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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梁逍(21)

作者:它似蜜 时间:2019-01-16 22:34 标签:直男受 都市童话

  “舒服吗?”梁逍笑了,笑得闪闪发光。放缓一点节奏,力度却更加彻底,汗珠连缀着滴在叶季安唇边。
  叶季安伸出舌尖,舔了两下,好像是咸的又好像发甜,“嗯……”他害羞地把下巴收起来,扯过茶几上的抽纸给梁逍擦手,却没擦上几下子,梁逍完全不在意,直接把剩下的全都抹在他的肚皮上,自己脱了上衣,弯下腰和他搂抱,皮肉贴着皮肉。
  “我还要一会儿。”交代得倒是清清楚楚。
  叶季安缩了缩肩膀,凑近他嘴边索吻,声音里蓄着笑意,“那就,尽管来啊。”
  这话口气不小,真做出来,才发现这的确是大话。高`潮的余韵还在身体里,叶季安后`穴无意识收缩,又一次次被阴`茎整根地狠狠扩张,穴`口大开的程度让他觉得只要梁逍往外撤久了就不舒服。他感到茫然,屁股像要坏了似的,但快感还是在,前面那根软踏踏的没人照顾,但快感还是在,这是为什么啊……叶季安没空去想。他甚至懒得去管自己耷拉着乱甩的性`器,只是大声叫出来,“啊……!啊!”一声声的,他还要去叫梁逍的名字,好像有了刚才那一出,所有的羞赧都能被抛下,身体已经从里到外全都打开了,他们只要一起快活就好。
  而梁逍还是不怎么出声,只是鲁莽地吻他,一会儿是眉眼一会儿又是嘴唇和鼻尖,像要把他吃下去,又把他抱紧,抱得肋骨都疼了,叶季安能感觉到那种疯狂,即将掀翻屋顶一般,他战栗着,享受着,蜷起脚趾打开双腿去迎接。
  漫无边际似的,冲刺集中在那么娇嫩的地方,却又是那么让人着迷。这一次的射`精显然比上次时间要长,量也要大,叶季安能感觉得到。之后梁逍也没急着拔出来,就揽着叶季安侧躺,从从容容地一块轻晃悠,手指闲闲地在他湿透的股缝里摸索,好像随时要一块插进去,把那小洞玩得更大似的。
  “别闹……”叶季安红着脸推他。两个人的腿叠在一起,滑滑的全都是汗,腿根还有横流的其他水,叶季安却觉得相当舒坦。
  “我发现前辈真的很软,也很热,我真的好喜欢啊,”梁逍用毛茸茸的刘海蹭他,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新发现,“脸和嘴唇都好红,眼睛好像星星,就是那个样子,更好看了。”
  恍然间,电视的声音又回到耳边,叶季安已经能够捕捉,他听到主持人在倒数,十九八七,这一年真的要完完整整地过去了,再也抓不住一点尾巴,“我也好喜欢。”
  “嗯?”
  “你。”叶季安抬起眼皮。
  三,二,一。
  电视里在放声欢呼,让人觉得全国人民都在欢呼,窗外也传来震响,近在咫尺的距离,那是烟花绽放的声音。就在他们公寓旁边,仿佛能开进窗户里来。
  “好看吗?有七种。”梁逍扳过他的下巴去看,走廊通透,阳台是落地窗,可以看到漂亮的颜色。
  “你……叫人放的?”
