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梁逍(20)
同时他身上只剩那件灰毛衣,光溜溜撅着屁股,趴跪在地毯上,梁逍就盘腿坐在一边,从后面抱着他,捞起他的小腹,一口口安慰似的地吻在他的耳后。叶季安试着放匀呼吸,压着自己微小的哆嗦,能感觉到那手指差不多全进去了,带着点力度在肠壁上按,似乎在寻找什么。
那是在找前列腺吧,叶季安想,我好歹也是查过资料的人。不知怎的就有些害怕。为什么梁逍只是抱着他,却不往衣服里摸一摸呢,或者只是掐掐腰侧也好啊,这样琢磨着,叶季安就去摸小腹上那只手,抓着它往上挪,刚挪到肋骨就被反手扣住了,梁逍还是那样,一点爱`抚的意味都没有,单纯只想扶着他,“前辈要专心,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就好了,”他柔声道,同时吸在叶季安后`穴里的手指也动了一动,“有感觉,就叫我,疼了也要说。”
叶季安“嗯”了一下算作答应,根本发不出别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汗出得太快了,都洇潮了地毯,梁逍越这么弄他后面,又越不肯摸他,他心就跳得越猛,耳不聪目不明的,电视在放什么搞不清楚,唯有水润的咕叽声传过来,也有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淌,让他错觉自己也是饱满多汁的,好像全身的神经确实都集中在那个被打开的小口上,投入地去感知。也正因如此,当那阵酥麻擦过去,转瞬即逝的一下,叶季安猝不及防地叫了出来。
只是一声“啊”,耳后的呼吸却陡然滚热,梁逍的嗓子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开心,“这儿?是这里吗?”他问道,坐直身子,指肚找准位置轻轻重重地按,“这里很软呢。”
叶季安很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到底是有多开心,却发觉自己根本不好意思回头,只好埋着脑袋闷闷地应,“就是,就是这里,”他和小腹上的那只手十指相交,握紧了又说,“我不疼。”
梁逍没有说什么,只是撩起他的衣摆,在他背上落吻,从脊梁到腰窝,又接着回到尾骨,舌尖含在双唇间,在肌肤上痒痒地扫,这回是真正的调`情了。叶季安一下子喘得更急,电流在他身上通过,而每个移动的舔吻就是电场的中心,他不想发出方才那种奇怪的叫声,只得把嘴唇紧紧咬住,倘若梁逍再往下一点,去亲吻那种难以启齿的部位,那么清晰地把他看着,叶季安确定自己的牙齿会咬进肉里,并且再不抬头,一辈子做鸵鸟。
好在梁逍没有,他呼出的热气、薄而软的嘴唇,和他本人一样擅长拿捏分寸,到尾骨也就点到即止了,“Black Sabbath.”他念出那支乐队的名字,紧接着,挤入第二只手指。
这次没有拖泥带水,仿佛已经认识这窄道的柔韧,它进得可谓轻车熟路,两只手指并在一块又微微曲起,像刚才那样扩张,就着那块挖掘出的软肉磨碾。
叶季安把五指掐入地毯,下意识绷紧臀股的肌肉。
“放松。”梁逍这样提醒,做的却不是让人放松的事,他直接握住叶季安软垂在腿间的那根东西,细致地给他捋动起来,不多久第三只手指也塞了进去。
叶季安顿时陷入一种迷茫,不用猜,他很快就硬了胀了,和上次在公厕里一样,因为他被这样碰着,被梁逍碰着。但后`穴被填满甚至撑大的感觉更加难以忽视,那些掏挖出来的水声怎么那么清楚,海浪一样往他身上打,叶季安已然无法去设想自己现在是哪种意乱情迷的样子,敏感点被反复刺激的那种若即若离也让人喉咙干痒。
