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梁逍(15)
而他的哼哼被梁逍听着,硬度被梁逍握着,好像触到了能和口`交类比的开关,也就磨了那么几下,梁逍就急着提高顶撞的速度,“前辈,把腿夹紧啊。”这样提醒着,声音像是在阳光下晒暖的砂纸,迷人得要命,“让我再舒服一点。”
叶季安照做了,脚并起来,膝盖都碰在一起,唯独大腿根部被性`器硬生生塞出类似圆洞的形状,少有摩擦的甚至不怎么见光的、娇嫩的肌肤,已经被磨出了火辣的感觉,脖子上挂着的工牌都和身体一样无助地晃。他拼命扶住墙,扭回头去,水蒙蒙地瞧着身后眼角发红的人,只是求一个吻,吻上了,他就发出满足的“嗯嗯”声,“好舒服……”空隙间,他把声音放得很小,“你……碰我。”
梁逍笑了,温情脉脉地,去亲吻他脸上的汗珠,闯在他腿间的东西还是不见温柔。突然,一点准备也没有,外面响起杂声,有人进来了,还不止一个,醉醺醺地说着些什么,叶季安没精力去听清楚,只听到遥远的重低音还在继续,却还是砸不过他现在跳得凶狠的心脏,他有点害怕了,满屋的清新剂味儿早已经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汗味,口水味,各种湿湿黏黏,它们蒸发在空中,变成一种叫情`欲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是这样,因此他就不想让别人闻见,去发现丝毫。
梁逍却根本没有停止动作的意思,只是放慢了一点,免得在臀肉上撞出方才那种声响,他也不想让叶季安出声被人听去,就去捂他的嘴,却被叶季安软软地舔上,像方才对他下`身那样,笨拙又用心地含,水声和润得不行的喘息还是溢了出来,无辜得仿佛他正在磨碾的腿根,仿佛叶季安挂着水痕的醉眼。天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疯了,梁逍这样想着,扳过叶季安的脸蛋,狠狠吻上他,要把那些声响都咽下去,谁知道这么一碰舌头,叶季安直接射了,射在他手里,浓稠的白色连着两股,滴滴答答地往地上去。
叶季安已经睁不开眼了,颤抖地蹙着眉头,眼尾蓄起异艳的红,把整张脸蛋都晕出绯色,身体也一样抽搐着,尾骨连带大腿,夹得梁逍头皮发麻,又好像很脆弱。他还是吻上去,把他整个人圈抱在怀里,这让叶季安感到极大的安心,手指无力地从墙面上滑下。
杂声又响,门又开了,紧接着安静下来,这里终于又一次只剩他们了。
“我……我也给你,摸摸。”叶季安心里蓄起股暖意,大着胆子把手拦在身前,拨开自己高`潮后软垂乱晃的性`器,想去那闯过来的粗硬的那根,碰上了,却也抓不稳,梁逍顶得太快,那把腰就跟不知道累似的,呼吸则挪向他的后颈,吻得他又是一阵战栗。两个人的体液,混合起来沾在那根精神十足的性`器上,又抹上叶季安的腿肉,甚至臀缝,以至于后来,当梁逍忍不住咬紧他的后颈,低声叫着他,射在他腿里的时候,叶季安觉得自己整个下半身都是湿淋淋的了。
之后也没有急着动弹,梁逍还是从背后搂着他,脸颊枕在他后脑勺上,带着他慢慢地晃。
叶季安渐渐呼吸均匀,只觉得自己后颈感觉很怪,那圈牙印的疼痛还没有散,却有种甜滋滋的快感,仿佛微小的电极,余留在上面扩散,“确实,”他傻傻地笑了,“我脖子,就是很敏感。”
梁逍搂他搂得更紧了些,“前辈舒服吗?”