  “因为我们差七岁?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是觉得,如果前辈因为做饭看不到烟花,好委屈好委屈啊。”梁逍说着就细眯起眼睛,掐掐他的腰杆,也没换套子,继续在他体内碾转起来,又自顾自开口,用上班时问好的声线,“前辈,新年好。”
  叶季安把脸转回来,懒懒地眯起眼睛,笑着回看他,“嗯,恭喜发财。”
  梁逍舔舔他的汗珠,又字正腔圆道:“哥,新年快乐。”
  “很……嗯,很快乐……”私`处冲上来的那种敏感很吓人,好像是烂熟的,叶季安发觉自己几下子就被操得又硬了,说不出口,只得黏上去贪恋地含他嘴唇。
  梁逍这就被亲出了笑,用力抱住他,好像要把他按进自己身体里,“新年要继续喜欢我。”是


第22章
  余下的假期统共五天,除了做/爱和吃饭基本没干别的,这事儿看起来不可思议,尤其放在叶季安身上,但它确实发生了,也的确就是发生在叶季安身上。年初一当天那地毯就被送去了干洗店,但这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床、沙发、浴室,甚至厨房和餐桌,这么多地方可供选择,叶季安唯一一次出门是回自己家拿存储的卫生纸,其余时候,他穿着衣服的时间都没多久,地暖和暖气温度都那么高,他做饭也只是套条运动裤系件围裙,还会在切洋葱的时候被从后面抱住。
  梁逍一边吻他的耳朵,一边被浮在空气中的洋葱汁水刺激得直冒眼泪,还要接着吻。
  这也就导致,两人没什么换洗衣物要处理,洗衣机里堆的都是脏掉的床单和沙发垫,到一种什么地步呢,有时梁逍甚至要插/着叶季安,看他在这种状态下回复工作信息,看工作群里他对下属的问题耐心解答,熟练运用“强”“OK”等微信自带表情,一副完美上司的口气,内容再长也不肯用语音,因为屏幕外的他正因红肿的乳/头被反复掐揉而呼呼地喘,手指发着抖不断打错字,趴在梁逍肩上惊慌失措地叫他慢点。又有时,事后缠/绵在一起,叶季安正昏昏欲睡,忽地就犯了烟瘾,梁逍握住他的手腕,用汗涔涔的鼻头碰他手指,用嘴叼着烟找他借火,黑暗中相触的猩红烟头都成了自然而然的调/情。
  某个精疲力竭的半夜,叶季安在梁逍怀里赤/裸着醒过来,摸了一把自己仍旧湿润的屁/股,他盯着天花板扪心自问,这是不是太疯狂了点?
  的确。
  他,一个早已经接受自己干枯无聊命运的丧逼卢瑟,在即将三十五岁的时候,和一个二十多的、符合高富帅一切标准的大好青年,从确认关系到同居再到这样没日没夜黏在一起甚至无需一月,真像做梦。
  又好比久旱逢雨。
  那这算饱暖思/淫/欲吗?
  好像也没错。
  从不想回忆自学短片里的内容到承认被/操真的很爽,真就只需要这么几天。
  叶季安又往上蹭了蹭,正对着梁逍熟睡的脸,有一点月光透进来,他就盯着那两扇细密的睫毛看了好久。这真是一张可怕的脸,可怕是因为,它真的好看得要命,睡着时的这种无辜几乎可以激发另一个人对它珍惜和保护的欲/望,就像它的主人一开口,每一词每一句,都好像在说,你就该对我好。
  只能说梁逍这人就是天生善于把人迷住,叶季安越发敢确定,他婴儿时期绝对适合拍奶粉广告,再长大一些,无论在学校里还是家庭中,肯定也是被一众人宠着簇拥着的那种宝贝小孩。他太能理解那种心情了,这些天来他连买回家搁置数月没去空动的游戏机都不想打,只想和这人腻在一起,又是因为什么呢?
  想来其实也挺合理,假期说完就完了,上起班来又有什么时间能用来腻歪,上起班来就是活命要紧了,脑袋挨上枕头就想补觉,哪来的空子用来缠着对方,接几个甜滋滋的吻,说几句酥心软骨的话?对于办公室情侣来说,假期的最佳利用方式恐怕就是疯狂做/爱,省钱,无需预订,放松效果奇佳。但这仿佛也是不够的。这么想着,叶季安就不自觉伸了伸胳膊,把身前那把腰搂得更紧。
  他还在看着那张脸,睡的时候,他很喜欢,越看越喜欢,却又很希望他睁开眼看看自己。
  梁逍还真就睁开了,月光不知何时闷入云层,夜黑黢黢的,他一双眼睛水亮,“前辈在看什么?”
  叶季安一本正经道:“刚刚吗?看你脸上,我能不能找出金子。”
  梁逍有点不好意思,又问:“那前辈现在在想什么?”
  叶季安呈认真思考状,“在想套还剩几个,有一半吗?”
