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你的那十年(5)
蒋文旭的动作一顿,一只手就捏住了贺知书的下颏,施了力气:“不愿意被我碰?”他的语气中明显有了些猜疑和隐隐约约的戾气。贺知书觉得疼,挣了两下没挣开就不浪费力气。
“随你怎么想。”
对久居了上位的蒋文旭来讲这话已经无异于挑衅。
“我知道了。”蒋文旭冷笑了一声就把花洒关了,大力攥了贺知书的手腕就往外拽:“今天我还就要上你了,看看你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医生满足了轮不到我了。”
贺知书除了手腕疼,就连耳膜都被这么恶毒的话刺的生疼,他一路踉跄着被拖到主卧的床上,几乎是摔上去的。他感觉头晕的很厉害。
没擦净的水渍晕的床单湿了一大片,蒋文旭体热空调温度开的并不太高,贺知书只感觉到冷,冻得他忍不住只想蜷起来打冷颤。
蒋文旭比少年时长开了不少,一米八五还要多,给人十足的压迫感。从前贺知书只觉得在蒋文旭身边很有安全感,现在只有心慌。
贺知书挣扎的很厉害,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心爱的人碰。这让他感觉屈辱恐慌。但蒋文旭已经被这几天的焦虑和潜意识的心慌压抑的太厉害了,以至于他不抱贺知书不去确认这个人确实不会离开他他就会发狂。
贺知书被领带反绑了手,面对面被蒋文旭占有进最深处。贺知书并不舒服,蒋文旭到底年轻,身体比他更好了很多,被这么可怖的力气摆布却毫无反抗能力的现实让贺知书难以忍受。他觉得这样就像…强暴。
蒋文旭急于宣布领土主权的在贺知书颈子上密集的留下吻痕,咬着贺知书一侧的乳尖发泄了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蒋文旭把贺知书翻过来从背后进去,掐在贺知书腰上的手劲很大,带着恶意的笑:“你是学聪明了会玩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确实,比总在床上装死鱼有趣的多。”
这一夜贺知书恨不得马上死过去也比这样受折磨的好,身上心上都疼的受不了。最后的时候蒋文旭没收住力气弄伤了贺知书,贺知书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他的病伴随着凝血障碍,断断续续地流,很难止住。
第五章
幸好肠壁撕裂的是细小的伤口,没多久还是凝住了血。他趴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些力气去冲个澡打理好一身污秽。贺知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蒋文旭已经睡的很熟了。
他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有这么单纯好看的皮囊。凌厉深刻的面部线条,高挺笔直的鼻梁,浓密有型的眉。贺知书借着一点昏黄色的床头灯光看蒋文旭。这样的相貌注定蒋文旭会是那种越老越有魅力的男人,只是贺知书很难以看到多少年之后蒋文旭的模样了。
“…我都要走了你还不好好对我啊…”贺知书轻轻躺在蒋文旭身侧环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一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以后再和谁在一起就对人家好一些吧…我这样好哄的毕竟太少。挑一个有福相的…能陪你很久的人吧…”贺知书顿了良久后终于压抑不住的哭着憋出来一句:“你说我要走了你会不会有一点难过啊?”
蒋文旭这一夜睡的很疲惫,不如平时安稳。后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做了很真实的梦,梦到了他和贺知书年少时一起等长途的汽车,车来了贺知书笑着冲他道别上车,蒋文旭一瞬间心慌起来,他哭喊着求追着车跑,但全无用处。贺知书坐着那辆永不回头的车走的越来越远…
每个人都做过这样的梦,梦到亲人爱人或朋友离开你,梦里的你很脆弱,哭的喘不过气来,你常常哭醒。醒的时候那种寂寥和孤独,心痛和追念深刻似海。不提以后,至少醒的那一刻是这样的。
蒋文旭惊醒起了一身冷汗,伸手往周围一摸就触到了贺知书温热的身体。他放下心来紧紧的把贺知书环在了胸前。
现在有早上六点半多了,贺知书被蒋文旭吵到,长睫毛颤了两下才睁了眼。他身上散了架一样不舒服,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
“知书…”蒋文旭大狗一样在贺知书脖颈间亲昵的蹭了蹭:“好可怕,我梦见你走了。”
贺知书休息的不好,懒懒的迷迷糊糊的回:“我去哪儿了?”
“不知道,但你哪儿都不许去。”
“…”贺知书很长时间没睡个囫囵觉了,在蒋文旭怀里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也不知道是根本没听见蒋文旭的话,还是听见了根本没法回答。
蒋文旭今天格外的乖,把手机调了静音不去费心力去打理他外面那些野花蝴蝶。七点多见贺知书还没起来就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准备早饭。
贺知书出来的时候还是愣了愣,而后轻笑着:“你都多久没下厨给我弄点东西吃了。”
贺知书并不在意蒋文旭有时候抽他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至少那个男人还知道心虚,还明白和自己一样费尽心力把这一片表面上的繁荣维护好。
蒋文旭想了半天才回:“去年了吧,你低烧了一夜,恹恹的什么都不想吃,我给你熬了一锅小米粥。”
贺知书并不是真的认真就想讨论这个话题,他拐进书房吃了药出来。蒋文旭把一碗白粥盛好放在贺知书眼前,摆了两碟小咸菜:“昨晚上弄伤了你吧?”