“嗯,”叶季安侧过脸,用耳朵磨蹭他的头发,“就是感觉,好色啊……以后我上厕所,都会想起来。”
他又忍不住笑了。
“刚才我其实紧张得要命,”梁逍也笑,还是带鼻音,这让他听起来很像个迷迷瞪瞪的小孩子,“如果我不能让您觉得舒服,那该怎么办。”
“如果把前辈吓跑,那又该怎么办。”他又说。
“嘿,对我有点信心好吗,”叶季安掐他手背,徐徐跟着他晃动的节奏摆起腰肢,就像一支缠绵的舞蹈,“你说,我们那么早就见面了,现在又这样在一起,”他努力整理好逻辑,“就是你爸爸说的那种,缘分。你也要对这个有信心。”
“是啊,前辈,我知道的,”梁逍的声线忽然清朗起来,好比是一片透明的、有风筝飘动的天空,“您就是命中注定要被我爱的。”他这样说。
再之后的事,叶季安就印象不深了,他大概是被擦干净穿好衣服,扶出了卫生间,又被扶上那辆小布,被梁逍带回家去。第二天他醒在梁逍的床上,宿醉的头痛还在,下意识往身边一摸,抱着自己的人不在,他却被完完全全洗干净了,皮肤都带着沐浴液的香味。一看手机已经过了上午十点,手机屏幕上还贴着一张奶黄色纸条,梁逍的钢笔字迹一板一眼,墨水好像都没干:“下去买早餐了,前辈负责开窗透气。”
叶季安笑了,没办法,想到楼下早餐店老板那浓重的南方口音,又想到梁逍那种发音过于标准的慢速普通话以及困惑的表情,他就是想笑。钻出被子才发现自己是全`裸,连个内裤都没有,忆起昨晚发生的种种,他就更想笑了,很少有什么事让他在头疼的同时把笑意挂在嘴角眉梢,要说有其他的,那也就是年终奖了。
他从抽屉找了条平角内裤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又拎出一件厚实的红丝绒衬衫,这他清楚,是梁逍的。
套上去,能遮住屁股。
叶季安坚信,在事后第二天的早晨,梁逍从外面挨冻回来,绝对想要看见自己上身穿着他的衣服,至于下`身,内裤就够了,其他先别穿吧。
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除去黑眼圈之外,叶季安对自己这模样感到满意,开门的声音也响起来了,他就推开卧室门出去,他已经准备好压给梁逍一个大大的拥抱了,羽绒服抱起来一定很冰,那就脱了再抱一下。
谁知刚踏出房门,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和凉风一块撞上来,可谓如雷贯耳:“少爷啊,快过年了我来给你收拾收拾!”
叶季安头脑一懵,僵直地站在卧室门口。
四目相对。
那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大红袄子和高筒靴,她把大包小包都丢在脚边,爆发出一声尖叫:“哦,你是那个……叶主管!”
叶季安很惊恐,只想躲回卧室穿裤子。
却见她蹬蹬蹬朝自己跑来:“哎呀我天,久仰大名,可算见着你了!”
第17章
这回叶季安没有再懵,他几乎是蹦跶着往屋里一退,只听“哐当”一声,关门声很响,像是影视剧里叛逆少年躲避饭桌上的唠叨,抑或闯凶宅的笨贼躲避女鬼,门锁上插的钥匙都被震得晃悠。外面咕哝几声就没了动静,叶季安快速套上条灰色运动裤,又穿上袜子,把衬衫上方才敞着的两颗扣子扣好,这才回到门前。
窗户大开着,北风灌进来,外面是瓦蓝的天。卧室里的空气一时间新鲜得让人清醒,但叶季安握上门把,却忽然有点犹豫,更多的是尴尬——自己反应好像太大了,也很不礼貌。
看那样子,来人管梁逍叫少爷,应该是经常照顾他的阿姨,虽说是来干活的,但好歹也是客人,是长辈……自己就这么二话不说甩门把人关在外面?
出去了又能说些什么缓解难堪呢?
无论如何,还是不能躲着不动,马克思都能在外面安生待着,他不能不如一只蜥蜴。于是叶季安推开门,往客厅走了两步,只见扫地机器人已经启动了,阿姨本人也擦起了茶几,好像完全没把刚才发生的当回事儿。
“您好,”他清了清嗓子,“请问您这么称呼?”
阿姨哈哈大笑,两只精明的小眼睛打量着他,“看把你吓的!我姓胡,叫我胡妈就行,逍逍家的老保姆,干了二十多年啦!”
