条拉链,“好的。”
甚至因为觉得老宅太阴森,梁适只将铃铛送进去便借口有事离开。
邱姿敏听到她回来的消息急匆匆跑出来,却也只看到了车尾。
梁适却从倒车镜里看到了她和孙美柔,不知在说着什么。
应当不是什么高兴的话,毕竟邱姿敏全程皱着眉。
回到家后,梁适已经准备好跟许清竹说齐太太的事情。
但没想到许清竹半句没提,只去了书房看书。
正好梁适自己也没想明白,便回房间休息。
从遇见齐太太之后,她的心里好似就有一根陷紧绷着。
那根弦让她整个人的情绪都降下来,很丧。
她向来不太喜欢自己这样的状态,所以会通过健身或睡觉来调节。
海舟市的秋天多雨,只要开始下,便会缠缠绵绵下个不停。
上午还放晴的天不一会儿便阴云密布,黑云迅速在天空中移动,天色顿时暗下来,没多久,淅淅沥沥的雨便降落人间。
像极了梁适此刻的心情。
她整个人陷在松软的床里,看着玻璃上的雨线勾连缠绵,青绿色的树枝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这样的环境宛若一个巨大又温柔的茧,雨滴错落有致地落下,和风一同奏响了交响乐。
是很容易将人催眠的节奏。
梁适慢慢闭上了眼。
而后又是个绵长,沉重到醒不来的梦。
梦中是一如既往的晦暗色调,狭小房间里连一束阳光都照不进来,只有挂在墙上的一盏夜灯。
灯光很暗,房间里的小女孩蹲在墙角。
齐太太穿着一件青色的旗袍走进来,在暗色的光照耀下会隐隐发光,她笑着,却笑得令人头皮发麻。
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齐太太喊她,“娇娇,你不是最会教小朋友了吗?”
齐太太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点了一支烟,“去教教妹妹,以后在家里该如何做。”
被唤作齐娇的小女孩儿穿着公主裙,额头上磕破了一大块,嘴角还有青紫,她慢悠悠地走过去,蹲下和角落里的小女孩儿平视,“你要听妈妈的话哦。不听妈妈话的小朋友是会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