贺知书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他不想回忆起关于一整个昨天的丝毫。那碗粥他只喝了半碗,他其实很想多吃一些蒋文旭为他做的东西,趁他现在还可以下咽东西。但也很难做到了——一把药下去就已经半饱,还怎么多吃别的东西?
“怪不得…你这喂猫一样的小食量能不瘦才怪。”蒋文旭皱眉:“你要再瘦下去抱着就真铬的慌的。”
贺知书勉强多吃了些,然后无奈的冲蒋文旭笑笑:“我少吃一点,等你中午做大餐给我。”
天很冷,外面的雪还没化,透过大片的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风卷着雪花飘。贺知书灌了个暖水袋暖肚子和手,窝在鸟巢椅里发短信。
“你药还在我车上,要不下班之后我给你送你家小区?”
贺知书笑笑,回了一句:“不用,我明天去直接拿回来吧。”
没过多久就有回信:“昨天给你打了好些电话都没人接,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贺知书苦笑,想想还是算了吧:“明天我就去了,有什么事再说吧。”
艾子瑜没给他再回消息,贺知书就看了会儿新闻,没多久就觉得身上疲惫的厉害,放下手机稍微眯了一觉。
后来他是被蒋文旭调笑着捏住鼻子憋醒的,意识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蒋文旭还是恍惚的。贺知书不舒服,难得露出了些许娇憨耍赖的模样。这种样子蒋文旭已经有三四年没见到过了。
蒋文旭心里猛的软了一下,他轻轻触了触贺知书细软的发,他只是会腻,却并不想放弃。
贺知书眯着眼,笑的时候左颊有一个很乖巧的小酒窝,还没睡醒的缘故声音轻的发软:“蒋哥…”。
这么多年了,蒋文旭早就能说一口标准的京片子了,曾经的口音丢去了哪里那是找也找不回来的。只有贺知书的口音和他这个人一样,倔强的十几年都不怎么改变,弱气柔软起来的时候又是一派江南水乡的温软绵密。
蒋文旭愣了愣,回神的时候看贺知书又睡着了。他只能无奈的拿了空调毯轻轻给贺知书搭上,回到书房看到办公桌上自己的手机一遍遍的震动,来电显示都是沈醉的时候莫名有些烦心。
蒋文旭在外面玩不是一天半天了。最开始的时候是逢场作戏没错,他一个未婚帅气多金的男人就算不找人也不缺自己贴上来的。后来也就发现了野花也有野花的香,情儿总有正宫比不了的好处。贺知书好是好,但床上放不开,总是不能满足蒋文旭那点总想对床伴下狠手可了劲儿去糟蹋的恶劣念头。他舍不得那么对贺知书的,但在外边不管再怎么变本加厉都有人乐意受着。
出轨是会成习惯的,最开始一次两次你会不安惶恐,偷吃之后回家都恨不得把爱人当老佛爷伺候着来掩饰内心的惶恐歉疚。但时间久了这点负担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开始时还会想方设法遮掩找借口,也想过有一天贺知书发现了两个人吵一架之后他把自己牢牢拴住了自己理亏也就乖了,但后来蒋文旭发现贺知书对于他在外面的事默无反应不闻不问,心里不知道闷着什么不舒坦,只是在外面玩的更过分了点。
但现在蒋文旭突然又感觉到了最开始的那种紧张,很强烈的直觉让蒋文旭觉得贺知书的态度里掺了很决绝强硬的东西。但矛盾的是,贺知书看上去又像不知不觉的脆弱到像要马上消失。
贺知书不喜欢陌生人来自己的家,所以家务一直他自己料理,今天早上贺知书实在不舒服,昨晚的床单只是扔在了洗衣篓还没洗。蒋文旭看到上面似乎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禁有些慌神。
蒋文旭知道贺知书怕疼,贺知书并不是脆弱,他只是体制特殊。容易留疤,经不起磕碰。蒋文旭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把贺知书压在身下的时候贺知书疼的一直在颤,但乖的一点的反抗和抗拒都不见,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里似乎有清冽的泉,一圈圈的透着涟漪,贺知书就轻轻喘息着呜咽着说:“蒋哥,你以后要对我好…”。
蒋文旭的心毫无防备的狠狠一痛。
贺知书又眯了二十多分钟才醒。他今天身体除了被蒋文旭折腾的狠了些并没有什么太难受。
蒋文旭正在炒菜,贺知书悄悄的站在厨房门口,想这样难得静谧温馨的日子有多久没再见过了。蒋文旭身材很好,宽肩窄臀大长腿,半挽着衬衫袖子专心炒菜的样子也好看的不得了。微簇着的浓眉男人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