那个地方,软软的一小块,想必可以称为一个穴位,不然叶季安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能动,身体里却有着强烈的冲涌,好像随时会射`精又好像随时会失禁。是快感吗?叶季安说不清楚,亲吻又落在腰和脊骨上,手指却突然撤开了,无论是身前的还是身后的,外面的还是里面的。突然间的空虚砸中叶季安,他屏住呼吸,听到拆包装的声音。
实在不愿一直这么怂地埋着脸,他终于扭过头去。梁逍半件衣裳没脱,只是褪下一截裤子,已经把套戴上了。
“你……要进来啦。”叶季安弯起眼睛。
梁逍脸颊已然泛红,倒还是好好把他瞧着,“等不及了。”说得理所应当。
这话在叶季安听来就和方才夸他好看没什么区别,脸上更热了,他背过手,试着掰住那两瓣臀肉,热情又羞臊地把腰塌得更柔顺,好露出那个正在吐水的小口。
梁逍有些惊讶,“前辈也等不及了吗?”挤了一手的润滑液往自己下面抹,又顺着叶季安的股缝揉擦,把那些化软的稠液涂得更多了,好像随时要滴下去。这种情状下,对视就已经是极限了,叶季安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别磨蹭。”说完就抿上嘴唇。
梁逍笑起来,他已经足够硬,就扶着自己那根在打开的臀缝上摩擦,滑得不成样子,每每经过那个张开一点的穴`口,他就要抵住顿一顿,看它紧缩着咬住一点点龟`头,“我好想让前辈脱光了,正面对着我,”说着,梁逍又把叶季安的腰按低了些,好让那屁股抬得更高,“可是第一次会让您害羞的,会吓到您。”
“不会的……”叶季安的声音已经变得软绵绵的,“你都不脱。”
梁逍还是笑着,突然开始了进入,他其实很想俯身去抱叶季安,把他的抖全部抱进自己怀里,却不能,他必须得观察进入的过程,观察叶季安的状态,“疼吗?”试着顶进去小半截,他知道这是最艰涩的一段,再插深一点,里面的肠道都放松了,反而不会像肛口那么紧,但仅是现在这种差点火候的状态就足以让他心脏猛撞,看着穴`口那圈褶皱被顶开,颤颤地含着暴筋的阴`茎,梁逍就觉得灵魂都要被吸进去,“看看我,前辈。”
叶季安涣散的眼神聚起来一点,脸都白了,目光却痴痴地凝在梁逍脸上,“还行,不疼。”
梁逍怔忪了一秒,“我好疼啊,太紧了,”他插了一半却顾不上那么多,也接受这个事实,终于趴下去搂人,把叶季安整个地压在下面,“……前辈比我更疼,我知道的。”
“没有……”叶季安抽了口气,似乎想尽力地放松,不想绞痛他,身体却像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缩,“你快点,全进来啊。”
梁逍这回倒是很乖,慢慢地往里怼,还用鼻尖去拱人,“别咬嘴唇,咬我。”
叶季安闻言莫名湿了眼睛,张开咬红的嘴巴,吃进去吧嗒吧嗒的亲吻,脖子梗着,口水不好吞咽,就顺着脸颊和下巴流下去。他确实是疼的,每进一寸都是火辣辣的刺激,连腺体被碾过的那种疑似快感的东西都没法抵消,他却不觉得委屈,更没有不安,只是想让自己快些适应,让梁逍快点在自己身体里动弹起来。
很快他的心愿就实现了,后`穴那种本能的排斥感淡下去不少,疼痛也被填充感和拥抱所抹平了,一种朦胧的安慰。梁逍岔开腿在他身后跪好,两膝夹着他的两膝,有节奏地顶起胯,渐渐地加快。
叶季安并没有想到,这动作一旦开始自己就会变成这样,整颗脑袋都懵了起来,他被顶得不住地往下趴,只有屁股还是高高抬着,上身已经完全瘫软下去,陷在柔软的地毯里。梁逍的呼吸声粗重了不少,摸过来抓他的手,好像要把两只腕子反剪起来握住,叶季安却顺势扯住自己的衣摆,几乎是挣扎着,把它捋到自己胸前堆着。
梁逍只当他是热了,抑或是想把更多文身露给自己看,自然是觉得可爱,下`身撞出的啪嗒声更响了些,也更加无所顾忌,还空出只手去捋那根被自己撞得来回甩动的半硬性`器。却见叶季安把身子一撑,直接脱掉毛衣,甩手丢在一边。
“前辈?”梁逍扶稳他的腰,有些懵。