  梁逍哈哈大笑。
  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叶季安没去跑步,开晨会时还破天荒地用了扩音器,把那小喇叭别在腰带上,耳边挂着个麦克风。因为这么几天下来他嗓子已经叫哑了。同时他后腰也发酸,从尾巴骨到屁/股感觉都很奇怪,照照镜子都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只得刻意板着个脸,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异样。
  居然还有没眼力见的上赶着夸他,叶主管气色不错啊!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若无其事,就算第一天就惨收加班噩耗,他全身上下也写着亮堂堂的四个大字,神清气爽。
  不过叶季安多年磨练的适应能力也不是假的,他没两天就习惯了工作作息,自然得仿佛从没放过假。比突然砸回来的劳累更让人头疼的则是本周末的团建活动,总经理亲自带队,要求全公司每个部门的每个员工都要参与,具体内容就是顶着二月底的寒风在奥体公园绕最外围快速走一整圈,说是要锻炼身体提升士气,把大家从过年懒洋洋的氛围里拉出来。
  对于自己,叶季安没什么担心的,对梁逍他更是一万个放心,头疼是因为自己部门这帮人里头,爱运动的寥寥无几,而且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还挺多,女孩体力上比较娇贵,每个月还有那么几天特殊情况,这奇葩活动还偏偏不能请假,他怕走着走着晕一个在路上。
  他只能嘱咐综合部小李多准备点暖宝宝和口罩手套,还要她提醒各位都穿厚点,到时候找机会偷偷懒,租个小黄车抄近路什么的。毕竟这些话他作为主管,实在不好亲自去说。
  这简直已经成为定律了,在屁滚尿流的开年第一周,往往每件事都是那么值得崩溃,好在叶季安还有那么一点让人感到安慰的好事。情人节,就在周四,这节日公司从不加班,也就意味着他至少可以快活一把再去迎接悲惨周末。
  他已经买好礼物,梁逍喜欢摄影,相机和镜头都在他家柜子里摆了几排,他就买了一只佳能广角变焦镜头,专门看准那柜子里头没有一样的型号。作为外行人不太懂,但叶季安深信,价钱上了一万块钱总不会是没法用的烂`货。挺大的一个盒子,他用纯色包装纸包好藏在办公桌下层的柜子里,准备当天拿出来,算个惊喜。
  他还定好了餐厅,就是上次蹦迪前没吃上的越南菜。
  谁知道天公不作美,2月13号,情人节前一天,叶季安收到上层通知,入职不到一年的员工要统一去另一个城区的子公司参观,为期一天,就在2月14。
  叶季安面不改色地把消息转给秘书,要他挨个通知到位。
  然而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叶季安只觉得无语问苍天,少见地有些绷不住。他拍着床垫大骂这垃圾安排,他说那子公司根本没什么好参观的,平时联系都不大,就是挂个名而已,年年组织新人去参观,就是年年浪费时间,安排在情人节当天怎么看怎么是想讨人嫌。
  梁逍倒是淡定,搂他肩膀,柔声道:“晚餐还是来得及的。”
  叶季安揉了揉自己拍疼的手心,闷闷地说:“你问了?”
  梁逍笑道:“说是五点左右就能坐大巴回来,我还要去给前辈取礼物呢。”
  叶季安倏地消了气,“那你快点。”
  梁逍举手保证,“前辈最多在办公室等我到六点。”
  叶季安笑了,他看向那只无处不在的青蓝色大蜥蜴,除了主人进行床上运动把它放进盒子里的时候,它似乎总喜欢待在床头柜上,“那行,马克思保佑。”
  于是第二天梁逍在地铁半程下车,转线直接往子公司去,叶季安独自一人坐到复兴门,又一个人插着大衣口袋在公司大厦底下的环岛斑马线前等红绿灯,被风吹得直缩脖子,竟有些不习惯了。一上午的活干下来,全部门少了四个小年轻,他也觉得有点空。
  倒不是说平日梁逍在的时候,两人有多少时间花在一起,他们甚至一天只会在吸烟室和卫生间碰几分钟面,顶多趁没别人躲进隔间接个吻,其余时候就算梁逍单独来叶季安办公室交报告拿资料,也不会说上半句工作之外的话。叶季安只是喜欢在完成一部分工作之后,从屏幕上抬起目光的那一刹那,透过自己办公室的玻璃墙往外看上两眼,再揉揉自己酸胀的眼眶。梁逍的工位就在斜对角,那副认真工作的笔挺背影总是让人安心,衬衫的颜色,无论哪一种,也都看得舒服。现在人看不见了,对着空位揉眼睛,哪怕只有几个小时中的一两次,也还是会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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