“哎。”叶季安答应着,却很难叫出那个字,“我给您倒杯水去,家里有铁观音大红袍普洱拿铁黑芝麻糊,还有葡萄柚果汁,热水冲的那种。”
“白开水就行!”这胡妈顿时笑得更爽朗了,麻利儿擦干净茶几,又去对付暖气柱,眼见着叶季安绕过走来走去的扫地机,把玻璃杯给她摆在茶几上,她又道:“那种果汁,逍逍最喜欢喝了。”
叶季安心说我知道,要不我再给您冲一杯?“他下楼买早餐去了。”
“他能干这活儿,不容易!”胡妈美滋滋喝下去大半杯温水,又拿眼角觑叶季安,“傻站着干嘛呀?快洗脸刷牙去。”
叶季安老老实实地进了浴室。
等他收拾清爽推开门,听见客厅里的动静,梁逍已经回来了。
“都跟您说过了,真的不用。”是梁逍的声音。
“哎哟,不是我说你啊少爷,你看你买的都是什么,你知道这油条拿什么油炸的?还有这包子馅儿,什么肉都说不清楚,粥也是,熬得这么稀一看就不是好米,”胡妈满嗓子都是恨铁不成钢,“还是得我来做点能入嘴的给你冻上,真是的,大过年的哪能让你这么冷清。”
“前辈做饭我洗碗,不冷清。”
“做得怎么样啊?”
“非常好。大厨水平。”
“那你能洗碗?就是看你太懒,工作又那么忙,我才老是放心不下。”
“我学会了。”
“唉,奇迹了奇迹了,我必须得跟老爷子说说,”胡妈长叹一声,“我看家里茶叶饮料什么的备得挺齐,冰箱里还有蔬菜水果,都是人家叶主管弄的?”
“前辈从家里拿来的。”
“不仅是工作上能干,生活上还挺会照顾人,是吧?”
“他很好,您要夸就当面夸人家,不要背后和我议论。”
“这不是洗漱去了吗!你们年轻人就是起得太晚,”胡妈嗔怪,又放低声音,“我看,长得也比照片里精神,不像三十五的。”
叶季安偏偏耳朵很灵,一五一十听了个清楚,他心说,外面在开我的表彰大会呢,我躲墙角偷听也太不地道,于是穿过走廊,来到客厅,只见被批斗的早餐就摆在茶几上,梁逍则已经坐上沙发,羽绒服还没脱,一脸拒绝聊天的自闭表情,瞧见他就立刻站了起来,还笑了。
“你们聊哈,”胡妈背过身子,擦拭陈列架上的守宫盒,“别管我。”
叶季安把梁逍按下去,自己也坐下,挨在他旁边,小声道:“小笼包什么馅儿的?”
“胡萝卜猪肉。”一提到包子,梁逍就有点不开心,“前辈别吃了,不干净。”
“我家小少爷专门早起给我买的,当然得吃,”叶季安说着就拎起塑料袋,拆开拿了一只到嘴边,“楼底下一天到晚排队,等了挺长时间吧。”
梁逍还是板着脸,“我九点半下去的。”
“就是味道好才那么多人排,每次出门人家包子都没蒸好,我馋好久了,”说着,叶季安把那咬了一半的小笼包往梁逍嘴角递,“尝尝?”
梁逍的目光笔直地黏在他脸上,张嘴叼住,吞的时候还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脏不脏啊。”叶季安笑着,擦了擦他下唇上沾的汤汁。
梁逍终于也笑了,“不脏。”
两人就这么开开心心地吃起早餐,虽说不被胡妈待见,但油条酥脆,八宝粥温热,几种凉拌小菜也各有风味,吃下去相当熨帖。见胡妈转向其他屋子打扫,梁逍才开口问:“头痛吗?”
“有点,”叶季安把粥碗放下,靠上沙发垫,“后天年三十吧,我今天哪儿也不准备去了。”
“我也哪里都不去,”梁逍学着他的样子瘫坐下去,大清早的,两人肚皮倒晒得挺惬意,“昨天晚上,前辈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