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禁自我攻略(74)
但今天,总算让他逮到了机会。
阿曼:“白薇,谢总回来了吗?”
柳白薇柔柔弱弱地说:“回来了,在18楼的洗手间。”
阿曼震惊地问:“他一个人去的?”
柳白薇也很震惊:“要不给他安排个陪审团?”
阿曼连“再见”都来不及说,直奔18楼洗手间。虽然洗手间这种地方有点不正式,但18楼的洗手间几乎是谢总专属,不仅打扫得一尘不染,平时也不会有别人来,很适合说些私密话题。
他在门口酝酿了半天,总算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三个隔间,只有一个关着门。他清清嗓子,轻轻地敲了三下门板:“谢总,您有时间吗?等您出来,我有点急事想和您聊聊。”
然而里面无人应答,但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
“谢总?”阿曼又敲了三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大了,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喘息,他觉得好奇,正想把耳朵贴上去听听,门忽然被打开一条缝。
张津望把头探了出来。
“有、有什么事?”他声音沙哑地开口。不仅如此,他脸颊泛红,衣领凌乱,大片细腻饱满的胸部露出来,扒着门框的手还微微颤抖着。
“怎么是你?柳白薇说谢总刚来的洗手间啊?”
“他出去了,刚刚看着他……呃,出去的……”张津望的话几乎说不成句子,眼睛里有什么在晃动,好像是水汽。
“不是,你又穿成这副样子。谢总最讨厌人衣衫不整,待会儿看到又要说你了。”
妈的,他敢说一句试试?!到底是谁害的?!张津望咬牙切齿。
“对了。”阿曼突然想起什么,“你看昨天晚上的球赛了吗,姆巴佩那一脚……”
不是,这小子还搁这聊上了?!
张津望突然倒抽一口凉气,把呼之欲出的哽咽吞进肚婻沨子里。整个人开始往下滑,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支住婻沨了,又是一阵痉挛。
“……你怎么了?”阿曼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凑过去想仔细看看张津望的脸。
张津望忍无可忍,突然破口大骂道:“怎么了怎么了,老子在这鲁呢,你吵吵什么!滚蛋!”
阿曼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喊:“大白天在公司厕所里,你有病吧!”
一次的失利并没有让阿曼气馁,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机会。
“曼哥,听说你在找谢总?”他的某位下属告诉他,“我刚刚在五楼小会议室见到他了,还跟他打招呼来着。”
“一个人吗?”
“包一个人的。”
好嘞,这次非得好好跟谢总聊聊不可。
阿曼站在紧锁的会议室门口,理了理头发,心里喜滋滋地想:死鬼,怎么每次都挑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留给他谈晋升的吗。谢总和他心有灵犀一点通,天生就是注定要当正副总,搭配干活的!
他敲了两下门,又是无人应答,无意间按下门把手后,却发现小会议室没有锁。他这才想起来锁好像坏了,因为这个会议室平时用不到,所以一直没有找人来修。
阿曼慢慢推开门,里面居然拉着落地窗帘,一片漆黑。他进去前悄悄探进脑袋,试探着问:“谢总,我进来了?”
“等等!别进来!”黑暗中他听到一个略显慌乱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
他一把打开室内灯,就看到张津望衣衫不整地站在房间中央,因为习惯了黑暗而用手挡着眼睛。
“怎么又是你!”阿曼崩溃呢,“谢总呢?”
“不知道什么谢总,这里就我一个人。”张津望盯着地板,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奇怪,之前同事明明说看到谢总,难道看错了?
虽然懊恼,但阿曼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他走向窗户,嘴里小声嘟囔道:“大白天拉什么窗帘,黑得要死。”
然而张津望一把扑过去,拽着阿曼的衣服大声说:“不要拉开!!!”
阿曼没想到他这么激动,被吓了一跳,迟疑地问:“为什么不能拉开?”
“你不会想知道拉开后有什么后果的,会死。”张津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阿曼,看得他莫名悚然,心说咋了,咱们公司还封印九尾了?!
“行吧,不拉开不拉开。但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拉着窗帘,你在这一个人干什么呢?”
张津望哑口无言。
见他躲闪,阿曼作势要拉开窗帘,却被张津望一把拉住了手腕。
“因为我在鲁。”他视死如归地说,就好像燃尽了,只剩下雪白色的灰。
几天后,张津望帮林苗带给谢锐一份文件。他放在谢锐的办公桌上,刚想离开,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西装革履的谢锐从星火回来,带来一身风尘仆仆的寒意。他半垂着眼睑,正调试自己的腕表,看到张津望在里面,微微一怔。
“林苗给你的文件,我放桌子上了。”张津望说完,转身就准备走,却突然被谢锐拉着胳膊猛地拽了回来。
谢锐紧紧箍住张津望的窄腰,去吻他的耳廓。一被亲,张津望知道谢锐又要做那些事了,身体已经本能地有了反应。
细密的亲吻从耳廓开始,沿着脸颊,即将到嘴唇时,却被张津望挡住了,落在了他的掌心。
“不做,滚。”张津望红着脸,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谢锐问。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张津望突然炸了,恼羞成怒地说,“你真该看看阿曼看我的眼神,我觉得他怀疑我有性瘾!天天什么事不干,就在公司各个角落里撸!”
谢锐从美国回来后,跟脑子不正常似的,还没说个三五句话就开始对他做边缘性行为。如果不愿意,还要被反剪手臂,强硬地压在墙上搞。
明明他每次都是被迫的,结果却声名狼藉,这叫什么事儿!
“直接告诉他好了。”谢锐不以为然,淡淡地说,“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瞒着。”
“我、我是直男啊,和男人做这事怎么说得出口?!”
“直男。”谢锐的眼神突然冷下来,冻得张津望一凛,他嗤笑一声,“直男微双,但是一碰就ing。”
张津望差点被噎死。
“好吧,直男先生,我现在可以模你吗?”谢锐还没得到回答就已经开始动作。
张津望口头上骂骂咧咧的,但显然没什么说服力,不久就深深浅浅地哼唧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来敲门声,阿曼恭恭敬敬地喊道:“谢总,您在里面吗?”
谢锐咬着张津望的嘴唇不愿意松开,“告诉他我不在。”
“……”
见张津望迟迟不行动,谢锐抵着他的额头,用那双眼尾上扬的漂亮眼睛看着他,软下嗓子说:“听话。”
阿曼等了半天,门终于被打开。然而他猛地瞪大眼睛,来人居然又是张津望!
这不可能!他明明……他明明亲眼见着谢锐进去的!
“谢总呢?!”阿曼立刻拨开张津望。
“不在,办公室里只有我。”张津望清了清喉咙,“我骗你这个干嘛?你有什么事,看到他了帮你说一声。”
阿曼还是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张津望:“兄弟,你还是活人吗?”
“?”
他哇地一声哭出来:“那你怎么会鬼打墙啊!”
当夜,阿曼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哭着追谢锐的车,一边哭一边大喊:“还会再见吗?谢总,再见的时候你要赚大钱,好不好,谢总,你要成功,你要发财,好不好,成功啊,发财。你的世界没有我了,没关系,你要自己发财。谢总、谢总、谢总,不当副总我怎么活呀……
或许是他的哭声感动了谢锐,车辆总算停了下来。他吸吸鼻子,赶紧追上前去,看着驾驶室降下了车窗。