那些文身太辣了。跳在他眼睛里。烧在他眼睛里。在柔顺的羊毛地毯上晕着光泽铺开,好像云朵上一幅潋滟的画儿。
叶季安身子又软下去,好像没法再撑好哪怕半秒,“你不是,要把我`操得更好看吗,”他转过脸来,红通通地冲他乐,“……不对着我,怎么看清楚啊。”
说着他竟然伸过手来,把梁逍拽低了一些,好让自己臀`部也放低,方便转身,他是真的想从正面来。结果,刚折起膝盖扭过去一点,忽然觉得屁股里有点异样,好像一瞬间特别硬又顶得特别满,随后他就被梁逍用力摁住,没法再乱动一下,“我射了,前辈。”梁逍幽幽道。
叶季安瞪圆双眼,腰肢也不自觉打了个挺,这种半躺不躺得姿势不怎么舒服,更何况那根仿佛没有怎么见软的大家伙还杵在里面。而且,被人射就是这种感觉吗?也许因为隔着安全套不明显,总之他没想到,又忍不住去琢磨如果没有套子,直接射在里面会是什么样子,脑袋忽然就轻飘飘的了。“已、已经射了啊。”他打着磕巴说。
“因为您突然这个样子!”梁逍皱眉的模样委屈极了,默默撤出来,扯掉紧绷的套子打了个结,又用手背挡自己的脸,“搞什么啊。”
叶季安被他放开了,终于能仰面躺下来,他也捂住自己湿淋淋的臀股,腿根夹起手腕,脚趾勾了勾梁逍的毛衣,“害羞了?”
“没有。”梁逍立刻道,气哄哄瞪他,又拆了个套子迅速给自己戴上。
叶季安一怔,气儿还没喘匀呢,挡屁股的手却被拿开,梁逍往他腰后垫了个抱枕,直接握着他两膝把他的腿给掰开,“您一定要我看,我就得好好看看了。”他轻声道。
随后,叶季安只觉得腿间一凉又是一热,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又冲了回来,甚至更加滚烫,比之前还少了疼痛。明明才射过一回,也没见梁逍给自己打几下,这么快就恢复了这种硬度,还猛地一下子插到最深,叶季安一不小心哼出了声。只觉得全身都被压制住,梁逍的胯骨压上他的大腿根,让他把双腿完完全全地打开。
黏浊的耻毛在穴`口蹭过,梁逍垂下眼睫,一眨不眨地看进他的眼睛,声音还带着高`潮后的倦懒,“这样可以吗?”
“你怎么,又这么硬了。”毫不夸张地说,叶季安感觉自己的屁股里面都被那东西契出了形状,他搂上梁逍的脖子不敢造次,尾音都带了颤。
“因为您太好看了啊。”梁逍笑眯眯地吻上他的锁骨,带着一点噬咬,逐步地变重一如他逐步加快的顶撞,“还能更好看。”说着他一把攥住那根夹在两人之间的性`器,又按照叶季安喜欢的方式慰抚起来。
随着节奏和力度的叠加,叶季安全身都像是要战栗一般,他也搞不清那种牙疼般的快感究竟来自前面还是后面,只是觉得非常舒服,总有些不切实际的浪漫想法,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已经被完全交付出去,完全属于抱着自己猛干的这个人,于是那种甜蜜都要把他淹没,拥抱也不能消解。想把腿在梁逍腰上盘好,却使不上太大力气,只能无力地乱晃,手臂则紧紧攀在面前那副肩背上,好给自己的重心找个归处。
梁逍抱他抱得更紧,钉得也更狠更深,一言不发,只有连串的“啪嗒”声愈加响亮,一下一下被磨得软烂,和那些水一块乱流,“地毯,”叶季安忽地张大还在失焦的双眼,慌慌张张地开口,“地毯要脏了!”
“不管。”梁逍用啃咬似的亲吻堵住他的嘴。
叶季安心说怎么能不管呢又这么贵又不好洗,然而头脑很快就空了,他知道自己就要射`精,却还是被亲吻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种感觉让人心痒又惶恐,他下意识挺起胸膛,手指纠紧毯子上的长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魂儿飘起来,模模糊糊地飞在吊灯下、梁逍头顶,猛地一个趔趄,他射了梁逍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